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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招狼。
特别是头上插///了朵花的那只。
光是想到对方的气味会沾染到这件衣服上,就足以让的两人心猿意马,半天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小哥,衣服我洗了还你?”
“不用。”
胳膊上搭着吴邪还他的衣服,和他道别,踏入宿舍。宿舍里听到水声,有人在宿舍洗澡,其他人都或是洗澡或是吃饭去了。
张起灵躺到自己的床上。翻了一会儿身,把脸埋在那件卫衣里,深呼吸了几口气。
每一天都像一场梦境,美丽而又神奇。
今天有点忧郁,撸不出治愈的来点悲的吧。。
1我看了一眼地平线上的影子,视线里阳光照着一小块雪山终年不化的积雪。那一小片掠影成了我对他最后的记忆。
2我看着眼前这扇门,它现在像是我的整个世界了。张家的起灵世世代代轮回的守候,老九门约定俗成的约定,还有…“它”…但我现在想的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比如它束缚住了张家族长的一生,让他一生都桎梏在它上面。比如它牵扯了吴家的独子大半生的奔波和想念。那些铜绿斑驳的秘密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只记得在光影流转的绿色玉石里,你极为苍白的脸孔掩映在被血浸湿的刘海后面,对我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我当时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是我现在终于懂了。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我死,也不要害死你。
3我终于记起了他,他却忘了我。我们就在这失忆的死循环中周而复始。承诺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在我百年之后,谁能来证明你存在的痕迹。有时候我会想:“张起灵,算了吧…”我从未见过任何一对恋人如我们这样艰难。也许有时候有了缘,份却少。
4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当我在杭州的古董店无所事事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打开门,春天的阳光那样好,残雪的味道还没有化干净。张起灵他就那样突兀地倒在我的肩头。擦去血腥和泥污露出干净的眉眼,好像只是累了。我摸摸他的脸,用千疮百孔的嗓音道:“醒醒,到家了。”
5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一个人变坏很容易,为他变好很难。那段时间我蹲在铺子里暗无天日地抽烟,颓废了一段时间,然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喂…好,知道了。”我无力地挂掉电话,狠吸了几口烟,把剩下的丢到地上使劲踩了踩。“老伙计,干活了嘿…”我对我的面具这样说道。我打扮地光鲜亮丽,去争夺我的盘口和家业。有时候我会想起他,想起潘子。我为他去死都愿意,为他活着却很难。勇敢地活着就更难。我才知道原来生也可以重如泰山,死也可以轻如鸿毛。可是我还不能停,因为还有一个十年。
6作为吴老狗的孙子,吴三省的侄子,我并不害怕阴谋诡计,也许吴家的人未激发的潜能里都擅长此道。我害怕的是,有一天连我能交出后背的人都不能相信了。我害怕的是我斗到最后连为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害怕的是,当我真的什么后路都没有的时候,没有一个港湾为我留着。
7我对这人世的最后一眼是看到胖子,他已经不年轻了,一张圆脸涔涔的分不清是汗是泥还是血。他躺在我身边笑道:“得咧。胖爷没什么遗憾了,就是铁三角没聚齐…”我笑着闭上了眼睛。跟胖子一起去投胎挺好的,我只是遗憾没能再见你一面。
8听说人死后会带着七份记忆,走到下一个轮回里。走到黄泉,胖子问我会带关于谁的。我一恍惚,眼前只闪着某个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刻,一个年轻人抢了我的龙脊背,与我擦肩而过。记得他淡然沉静的眉眼。他在火车上铺居高临下地看我,当时只觉得很平常。现在想想那段日子很美好。听说下辈子如果你要让一个人爱你,就要让他欠你…那么这辈子,我欠他的,够多了…
9张起灵在一个封闭的墓室里醒来,浑身酸痛无比,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搜寻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和装备,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张字条,上书:“小哥,你不要忘了我。署名是吴邪。
22。
日子在忙碌和充实中过去。吴邪和胖子等人每晚打打闹闹,齐头并进,共同讨论题目,共同完成作业= =。
让吴邪更感动的是张起灵,胖子老痒等人向他问问题都会耐心解答,还每晚把他拎着留下来做单独辅导。
(直到后来,吴邪才知道在张起灵眼里,胖子+潘子+小花+老痒+…。=吴邪家属)
吴邪暗下决心要持之以恒,他在课本的扉页上都用马克笔写上了“坚持”二字。因为他记得张起灵说过:“成功靠的不是一时意气,而是持之以恒的努力。”
吴邪因此制定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计划,而张起灵同学负责鞭策他一系列计划的实施。
而且每次都以同样平淡的语气道:“吴邪,背单词。”
“吴邪,做五三。”
“吴邪……”
“你烦不烦啊!”
“……”
“小哥我错了~不要打我头~QAQ”
挑灯夜战,讨论题目,携手共进,这里不赘述。
吴邪愿意将他的后座称之为张正能量。在他如水般青涩的岁月里,张起灵是一束照在水面上的光,他是他的榜样,即使不能触及,也激励着他不断向目标奋进。即使最终不能在一起,回想起来也能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每天如同打了鸡血般的上课下课秒作业,三节晚自习头也不抬地背单词、做理综题,一边做题伴随着打瞌睡,恨不得拿原子笔戳自己,数字在作业本上旋转,往往下课后脖子肩膀已经酸痛得不行了,浑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惫。但是一看到小哥朝他投来的目光,心里就不由得一定。
现在想想,无惧无畏,充满勇气,大概是因为张起灵在他身边。他的疲累他的辛苦他的茫然他的彷徨他都有。
虽说如此,和张起灵一起回宿舍楼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整个人挂他身上,两手捞住他脖子,虽然知道他也很累了。
张起灵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往上提了提。
按照这个看似作死→→实则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的计划,在胖子等人的捣乱和张起灵的辅导之下,吴邪的测验成绩渐渐好了起来。
虽然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的:
“第三题选什么?”
“C,绝对是C。”
“不能吧?为什么我们都是D的?”
“哎不信就算了,我算了三遍的!”
“是D,我押一根黄瓜!”
“去去去,这时候押什么黄瓜,你看看,你肯定是少算了一步……”
一拍脑门,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我又煞笔了,居然算漏了四面体一个面啊!”
“你确实煞笔了以后不要跟我说话……”
“喂喂,拿过来一点!你妹字写那么小,给谁看哪?……”
潘子一把将解雨臣的卷子扯了过来,放在大腿上奋笔疾书。
“我说你——别太明显啊!”解雨臣一边瞄着在外头呼吸新鲜空气的陈皮阿四,嘴唇极快极轻地吐出一句话。
吴邪看看后面安若泰山的张起灵,青筋暴起地从嘴唇里逼出一句话:“……别吵了。”
“哎这题我看看你过程……真长……”
吴邪终于爆发:
“别吵了!”
……世界总算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又吵了起来。
在看似欢乐其实苦逼的节奏中,吴邪迎来了高二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月考。
“小吴。”胖子严肃地道:“要上战场了,你准备好了和胖将军一起‘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了吗?”
吴邪严肃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将军你放心地去吧,壮士我会十年归的。”
“操!”胖子骂道,把水瓶和考试笔袋递给他,深沉道:“给,这是你的2B。”
“这是你的2B!”
“我的2B在这里,莫惦记。你胖爷上战场去了,天真你加油。”
出门放个水又遇到一群人,老痒一脸阳光地对他打招呼:“老吴考个好成绩哈!”解雨臣给了他个传说中倾城的笑:“吴邪考试加油。”
妈的……更紧张了。
但是卷子一发下来,吴邪脑子从滋滋发热到瞬间冷却,紧张到极点之后,——淡定了。
和拼命三郎式的学习方法不同,你付出了多少汗水,做卷子时就会有多少的镇定。
吴邪只感到从未有如此镇定,甚至碰到了跟复习时做过的类似的题时会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他甚至能回想起哪一页哪个角落里遇到过类似的题,回想起做题和奋斗时有过的苦涩和挣扎。
最后他合上试卷的那一刻,眼前浮现了张起灵认真的脸。感情这种东西,你放着不管它,把它压在随便哪个角落里,以为自动消失了,它却一直在那里。
突然……想要见他。
做完英语还有点时间,英语这种东西凭语感,他也不想再去检查了,通常都会把对的改成错的。他坐的刚好是靠窗的位置,淡灰色的云将天空压得低低的,一只小麻雀站在电线上又飞走了。老式的楼房,阳台上摆着红色水桶和一排绿色植物,绿叶衬着一朵明黄色的大丽花。一件黑色简约LOGO的T恤迎风招展。他觉得很适合张起灵。想在灯火通明的商场给他买衣服。考虑袖子是多长,码是多大的好。买了却送不出去。
回头就开始在草稿纸上乱画。铃声突然狂躁地响起来,华和尚走过来收走了他的答题卡和草稿纸,在上面看了一眼,突然手伸过来——
“嗷!”
咚地一声脆响,一个干净爽利的脑壳崩。
吴邪抱着脑壳拽着透明的考试专用文件袋,嗷嗷地随着一群考生涌出门,立刻被几个认识的隔壁班给堵了,“吴邪,考得怎么样啊?”“跟我对下答案呗!”……
“别,我赶时间,我找人。”
……坚决不对答案!打死也不对答案!秉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该咋的咋的,就是不对答案!
吴邪跟随着滚滚人潮下了楼。每当他置身于很多人之中的时候都会有点茫然,人潮涌动,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借口一说出来,他倒真疑心起来是不是要找什么人了。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俊秀的专注的脸庞又浮现在脑海。……
梦里见到的人,醒来就去找他。
就是这么简单。
吴邪心里像是在无尽的黑暗里捅了纸窗一个小孔,有一丝透亮澄澈的光线透过浓浓的黑暗,有什么混沌的意念在心中逐渐明朗起来。
想起自己还没开手机,将手机启动,刚启动完就有一条短信跳出来:
“在哪”
吱吱,又一条短信。
“我在二楼”
吴邪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挤过了好几拨人,来到了人来人往的二楼,喘着粗气,刚休息一会儿就被张起灵一把拖走,途中避开了好几个差点撞上的人。
“……”吴邪被挤得贴在他身上,张起灵被迫贴着墙壁,吴邪心里无比慌乱,张着的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但愿再次分开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张起灵看了看人潮,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牵着吴邪一鼓作气地在人流里左右穿行。吴邪觉得自己快被拉断了……
终于来到了平地,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张起灵放开了他的手,淡淡地看着他道:“考得怎么样?”
吴邪挠挠头,道:“也就那样……不是,我是说,还可以……”抬头时憋不住就有点笑意,最后还是笑了出来,两只眼睛都弯弯的,特明亮。
张起灵便也有了点笑意,摸了摸他的头。
吴邪微微一震,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温热摩挲的触感,一触燎原。
该死的,不要随便碰我啊……
……这样的话,我有可能会想多。
……然而,希望这种东西,总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他沉寂的心,又开始燃起摇摆的火焰。蛰伏已久的情感,仿佛受到某种感召,在厚厚的土层之下蠢蠢欲动。
张起灵静静地注视着他,吴邪低着头,睫毛颤动,不知在想什么。
“我……我们走吧。”他道。
当然,关于这些小纠结,神经大条的某人一忙起来就忘在了脑后。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课间公布在投影上,教室里立马就炸开了:
胖子和潘子抱在一起呜呜地假哭,解子扬唉声叹气,解雨臣和霍秀秀一起撞了一下腰,假模假式地跳起了骑马舞。
“你和秀秀混一起真掉价啊!”吴邪斜眼道。
“那有什么,你和张起灵在一起,一个迟早害死另一个!”秀秀道。
“为什么?”“有你拖后腿,他还不……”“臭丫头,别跑!”
秀秀像兔子一样地蹿出,躲到胖子后面,两手指甲深深陷入胖子的肥肉里,大喊:“胖锅救窝!”胖子如老鹰捉小鸡般护着秀秀,陪着笑脸道:“妹子还小,小吴你请见谅……”秀秀在胖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