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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的身后掠起一道微风,一个白衣清寒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身后。叶孤城面色沉静的道,“这就是你冒充本座约战西门吹雪的理由?”
叶孤城微微偏了偏头,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宫九,似乎是在斟酌用句,“你……想让他关心你?所以,你嫉妒西门吹雪?”
“他有亲人,有朋友,有妻子,还会有孩子。”叶孤城似乎是毫不在意的继续戳着宫九的痛处,“而你,什么都没有。”
“父亲是仇人,舅舅成陌路。没有女人会真心爱你,因为她们害怕。” 叶孤城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神色带着悠悠的叹息,“没有人疼惜你,你的身边从来只有无休无止的利益交换。”
宫九的脸色伴随着叶孤城的声音一点点惨白了下去,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古怪。他望着叶孤城的眼神也越来越希冀和挣扎。
白云城主站在如墨的夜色下,用悠然自得又于己无关的声音感慨着,“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世间最奢靡的享受,却永远无法获得生而为人应有的真情。”
漆黑的夜色下,叶孤城发上垂下的曜珠闪着深沉的光,一点点的照亮着宫九暗沉的心。
叶孤城微微叹息,“所有你能得到的,都太容易得到。然而,那些你得不到的,永远也只能远远的看着。”
白云城主的神色平静又漠然,他看着宫九挣扎的表情恍若全然无动于衷。宫九眼中的挣扎已经变成了乞怜,他用很不确定的声音说道,“我……还有你。”
宫九不确定的神色猛的变成了热切,他慌乱的握住叶孤城的手,犹如一个干渴的人望见水源,“你说过,我想做什么你都陪着我。”
“白云城主一诺千金,是不是?”宫九脸上越来越压不住惶然,他握着叶孤城的手,用脸颊贴上去摩挲。他似乎只执拗的要着一个肯定的回答,“你说过的。是不是?”
叶孤城琥珀色的眸子终于划过淡淡光彩,他的表情却依旧很平静,“想让本座一直陪着你?”
“想让本座爱你?”叶孤城淡淡的笑了起来,“让本座做你的朋友、亲人、甚至爱人?”
叶孤城没说出一个字,宫九的眼睛就亮了一分。叶孤城深深的看着宫九,然后他竟然用手捏起了宫九的下颚,“你、想付出什么代价呢?”
这该是一个令正常人伤心的话题,可是宫九的脸上却带上了兴奋和奇异的笑,“本公子怎么知道付出的代价物有所值?”
叶孤城也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竟然略微带了蛊惑的意味,“白云城主唯一的爱人,九公子觉得如何?”
“哈,”宫九发出了一个短促的笑,然后用暧昧的声音道,“同生共死,生死相随?”
叶孤城微微颔首,“自当如此。九公子意下如何?”
宫九终于满意的眯起眼,谦和又优雅的笑了起来,方才那些憎恨的惶恐的挣扎的情绪都不见了。
漫漫长夜很快就在如火的热情中划过。清晨,白云城的马车再次出现在小筑外,叶孤城抱着一卷被子在白云城侍女们惊讶的目光下走了出来。
上了马车上,宫九才懒懒的在被子里动了动,“去哪儿?”
叶孤城盘膝坐在窗边,看着他的目光里似有暖意,“去给陆小凤找一点事做。江湖中的事情比朝堂中的事情更适合他。”
宫九枕上叶孤城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他不是你的朋友?”
“正因为是朋友,才不希望他牵扯进皇家的争权夺利。紫禁之巅的决战,是南王选定的契机。”叶孤城的神色不知为何略微怅然起来,“这么算来,罗刹教的麻烦来正是时候。”
宫九笑着扬起脸,“本公子做的事自然恰到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首发的时间是2012年6月份,那时候的名字叫做'重生'心之所向。是综武侠文,写来自娱自乐,当时就是想着练笔的。后来觉得应该好好的把它写下去,在我的数字妄想曲完结之后,才和几个朋友商量过,大概是上个月吧,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
所以,觉得熟悉的亲们,其实是本文换了名字啊(^o^)/~。
☆、17当叶孤城遭遇宫九(十六)
陆小凤已经离开京城很远了,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镇。
陆小凤此刻正窝在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灌酒。他的心里正充满了悲哀和沮丧。
花满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依旧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他虽然看不见,可丝毫不会影响他的想象。
能够亲耳听到总被女孩子青睐的小凤凰是怎么被打击到的,这是多么值得笑一笑的事情。
陆小凤哀怨的低着头,一股脑的把碗里的酒全都灌了下去,“七童,你想笑就笑吧。”
花满楼的表情依旧是平常的那个模样,只是嘴角的弧度又弯了一点。他淡笑着道,“我本不想笑的。”
陆小凤用纠结又郁闷的眼神看了花满楼一眼,再次大声叹了口气。又猛的灌了一口酒。
作为一个喜好正常的男人,他遇到了喜欢女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因为她喜欢的女人来接近他,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沮丧的事情吗?
陆小凤抹了抹嘴角,擦掉了酒渍,喃喃道,“希望李霞能遵守诺言。只要她将罗刹牌交给我,我们立刻就走。我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了。”
可是,陆小凤还是失望了,李霞并没有来。喜欢李霞的唐可卿也没有来。
因为她们都死了。而罗刹牌的线索自然又断了。
可是很快的,陆小凤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沮丧和郁卒的表情都不见了。他戳了戳花满楼的胳膊,“七童,那边有三个糟老头在吃羊肉火锅。”
花满楼的脸微微侧了侧,他自然看不见陆小凤口中的糟老头,可是他的鼻子和感觉却一向很灵。他微微蹙起眉,“糟老头?一身血气煞气和书香气的糟老头吗?”
陆小凤笑眯眯的摸着胡子,“所以,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糟老头子。”
“一个人能改变他的习惯和打扮,却改变不了他们身上的气息。”陆小凤又变得胸有成竹起来,“更何况他们连自己脸上那种冷漠傲慢不可一世都没有掩饰。”
“他们就是西方罗刹教的护法长老,昆仑绝顶,大光明境,小天龙洞的‘岁寒三友’。”
花满楼的眉头也舒展起来,他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再次无声的表达了对小凤凰运气爆棚的肯定。
京城,白云城主的别院内。一只鸽子扑棱棱的扇起翅膀,从书房的窗户飞了出去。
宫九很不满意的看着鸽子渐渐消失的方向,道,“你不是说要给陆小凤添一点麻烦?”
叶孤城微微挑起眉,“难道传信青衣楼,模糊罗刹牌的踪迹。让陆小凤在九月十五之前不能回京,这还不是添麻烦?”
“就这样?”宫九的脸色古怪起来,“我发现你对他真是不错。”
宫九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点点其他的意味,叶孤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一向觉得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是很有趣的事。”
叶孤城微微笑着,他低头倒了杯茶递给宫九,“或者,你比较喜欢别的方法?”
宫九眯着眼抿了口茶,满足的神情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他捧着茶盏斜倚着叶孤城的书案,低头暧昧道,“他的女人缘一向很好,不如找个漂亮的女孩子陪他玩?”
叶孤城似笑非笑的瞧他一眼,“随你,只要不玩过火。本座都不怪你。”
宫九满意的笑起来,他的脸色带着说不出的愉悦。
叶孤城却用右手捉住他的手腕,左手在他眼尾上滑动几下。声音淡淡道,“不许派红鞋子的人去。公孙大娘,抑或是欧阳情,都不行。”
白云城主似乎含着暖意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警告,“如果她们出京,青衣楼是不会客气的。”
宫九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抖,他轻轻的笑起来,“她们当然会留在京城。”
“只要是城主的吩咐,本公子一向都很愿意遵从。”
宫九一口饮尽碧绿的茶汤,然后就捉着叶孤城的衣袖亲吻过去。
叶孤城微微挑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回顾也拒绝。
清幽雍贵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宫九的喘息渐渐重了起来,他用暧昧的声音在叶孤城耳边道,“这样好的天色,城主不放松一下吗?”
叶孤城微微眯起眼,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点点深沉的光芒,“修剑者,当正意修身。不可重欲。”
宫九眨眨眼,瞬间为之气结。他默默的灌了一口凉茶,然后斜倚在窗侧的榻上。没精打采的躺了下去。
炎炎的午后,正是应该小憩的时辰。
宫九在幽幽淡淡的檀香气息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表情是轻松的,他的身体是舒展的。
叶孤城偶一抬眼,视线正落在宫九沉静又乖巧的面容上。他微微笑了起来,似乎只有睡着的时候,宫九才会露出这样平和又无害的模样。
叶孤城看了看手中的账目,忽然觉得自己也该略作小憩。于是,他随手拿起白玉镇纸压在账簿上,向着宫九走了过去。
窗侧的小榻并不十分大,榻间置着白玉枕,铺着熏香冰簟,还有罗衾叠放在旁边。
叶孤城在外侧躺了下去,宫九竟然只是动了动身体。他睡的很沉,似乎在叶孤城身边才可以让他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叶孤城的眼中极快的掠过一抹笑意,他轻轻拢过拢过宫九的乌发,清清淡淡的似乎也沾染着檀香的气息。然后,他的嘴角也缓缓扬了起来。
晚膳过后,叶孤城坐在静室内仔细的擦拭着他的碎云剑。每日练剑、修剑、擦剑,这是叶孤城必做的事情。
可是这一天,他忽然听见细细的洞箫声。箫声既清越又缠绵,既旖旎又诱惑。每一个曲调,每一次转折都带着诱人的魔力。似乎只要听上一刻,就恨不得沉迷在这箫声中随乐声舞动。似乎再听上一刻,心脏就会热血翻腾意乱情迷。
叶孤城的眉角忽地一跳,他默然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白云城的侍女们武功都并不低,可却丝毫抵挡不住这样的箫声。因为,吹箫的人功力太高。
女孩子们已经随着箫声翩翩起舞,叶孤城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缓缓的拔剑,手指在剑脊上轻轻一弹。
铮的一声剑鸣,让箫声中的旖旎为之一清。叶孤城又是一弹,女孩子们都醒了过来。她们通红着脸,诺诺的看着站在院落中的白衣公子。
叶孤城挥了挥手,白云城的侍女们就像兔子一样快速的跑掉了。宫九笑眯眯的扬了扬箫管,对着叶孤城眨眨眼,“城主,本公子的曲子如何?”
宫九的笑容很诚恳,声音很也很谦和,似乎正在求教一般,“是本公子的曲子好,还是城主的剑好?”
叶孤城忽地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九公子认为呢?”
宫九笑眯眯的走到叶孤城身边停下,“城主这不是出来了吗?所以,自然是曲子好。”
西方罗刹教的护法长老总是有他们自己的消息来源,所以跟在后面的陆小凤很快就又发现了罗刹牌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这一回事情却反了过来,陆小凤口中的三个糟老头子“岁寒三友”开始铁青着脸跟在陆小凤的身后。
他们相信,如果陆小凤也找不到罗刹牌,那么江湖上再没有人能够找到了。
陆小凤苦哈哈的负着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三个表情如出一辙的老头子。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陆小凤的表情,可他却依旧能想象的到陆小凤的郁闷。所以,他唇角的弧度又悄悄的高了一点。
这一回,他们是要去找江南豪富贾乐山。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李霞竟然在死前将罗刹牌卖给了贾乐山!
天气很热,热的让人浑身无力。风沙很大,刮在脸上的沙粒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这样的天气本该呆在有冰盆子的竹楼里,享受的喝着冰镇过的美酒。陆小凤想象着美好的情景,不停的咕哝着为什么李霞和贾乐山要约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市镇。
陆小凤抹着额头的大滴大滴的汗拍着花满楼的肩膀,“七童,等找到了罗刹牌,一定要回京城好好的大吃大喝上三天!”
花满楼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汗水,又叠起来放进袖子的暗袋里,他无奈的偏了偏头,肩膀的衣衫上绝对沾着陆小凤的爪印!
陆小凤尴尬的缩回手,马上转开了话题,“该死的罗刹牌,究竟在谁手上。再有一个半月就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咱们可不能错过。”
陆小凤的眼珠转了转,他贼兮兮的瞄了瞄身后的三个老头子,低低的对花满楼耳语了几句。
常年在外奔波的人是很能吃苦的,如同陆小凤。总跟着麻烦不断的朋友四处解决麻烦的世家子也不会是不能吃苦头的人,如同花满楼。
可是养尊处优又上了年纪的岁寒三友却受不了饿着肚子上路的滋味。他们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