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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头,如此不顾身份地大喊大叫,已让宗人府的宗正、宗人们大是不喜。
抱恙已久的纯贵妃竟也列席了这场比武大会。她虽面有病容,气色却好了许多。横竖她这场病反反复复,大家也并未觉察有异。下边诸位王妃乍然见她,却是大喜。
福尔康顺利地打败了西藏武士与公主,颇为有礼地返还了塞娅的项链。塞娅咯咯一笑,对那人似乎很是喜欢。令妃微微蹙眉,面上亦喜亦忧。
数日之后,宫中传出了五阿哥与西藏公主联姻的谣言。
乾隆从来没兴趣去澄清谣言,在他看来,西藏公主要嫁与宝贝儿子,那是荒天下之大谬!一国皇后怎能是这等番邦女子?这不是折损国威么?
可永琪偏生就信了这谣言,小燕子也信了这谣言。五阿哥气急败坏之下欲与乾隆理论,却探出了一个更为惊天的隐秘:内定的西藏驸马并非五阿哥,而是福大公子!
紫薇慌了,小燕子急了,金锁哭着喊着说些什么“拣日不如撞日”,一伙人心急火燎地将事情捅到了乾隆面前。
当时,巴勒奔在场,塞娅在场,后宫嫔妃们也在场。(还珠原版剧情)
很难再考证皇帝为何携了外臣去逛御花园。现今的状况是,乾隆很生气。
他早已知晓那二人的身份,也很是欣赏小燕子能无知无畏地开诚布公。可她也太不会挑选时机了!这等大事,当邀了乾隆到淑芳斋去,摒退闲杂人等,向他细细阐明。可现今非但后宫诸妃,甚至西藏土司、公主也还在场!
面子可是丢大了!
“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紫薇说得凄切,梨花带雨,人见犹怜。
紫薇啊紫薇,你向来是个识大体的,今日为何如此不着调?朕的面子丢到了西藏去,你便安生了不成?
乾隆真真是气得狠了,全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巴勒奔心知情况有异,赶紧携了塞娅离开。
一场“家审”拉开了序幕。
乾隆兴许是气得狠了,竟携了妃嫔们同审。(还珠原版剧情)
不过是个烂俗的故事。
倘若那几人老老实实地认错,指不定到宗人府上个档册也就没事了。横竖小燕子只是“义女”,纵使再多个“义女”夏紫薇,又有何妨?皇家缺的向来都是和亲蒙古的公主。
可看看底下那一溜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福伦夫人更是说出些“欺君也是爱君”的混话来。皇后时不时添把火,字字句句不离宗人府。原本是一场真假格格的闹剧,竟成了皇后、令妃争斗的战局。
皇后使出全身解数,咬定了令妃撺掇乾隆认下格格心怀叵测。令妃拿捏准了乾隆的心思,一口咬定了一个“情”字。乾隆心里烦躁,命人将那几人打入宗人府。
纯贵妃看得无趣,便也懒得理会。皇后与令妃的措辞可有些意思,若是拿捏好了,不失为一大助力。
三阿哥、六阿哥如今欠缺的正是嫡子身份,而十二阿哥唯一的凭依,也正是这嫡子的身份。大清皇后不能为汉女所把持,纯贵妃先前也从未有过这等念头。可自那日乾隆因三阿哥、六阿哥之故将她抬入镶黄满州旗,她便时常想着圣祖的母妃佟氏,抑或佟佳氏。
为母则强。
纯贵妃安静地笑笑,言道:“此事牵连甚广,皇上理当三思。”
皇后一顿,狠狠剜了纯贵妃一眼。
令妃微怔,长长舒了口气,口中言辞愈发凄切起来。乾隆自来是吃这一套的。
果然,乾隆只说养心殿奏折积压,一甩袖子,就此离去。
永琪感激地望了纯贵妃一眼,与福家兄弟回了景阳宫商议“大计”。纯贵妃心知有异,却也欣喜。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
先前和王妃与她说过,五阿哥与还珠格格有些暧昧。今日看来何止是暧昧,简直就是为了那女子不顾生死、不顾家国。有这等人在,自己的胜算可又增了几分。
次日,五阿哥领着本应闭门思过的福尔康闯了养心殿,口口声声“为我们心爱的女子请命”。那会乾隆已经缓过来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福尔康不好好地闭门思过,不好好地筹备“西藏驸马”事宜,居然跑来与他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他一个小小侍卫,整日里在东西六宫里晃荡,竟还勾搭起了格格……倘若他日福尔康要勾搭些妃嫔,岂非易如反掌?
“情不自禁,生死相许”?你五阿哥竟也说出这般混话来?那小燕子好歹与你有兄妹的名分,这般不顾廉耻、不知是非……慢着,五阿哥能与小燕子厮混在一处,岂不是证明了五阿哥一早便知道那格格是假的?
好好一个阿哥与福家沆瀣一气、欺瞒君父,私生活不加检点,那里还有个阿哥模样?私结外臣是为不忠,上欺君父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徒,先前竟还以为他是个好的?
慢着慢着,指不定那孩子只是受了迷惑呢?
乾隆面色惊疑不定,看五阿哥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
“皇阿玛,尔康是‘情有独钟’啊!您也是‘性情中人’,为什么不了解这份感情、不欣赏这份感情、不同情这份感情呢?”
这这这……这还是他的皇阿哥么?
乾隆眼中分明有着浓浓的失望。莫不是他宠永琪宠过了火,竟将他宠成了个满脑子儿女情长的废物?天家儿女哪里来的“情不自禁”?倘若果真不自禁、不自抑,怕早已死了百八十回了!
女人果然是祸水,无论是否才情四溢!乾隆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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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贵妃一口一口细品着苦涩的药汁,四格格一面喂药一面叹气。
五阿哥胆大包天,竟敢串通福家兄弟劫狱,这事儿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愉妃终日以泪洗面,想尽一切法子要求乾隆饶恕永琪。皇后乐得永琪罪不容恕,日日落井下石;令妃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可横竖她也捧了永琪十余年,如若此时说五阿哥的不是,只怕要惹乾隆疑心。
“额娘……”四格格轻轻唤了一声。
“额娘……”
“额娘!!!”
纯贵妃回过神来,一碗苦药已见了底。
“额娘,他们回宫了,皇阿玛正审着呢,您……”
纯贵妃轻轻摆手,不多时便有一名管事姑姑轻轻进了屋,将前殿的情况一一禀明。
他们依旧是用了老法子。乾隆一开审,那几人便连声辩解,以“真心”、“真情|”之论将罪责脱了个干净;随后三位女子的伤势顺利吸引了乾隆的目光;再然后,“罪大恶极”的梁大人一出场,乾隆便只顾着罚那梁大人,将那几人假传圣旨、劫狱、假冒格格、淫|乱宫闱的罪过抛到了脑后。
“又是这一招……”四格格嘀咕,“先前夜探坤宁宫之时,皇阿玛便只记得皇额娘动用私刑,压根儿不追究五哥、福尔康夜探国母寝宫的大罪过。这回梁大人动了两下刑,几番滔天大罪便又揭了过去……”
纯贵妃赐了些珍奇之物,摒退了那管事姑姑,指尖缓缓拨弄着一串佛珠。
这样才好。
乾隆不追究五阿哥的罪过,可不代表宗亲们也不追究。
今日五阿哥为了还珠格格假传圣旨,谁知明日他是否会为了皇位弑君?……说不准,可真真是说不准呀……
没过几日,乾隆下令封紫薇为明珠格格,指婚福尔康;小燕子为还珠郡主,指婚五阿哥;福尔泰为贝子,指婚西藏公主。
同时,皇后暴怒之下欲削发为尼,虽为紫薇所阻,却已为乾隆所嫌。
纯贵妃看尽了这场闹剧,趁着乾隆心情好,便顺势请他为四格格赐婚。乾隆想起先前封下的和硕额驸福隆安,便顺手封了四格格为和硕和嘉公主,赐婚福隆安,不日出阁。
此语一出,原本松了口气的愉妃脸色大变,原本面色极差的令妃心情大好。
和硕格格在满州话里,乃是郡主之意。
乾隆为了让小燕子配得上五阿哥,就赐了个郡主封号;可紫薇的明珠格格,却是无品无级,不入玉碟、不过宗人府。
还珠郡主是谁?
众所周知的民间女子。毫无身份背景、教养礼仪。这等人配了五阿哥,五阿哥哪里还有前途在?
想必乾隆对五阿哥失望了罢!
愉妃心惊不已,暗自谋划着让乾隆将先前西林觉罗、索绰罗两家女儿指给五阿哥。
纯贵妃乍然提起赐婚之事,一来是四格格年纪渐长,二来是“好意”提醒令妃愉妃“和硕”二字的好坏,三来则是六阿哥已自西北回京,军功赫赫,少年英明。
她牢牢记着四个字——为母则强。
她不时想起圣祖爷的母妃佟佳氏,抑或佟氏。
她清楚地念着三阿哥的纵横捭阖与六阿哥的孺慕恭谨。
她一直清楚地知道王妃们的用意。
皇后必废。
第36章 将兴山雨,初封诸王 一
胤祥回京的起因有些戏剧化。
那首歌谣一查便查到了四川,岂料竟追不到源头。胤祥想起先前安徽那场反清复明的闹剧,便暗地里吩咐了安徽的人也一道查。如此一来,追查的范围便无限扩大了去。四川、安徽、湖北、河南,处处有那些童谣的影子。更有甚者,安徽已传出了“弥勒转世,当辅牛八”之言。
牛八牛八,可不就是朱么?
这些个反清复明的祸根,真真翻不出半点新意!
胤祥在甘肃窝了两月,直撞上了兆惠班师的大军。胤祥不愿惹乾隆疑心,便随了兆惠回朝。乾隆心里欢喜,亲往良乡劳师。
如今的皇阿哥里,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六阿哥封了贝勒,独独漏了中间的五阿哥。乾隆心里对永琪虽有了些疙瘩,却终究是充了半辈子的。在他看来,永琪才干颇高,只可惜被小燕子束缚了手脚。倘若他日领了差事,功绩当不在兄弟们之下。
乾隆这么想,可不代表皇室宗亲们这么想。纯贵妃与已故嘉贵妃半年前被抬了满州上三旗,阿哥们的身价登时起了大变化。再加上诸位阿哥在朝中久有经营,如此一来,五阿哥在众人心中便顶多是个闲散王爷,便如果亲王一般。
胤祥回宫不久,乾隆便赐下府邸一座,连同完婚圣旨一道。
十三爷连夜搬出了宫,同时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圣旨。理由很是冠冕堂皇:五阿哥尚未完婚,永瑢怎敢抢在兄长前边?
纯贵妃百思不得其解,便将四格格嫁了出去。
胤祥闻此消息,哪还有不明白的,分明是纯贵妃在提醒自己。他翻来覆去想了几日,终究是让乾隆改了旨意:六阿哥指婚富察氏傅谦之女,择日完婚。
不过又是一桩政治姻缘。
胤祥心里不舒坦,胤禛又远在江南,一股子邪火只能往军营里撒。健锐、火器二营的将士们近日里见了六阿哥皆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查便被提出来陪练。乾隆似是果真相信了六阿哥醉心军营,大笔一挥,直接让六阿哥掌了火器营的大印。
掌印总统大臣竟是这般容易得来?胤祥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日,怡亲王纳继福晋佟佳氏,诸宗亲均前往怡王府贺喜。
小儿子续弦,胤祥自是要去看看的。
大红锦缎铺天盖地,喜庆之乐不绝于耳。胤祥如若回到了兆佳氏入门那日。少女亭亭袅袅,庄重宁和;十三阿哥朗声大笑,神采飞扬;四阿哥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口中隐约说了些什么,却又听不真切。
十三长大了……
清冷的嗓音满揉了细细密密的叹息,一双眸子幽深不见底。
“莫教弟妹好等。”
似是四哥的声音遥遥传来,如清风柔柔拂过,直抵心底深处,再不可离。
胤祥忽然有些难受,却又发泄不出。
弘晓依旧是那副满溢了书卷气的模样,虽年近不惑,却并不显得苍老。没有虚伪奉承、没有推杯换盏,怡王府中只剩下满目的大红。
甘珠尔……也是寂寞的罢?
胤祥叹息一声,忽地觉得自己苍老了不少。
两位十余岁的少年一左一右分立弘晓身边,陪着客人说些话儿。弘晓子嗣不少,活下来的却仅有二子一女。如今陪着客人的,正是这怡亲王府中的两位阿哥永杭、永琅。
想来怡王府里的家事也不算太少。否则缘何怡亲王第三、四、五、六、七子齐齐早夭?怡亲王出了妻丧便纳继福晋,想来也是存了诞下嫡子的念头罢?今日的怡亲王自己,不也是怡贤亲王嫡出第八子么?
永杭、永琅想来是因着父亲的关系极少接触朝政,如今俱是一副不更世事的少年模样。胤祥看着直蹙眉,心底隐隐生起了将孙子们送入军营历练的念头。纵使再不济,也当入朝做些杂事。怡亲王是世代的铁帽子王,怎可教养出这般继承人来?
太王妃瞅见六阿哥,惊愕不已,转身入了内院。
胤祥深知自家福晋的性子,见此情景,愈发肯定了先前的念头:兆佳氏必定看出了不少事情。他重生已有十余年,竟未曾明里告知过兆佳氏,心底也是有些愧意的。再加上胤祥已打定了主意亲自教导孙子,无论如何也是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