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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 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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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衮扎布总算料理完了他的事儿,以喀尔喀盟长的身份前来恰克图;他见了胤祥的头一句话竟是:为何俄罗斯要将谈判地点选在这里?双方有争议的地段分明在额尔齐斯!
  怡王爷颇为无奈:这也是本王疑惑的问题,传履郡王——
  
  青容顶着还未拍打干净的细细羊绒,被庆桂领到了议事的营帐。
  胤祥忍俊不禁,也没治她的失仪之罪。
  
  “……这是市场市场!!!”
  青容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还是没跟那两位王爷讲清楚何谓“市场”,不得已双手一摊,言道:“俄罗斯丢了和宁、额尔齐斯,顶多不过让蒙古人心生怨愤,横竖那几处地方是茫茫戈壁;可一旦蒙古人自给自足、不再从俄罗斯购入纺织品、铁器及工具,俄国贵族便要损失大笔卢布来买入原料和茶叶!”
  既然解释不清出超、入超的区别,索性便将后果直截了当地说了。
  “再有。”青容明显面带喜色,“还多亏西北捷报频传。否则俄罗斯定然等不及议和,二话不说挥师南下,先割了大片土地再做道理。”
  
  胤祥好歹听懂了些,诧道:“商人自来为四民之末,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青容耸耸肩,瞥了成衮扎布一眼,凑到胤祥耳边低语道:“十三爷,后世商人纵横世界,可是有‘商业帝国’之称的……我知道这话您不爱听,横竖三百年后的事儿不能放在当下看,如今能做的也惟有‘未雨绸缪’而已。”
  胤祥“嗯”了一声,也随她去了。无论后世如何,横竖此时履郡王的所作所为,皆是大有裨益的。
  
  夜。
  最新的密报在火光中化做灰烬,胤祥慢慢握紧了拳。
  倘若不出意外,为沙皇征战西方的苏沃洛夫将军将成为新一代掌权者;俄皇的宠臣兼情夫拉祖莫夫斯基对皇储彼得心怀不满,皇储的老师潘宁更是倾向于皇储的妻子叶卡婕琳娜……
  履郡王昔日之言的可信度提升到了八分。
  既是如此,皇储必亡。
  
  俄罗斯上层贵族厌恶的人是皇储,叶卡婕琳娜甚至时常受到冷遇。一旦俄国沙皇、皇储双双身亡,即便叶卡婕琳娜有通天本事,也得先扶皇孙上位,再以摄政王的身份总揽朝事。更因着她的身份,至少也得两三年后才能让俄罗斯步入正轨。
  至于俄国境内如同马齐一般醉心权力、贪婪狡诈的人么……还真给胤祥找到了一个。此人是俄罗斯的前内阁总理大臣别斯图热夫,因两年前帮助叶卡婕琳娜“谋反”的缘故,尚被流放在外。
  当年告发别斯图热夫的俄皇重臣舒瓦洛夫、沃伦佐夫已经去了国外,俄国国政暂时操持在拉祖莫夫斯基手中。倘若拉祖莫夫斯基有心扶持叶卡婕琳娜,必定要笼络这一方的人手;别斯图热夫作为前任内阁总理大臣,分量还是相当重的。
  俄国人定然不会乖乖任由外国干涉内政,他们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胤祥恰恰要给他们这个契机。
  
  谈判进行得很不顺利。俄罗斯先是咬着有争议的疆界不放,再是咬死了恰克图市的纠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胤祥终于烦了,索性一拍桌子,喝问你们还要不要西伯利亚!
  俄国人耸耸肩:您连贝加尔湖都割给我们了,还敢提西伯利亚?
  昔年准噶尔作乱,他们不得不签了三大条约安定北方,为的是腾出手来对付漠西蒙古;如今噶尔丹策零、阿睦尔撒纳一支被打压得翻不了身,漠南蒙古、漠北蒙古小伏贴状跟在大清身后,俄罗斯……哼……
  
  十三爷是只名副其实的大猫。若惹急了,降临的便是雷霆之怒。
  装备了新式火器的清军一口咬下半个贝加尔湖,喀尔喀蒙古甘心服气兼且眼馋,时不时插上一脚。病重的俄皇破口大骂,却碍着欧洲战场吃紧,不得不另派了使臣重新谈判。巡视庄园的拉祖莫夫斯基“恰好”碰上了落魄潦倒的别斯图热夫,两人一见如故再见恨完唧唧歪歪勾勾搭搭——十三爷挥挥手让制造“契机”的暗人连夜赶到莫斯科,一杯毒酒结果了彼得皇储,于是……
  天下大乱。
  
  ————————————————————————————————————
  
  “俄国人竟肯服软?”胤禛将胤祥的折子连同俄罗斯的公文看了三遍,仍是有些不相信。
  弘晓又奉上最新的公文,奏道:“俄罗斯枢密院已经递了五次文,口气一次比一次软,想来已为父王威慑。”
  胤禛摇摇头:“昔年你父王也插手过这事儿……是了,当日我等着急对付噶尔丹策零,对俄罗斯意在安抚,先便软了三分。如今看来,怀柔之策倒成了绥靖。”
  弘晓不知如何接话,诺诺应了。
  
  胤禛暗叹一声,这孩子夹缝求存又被兆佳氏宠了好些年,怕是摔打不回来了。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便是。
  “拟旨:俄罗斯事务一概交由宁亲王办理,特予‘先斩后奏’之权……”
  “今后这事儿便与你父王商议罢,每旬给朕报个结果便成。”
  
  弘晓应了声是,退出殿外办差去了。途中经过阿哥们的书房,听见弘晖清清脆脆的读书声:“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
  一个小脑袋探出书房,紧接着弘暾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扯住弘晓的衣摆:“甘珠尔?!……”
  房里书声登时停了,弘晖亦向门外探出脑袋:“绵忻——”
  “大阿哥!”王杰的声音紧接着传出,“读书时理当心无旁骛。念在大阿哥年纪尚幼,便罚将此段抄录十遍罢!”
  弘暾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弘晓亦不敢有太大动作,两人拉扯了一会,弘暾忽然低声问道:“额涅与弟弟们可好?她……可好?”
  
  弘晓心里一酸,也不顾是否逾制,蹲下来扶稳了弘暾,亦压低了声音:“俱是好的……三嫂是未亡人,又有额涅看顾着,我等也都敬着。”他想起先前自己牵着弘暾的衣角走过花廊水榭,今日却掉了个个儿,遂伸臂抱抱弘暾,笑道:“三哥还小呢。”
  “既是安好,我也安心了,横竖阿玛也是时时看顾着的。”弘暾伸手握握弘晓的食指,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屋里。
  
  “你方才为何突然离开?……回来得正是时候,刚好替阿哥研墨……”弘晖的声音远远传出。
  弘晓愣了半晌,起身捏捏发麻的腿,接着去办公差。
   

作者有话要说:王杰被胤禛叫走,留下弘晖抄书、弘暾研墨。
弘暾(低头):对不起……
弘晖捏捏酸涨的手,偷偷搁笔:真的对不起?
弘暾点头。
弘晖提笔,扑倒弘暾:好啊,给阿哥画个“王”字,阿哥就原谅你。
(揉揉抱抱戳戳捏捏点点画画……)
弘暾顶着一张堪比花猫的脸,哭笑不得。
弘晖抓笔,托腮,眨眼:叫阿哥。
弘暾无奈:我比你大。
弘晖不服:我比你早出世!……
(继续揉揉抱抱戳戳捏捏各种吃豆腐)
弘暾:……


62

62、番外 。。。 
 
 
  弘历初始被抱走时,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不必日夜对着小燕子那张脸,也不用整日里听着府里的鸡飞狗跳。只下一刻,他便黑了一张脸。
  过继与瑞亲王为子?
  混账!永琏是朕亲定的太子!……唔,倘若有个出类拔萃的顶替了聪慧却骄横的永琏,倒也不差。可究竟是哪个不肖子啊……
  等着弘历的首先是永恒的漆黑与寂静。
  没有任何人理睬他,但他也不至于饿着冻着。可他眼睁睁的望着人来人往望着永远不见光亮的小黑屋,嬷嬷乳母似乎都成了哑巴,这日子过得比死了还难受。
  不说度秒如年,好歹也是一日如三秋罢?
  
  度过了最初的寂静,终于办完差事风风火火从盛京赶回的太子殿下挥一挥手:小娃儿不是喜欢听故事么,本王大人有大量,与你讲个故事罢。
  瑞王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将弘历宝宝从黑屋子里提溜到了堂上。乍见光明的弘历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才适应过来,先头暴躁的脾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永琏非但没被处置反倒高居亲王之位,五阿哥似乎行动不便出不了府……似乎紫禁城里出过一场大事?
  
  胤礽日日提了弘历的耳朵“讲古”,几乎要那小小嫩嫩的耳朵磨出茧子来。弘历初时还听高兴的,毕竟周围总算有了光亮、有了声响,结果越听越不是滋味,永琏竟对他叨念起乾隆四年的旧事来?
  皇父宠怡王一脉也顺带看顾着弘皙,那是他们敬着皇父畏着皇父也听皇父的话;朕即位伊始面对着一帮子前朝重臣宠臣,还不许朕培养自己的亲信了?张廷玉鄂尔泰连带着十六叔王事事掣肘,朕当了皇帝都不能说句畅快话!
  朕的确革了弘昌贬了弘晈斥了弘晓骂了弘旺,顺带也关了弘皙革了弘升也搁置了十六叔王,但朕是皇帝!弘皙身为圣祖长孙嫡孙又兼和硕亲王,奏折中直呼雍正为“皇父”,一旦新朝逾制,那便是“心怀异志”!
  再说了,弘皙愤懑抑郁而终,与朕何干?
  
  弘历朝胤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时你不过是个小娃娃,懂什么?
  
  胤礽念叨够了便阴恻恻一笑:“弘历啊,孤给你尝尝弘皙当日的苦,可好?”
  弘历愕然,“孤”?
  没过片刻,弘历便被送到了景山东果园。
  弘皙过世之后此处便一直保留着原样,弘历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婴儿,如何受得了这等罪?更别说胤礽撤了全数的嬷嬷小厮,只留下两个粗使下人!
  ……不过,弘历宝宝不能夭折,否则胤礽没法跟胤禛交代。
  
  如此过了两月有余,与世隔绝的弘历总算听说了今上的序齿:三。
  永璋啊……
  弘历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他已经陷入一种混乱的状态:为何永琏学会了自称“孤”?
  莫非永琏是……
  弘历想想胤礽的过世又想想永琏的生辰,大约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不过,即便永琏是二伯转世,他好端端地折腾“绵亿”作甚?莫非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啊,倘若果真如此,他还不将自己扒了皮拆了骨,好为弘皙出这口恶气?
  再者,倘若永琏果真是那位殿下,为何不一脚踹了永璋,自己坐稳龙庭?
  除非永璋是个更狠的角色!
  
  弘历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
  
  又过了数日,水深火热中的弘历总算被人接了出去。这回却是因着胤礽出远门,他被转手给了皇帝陛下——他的三阿哥永璋。
  实际上弘历并未见到皇帝本人,将他带走的是粘杆处的侍卫。弘历在位时已将粘杆处荒废了,不知新皇怎生调了出来。
  紧接着,黑衣侍卫们板着脸,一个接一个地给他报账。
  不错,是报账。
  包括下江南的铺张奢华、包括官吏们的欺上瞒下、更包括盐商纳捐衙门行贿、乾隆九年米价上扬十四年贫民抢米……
  弘历只听得心惊胆战。这、这还是他所以为的“盛世”么?
  
  报账完毕,侍卫们又将他提溜到了上书房,恰好碰见王杰出任总师傅,弘晖弘暾恭敬地全了师礼。大太监对王杰传着皇帝的口谕:此地乃是培养储君之所……
  此地乃是培养储君之所,你将个假格格放进来做甚?
  皇帝陛下忽然抬脚进了书房,眸光幽幽冷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治国诸策务必惠及小民。”
  弘晖、弘暾称是。
  弘历忽然觉得,皇帝这话是说与他听的。
  
  再有热河行宫的那位魏太贵人……
  
  弘历忽然觉得有些吃不消了。新皇总有本事将他那点破事儿揪出来,血淋淋地在他眼前摊开。趁着胤礽未归,弘历又被粘杆处平安送到民间体验了一把疾苦,连带着高邮、甘泉等地的河工积弊、明账暗账都过了一轮,晕晕乎乎地不知所以然,可分明确认了一点:他的三阿哥必定来历不凡!
  还未等他缓过劲儿来,瑞亲王又将他提溜了回去,照着弘皙的例招待他。弘历的身子尚不足岁,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接连数月的滂沱大雨、寒风侵袭之下,他终于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似乎自己的身份已被看穿了!
  是天申嚷嚷出去的?
  即便是他,也不能一个两个地轮着折腾自己啊,还专挑自己的毛病捏……
  
  终有一日,和亲王按捺不住好奇心,溜到胤礽府上来看望弘历。弘历此时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无力地趴着。
  和亲王小心翼翼地伸指戳戳那软趴趴的小婴儿:“四哥?”
  还记得朕是你四哥啊!
  弘历微弱地哼了一声。
  “四哥,弟弟也帮不了你。旁的不说,江南那场大案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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