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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健锐营。”胤祥想到乾隆三年前建起的军营,不免有些疑惑这小子的居心。拱卫京城需要如此之多的兵马么?听闻健锐营的头号绝技,可是云梯啊!
胤礽摇摇头,这老十三果然是为老四操劳的命。
四川平乱之时,乾隆的吏部尚书、工部尚书、两江总督都换了人。至于换了谁的门人,可只有他们主子爷自己心里才有数了。胤祥顺利地到了丰台大营“历练”,横竖六阿哥是个不受宠的。至于嘉妃……唔,嘉贵妃膝下的七阿哥八阿哥,则老老实实地随了一溜儿伴读在上课。
而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兼协办大学士孙嘉淦、工部尚书汪由敦、两江总督庄有恭则顺顺利利地办事去了。背靠阿哥,才好办事么。
十月,乾隆调鄂容安为江西巡抚、定长为山西巡抚,任杨应琚为山东巡抚、李锡泰为广西巡抚;十一月,命刑部尚书刘统勋在军机处行走、以鄂容安为江西巡抚。面对如此频繁的人事调动,朝臣们惶惶然:怕是要变天了!
这事儿还没完。十八年正月,乾隆调黄廷桂任四川总督、尹继善任陕甘总督、江西巡抚鄂容安兼任两江总督、班第任两广总督。联想到前一年乾隆无故调尹继善进京,不能不让人觉察到发生了大事!
三月,乾隆谒完泰陵后,匆匆以开泰为湖广总督、定常为贵州巡抚。六月,乾隆以策楞为兵部尚书。八月,乾隆以策楞为南河河道总督。九月,乾隆以弘升为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尹继善为江南河道总督、鄂容安为两江总督,调永常为陕甘总督,以开泰为湖广总督、黄廷桂为四川总督、定常为贵州巡抚、胡宝瑔为山西巡抚、范时绶为江西巡抚、杨锡绂为湖南巡抚,并召班第来京,以策楞为两广总督。十月,乾隆命钟音为陕甘总督,以杨锡绂为左都御史,调胡宝瑔为湖南巡抚,以恆文为山西巡抚、张若震为湖北巡抚。
至此,这场大规模的人事调动才算真正完毕。至于朝堂之中经历了怎样的洗牌,却是不为人所知的了。胤祥从丰台大营到了锐健营,再度凭借一身本事与手段,收服着将士。乾隆乐得少个儿子与他的五阿哥争宠,也由得他去。乾隆也是当皇帝太久,过于自大了,竟以为天下俱掌握在他这个皇帝手中。一个没有实权的阿哥,何必防了他去?
上书房内只有五、七、八三位阿哥,五阿哥自然而然是出挑了的。乾隆与太后越看这孩子越满意,乾隆竟也隐约动了立储的念头。
可他要立储,还得看看他的好儿子们乐不乐意!八爷最近与四爷玩上了瘾头,虽不愿上位,却疯狂地爱上了这种夺嫡的游戏。四爷究竟比八爷多活了这么些年,手下可不只有岳钟琪一个将军,兆惠、阿桂、班第还好好地活着呢。再说了,三阿哥的嫡福晋章佳氏,与阿桂还是有那么一层族亲的。
八爷败就败在——手无重兵。先头十四爷倒是个重头戏,只可惜……
乾隆十九年,恂郡王怕是再也撑不住了。
胤祥一路纵马去了恂郡王府。不过十岁的孩子,却是身材挺拔修长,英姿飒爽,不输当年。他下了马,一步不停留地去了恂郡王房中。继福晋早哭成泪人,帕子拧成了麻花。
“爷。”继福晋抽抽噎噎,“六阿哥来了。”
当年的抚远大将军变成这般模样,胤祥心中一阵唏嘘。他请恂郡王府上的其余人等离开,免了恂郡王的礼:“爷近日才从锐健营赶来,迟了哥哥们数日,还望十四王爷莫要责怪才是。”
十四王爷?
恂郡王低咳几声,言道:“六阿哥莫要胡言。允禵……”
“十四爷。”胤祥笃定了他家四哥八哥早早便清理了恂郡王府的眼线,“儿孙自有儿孙福。十四爷是苍穹上的海东青,我大清的抚远大将军。”
他竟一眼看穿了恂郡王恭谨本分的缘由。
恂郡王微微一怔。他虽不清楚六阿哥说这番话的意图,可而今六阿哥这副模样,却是他死也期盼的。男儿志在沙场,如何能同自己这般畏葸!可若自己不龟缩于此,自己的儿子、孙子……
“永瑢今日前来,着实是为了赌上一场。”胤祥道,“赌上天肯不肯给你这个机会。老十四,哥哥问你,倘若再来一次,你争是不争?”
恂郡王瞳孔蓦地缩小,剧烈地咳嗽起来。人老了,终究是信些鬼神的。他盯着六阿哥看了半晌,问道:“你是爷的哪位哥哥转世?……爷清楚你的意图,可你能带着记忆转世,爷却不一定能。”
“自然是能的。”胤禩一步踏了进来,“老十四,这些年哥哥们一直没跟你表明身份,便是怕你触景生情。今日你这般模样,哥哥少不得与你说道说道。这皇位你是放不放下,与爷无关,可这江山社稷,你果真能放下么?”
恂郡王眼中闪过一抹苦痛。放下?若能放下,自己又何必在西北苦苦厮杀!
“今日听闻你心情不大好,爷也不能不来说说。”胤禩叹气,“听着,若放下了,便安心地去;若放不下,便给爷老老实实地躺好了,争取这辈子咱们再做兄弟。看看你这些天来愁眉苦脸的样儿,哪里像个抚远大将军?”
恂郡王睁大了眼,努力分辨着两位阿哥的神情,想看出些端倪来。胤祥又说道:“弘历已封清保为黑龙江将军,出兵伊犁,煞煞准噶尔的气焰,过几日大军开拔,爷也是要去的。老十四,爷等着十年之后与你一道上战场。”
恂郡王默然。
数日之后,六阿哥随军往伊犁;恂郡王昏迷,以参汤吊命。
同年,傅恒三子福康安出世。
次年正月,恂郡王薨。
同年,皇十三子永璟出世。
同年,额鲁特业克明安巴雅尔来降;
同年,扎哈沁得木齐巴哈曼集、宰桑敦多克等来降;
同年,准噶尔台吉噶勒藏多尔济等来降;
同年,额林哈毕尔噶宰桑阿巴噶斯等来降;
同年,吐鲁番伯克莽噶里克来降;
同年,绰罗斯台吉衮布扎布等、并叶尔羌等、回部和卓木来降;
同年,集赛宰桑齐巴汗来降;
同年,和通额默根宰桑鄂哲特等来降;
同年,库图齐纳尔宰桑萨赉来降;
同年,准噶尔宰桑乌鲁木来降;
同年,阿勒闼沁鄂拓克宰桑塔尔巴来降;
同年,杜尔伯特台吉伯什阿噶什等来降。
大批降汗降将极大地满足了乾隆的虚荣心,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爵不要命地撒下,只看得胤禛日日冷脸。这小子可是认为国库充盈、天下均安?底下水灾旱灾年年上报,他竟然还不要命地四处出兵,倒真真是个好大喜功之辈!
胤禛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乾隆大失民心的时机。
战场上回来的胤祥便若淬了血与火一般。分明才是十二三岁的少年,竟有了成年男子亦少有的铮铮铁骨。他披着铠甲拜见胤禛那日,胤禛只长叹一声,颇有吾子初长成的感觉。
江南一带胤禛仍旧插不下手去,胤禩近日里不知在忙些什么,粘杆处关于四阿哥在江南的奏报雪片一般送到胤禛案头。胤祥有心为胤禛分忧,便取了这些年的奏报来看。一看之下不免有些疑惑,不是旱灾便是水灾,这灾难也未免太频繁了罢?平均下来,这几年竟每个月都会有两三次旱/水灾的奏报!
有了上报,国库必定要拨银子。也难怪胤禛近些日子不喜。
“四哥。”胤祥认真地问他,“水灾、旱灾可是属实?莫不是下边人夸大了罢?八哥近日滞留江南,怕也是听闻了什么风声。他既不想争位,前世那些个弯弯绕儿自然是不用了的。那么这一次……”
胤禛心神有些不宁:这一次,怕是整个江南都在贪!
第11章 赈江南 一
“四哥。”胤祥抬眼望着胤禛,眼中亮晶晶的,“不如你我同去江南,查探一番?”
胤禛哪能不知胤祥打的什么鬼主意。先前康熙年间,他二人也是如此便下了江南,整顿盐务。虽有老八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一路上却好不自在。胤禛面上虽不喜,心底却仍是极期盼的。可现下么……
他给了胤祥一个脑锛儿:“你这身子才这么点儿大,莫不是想着四哥边查案边照顾你?四哥将你从前线弄回来,可不是让你下江南玩儿的。”
胤祥苦了脸。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想让四哥照顾的念头。可四哥说的也是实情。前世自己随了四哥下江南,主要任务可是贴身保护四哥,其次才是协助四哥查案。现在自己虽在军营与战场上历练了几年,可这身子仍旧是太嫩。
“好嘛。”胤祥委屈地皱皱鼻子,“不去就是了。四哥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去罢?弟弟身边还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侍卫,四哥不妨一并带了去。”
胤禛刚想说自己身边有暗卫,却又想到粘杆处此时还见不得光,遂应下了。
胤祥笑,将手中奏报又翻了几翻,言道:“数年之间,甘肃、山东、安徽、浙江、江苏、直隶诸省灾报频繁,其中又以江苏、浙江、安徽为最。弟弟可记得最喜泛滥的便是黄、淮、沂诸水。可现下看来,这三条河泛滥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及浙江海潮!”
“前年弘历才命策楞、刘统勋查办了河工,那几处倒还算清明。”胤禛拿起一本册子,“山东临沂、惠民、金乡诸州县倒是有水灾奏报。甘肃旱灾……”他下意识地轻叩桌子,良久方道,“让定西将军永常先盯着。我寻个时日,见见陕甘总督黄廷桂。”
胤祥面上颇有惊讶之色:“四哥知道永常与弟弟交好?”
胤禛望着胤祥,目光有些阴冷:“我不派血滴子盯着,保不齐哪天见到的便是六阿哥的尸首!你倒说说,战场上你杀得痛快了,可曾想过你四哥?”
胤祥微怔,心中酸酸涨涨,有些疼。他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抱住胤禛,低声说道:“……不会,弟弟绝不会抛下四哥。”
胤禛叹息一声,将胤祥抱牢了,笑话自己无论哪辈子都想着把这弟弟死死攥着,生怕他逃了去。可这样也挺好,不是么?
胤祥强自抑下眼中濡湿,起身取了一本挑拣出来的奏报细看:“弘历前不久才换了两江总督,怎的还镇不住?江苏、安徽、江西可都在他手里了……”霎时间一些东西在他脑中飞快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胤祥支着脑袋想了片刻,慢慢说道:“上任两江总督是……鄂容安?”
胤禛点头:“不错。是鄂尔泰长子容安……我记得,他还在伊犁。”
胤祥应了一声:“是这样,弟弟临行前还见过他。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只可惜平白为胡中藻、鄂昌所累。倘若伊犁事定,凭借军功,容安亦可复起。”
胤祥所言,却是乾隆朝的一场文字狱。当年雍正爷的两位心腹鄂尔泰、张廷玉各为满汉大臣之首,于新朝互相倾轧。乾隆压不了他们,索性学着康熙的模样将那二人似模似样地“告老”了去。而后凭借胡中藻的一句诗,将鄂尔泰的儿子、从子、门生一锅端,削的削、贬的贬、杀的杀,雍正爷留下的绊脚石几乎要被他肃净。胤禛初时也觉得他太狠,可要不狠,却又如何做得了帝王?也便由他去了。横竖鄂尔泰故去已久,生前也是极荣宠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胤禛也不免有些心疼。
胤祥细细抚摸着那蝇头小楷,努力想看出些什么。四哥去南边后,山东、直隶、甘肃一带还得要自己操心;江南……江南……弘历才处理了铜山一案不久,知府和守备的血还未淡去,这群兔崽子竟吃了豹子胆不成?他取过一份南方各地的总督、巡抚名单,一些东西在脑中渐渐清晰起来。
“四哥。”胤祥仰头,一字一顿,“江苏阜宁。”
须得从阜宁下手么?胤禛指尖轻轻划过厚厚一叠奏报,本能地选择了相信:“好。”
“还有浙江海宁与安徽宿州。”胤祥将南方诸州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敲敲脑壳,想让自己清醒些,却被胤禛一把握住了手。
“为何这般折腾自己?”胤禛口气中分明有着疼惜与责备,“上辈子的老毛病还带了过来。得了,且歇下罢,你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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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九月,继无数爵位撒下之后,乾隆一口气封了四个大汗,又在半月之内撤永常、封策楞为定西将军。没过几日,策楞的定西将军为扎拉丰阿所取代。人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照弘历这么个遥控法,再好的将军也打不了胜仗!
胤祥气得几乎要提着乾隆的领口骂: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皇父亲征还得召集各营将军商讨,你凭了几条可有可无的消息就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