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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同人之禁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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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义父。
  小时候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大房子里,义父每隔三天来看他一次,给他食物和水,可不论他怎么求他带他走,他也无动于衷。长大点就送他去学堂念书,再长大点,便让他去参军,退役之后,又让他申请到桃花源任职。
  他做好他希望他做的每一件事,想讨好他,希望他能开心,能喜欢他。但他给他的永远都只有那么多,就那么多,似乎不能更多了。
  有些人的心是冷的,怎么都捂不热。义父是这样,宁致远也是这样。
  云舒终于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头来看到安逸尘,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头发上沾了些洋皂的泡沫,安逸尘笑笑,走过去弯下腰替他弹走。
  “安大哥……”云舒看着他很近的侧脸,眼神有些迷离。
  安逸尘只是笑,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说:“谢谢你。”
  院子里侧的房子里,宁致远站在窗边,隔着窗户看那两个人。
  他觉得冷,冷得打哆嗦,明明已经穿得很多了。桌上是小杨为他端进来的饭菜,是他喜欢的清淡口味,可他却不想去动筷,胃在隐隐作痛,能够忍受,却也无法忽视。
  安逸尘和云舒一起把衣服晾了,才回到房间,他仍是和宁致远一间房,小杨让人在进门靠墙处给他搭了张床。看到桌上菜没动,他有些惊讶:“你还没吃饭吗?”
  宁致远只是靠着床看书,不理他,当他是空气。
  “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再饿下去怎么行。”安逸尘替他舀了碗米饭夹了点菜端到床边,“还是吃点吧,不然怎么抓凶手。”
  宁致远抬眸看了看碗,又看了看他,好一会儿才说:“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人是铁饭是钢。”安逸尘看着他,依旧笑得心无芥蒂,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宁致远最终还是点点头,接过了碗筷。他应该饿了的,他应该表现得正常一点,所以必须要吃饭,不然会显得他在介意什么,而他没有立场去介意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一大段……
  本来就没有那方面内容,不是说头部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么?咋写个接吻也要被锁被和谐啊……唉。
  12章没问题吧,还要网审……

  ☆、香谜

  
  晚上等宁致远入睡了,安逸尘轻轻爬起来,拿了《宁氏百香录》出去敲云舒的门,是小涛来开的门,看到是安逸尘微微瞪大了眼,然后吃吃笑着朝屋内喊:“云哥,说曹操曹操到,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云舒忙整理着衣衫走出来:“安大哥?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小涛自觉的走到门外,笑道:“今晚月色这么好,我去赏个月,你们慢慢儿聊!”他拖声嗲气的,故意吧“慢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云舒打了他一下:“今晚哪有什么月亮。”
  安逸尘则冲小涛笑笑:“你出去玩会儿吧,我有事要跟云舒商量。”
  小涛一听,立刻冲云舒使了个眼色,做出个“我说是吧”的表情,云舒抿着嘴角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关上门,安逸尘一转身就开始解外套扣子,一边解一边朝他走过来。云舒睁大眼略带慌乱的看着他,脸也浮上一层红晕,他抓着长袖不知所措极了:“安,安大哥……”
  走到他面前时,安逸尘从外套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本线装书,递给他道:“云舒,这就是你要的香谱,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原来是查案的事……云舒脸色微微尴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接过香谱认真翻了一遍,翻到最后的时候皱了皱眉,又把那几页反复翻了几遍,检查有无夹层。
  安逸尘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云舒摇摇头,问道:“香谱只有这一本吗?”
  “宁致远没说还有其它的,怎么了?”
  “安大哥,这香谱是不完整的。”
  安逸尘讶然的抬了抬眉:“你怎么知道?”
  “您看。”云舒把香谱摊开摆到他眼前,指着目录一一念过去,“花香、果香、木香、草香,这四大分类里,您觉得有哪一种能置我师父于死地,然后又让他复活呢?”
  安逸尘猛的抬眸:“对啊,这里面没有蛊香!”
  云舒点点头。安逸尘揉了揉太阳穴,伤神道:“我就说宁致远怎么那么爽快就把香谱给我了,原来最关键的那部分根本就还在他手中。我中了他的缓兵之计,对他放松警惕,还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难怪他要带你来魔王岭……糟了,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是宁少要我来的?”云舒惊讶的睁大眼,“我还以为是您让小杨叫上我的。”
  “魔王岭这么危险,我怎么可能叫你来。”
  云舒脸红了红:“安大哥……”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觉得目前最大的谜团就是宁致远杀人的理由,他到底为什么要杀害小万和云舒的师父,把他们变成活死人呢?
  到三更时分安逸尘才回房,一开门里面灯火通明的,宁致远披着件毛领外衣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手里端着被热茶正慢慢喝。看到他回来冷冷的笑了笑:“你去哪儿了?”
  安逸尘稳了稳心神,故作淡然的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宁致远闭了闭眼,睁开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疲惫,他放下茶杯,抬头看他:“说吧,云舒要香谱做什么?”
  他果然跟踪他了。安逸尘皱眉道:“……我之前就说过,你把他师父变成了怪物,他想弄清楚事情真相,是你自己不信。”
  “我怎么信。”宁致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有没有动过他师父,我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我自己?”
  “如果你没动他师父,那么是谁把他变成了活死人?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会调制蛊香,用蛊毒害人?”
  “我没有害人。”
  “你没有害人?”安逸尘气极反笑,“那么小万呢,不是你害的吗?还有我,若不是宁局阻止,我他妈的现在已经变成个虫筛子了!”
  宁致远不再与他争论,只坐回到椅子上,疲惫的撑住额头:“我不想跟你争这些。只是当局者迷……安逸尘,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没见过云舒的师父,只是听他的一面之辞,便深信不疑。我没有骗过你,我却总是怀疑我。”
  “没骗过我?”安逸尘掏出香谱扔到桌子上,“你说这就是宁家的香谱,你明知道我要香谱是为了查案,你给我这些花草树木有什么用!蛊香呢,你为什么只字不提?”
  “嗯,原来云舒想要蛊香香谱。”
  安逸尘一拍桌子:“跟他没关系!蛊香是我要找的,你不要事事都安到他头上。”
  “一提他你就紧张。”宁致远垂眸,“不管你们谁要找,都是白费力气,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蛊香香谱。”
  “没有香谱,你是怎么把它们做出来的?”
  宁致远看着他,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香谱在这里。”
  “原来你都背下来了。”
  “不是背。我一出生,就知道怎么调制蛊香。”
  “……你还说你不骗我。”
  宁致远不再说话,只看了他一会儿,便起身走到床边,准备睡下了。安逸尘一把拉住他:“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做什么事,你不要把别人当傻子!”
  宁致远只是盯着床面,好半晌才声音倦怠的说:“安逸尘,我很累了。头很疼,昨晚一晚上都没睡。”
  安逸尘脊背一僵。
  昨晚……他以为宁致远不想提昨晚的,这一提,他整个人便虚了阵仗。犹豫了会儿,他干涩开口:“你,你为什么不睡?”
  “疼。”
  “……”
  安逸尘顿时觉得脑子里有一万头野马奔腾而过。思想总是跟不上事态发展,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快要了解宁致远的时候,现实就会在下一刻证明给他看,那些他以为的“了解”简直就谬之千里。
  就像现在,他以为宁致远是想要抹去昨晚的,可这个人却带着一脸接近脆弱的倦容,告诉他,昨晚他把他弄疼了。
  安逸尘头皮发麻,僵硬的道歉:“对不起。”
  宁致远没说什么,只是移开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自顾自的躺下了。
  安逸尘愣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宁致远又成功的岔开了话题。
  他一拍额头,觉得自己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被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家伙牵着鼻子走。他看着宁致远的脸,合着眼眸的样子总算没那么傲慢讨厌,眉毛纤长浓密,鼻梁高挺,嘴角微翘,明明是让人一见心喜的长相。
  安逸尘想不明白,宁致远家境这么好,长得也帅气好看,随随便便活一活都能比别人潇洒得意万倍。他为什么要躲在黑暗里,研究那些邪香毒虫去害人……难道只是为了找乐子?可他也没看到宁致远快乐过,别说快乐,连真心的笑容都是从没有过的。
  “宁致远,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喃喃自语。
  床上看似睡着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眸光转向他:“我在想,你怎么还不走。”
  “你没睡啊。”
  “你站这我怎么睡。”
  安逸尘按了按太阳穴,转身去熄了灯,走到自己那板凳搭成的床铺边,脱了外衣躺下。谁知还没躺稳,垫底的床板便“啪”的一声断裂开了!幸好安逸尘反应快,及时弹跳起来才没摔个狗□□。
  他骂了声,摸着黑把枕头和被子捡起来,正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便听到宁致远那冷飕飕的声音:“……算了,你过来睡吧。”
  没想那么多,他走过去把被子枕头扔上床,躺到他身边盖好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终于安静下来了……黑暗之中,宁致远就躺在他旁边,他身上有种特有的香味,混杂着香料和药材的味道,现在直往他鼻孔里钻。
  思想不受控制的跑偏,他“唰”的坐起来:“我还是去打地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情乱

  
  第二天安逸尘还是六点多就起床了,在院子里晨练了两小时宁致远还没醒,大约是真的困了,平时没见他这么能睡。白天还得赶路爬山,一行人谁都不敢进去叫他,都眼巴巴的盯着安逸尘。
  没办法,安逸尘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去,走到床边喊了几声,没有动静,他伸手摇了摇床上的人,还是不声不响也不动。
  不对劲!他心跳漏了一拍,心想宁致远不会死了吧!
  忙扯开被子,宁致远还活着,只是很难受的蜷作一团,一动不动的,浑身散发着热,脸颊被烧得潮红,安逸尘试了试他额头,温度高得离谱。
  着凉了……安逸尘记起之前在坡崖底下那几天,水洞里又冷又潮,宁致远的大衣却一直在自己身上,他一直畏寒,按理说早就该着凉了,竟然硬撑到现在才病,这意志力也是令人惊叹。
  宁致远这一病,行程自然要往后延,大家也都安安心心放几天假漫山遍野跑,小杨专门下山接了大夫上来,每天各种汤汤药药的给他调理。原本安逸尘的药就搞得驿站苦气冲天,现在这么多药从早煎到晚,整个山腰一带都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简直头疼。
  安逸尘自觉想要弥补大家,便出钱叫两个兄弟下山买了好酒好菜,一堆人在驿站外围坐一圈,吃吃喝喝,再让小涛唱上一两曲,大家开开心心吃喝玩乐了一宿,放松不少。
  夜幕降临,大家还意犹未尽的点起篝火接着玩,安逸尘跟兄弟们说笑了一阵,抬头看见云舒正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发呆,他走过去伸手在云舒眼前晃了晃:“想什么?”
  云舒回过神,见到安逸尘先是笑了笑,然后又无限惆怅的蹙了眉:“我只是看到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样子,便想起了走失的哥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还……”云舒哽了一下,红了眼圈,“还活着吗……”
  “你哥哥不会有事的。”
  “是吗……”云舒擦了擦眼泪,“人这辈子,总是阴差阳错的。我不过是想要安安静静的活着,跟亲人、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最平静的日子,可这都是奢望……”
  安逸尘沉默了会儿,搂住他肩膀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聚少离多是常事,但我们要往好处想,我们虽然一直在跟旧人道别,但也一直在遇见新的朋友,铭记已经离开的,珍惜眼前所有的,才会幸福。我呢,是义父养大的,他有个女儿,很乖巧可爱,小时候经常给我送吃的,我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妹妹一样对待,后来长大了,义父就不准我们再见面了,也不知道小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义父为什么不准你们见面?”
  “不知道,我也懒得去问,义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并不想忤逆他。我这么说你明白吗,不论是父母还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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