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归义候?挺耳熟的,好像他大舅兄就是教化蛮夷有功,带山民入京学仁礼,朝廷给当时的酋长册封的好像……就是归义候吧!
贾赦腰弯的愈发低垂,似乎整个人都匍匐跪地了。
“平安州,不平安了。”
话语刚落,贾赦明显的感觉到太上皇刀子般锋利的视线刺过来了。
“恩侯,处理不好,这天下又要动乱了。”太上皇忽地厉声呵斥,“抬起头来,看着朕!”
“皇上,我真没有……”贾赦一想起自己送往平安州的信,瑟瑟发抖着。他这信也没说什么,只是跟他们交代清楚,自己真不知道太子从江南收敛来的千万银两在何处,也不知道原来还遗失了一枚可以调动东南十五万大军的虎符。至于荣国府老国公的部下,这已经多年未曾联系过,他早就不来往,况且荣国府不是他当家做主的,让他们以后不要来找他了而已。
“朕知道,”太上皇叹口气,“可是皇帝不知道啊,哎……皇帝半路出家为帝,从未学过帝王之术,可是……说句王婆卖瓜的话,他私德虽有亏,但大体上还担得上皇帝一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现在老了,还能压着他一点,可是没了我,少了牵制,能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朕傲物了,所以骨肉行路,争嫡将整个天下都卷了进来,就差一点民不聊生。”
贾赦楞了楞,茫然的摇摇头,他还是不知道太上皇找他叙哪门子的旧,说这些话啊啊啊啊啊!
太上皇目向远方,悠悠道:“朕对不起张家众人,对不起太子,对不起太多人,可是朕又不悔……咳咳……”
初日虽然阳光和煦,但猎猎的东风吹起,撩开了太上皇宽大的外袍,但是看着咳嗽不已却依旧挺直脊梁的皇帝,贾赦恍惚想起当初太上皇意气风发,泰山封禅的场景,那个时候总觉得皇帝最厉害了。想着,若有一日,等太子殿下成了皇帝,他就可以横着走京城了!
但现在……原来皇帝也会老啊
可是,皇帝会老又关他什么事情?国计民生又与他何关?人有亲疏远近之分,张家说不得,太子都坏事了,他早就没了依靠,蹦跶不起来了。
“朕想让你入阁!”
“咳咳,咳咳……”贾赦被吓的腿软,瘫坐在地,被自己口水给呛了半晌,咳咳了许久,涨着脸看向太上皇,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皇帝重用平民士子,与勋贵矛盾日益加深,两者平衡已经打破,还有……”
“求上皇收回成命。”贾赦磕头,砰砰用力,溅出血来,他真不想死,这些与他有何关系在?太上皇您是不是药吃多了,出幻觉了!
“恩侯,你可以的。”太上皇蹲身,双手扶住贾赦磕头,温和道:“你出身荣国府,乃是勋贵,四王八公,那些老家伙们或多或少多会看在老亲的面子上;张家女婿,有免死金牌在你手中,你只要不干谋逆之事,谁也耐你不得;还有衍圣公一家与你祖母,岳母都有姻亲,天下读书人皆尊孔,北派的更是以孔家为首,清流之中也有一席之地;士族你借着张家,吴家,也说的上话;江南金陵可是至今流传护官符;百姓中你儿子趁着雪灾又替你宣传,如今浪子回头金不换,最重要的是……平安州乱不得,太子余派你能安抚!”
贾赦咬牙。
“想想是担上私通外官的罪名,还有你儿子孝期停妻再娶的罪名一同入狱为好?还是入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上皇循循善诱,打断贾赦的话语,“朕知道你会说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儿子有张家的老大因功得到的免死金牌,但是你想想西南乱起来了,这东西没准皇帝不承认呢?”
贾赦红着眼眶,死死的瞪着太上皇。
“朕知道你心里恨朕,可是朕不行了,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趁着现在一把老骨头还能安排一番。”说完一顿,太上皇看向城外,郑重道,“朕绝对不会看天下乱起来。”
“那就拿我当靶子?!哈哈哈哈,我贾赦何德何能?!”贾赦站起身,大笑不已,胸口一起一伏,喘息不已,明显被被气着了。
难怪他被夺情呢,原来在这里等他!
“你解决不了,可以回家带给你儿子,想想是他一个人出面好,还是由你出面为好?”太上皇笑笑,“恩侯,算皇帝伯伯求你了,你不懂江山社稷,那就看在太子的份上,看在张家一族都是为国为民的份上。”
“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皇上,臣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爪机出错,跟买了的姑娘说声对不起拉,现在已经更换完毕,么么哒(づ ̄3 ̄)づ╭?~
啦啦啦,贾赦说完张家事情后,就是琏二爷酷炫的走上官场,跟小受在一起谈办公室恋爱啦。
话说,貌似猪脚两人都成打酱油的啦Σ( ° △ °|||)︴
☆、第38章 抄家倒计时27天
贾琏正旁敲侧击着跟人闲谈;忽地就看见贾赦红着眼眶;怒气冲冲的回来,一把抓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外面走,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
“赶回去,命人收拾东西;咱们连夜回金陵!”贾赦抹眼泪,但是越抹;泪水更多;巴拉巴拉掉个不停。
“父亲。”贾琏揉揉额头;递过手帕。
“不孝子,不准往外面说,我只是风大伤眼了!”贾赦胡乱擦一把,做皇帝的果然没一个好人。说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三分恐惧,四分委屈,还有几丝的愤懑,话里话外都带着颤音。
贾琏闻言挑起眉梢,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杀机,很好。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低声道:“父亲,不当白不当,既然皇上荣恩所赐,那就……”反客为主!贾琏拨弄着茶盖,吹开聚拢的茶叶,嘴角泛着一丝的讥笑,国计民生,呵呵~~~
贾赦茫然的抬头看着贾琏意味深长的眼,忽地一抖,他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
正喝口茶,吃口点心,准备说说张家的那些事,忽地外面鼓声大振,一声声的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都快下衙了,谁想不开这时候敲登闻鼓啊?!”贾赦默默的嘟囔了一句,而后嘿嘿一笑,眸子闪闪,十分开心,“正是天助我也!!凡敲登闻鼓,皇帝过问,满朝陪审,咱们正好溜,哈哈,连天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贾琏正琢磨着该如何一击必杀掉两皇,走上人生巅峰,穿越必备称王称霸的人生赢家道路,对贾赦的话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车缓缓行驶到如今的一等将军府,贾赦颤颤巍巍的下车,火急火燎的准备让人收拾家当会金陵,贾琏挥手阻止掉仆从,反而让人通知西府一家三口带着贾琮趁机离开。
对着怒目的贾赦,贾琏语气一沉,“父亲,有些事逃不过,躲不过,我们必须去面对,否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去哪里?!”
“可是……”贾赦踌躇,“皇帝都是残忍无情抄九族的,我们……我们还不如抄家,被抄家了不是流放吗?我们有钱,可以上下打点的!!”
“但君要臣死,就算面上你我被流放,可是私下里,有各种阴法无声无息的弄死你,父亲不要忘记了“魂仙。”
贾赦一震,“魂仙”两字让他从脚底由下而上的发寒。沉默了许久,贾赦开口,却发现自己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言语。
再一次深呼吸,吐气,努力的组织着话语,“我……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贾赦默默的垂头,磕磕巴巴着,“我……我……活了这么久,一生富贵也够了,可是……你,原本就算老二他们抓着你的小辫子,其实还有大舅兄,你大舅舅因功封侯,教化蛮夷,令西南各族十万山民归顺,又有岳父修律令,皇帝曾赏赐过免死金牌的!我打算当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他们都以为张家的金牌在大火中被融合了,可是……大舅兄在收到的时候,就送给你母亲了,那个时候你娘正被诊脉出是个男孩儿,就是你,商量好要过继到张家的。”
贾琏一愣。
“我死了没关系,可是如今唯一流着张家血脉的就是你一个人了。”一说起从前,贾赦嚎啕,“他们逼人太甚!!!大舅兄因多年在贫苦之地,你舅母伤了身子只留下一个嫡子就早早去了,可是你表哥凌轩又因进京赶考,遇到泥石流塌方遇难了。二舅兄昔日乃是武探花,早早从了军,英勇杀敌,最后马革裹尸,连个子嗣都未留下。三舅兄,年纪轻轻就成了状元郎,虽然他经常督促我读书,但是我们年纪相仿,又在京,我们关系最好了,可是最后他因为“太子中蛊”一案,连张家祖坟都进不得。将近千年传承的张家就毁于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欺人太甚,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胆子,脑子又不聪明,更何况连太子都不行。太子之前多风华绝代,国士无双的,可是中了蛊毒,性情大变,做了错事,皇帝要废了他,但是岳父拦下,调查缘由,最后被那些皇子攻击,把蛊毒来源栽赃到你大舅舅身上。”
“那蛊毒?”
贾赦叹口气,“最后抽丝剥茧到你三舅舅头上,说他身为翰林侍读,之前在御书房内讲蛊毒之祸之时,顺口谈起现今蛮夷手中各种蛊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然后……”
贾琏嘴角抽抽,他这酷炫外祖家是被功高震主了吧?!
“当年张家儿郎个个俊杰,你爹我能娶到你母亲,还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还有张家不欲参与皇家的缘由。可惜……如今坟头都长草了!”贾赦想想,又伤感不已,“做人好没意思,我还不如学敬大哥出家得了,吃吃喝喝,敲敲鱼木,炼炼丹!”
贾琏汗颜,便宜爹就你这智商,鱼木炼丹混杂着?还是在红尘中当个富贵闲人吧。
别祸害宗、教了。
……
正当贾琏吐槽着,忽地外面传来小厮禀告的声音。
“让大老爷我静静,你出去吧!”贾赦挥挥手,缩成一团,明显的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二爷,不好了,外面有衙门的人说请您上朝自辩。”知法看着贾琏做的手势,立马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据说,是那个张华敲了登闻鼓,要状告您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国孝家孝两重罪,还官官勾结,屈打成招。”
贾琏眼睛微微地眯起,锋利如刀,声音阴沉如水,“是吗?”
“是。”知法惴惴不安的回到。他们都是后来的,对主人家之前的事压根不清楚,可是在怎么说,琏二爷如此人物怎么会看上一个破落的不能在破落的人呢,就算长的在好看,可是他还是觉得琏二爷自己才长的好!
“下令不许乱传,不要打扰到家中任何人,否则,爷毒哑了他的嘴巴。”贾琏淡淡的说道,又让人附耳过来安排了几句,而后大步朝前院走去,看了一眼来拿人的青衣,坦然的往宫门而去。
哎,他今天都二进宫了。
………
本朝在朝堂外悬置登闻鼓,允许百姓击鼓鸣冤,直诉于朝廷。皇帝主审,百官陪审,以求公开无虞。
“启……禀……皇上,我……不……草民,我……”
张华瑟瑟发抖的跪在中间,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头一次见这么多官老爷,若不是在外赌博,把家私都花了一个二净,又欠下巨额的赌资,家中老父母被气了个半死,瘫痪在床,不得不听从神秘人的话语,去荣国府找人讹诈几两银子花花,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一到京,就被人一路挟持着来到了皇宫门前,敲响了登闻鼓,把这件事彻底闹大了。
龙座上的乾锦帝看着递上来的诉状,冷冷的扫着丹陛台阶下的张华,一丝不耐烦一闪而过。
这都快一年多的事情,早不告晚不高,偏偏他下了夺情,张华蹿了出来,简直是找死!
这些大臣,乾锦帝缓缓逡巡了一圈朝臣,面露阴沉之色,“王爱卿,据说这贾琏是你侄女婿,现他人还未拘传到,不妨你来说几句,看看?”
被点到名字的王子腾面色一僵,心里咯噔一声。思虑之前皇帝忽下的夺情之旨意,他愈发的琢磨不透当今的心思,但是,张华的由来,他一清二楚,已经做好决断选了二房,那么大房就该舍弃,至于熙凤?一抹狠戾一闪而过,就当他这个当叔叔的对不起她,做主给和离了,再给她找户需要依仗他的人家,也算弥补。
一息之间,思量定,王子腾出列,躬身回禀,“启禀皇上,臣虽为贾琏之妻叔父,与其有姻亲关系,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且毕竟是侄女,臣也不好过于管教,后臣……”
王子腾的话不好不坏,倒是把自己推了一干二净,只说相看是后宅所管,姻亲往来想要亲上加亲的念头而已。
当今端茶抿了一口,听着漂亮的话语,伸伸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国事家事都堆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