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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对着外面厉声一吼,“来人,把二房的全给大老爷我叫过来,爷今日清理家务,对了,把王子腾也叫过来,免得等会有人救兵般不到!”
“你这是要干什么?!”贾政捂脸,满眼里渗毒。
“干什么,分宗啊!!不是你老二哭得凄凄惨惨戚戚要要求吗?!”贾赦红着眼眶,怒目而瞪,“既然如此,爷如你所愿,一切分的清清楚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看着被掌掴了一巴掌的贾政,原本就因所谓的诛九族之祸天平微微朝贾政偏向,而如今一听到王子腾,又想到了宫里的娘娘愈发的偏袒起来。当下各人心思迥异,有的两边活稀泥起来,为了贾家的名声,为了宗族,不妨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贾琏原以为是秦之事,在听到贾蔷示意是赈灾一事,所谓的“冒赈夺国”眉头紧蹙,听过原委之后,才微微叹口气,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敲击桌案,微微的响动声似乎合着某种乐,在缓缓平复他心中的缺口。
他果然还是大意了,读书少了!!民心这东西,原以为只是借一把东风,洗刷一下大房的名声,但是如今却是一把风刃,时刻可以刺回自己的心口,让鲜血直流。
不过……贾琏低首,收敛一闪而过的精光,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奋斗的终极不就是登上问鼎?手微微一停顿,明白了贾政有恃无恐的缘由之后,对分宗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但是,貌似……对古人来说,连宗容易,分宗难,毕竟很难找到一颗好乘凉的大树。
贾家的其余族人即使心中有些偏颇,但是谁打心眼里也不喜欢分宗。毕竟有着荣宁二府的招牌,他们在外行事就多了一分的底气,如今还有二房出了个金凤凰,宫里有个贵妃娘娘,娘娘还怀有小皇子,这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天大的荣耀,走出去,日后说起来,别提多有脸面了。
若是这两份脸面,对立起来,让他们选着一边,实在是困难不已。
闹着要断宗的兄弟两各座一边,被人安抚着。
“赦叔,您刚才真是……”贾珍翘起大拇指,他刚才就没胆子如此之干。不仅是被贾政这一番话弄昏了头,而且虽然是族长不假,辈分总是低了一辈,而且,他身上还有秦可卿的阴私,一旦牵扯出来,真是东府毁于一旦,没了族长荣耀不说,真被逐出宗族也未可知。
“父亲!”贾蓉小声拉拉贾珍得意的手。
“叔叔。”贾蔷低声,“您别笑了,万一……他提出那件事来,您怎么办?”
贾珍被两人劝阻着,无奈的缩缩脖子,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父亲!”贾琏上前孝子状的拍背安抚。
“不孝子!”贾赦冷冷的扫过去。这蠢儿子为什么会忍不了这么几天时间啊?!!而且就算吃,吃相好一点,不留痕迹不就行了吗?!!现在屡屡被人拿出来当话柄,还有,贾赦一转头,对着贾蓉也是一敲头,老的都不想说了,这小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压根不缺女人啊!
不、缺、啊!
这父子俩跟他一向交好,就算没女人了,跟他说一声,满院子给挑啊,百八十两银子的事情,现在弄得天下皆知。
看着就生气,怒不可遏!
贾琏被瞪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父亲,不若吃点糕点,先垫垫肚子,我已经命人送晚膳前来了。不管如何,劳累诸位一番,总得略备些菜肴,不过家孝期间,还望诸位叔伯长老们见谅。”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满屋子被请来的族老们而言的。
…………
正劝阻贾政的族老们听着对方压根不谈分宗一事所带来的危害,反而平平淡淡的说着晚膳,说些家常话,再想想自己饿着肚子关心贾家和族的大事来,当下就对纨绔的当家一帮人有所不喜。
贾政面色哀戚不已,深深凄哭着直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是心里却是嘀咕不已,想想已经归还了五十万两银子抹去了利钱一事,他们二房便已经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的*在手。即使是张华,沾手的也是王子腾,他从来手里清白,为何贾赦父子还信誓旦旦,居然能颠倒黑白?!
当真,便以为道理站在他们这一边了吗?
不管如何,他还有宫里的娘娘,他的好女儿在支撑着他。
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吃着糕点的贾赦,贾政面露阴鸷,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一定要搞臭他们不可。至于名声,贾政往了一眼聚拢在他周围的族老们,有这些人在,不就是哀戚一番,说些话便可缓缓扭转过来。
族老们看了一眼饭菜,默默的用膳之后,却是齐齐的告退,荣国府一事,他们搀和不得,不管是哪个胜利了,会吃亏的终究是他们,还不如等到他们商议定了,在行通知。
于是,离开之前纷纷用贾史氏的孝期打起了亲情牌,让两房都高高拿起,而后轻轻放下。
…………
这边贾家祠堂热闹,另一边,乾锦帝半斜着身子靠在龙榻上,看着被截胡下来的书信,冷笑不已,他看起来像无道昏君,容易被美色所迷惑?
不过,贾家两房所争,倒是为他所用,借此狠狠的收拾一番自以为是的勋贵,收拢他们的资源给新人让位。
但是,看着手中的书卷,微微一蹙眉,手轻轻扶额,思绪却飘远。回想起刚退朝太上皇便唤人请他而去,两人站在宫墙上看着落日之下,京城百姓归家的场景。
“你将贾赦父子夺情,缘由朕能揣测一二,但是眼下不是动他们的最好时机。勋贵,都是当年打下这片江山的人物,个个滑不溜秋,没点底蕴早就化为灰烬了。”太上皇缓缓一笑,沉声道:“凡事要有度,超过了这个度,小心子孙要步入你们当年的后尘,个个挣的头破血淋。”
乾锦帝面色一长。
“朕不爱登九层宝塔俯视天下,却爱站墙头,遥看远方。有些东西你视线不一样了,看的物件也不一样了。”太上皇一笑,“朕没多久好活了,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历来因党争失衡亡国不知几何,莫要偏了一方。一碗水,朕端不平,且看看你该如何端的稳。”
脑海里浮现出上皇的话,乾锦帝愣怔了半晌有余,看了一眼手上的《谏太宗十思疏》,终是叹口气,“来人,拟旨,武英殿大学士为贾……”咬牙牙,乾锦帝愤愤不平,微微合上眼,看了一眼暗箱所在,眯着眼休憩了一会儿,睁开眼,露出一丝的决绝,“为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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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分宗
俗话说的好;酒足饭饱思……考人生大事。
快刀斩乱麻;即使有着各方的顾虑,但是对纨绔来说;命都是首要的。
贾珍原本就头上悬着一把刀,如今有人出主意了;自然是屁颠屁颠的听从了。贾蓉对贾琏也信服的不得了;剩下的贾蔷虽然颇为顾虑贾家的名声,以及他们日后的行事;可是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同意了,更何况此事过后,他们不管如何都要守孝。在家闭门两年,他们也不求出仕,日后去边远之地做个富家翁,总不会有人翻出昨日冷饭进行翻炒。
更何况,经过此番劫难,蓉儿也成熟了许多,他们互明心意,再也不分开,就更加不会在京城之中,这些纷争自然要远离,去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贾赦哼哼唧唧了老半天,看着三飞快决断的大侄子大侄孙子,眉头揪成了一团,最后缓缓叹口气,“儿子翅膀硬了,自然是听你的了。”
贾琏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点点头,“父亲,谢谢!”
“切!”贾赦耸耸肩,“别只会说,你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儿子,我自是信你的,可是还有珍哥儿他们,他们信你可是在豪赌一把,你别……让我们失望!”
“赦叔,话不能这么说,是大侄子做的不对,琏兄弟给我出主意,只有感激的份!”贾珍笑笑,有人替他揽去了心头重担,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了,不说了,免得老二他们久等了。”贾赦挥挥手,“走吧,走吧,说完了,咱们也轻松自在。”
一行人在祠堂的东厢房细声谋划了一番,另一边贾政也各种筹划的与王子腾商讨,没办法他儿子不顶事,家族里能说上话的中年一辈具与他不熟悉,没贾赦敛了族长,名分上就各种好看。
王子腾蹙眉,各种腻歪。若说实话,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牵扯进贾家的槽心事情中!但是他一手扶持了二房十几年,元春封妃他王家使了大把劲,投资了众多,还有妹妹的恳求。一想起为何当初会嫁给嫡次子,至今只是一个区区的五品孺人,王子腾心里泛起酸涩之感,都是当初王家不够显赫,他如今终于出人头地,能光宗耀祖了。若连这等事,都不帮忙,他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哥哥,他们就算有那该死的丹书铁卷又如何?!”王夫人眼中尽是一片阴毒,“那大房不说,贾珍他们又如何干净,那秦……”
“慎言,这件事当今自有论断,你我置喙不得!”王子腾厉声道:“这事若是贾珍当真有着羞耻之心,就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又扶额,细细的琢磨了一番。其实远离了贾家,对于如今的二房来说,处境没有什么好的,最秒的办法便是拿阴私拿捏住了贾赦一房,让他退出荣国府,而后又借孝期淫!乱之名,逼迫贾珍让出族长之位。
时间缓缓流逝,贾政商议完毕,就看见贾赦在祠堂里动牌位,简直是忤逆不孝至极!
当下就怒吼起来,“贾赦,你在干什么?!”
贾赦被突如其来的一吼给震颤了一把,转头看向贾政,眼睛一沉,“老二,你的规矩呢,就这么吼你哥,看来还真迫不及待呢!”
“那也要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居然扰祖宗的清宁!”贾政面色紫红的甩袖怒喝。
“是你说要分宗,现在又来怪我?好没个道理!”贾赦原本被顺毛的心又怒火丛生起来,撩起胳膊就非常想在扇人一巴掌。
“够了。”看着贾赦无赖至极,说不过就打的德行,脸色铁青的王子腾拦下贾赦挥过来的手,但是却发现自己背后被顶着一把火统。
“王大人,咱们最好有话好好说,别欺负爷几个没个舅舅罩着!”贾琏嘴角勾起的笑冰冷至极,“我按下了,你死我死不了。”
“贾琏,你竟敢私藏火统!”王子腾当下一个转身,擒拿手使得虎虎生威,反扣贾琏。
“王大人真不愧是军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贾琏甩甩手中木质的“火统”笑笑,“夜里灯暗,王大人眼力不要太好了。我们还是斯斯文文的做下来,好好谈谈,父亲只不过是在擦拭我母亲的牌位。有些东西,时间掩盖不住,总会慢慢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你!”王子腾脸色愈发阴沉,他今日苦心谋划之局就在贾赦耍无赖之下,全部都轻描淡写。贾琏又欺辱他王家女,如今有弄出个分宗大事来,简直是样样都在拖后腿!
贾赦父子,到底知不知道宗族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不过……王子腾斜睨了一眼贾政,想到那几个字,眼眸收敛了一道厉光,元春能说出这般话来?难道这背后其实是当今告诉他的?!
分宗对于贾政一房来说,也有好处,但是必须得占的住脚,否则就各种得不偿失。
贾琏坐回椅子上,抿口茶,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王子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对着王大人,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断宗,我们大房甚至可以让爵,但是你们必须回答我们一个问题,秦的身份,知不知道?”
什么?!
一句话不啻惊雷,把他们都炸懵了半晌。
王夫人听到后一喜,但旋即脸色骤变,“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说元春的贵妃之位,不稳啊~~”贾琏低头玩弄着茶盖,看了一眼王夫人心虚的神色,当下了然。
贾赦在一旁符合,“爷可以让爵啊~~”必须让,勋贵一团乱账,还有太上皇金口玉言天下要大乱,顶着一等将军头衔,都不能往外跑路啊!
“还有族长之位!”贾珍也慢悠悠的开口。一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三都觉得跟着贾琏有出路!!至于这个族长之位,鸡毛蒜皮的小事,东家长西家短的,他已经受够了。没有钱就过来打秋风的日子,说尽好话,各种奉承,他这些年也听腻歪了,且蓉儿,蔷儿都不愿意担贾家族长之位,如今拿来当诱饵正合适啊!
面对大房一行人接二连三的抛出各种诱惑来,贾政捂脸,上面还红肿着,仿佛在提醒他今日所受之屈辱,冷笑,“如今却是知道害怕了?!”
“对啊,我们好怕啊~~~”贾赦贾珍齐齐开口,连点头的频率都是一样。
“不如给个时间,一炷香,让你们再商议一番?!”贾琏笑笑总结,“我大房不干净,东府也脏,就你们二房出落的跟白莲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