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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能忍!!一个无能至极只懂吃喝玩乐的老纨绔,就算让他当靶子,也不可能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否则,如今日之事,首先被气死的就是他自己!!而贾琏……乾锦帝手微微一抖,实在是太像了,让他害怕,时时刻刻的浮现出那一幕,让他夜夜回忆起自己当初的弱小与无能。
“张爱卿。”深呼一口气,乾锦帝使劲让自己情清醒一点,别因虚幻的儿女情长坏了大事,定定神道:“朕今日赐你……”
“父亲。”贾琏忙拉着要拼命的贾赦,温和道:“父亲……”
“皇上,我们已经分宗了啊,不是荣国公之脉了啊啊~~”贾赦一看到皇帝死死盯着贾琏,心下就各种的紧张,武英殿大学生历来与军中关系千丝万缕,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分宗,按照自家儿子的话来说就是净身出户了。什么荣宁两府老一辈提拨的将领,什么四王八公老旧姻亲,什么当年夺嫡风云,都与他们无关啊,他们压根一点都知道天下要乱!皇帝要安抚山民,在寻找遗失的虎符!
平安州更是跟他没有关系啊!!
贾琏:……
嘴角微微抽搐,贾琏忽地懂了后世流传的一句话:有的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制;你跟他*制,他……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老子。
贾赦,便是其中的翘楚存在。
混不吝的名号是真的混!
头顶着丹书铁劵,非常的具有花样作死拉仇恨的技巧。
“皇上,臣认为贾大人……”忽地,王子腾出列,看着贾赦父子,淡漠道:“贾大人大病未愈,近日又各种烦忧之事,难免心神恍惚,心智不稳,该好好休憩一番!至于张大人,外甥似舅,臣恭喜皇上喜得良臣。”
“臣附议王大人之言,贾大人年迈体弱,又烦忧之多,该好好休养休养。”
“臣附议!”
一排人齐刷刷的站出来,贾琏轻拍抽风爹背后的手一顿,他爹貌似……被蛇精病了?
☆、第46章 初发威
身为一个无赖纨绔自然是耍不过满朝看皇帝脸色行事有文化的腹黑老油条。
但是身为一个无赖,有着一个无赖加成;藐视皇权穿越的黑涩会太子爷儿子;十分的护短且凶残;妥妥的就找回了面子里子!
贾琏拍背,低声跟贾赦安抚了一句,“父亲;莫说话;看我的。”而后就噗通一声叩首,比起百官下跪那训练有素的轻微声响来说;贾赦十分心疼!儿子膝盖有木有被擦破?这咚的一下,蟠龙青石都要被震碎掉了!
这响彻大殿的声响;把这些老油条们都吓了一愣。这傻不愣登莫不是高兴坏了??
贾琏自是疼的不行;可是如今人小势微落;不好好的走好第一步,日后指不定人人可欺。
“臣贾琏叩谢陛下皇恩浩荡,但臣为贾琏,不是张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贾琏一字一叩首,厉声陈情道:“臣之外祖父一脉,个个乃国之栋梁之才,臣自是向往慕之。但过继子嗣乃是宗族礼法所束,当不得皇上当庭言说。皇上您乃国法之征,莫不要因一族之事,偏了纲常之理,否则臣心中受之有愧,亦让外祖父一家难免与九泉之下。臣之父言行虽粗糙无比,但当不得王大人之言行。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贾赦听了感动不已。他儿子真不愧是浪子回头的各种典范,十分值得赏银子给小妾送古玩!
乾锦帝坐在上面看着贾琏那笑的合不拢嘴的面孔,心下冷哼一声,十分的想把人打死甚至是打残,别在他眼前在晃悠,看着心烦!
摩挲了手中的奏章许久,乾锦帝看着口若悬河的贾琏,终是确定一件事,这人真聪明的要立起来,能力不容小觑。
十分的适合当刀子,一刀刀的戳进勋贵朝臣的心。
不过……扫过手上的奏折,乾锦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平安州之事要爆发出来,他们还缺银两,而这钱的来源在江南,在盐政。
抿口茶,叫起了贾琏,十分温和的鼓励道:“爱卿严重了,如此忠心为朕之着想,朕心甚慰。”
“皇上,您说笑了。”贾琏又缓缓跪下谢恩。而后看着迈步走下丹陛,亲自躬身前来扶的皇帝,心里恨不得把人给抽死!皇帝这是要把他们往孤臣逼啊,而且就算他们像皇帝投诚,也是被人所嫉妒拉仇恨值的靶子。
“卿他日定然能光耀门楣。”乾锦帝拍拍肩膀,鼓励道:“虽然卿今日困于流言蜚语之中,但是朕相信流言止于智者。卿日后定然能证明一切。”最后一句话缓缓加重了音调,乾锦帝扫了一眼贾赦,又看了一眼王子腾,道。
“多谢皇上厚爱。”贾琏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
“家事不同于国事。为国无私,同殿为臣,自当齐心协力,上忠朕,下为百姓谋划!”收回目光的乾锦帝貌似勉励的说道,目光却是冷冷的逡巡大臣。
“臣谨遵圣喻!必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贾琏甩前衣襟。恭敬的下跪叩首,收敛了眼眸中的一抹嗤笑,果然皇帝分分钟拿他当靶子,敲点各位朝臣啊!
“好!”乾锦帝开怀大笑道:“真不愧是朕的武英殿大学士。”而后示意贾琏当庭就站在了一品阁臣之位,开始了下一议题的讨论。
关心完春日农耕之事,乾锦帝拿起下一奏折,拍案怒喝着:“漕运不通,令百万官盐折损?!”
“望皇上息怒。”百官齐刷刷的跪下,但是听着膝盖落地的声响,满殿都不如刚才贾琏那一下来的震撼。
“息怒,让朕如何息?”乾锦帝面色不虞,“尔等叩首,都不如贾爱卿一个人来的响亮,当着朕的面前,又如何让朕信扬州之官吏尚未弄虚作假?沆瀣一气,互相勾结!”
前面一句让朝臣心里咯噔一声,但是后面一句又缓缓道明了缘由。知晓皇帝对江南官员,十分不喜,当年还是默默无闻的皇子巡查盐政之际就吃过亏,现在旧事重提,自然心下不喜。
于是,朝臣纷纷献计献策,查,一定要派钦差大臣重重的查,狠狠的抄了那些贪官污吏!
但是人选嘛~~
有机灵善于揣摩皇帝心思的就十分快速的瞄上了新上任的大学士。
各种好听的话语说起来,总结起来不过三点:
第一:官位高,有免死金牌保障,勋贵出生,家中有财,定然看不上小钱,不会与江南官吏互相沟通。第二:祖籍金陵,与江南各家都说的上话,姑父还是前任巡盐御史,有人脉,不怕地头蛇!第三:初次领官,十分的适合去历练一番,待日后能更好的为皇帝所用。
贾琏嘴角抽抽,眼神示意了一番又想抬丹书铁劵的抽风爹,小心的打量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嘴角露出一丝属于年轻人特有的意气风发之气,出列,躬身道:“盐运,虽乃殖货,但上连国之命脉,下牵黎庶民生。小臣有幸沐浴祖恩,且又蒙皇上看重,今国之又事,自义不容辞,求皇上给臣之机会,臣毛遂自荐。”
“爱卿,朕当真没有看错人!”乾锦帝一笑,“来人拟旨。遣武英殿大学士贾琏为江南道黜大使兼都转运使,赴扬州整饬吏治,严查覆船肃顿盐务,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臣贾琏接旨!”
…………
贾赦气的发抖,看着自家儿子接了烫手山芋,又在大朝会之后,被叫去御书房开小会议,简直不能更加的心塞。
拿着丹书铁劵,贾赦厚颜无耻的凭着一等将军的职位给硬生生的蹭进了御书房,然后愈发的脸色阴沉起来,果然皇帝没一个是好东西!
贾琏云淡风轻的嘴角勾起笑容,十分淡定的接下了入阁的第一把火:整顿江南官吏。
看着怒气冲冲甩袖离开的贾赦,贾琏看看身后的宫墙,嘴角露出一抹的玩味的危笑。但是这笑意,在踏进一等将军府之时,就阴沉下了脸。
贾琏冷眼看着大门口熙熙攘攘叫唤着的贾家族人。
“琏二爷,恭喜恭喜,一品大学士!”看见人就立马有人围上来,各种好话说个不停。
“滚,老子看着心烦!”贾赦大手一挥,直接命人赶了出去,让小厮开了角门,进去,但是却发现屋子里还要乱。
“二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让我们见见大姐儿最后一面吧~~”一看见人就像溺水之际抓到了救命稻草,平儿跪地苦苦哀求着。
贾琏淡漠的瞥了一眼王熙凤做慈母状,眼泪将落未落,褪去了神仙妃子的装扮,只是环着发髻,素服无装,看起来无比的可怜柔弱。
“祖父,父亲。”斌依看见人,眼眸亮晶晶的,挥手示意挡在眼前的保镖嬷嬷退下,立马过来行礼。
“赦叔,琏二哥!”惜春如今改名为贾玲的,看见人也忙见礼,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对自家哥哥侄子所言所行十分的不喜,但是在大房的这些日子,因靠着大姐儿的院子较近,他们姑侄之间倒是有几分的乐趣。今日一早,大姐儿的安乐阁嘈杂声起,打探清楚了原委,于情于理她也得跟过来瞧一瞧。
“你们终于回来了。”邢夫人跟着松口气,她虽然有着一品诰命,但比起王子腾夫人正经掌实权的一品夫人来说,不知差了多少,而且,她对王熙凤压根没任何的好感,怎么可能让人继续留在这?若不是贾琏喜欢大姐儿,还有东府的人僵持着,一个丫头片子,抱走就抱走,倒还省了嫁妆!
王子腾夫人许氏看见怒气而来的贾赦父子,低首收敛了一抹得意神色。昨晚收到消息,僵持了许久的入阁圣旨终于草拟出来,小黄门还给他们道喜。原本□□不离十的事情终于敲定,他们都齐齐松了一口气。而后商议起贾琏休妻一事。
思虑了许久,终是揣测不透皇帝对张家是如何态度。只好谋划着今日搬离之时,最好能带走大姐儿,这般一来,可以一箭双雕。众人在心里就偏颇了王家一分,且不说日后贾琏如何,单就是丹书铁劵,也值得谋划一番。有大姐儿这个嫡长女在手。贾琏行事就不得不顾忌他们一分。
擦擦眼角的泪珠,看见父子两,嘴角弯弯,“让几位见笑了。既然我们如今做不成亲家了,这大姐儿不妨让凤姐儿带走吧,毕竟十月怀胎,从身子掉下来的一块肉。知晓贾家财大气粗,不缺了姐儿的一口饭,可是女孩儿的教养终究不与男子相同。我们王家讲个女子无才便是德,也还是有人上门求取。若是如同贵府……”
“啪。”
正无处泻火的贾赦踹了椅子,一把拉过贾琏,拿过他身上的圣旨,咆哮,“老子儿子是内阁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谁说我家姑娘没了要了,滚,王家就这家教?贾府白帆还未取下,就敢上门来,也不怕犯了忌讳!”
许氏一愣。
“赦叔,这……”连贾珍他们也不可置信的看向贾琏,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学士了,这可是一品官!
“不过是蠢蠹而已,赦叔,您怎么能这么对舅母,来者乃是客。”贾宝玉十分淡定的取出秀帕给受了惊吓的许氏,打破了众人僵硬的局面。
“舅母,凤姐姐也是关心大姐儿,赦叔您不说琏二哥,为何要指责无辜的旁人呢?琏二哥……”贾宝玉抬眼看了下贾琏,一想到外面的各种传言,又转身扶着王熙凤,小声道:“琏二哥何必咄咄逼人,女儿家本就……”
“闭嘴!”贾琏十分想给人喂把老鼠药,直接结束某人的命。
没错,等他们走了,就让人喂药,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反正还有两次机会!
“琏二哥,你这般行事……”
贾琏逡巡了一圈,贾宝玉房里莺莺燕燕叫的名号的大丫头,还有林黛玉也在其中,再看看站在角落里跟木头人一般的迎春,贾珍一家人,活动活动筋骨,“啪”的一声,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十分的凶残,“第一,谁叫你来插手隔房之事?!第二,蠢蠹?你清高到全家都是蠢蠹,你姐还嫁给最大的蠢蠹当妾,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没点底气别学什么天真无邪。第三,男女大防,七岁为界,可懂?扶嫂子也就算了,呵呵,毕竟昨日之前他跟你两层亲,但别在内帷混多了,就忘记自己的性别了!”
“你……”
林黛玉默默一颤,委屈的垂下了头。
“许夫人,若无事可以带人走了吧?!”该清点的都已经清点完毕。贾琏冷冷道:“接下来,我贾府已经也要忙着搬家,没空来见外八路的客人!”
“贾琏,你当真绝情寡意?!”王熙凤怒目而瞪,“我王熙凤……”
“在我绝情之前,你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被多少人当枪杆子使劲了先!”贾琏淡漠的打断王熙凤的话语,又安抚的拍了拍斌依的小手,示意嬷嬷把人给抱下去。
“父亲。”斌依虽然不明白什么,但还是十分的害怕,惴惴不安的开口,“太太说您不要她了,我是不是就会被人欺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