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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跟以前一样的,回家了还能回去的,但是父亲说不用去了!!父亲好凶,让他给你带信,都不带,我祖父给我带了好多好多土仪,都是战利品……祖父可宠我了,我跟他说了认识个很好的太子哥哥,让他给我准备了两份,但是……他……他们都说,祖父……不在了……哇!!!”
他话还没说出口,贾赦已经哭哭啼啼的说开了,像是埋在心里的苦闷一下子就发泄了出来。
“我今天生辰,以前,祖父都会送我娃娃,他自己刻的,现在……没有了!”
他眼底发涩的看着贾赦带他去了小院,把一箱子的玩器交与他。而后自己抱着木饰品,眼泪不停的掉。
脑海里闪现出荣国老国公贾演的事迹。其未随太1祖起兵之前,跟随村里的木匠学手艺,出师之后攒钱准备娶亲生子,却不料局势风云动荡,被强征入伍,此后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但是木匠的活计却从未放下过,据说起义之后,还设计出机关甲人,发挥出极大的作用来。
盯着那些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娃娃,目光久久不移。
话语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日后,生辰之际,我送你娃娃,好吗?”
贾赦诧异的抬头。
“我送你,莫哭,咱们不当瓷娃娃,哥哥送你金娃娃,金色耀眼如光明,永远摔不破磕不疼,不会哭鼻子,好不好?小赦……”手上是相握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如暖流缓缓流过,“不过,这是我们的秘密,但是,你要记住,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
那时,握着他的手,只想着自己护着他,看着人开开心心便好,可那时他却不知,原来情根早已不知不觉的种下。
回忆之后,才懂。
但………
纵是回忆,也心甘。
可又后悔,若是早日明白心意,也不用因局势所驱使,成为命运的棋子,束缚了自由。
……
细细的盯着贾赦,司徒文眼眸闪过一丝的光亮,望着贾赦的面庞,伸手缓缓描绘着。但双手触碰之际却是次次而过。
眼睛不由又闭了闭,嘴角一扯,人鬼殊途!
于是,只有拼命的死死盯着贾赦的面庞,脑海里回想贾赦的神情。
他不想忘记,也不敢忘记。
自从死后,神智归天,已经有千年了。
这千年,他伴着贾赦一次又一次的渡过前半生喜怒哀乐的时光,可是一次次的没有未来。从生到死,一个轮回,但是贾赦只到贪花1好色,被人称谓废材渣的老纨绔中年,没有未来。
贾赦的人生,最后沦落到何种地步?
已经成为他的执念。
可红楼未完,当初执笔写红楼的作者阖然长逝,即使通天法力,万年修为也换不来,那个时候,那个心境,那个结局。
他的恩侯,命运不知。
饶是他死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换不回一份明确的答案。
紫薇大帝乃是帝王之星。
帝王,欲带皇冠,先承其重。为皇者,无欲无求,一颗赤忱之心向万民。
但是沾染了情1欲的他,如今所要不过是他的金娃娃开开心心的含笑过完一辈子。
他已当不得如此重任,亦然不想高高的仙位之上,孤独寂寥一辈子。
拼的全身功力,学得道祖鸿钧斩三尸之法,裂出两身。
一者禁于思过台之上。
一者默默寄生金娃娃之中,相伴左右。
知道他过的安好,自己便也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Σ( ° △ °|||)︴,昨天码完的,结果断网忘记发了,延续昨日的脑洞,开到无边大Σ( ° △ °|||)︴
谢谢happy姑凉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77章 攻城准备
天边亮起一线;金色霞光破雾而出;原先浓浓黑雾霎时间被映亮了一片。
金乌升空;平安州营帐之内整齐有力的出操之声响彻天际,顿时热闹起来。一个冷冷的漫漫长夜;终是这么过去了。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平安州之外,百里连营,二十几万人马,长枪槊戈,弯弓臂弩;整装待发;只待主帅一身令下。
贾赦手指微绻,而后手臂挥舞,拉着被子想要钻入暖暖的被窝之中,捂着耳朵堵住外边扰人清宁的声响;但是一想起如今生死不明的聪明儿子,眼睛一睁;瞬间亮出一道警惕光芒。
穿衣洗漱一番,习惯性的摸摸枕头边的金娃娃。阿成,今天开始,我也要努力了。要是早知道如今现状,以前上学,我就多听先生讲一点了~
戳戳金娃娃,贾赦刚穿戴好,便身子一僵,身上的甲胄硬得硌人,足足有五六公斤的重量压着,比起爵袍还重几倍,真是非人的折磨!!转动身子,刚试着抬脚,便有人来报,“赦大爷,琏二爷醒过来了!”
“什么?!真的?琏儿醒过来了?”
执法面色带喜,简单利索的说了原委。
贾赦微微愣怔,听到贾琏精神奕奕,甚至还能出去跑几圈,呆滞之间,看看身上穿戴,人生头一次穿上的将军战甲,眼眸闪了闪。
心里有两小人在打架。
默默的把金娃娃藏于袖中,朝帅帐而去。
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十分缓慢艰难。
………
帅帐内人声鼎沸,将领朝臣满室,见贾赦进来,皆起身,“赦公”之声响彻一路。
帅案上,贾琏黑袍战衣,背后金壁龙腾,华晋堪舆图悬挂,远远望去,威严之势,不可测。
看着贾赦一路入帐走来,身着铠甲,不若素日王孙公子哥的富贵装扮,贾琏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被奏折遮挡住的光滑的桌面。欢若吾生,四字久久未散去。
顿时间,心口烫意充斥胸腔。
但是,他说不出口。
“父亲~”贾琏开口,唇角弯起,一扫先前的凌厉,手上的奏折放下,起身,“孩儿近日让您担忧了。”
“知道就好。”贾赦愤愤的应了一句,享受着贾琏的搀扶,目光环视帐内一群人,心里十分得瑟,狠狠的瞪了一眼目光毫不掩饰打量他的众将领。
他儿子就是孝顺,哼!
你们只管嫉妒啊~~
帐内的其他人:……
到底为什么影卫会听贾赦的啊啊啊???
他们得知贾琏已醒,商议出征之事,集聚帐内,发现智囊团三爷至今药房中。
不管谁去,都被影卫给请了回来。
很想动粗,甚至动粗都没有用,他们大老粗的,动不过群殴的影卫啊!
话说,最近影卫活动频繁,甚至连影卫头子,一直冷冰冰的影,都会嘴角含笑了。
有主子,很开心??
但是,为什么主子是贾赦?!!
心力交瘁,脑壳想炸了都想不出答案来啊~~
==
贾琏挥退了将领,又命人唤来斌依,祖孙三代温情的吃了早饭。
然后,才缓缓开口,贾琏道:“父亲,不久,将要攻城!”
“哦~~”贾赦因逗弄孙女,战甲烙的难受死了,在贴心儿子的建议下换了锦袍,霎时间,轻便了不少,正抱着斌依,闻言,附和了一句,示意自己知道,拉着斌依小手,便道:“小依以后要看不见你父亲了,会不会哭鼻子吖?”
“祖父,不哭,小依不哭,祖父也不哭!”
“祖父才不哭呢,你父亲他……攻城?!”猝然回神,贾赦眼睛瞪的咕噜圆,愕然的看向贾琏,“你……我刚才没听错,你要攻、城!”
“是!”
“贾琏!”贾赦忍不住要拍桌,就算他这个老纨绔不懂战略战术什么,也知道对方齐集了整整二十万大军,二十万!!
而平安州六万,还是包括老弱残兵的六万,精锐部队只有三万!
就算以一敌百,也不能攻城啊!
“祖父~~”斌依茫然不解的开口,“祖父,不气,不气~”
“斌依乖!”贾琏抱着安抚了几句,让嬷嬷把人抱下,而后安抚怒气冲冲的抽风爹。
“父亲,平安粮草虽备两三年之久,但是四周要道皆被切断,外界消息阻塞,且我们守得住,南安郡王不一定能守得住,二十几万大军,他若是想用拖字诀,困住我们,乾锦帝也不一定答应,国库支撑不起!可他日日叫战,派兵夜袭粮草,虽然三爷多谋,可是……”说到三爷,贾琏默默的瞧了一眼贾赦。
爹,您可真霸气,把人打昏丢药房里!
贾赦默默的翻了一白眼,拉着贾琏袖子,小声道:“平安州也就三爷有大才,可是病秧子一个!你日后万一成了,手下全是一帮大老粗,怎么治国啊?!打天下跟治天下不一样。”贾赦说的很是语重心长,眉宇间还透着一丝的得意,“当年我是阿……太子伴读,当初教太子的都是当世大儒,经过两朝动荡,经历丰富,眼见卓越的,虽然……咳咳,我没听懂多少,但是大致还是懂的。这种跟诸葛亮一般的,一定不能累死了,你宁愿现在自己累点,也要跟阎王手底下抢人,好钢用在刀刃上!”
说道最后,贾赦挠挠耳朵,要是他当初用心一点就好了。
原本太傅教导治国之策为皇之道,不需要他们这些伴读侍候左右的。
但是,那时他还小,一点也坐不住,要太子压着,才各种安分一点。一分开,就开始嚎啕哭,哭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诧异自己那个时候胆子好大!!
反正到最后,太子身旁就多了他一个小尾巴的存在。
治国之策算得了什么,上课都是嘟嘟大睡的,课后那被他揪了胡子的太傅眯着眼也给他布置作业,他就依样画葫芦抄太子的。
抄来抄去,也算抄懂了一些道理。
君臣纲常,为皇统御!之术,他统统不懂。
就晓得,当皇帝好难。
“太子哥哥,你还是跟我回家做大少爷吧,我祖父可厉害了,能养活我们的,我也有好多好多的银子,我给你,咱们一起花,不要学这个啦~~”
耳边似乎还飘荡着他当初的豪言壮语,只可惜,饶是再多金银,也买不回太子之位。
八百万两白银赈灾换回一张欠条与一分废太子昭书。
………
“父亲!”
看着贾赦陷入对往事的回忆,露出一丝的沉痛之色,忙不迭的出声打断,接着说道:“三爷若是能治好,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三爷的命脉,大夫露出的也不过诡谲二字。而且……”贾琏眉间紧蹙皱成川字,未说出他曾经问影卫,没有问出三爷的由来,但是知晓为何脉象诡谲。
据说三爷当年遭受非人磨难,药石罔顾,苗族一女爱慕其,给他下了同心蛊。
同生共死,蛊虫续命,但脉象如今薄弱非常,若有若无,如今已经有油尽灯枯之象。
“那就治啊,不拘什么药材给人用着!!他不是喝什么阿芙蓉止疼吗?咱们不说其他,这个去信跟归义候套套交情,让他看在你大舅的份上,加上重礼,也会给上一二的。”贾赦不在意的挥挥手,而后拍拍贾琏的肩,道:“总之,人才要笼络住。而且,平安州大部分都是信他的,你收服了三爷,这些手下小兵就好用多了。”
“嗯。”贾琏颔首点头。
“对了!”看着贾琏郑重其事的听取他建议的模样,贾赦心里十分舒坦,正翘着脑袋准备离开,目光不期然的看见铠甲,猛然一敲头,道:“我这记性,不说又忘记了,我要跟你……”蹙蹙眉,思忖一番,贾赦缓缓道:“出征什么还是算了,我没准添乱来着,但是,你必须找个能干轻松的活给我!!!大老爷,我不要天天晃荡来去了,手里又没个玩器,更不好喝酒,引士兵馋虫!”
“好!”贾琏郑重的点头,看着贾赦脚步雀跃的离开,目光游离在桌面上。
他爹有自知之明这点还真不错,某人就算是娇宠,也没宠到无法无天。
刚转身回帅座,命人召集将领做最后的战略调整,贾赦脚步冲冲的帘开帘幕,命人抱着他的铠甲,语重心长对贾琏道:“琏儿,谁要是不支持你改革战甲的,你直接让人穿着不准脱一个月,肯定全部同意了!这玩意,重死个人了。”
“好!”说笑几句,贾琏笑着看贾赦气哄哄的离开。
其实,贾赦身上所穿的不过是朝袍的款式。
若真用于实战。肩巾,披膊,束甲绊,细鳞甲,护臂,抱肚,双带扣……全身下来,有整整二十四斤的重量。
为防护刀枪剑戟,铠甲自是越厚越有利。
但行动起来,若不是常年训练,承受如此重量,轻便如同家常衣物,初次所穿,自然,犹如泰山压顶。
便如初次……
贾琏伸手在桌案上轻轻敲着,任由思绪乱飞。
他抽风爹让人娇宠着,即使知道现实的残酷,但生活在人编织的世界里。
天真,开心的活着。
有人愿意为此甘之如饴。
即使在外人眼中不值。
可--
他有何立场?
难道一巴掌扇醒人,告诉他太子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