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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应该把人柱力隔离之类的话,可他相信,鸣人不会像其他村子的人柱力那样暴虐。事实上,他很高兴看到鸣人能有同龄的玩伴,至少,能让他对这个村子有感情。
“同伴?我有。鹿丸和丁次都是同伴。”想了想,鸣人没有把兔子眼也放进同伴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把宇智波佐助当成什么。故人?好像比那要复杂。
“已经找到同伴了吗,我很高兴。”奈良家的孩子很不错,常常听鹿久炫耀。丁次也是个好孩子,很善良。“鸣人,宇智波佐助不是同伴吗?你们四个不是总在一起吗,我以为他也是你的同伴。”
歪了歪脑袋,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三代,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坦白。不是因为信任与否,而是因为他明白身为村子的领袖有多么无奈。“兔子眼不是同伴,他总是强迫我吃蔬菜,同伴的话才不会这么做呢。”
忍着笑,三代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在他看来,小孩子挑食总是正常的,为了这种小事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思也是正常的。这么看来,宇智波佐助也是鸣人的同伴了。老听鼬抱怨那个孩子跟父亲不亲近,那么,应该是安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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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明天要去学校了。记住,不要给自己的姓氏丢脸,宇智波家没有废物。”
吃饭的时候,宇智波富岳难得跟佐助说话,内容却根本不像一个父亲应该关心的。美琴担心的看了看小儿子的脸色,发现佐助压根儿没什么反映,无奈,只好低头吃饭。
没听见回答,富岳有些愠怒。这个小儿子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完全没有身为儿子的自觉,还跟九尾亲近。如果不是长老们说那样有利于掌控九尾,他早就把佐助关起来了。“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听到了。”不情不愿的应声,佐助现在恨不能一夜长大。小孩子要面对的限制实在太多了,比如面前这个根本没有尽到父亲和丈夫的责任的男人。哼,说什么宇智波家没有废物,那些迟迟不能开眼的族人,不是被暗地里处理了,就是被派遣了必死的任务。为了面子,还真是够绝情。如果不是当初鼬哥留了一手,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家族里这些黑暗肮脏的事情,像个傻瓜一样。
快速吃完饭,佐助只想早点出去。与其留在这里听那个男人说教,还不如出去找鸣人。说不定三代正在跟鸣人说教呢,或者还有伊鲁卡。鸣人倒是挺擅长装小孩,说不定以前他就是这么装傻充愣习惯了。跟没有记忆的鸣人相处了半年多,佐助早就发现鸣人根本就是在装傻,明明精得跟狐狸似的。难道说因为九尾是狐狸,所以鸣人被影响了?想起自己抓八尾的事情,奇拉比和八尾也都是不着调的。或许尾兽和宿主之间真的会互相影响吧。
等到富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佐助已经放下碗筷起身走人了。瞪着小儿子完全无视自己的背影,富岳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一个儿子就足够了,多了也只是增加烦恼。而美琴却偷偷的弯了弯嘴角,其实她对两个儿子都很满意,不论是鼬还是佐助,都是她的骄傲。鼬本来还想替佐助说两句,见佐助的举动,也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这个时候还是走人比较好,至少不能让自己成为迁怒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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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鸣人的家门,看到冲天辫和丁次也在,佐助多少有些意外。把带来的水果扔给鸣人,佐助照例站在鸣人身边。这屋子里能坐的地方不多,可他更愿意站着,离鸣人近一点。
“哟,团扇家的二少爷也被说教了吗?真是麻烦啊,大人们总是这么小题大做。”相处的时间长了,鹿丸发现其实冷面神不是不能开玩笑,只不过是宇智波家遗传的面瘫而已。何况,只要有鸣人在,团扇二少向来是很好说话的。
“鹿久叔叔那么懒,还会说教吗?”嚼着薯片,丁次有些困惑的看着鹿丸。在他的印象里,鹿久叔叔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说很多话。
“虽然很麻烦,但老妈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照办吧。”无奈的耸耸肩,鹿丸对自家老爸的被欺压早就习以为常了。“呐,鸣人,我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三代了。他也来跟你说教?”
“啊,跟我说学校里会找到同伴。不过我跟他说我有同伴了,你和丁次。”感觉到身边的兔子眼似乎盯着自己,鸣人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然后他问兔子眼,我说会强迫我吃蔬菜的不是同伴。”
“噗……”
黑着脸看着一脸平淡的鸣人,佐助突然觉得自己有向卡卡西发展的趋势,总是会被鸣人不着调的说话方式弄得完全无力。抚了抚额角,佐助默默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变成不良上忍那种样子,成天耷拉个眼皮跟死鱼似的,太难看了。“如果我不拦着你吃拉面,是不是你就会跟三代说我也是同伴?”
点头,鸣人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而他的反应让佐助彻底没辙,只能在心里埋怨三代还真是关心自己,不失时机的收集关于自己的情报。不过,鸣人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会用这么幼稚的理由去堵三代的嘴吧。呵,同伴……当初是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斩断所谓同伴的羁绊,可到了最后,却连这样一个身份都只能奢望。呐,鸣人,我不想做你的兄弟,也不想做你的同伴,可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说?
以为佐助是被鸣人打击得无语,鹿丸难得良心发现的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虽然很麻烦,但我还是要说,如果谁想把鸣人拐走,只需要一碗拉面就行了。下次三代再问,你就拿拉面收买鸣人好了。”
对于鹿丸的调侃,反应最大的也许是阿九。阿九笑得快喘不过气的声音在鸣人意识里回荡,让鸣人忍不住就有了磨牙的冲动。而佐助完全没感觉到冲天辫是在安慰自己,不过,用拉面拐走鸣人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丁次看着鸣人有些抽动的眼角,很是同情的把手里的薯片递了过去。除了鹿丸,恐怕也只有鸣人能从丁次手里拿东西吃了吧。
“兔子眼,你们家老头子有没有让你当领头羊啊?”本着自己郁闷不如拉一个人垫背的原则,鸣人坏心的提起了宇智波老头子,因为他记得宇智波富岳这个人似乎很不招儿子待见。“都说你们兔子眼家族盛产天才,你怎么打算?”
“这世上没有天才。”无视另外两双亮晶晶的眼睛,佐助想起了另一个大家族的家伙,日向宁次。似乎,那个家伙也总是被人看成天才,却要靠鸣人打醒才有勇气面对自己额头上的咒印。大家族,都差不多吧。“天才有我哥哥就够了,我没必要把自己变成靶子。”
沉默,鸣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句话,大意说没有天才,只有勤奋什么的。忽然又想起兔子眼似乎叫自己吊车尾,那么,是不是曾经的自己在学校里始终都是吊车尾的存在?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自己应该继续扮演好吊车尾这个角色,他也没有当靶子的兴趣。自己的身份,已经足够引人注意了。
“唉,真不想去学校啊。我还是喜欢每天找个地方躺着看云,或者上鹿场去坐一会儿。天才什么的,那种事情还是留给你们去做吧。”看了看天色,鹿丸觉得再不回去就要倒霉了。“我回去了,明天学校见。”
挥挥手,鸣人目送鹿丸和丁次离开自己的小屋子,瞄见兔子眼似乎没有要走的打算,有点疑惑。“你们家不是有门禁吗?”
定定的看着鸣人,佐助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唯一的念头就是留下。不想回去面对那个虚伪的男人,也不想看到母亲隐忍的样子,更不想对上那个精明得过分的哥哥。似乎只有在鸣人身边,自己可以放松神经,不用时刻警惕。
“喂,兔子眼,回神了。”伸手在那双盯着自己就不放的眼睛前晃了晃,鸣人莫名的觉得此刻的宇智波佐助有些疲惫,就像是奔跑了一整天的人终于见到了床了一样。
不由自主的拉住鸣人晃来晃去的手,佐助借着力道弯腰凑近鸣人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脸倒映在鸣人的蓝眼睛里。
想要往后退,把距离拉大,可鸣人发现对方拉住自己的力道比平常大得多。莫名其妙的,心跳突然提速,又慢慢平静下来。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在对方的眼睛里,鸣人忍不住就想,自己的眼睛里是不是也映着对方的脸。
“呐,你还要装成吊车尾吗?”
“反正你都这么叫了。”
无奈的闭了闭眼,佐助开始想象自己陪着鸣人当吊车尾的情形。“我不想当天才。”
“宇智波家不会有吊车尾。”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对方衣服上的团扇,鸣人很庆幸自己不是大家族出身。
疲惫,厌倦,以及对家族的憎恶,一齐涌上来。佐助忽然就觉得很累,想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什么都不用想。拉着鸣人的手一个用力,轻而易举的把完全没防备的鸣人拉进怀里,抱着。
怔愣过后,鸣人下意识想要挣扎。可当他听到耳边传来的有些沉重的叹气声,说不上为什么,不想挣扎了。
想搬到鸣人这里住,不想再待在那个冰冷的大宅子里。可佐助知道,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恐怕整个宇智波都不会坐视不管的。然而他真的厌倦了那个宅子和它所代表的一切,厌倦了每天戴着面具跟同样戴着面具的父亲周旋。每天晚上都要看着鸣人所在的方向发呆,然后才能入睡。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有见到了鸣人才能安心。
感觉心里闷闷的,鸣人觉得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异常脆弱,脆弱得让他心酸。不是感觉不到,每天早上对方看到自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露出安心了的样子,好像自己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是不是过去的自己真的消失过?可明明是对方离开了不是吗?
“白痴吊车尾的……”
听到这个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鸣人有些哭笑不得。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佐助这么执着于这个称呼,也不知道对方是用怎样的心情喊出来。谁都不是天才,只不过付出得比别人要多。宇智波这个姓氏,太过沉重了。荣耀的背后,藏着的往往是外人想象不出的惨痛代价。收拾起伤痛,还是要装出一副自傲的样子,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挑战。
不知不觉的,鸣人也伸手反抱住了佐助,顺势把头靠在对方肩上。望着窗外越来越黑的天空,鸣人忽然觉得自己和佐助就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躲在没人的角落互舔着伤口。他很想说,我也不是天才,我连记忆都找不回来。可是佐助的体温让他发不出声音,听着对方的心跳,他忽然就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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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鸣人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的训话。他不记得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佐助什么时候走的。佐助突如其来的脆弱,对自己的依赖,都让他混乱。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靠在佐助怀里的自己竟然也有安心的感觉。似乎所有的疲惫和疼痛都能放下了,可以毫无顾虑的做回自己。不用伪装,不用防备,也没有迷茫。
余光看着旁边佐助明显在发呆的侧脸,想要找回记忆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鸣人迫切的想要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把宇智波佐助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已经不止一次的发觉,自己的情绪会轻易地被对方左右,就连行动都常常不受自己控制。宇智波佐助,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
老师已经叫了两次,都没有回应。鹿丸无奈的伸腿踢了踢鸣人,才让对方回过神来。可那副茫然的样子,让鹿丸只能无语的做了个“点名”的口型。
“到。”顶着全教室的目光,鸣人很无奈的站起来,又顶着老师愠怒的脸色坐下去。默默地警告自己,不能再这么松懈了,也不能再这么不分时间场合的思考有关宇智波佐助的问题。
刚坐下,鸣人就接收到了鹿丸免费赠送的白眼一对,还有丁次的慰问薯片。哭笑不得的把薯片放进课桌抽屉里,鸣人假装没听见教室里的窃窃私语。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有各种各样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多半是厌恶,小半是好奇。呵,这就是三代所说的能找到同伴的学校吗。
凭佐助的耳力,那些针对鸣人的议论他想听不见都不行。默默的伸手握住鸣人的手,顺便抬眼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看到那些脑袋转了回去。捎带的,看见冲天辫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丁次担忧的眼神。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把握着的那只手掰开,在鸣人的掌心里写下“我在”,然后再次握住。
垂头,让额发挡住眼睛,鸣人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