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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说过宇智波家的人只要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更改。既然佐助和鸣人约定了要一起守护木叶,他就不会反悔,除非他不姓宇智波。所以,你可以忘掉你的决定,鼬。〃没管自己的手被鼬握着,卡卡西很认真的看着对方。
〃呵。〃凑近卡卡西,手上加力,鼬眼里有些调皮的笑意。〃卡卡西是心疼我吗?〃
被鼬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卡卡西没来由的慌乱了,只能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那说是问话实际上更倾向于肯定的语气,又让他克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了,自己是在心疼鼬吗?
发现了卡卡西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和动摇,鼬忍不住低笑起来。他现在可以确定,卡卡西不是排斥自己,而是潜意识里不敢承认罢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只要想办法让卡卡西看到并且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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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并不知道鼬哥和卡卡西之间有没有什么进展,只是被卡卡西告知要出任务,所以刀术的课程要等到他回来再继续。其实他自己也有很多任务,根部的,纲手给的。学刀术的时间,基本上可以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团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佐助觉得自己恐怕只能用睡觉的时间学刀术了。想到这个,他就没办法再像过去那样仇恨团藏,虽然也谈不上喜欢。
可是佐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等回来的消息是鼬哥重伤昏迷,卡卡西虽然比鼬哥好一点,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跟鸣人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看到的是一脸颓丧甚至有点神志恍惚的卡卡西,以及躺在床上刚度过危险期的鼬哥。
〃呐,我是不是很没用?一次一次的,总是被保护在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师是这样的,带土是这样,连鼬也是这样。说什么绝不会让同伴倒在自己眼前,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到。当了老师,却什么都没教过你们,还要看着你们去拼命。〃卡卡西恍惚的看着鸣人,却不知道看的是鸣人还是他的老师。天青色的眼睛里,是鸣人从未见过的悲痛和绝望。
佐助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宇智波家的人,似乎是天生就不会说什么好话。他知道,既然是两个人一起出的任务,那么至少也是S级别。而他也很清楚,生死关头,鼬哥不会放任卡卡西在眼前死掉,这是每一个宇智波都会有的觉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担心鼬哥使用眼睛过度,让鸣人封印了鼬哥的万花筒,或许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要说错的话,那也是自己的错。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卡卡西所带给鸣人的冲击不小,看着自己一直仰望并且尊敬的老师变成这幅模样,鸣人想哭,却哭不出来。〃卡卡西老师啊,一直都是我仰望的人,你始终都走在我前面,教会我珍惜同伴,教会我坚持。我最绝望的时候,是卡卡西老师鼓励我。我觉得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老师说我一定会超越你,让我能够再一次站起来。〃
发觉鸣人已经不知不觉说起以前的事情,佐助明智的给病房加上了防护,他不能去阻止鸣人,因为他知道那些话其实鸣人一直都想说。
〃呐,卡卡西老师,父亲说过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好色仙人也说很满意你这个徒孙,还说我如果有你一般聪明他就满足了。其实我真的很笨的,总要有个人在身边提点我,不然我就会一条路走到黑,甚至不知道拐弯。卡卡西老师每次都会出现,告诉我,该拐弯了。〃顿了顿,鸣人用变身术变成父亲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
〃卡卡西,这么消沉的话不像你了哦,老师我可没教过你遇到挫折就放弃啊。要是让带土看见你这副样子,一定会以为是别人假扮的,搞不好又是鸡飞狗跳。〃
〃老师……〃
也许是卡卡西真的已经神志不清,也许是鸣人的变身术以及模仿能力太好,卡卡西就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看到了回家的方向。埋首在鸣人变成的四代怀里,卡卡西终于哭了出来。压抑的情绪,渐渐放开来,演变成鸣人衣服上湿润的痕迹。
鸣人就任由卡卡西抱着自己哭,眼前却浮现出当初卡卡西老师把辞呈递给自己的情景。当木叶在战后重新站稳了脚跟,局势稳定下来,卡卡西老师写了张辞呈说要去云游。他挽留过,因为他知道还有太多人觊觎写轮眼。孤身一人,他不敢想象卡卡西老师会遇到多少亡命之徒。可最终卡卡西老师还是走了,没让任何人送行。
卡卡西老师说,木叶已经不需要他担心了,所以他要去把没还清的人情给还了。至于他欠的是什么人情,鸣人很清楚。带土的眼睛,是他永远还不清的人情。流浪在外的佐助是唯一的宇智波了,而卡卡西老师自然是要去带回佐助。可是最后呢?
地下交易所发出重金悬赏,要的,就是卡卡西老师的左眼。当佐井收到消息,自己带人赶去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面朝木叶的方向,卡卡西老师睡得很平静,好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终于得到了解脱。护额下面那只早就看不见了的左眼,是卡卡西老师亲手毁掉的,只剩下一个空洞,仿佛在控诉血继所带来的痛苦。
鸣人曾经以为,卡卡西老师会活得很老,老到再也看不清《亲热天堂》上写了什么,可就算那样也会懒洋洋的抬起一只手冲自己笑。可是整理卡卡西老师的遗物时,他才发现,卡卡西老师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木叶。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整套《亲热天堂》之外,就只有一张存折和一封信。信上说,他没有可以继承遗产的人,所以钱都留给木叶。
垂眼看着依然在哭的卡卡西老师,鸣人忽然就觉得其实那个始终站在自己前面的卡卡西老师只是在逞强罢了,和自己一样傻。只不过,当自己悲伤绝望的时候还有人安慰,而卡卡西老师却把所有的伤口都藏得看不见。
恍惚中闻到血腥味,鸣人以为是卡卡西老师身上的伤口裂开了。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放开,入目的,是天青色的右眼紧闭着,左眼里流出一行血泪。
〃佐助。〃强压下所有的情绪,鸣人回过头,想要平静的述说,出口却染上了悲伤。〃卡卡西老师开眼了。〃
瞪大了眼,佐助不可置信的看向卡卡西。他一直都很疑惑卡卡西是怎么开眼的,虽然鸣人说并不需要手刃至亲也能开眼,可亲眼看到了他还是无法不震惊。
〃当受到了绝对的刺激,比如面临死亡的威胁,或者亲人的死亡,那种情感和心理上的双重冲击都可以满足开眼的条件。从没有勾玉,到一勾玉,再到双勾玉、三勾玉,甚至于万花筒,其实就是需要的刺激和冲击程度越来越高而已。斑留下提示说杀了最亲近的人就能开万花筒,不过是最便捷的方式。〃
鸣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的研究结论,发现这个事实时那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他不明白,为什么斑会留下那样的提示。明明只是刺激和冲击足够就行,为什么要他的后人去杀死至亲的人来得到万花筒。他也不明白,凭鼬的聪明不可能想不透,可为什么还是逼着佐助杀了自己。为什么,宇智波家的人总是把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做得那么复杂?
佐助不知道是该大哭还是该大笑。斑愚弄了所有的族人,而自己的父亲却信奉着那个提示逼迫鼬哥杀了止水,鼬哥又逼迫自己杀了他。为的,都只是一个万花筒。也许鼬哥是知道的,知道斑的愚弄,可还是逼着自己杀了他,为了把眼睛换给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任谁被这样愚弄了都会愤怒。可是,他只觉得悲凉。
〃这段时间我不出任务了。〃扶着卡卡西让他躺回病床上,鸣人看了一眼鼬,又看了一眼卡卡西,最终还是做了决定。〃是时候了,该继续我的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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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当天下午鸣人就跟团藏请了假搬进宇智波宅。凭着记忆,鸣人默写了当初所有关于写轮眼的研究资料。佐助被放了足足半间屋子的资料吓得不轻,他怎么也没想到鸣人居然能记得这么多。被鸣人拉来帮忙的纲手也被吓到了,她第一反应是鸣人偷空了团藏的资料室。只有佐井知道,那些资料里有一半都是团藏留下的,剩下的一半却是鸣人自己研究整理的。
就在鸣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头研究的时候,卡卡西醒了,对于开眼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说了句可以物归原主了。佐助觉得卡卡西是想把眼睛换给止水,毕竟带土和止水是亲兄弟。隐约的,觉得卡卡西看着鼬哥的视线里多了些东西。可具体多了些什么,佐助看不透。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看透过卡卡西,就像看不透鼬哥一样。
【第13话】
【第13话 心意:有个你,或许就是幸福了】
醒来之后,卡卡西再没让人看到他的脆弱和迷茫,仿佛那天在鸣人和佐助面前流泪的不是他。又或者,那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纲手暴怒的命令他躺回病床上休息,可卡卡西只是笑得眼弯弯,一脸痞气的说鼬醒来的时候会想看到他,然后就那么跟纲手对视。最终还是纲手受不了,转过了头,说随你吧。
于是卡卡西就那么守在鼬身边,捧着本小黄书也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会乖乖配合护士换药,也会准时吃药吃饭。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离开鼬的病床超过十分钟。纲手从一开始的怒目而视到后来视若无睹,来探望的人也都在叹气皱眉抽搐之后选择了默默走人。佐助甚至觉得,那不大不小的病房似乎只容得下鼬哥和卡卡西两个人,哪怕是一只鸟也掺和不进去。
鼬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卡卡西靠在自己床头似乎是睡着了,浑身绷带,手里还捧着本小黄书。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活着,似乎伤势也恢复得不错,鼬忍不住就弯了唇角。努力凑上去想趁着卡卡西睡着了偷个吻,却从忽然睁开的天青色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微笑的样子。
〃鼬啊,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其实一点都不老实呢?刚醒过来就想着有没有的,就不怕我趁着你现在没有还手之力直接武力镇压吗?〃对视了一会儿,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调侃下老实躺回去。
〃我会讨回来的。〃笃定的笑,鼬的声音有些沙哑。睡了那么多天,嗓子干是正常的。不过他觉得比他想象的要好,至少还能还嘴。
没说什么,拿过水杯子送到鼬嘴边,另一只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咱假定它有吧),卡卡西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就好像鼬根本不是重伤昏迷刚醒,他也不是劫后余生伤势未愈。似乎两个人一起经历的生死恶战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或者说只不过是一次稍微过了点头的切磋。
纲手带着人风风火火冲进来,以她所知道的卡卡西的脾气,除非是人命关天不然肯定不会按呼叫器。可是看见鼬好整以暇的享受着卡卡西的喂水服务,服务的人还一脸云淡风轻,纲手第一次觉得木叶其实就是个盛产怪胎的地方,一个两个的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按理出牌。
耐着性子给鼬做完了检查,纲手终于放心了。该说强悍的人就算是重伤也比别人恢复得快吗?〃行了,死不了了。再躺上半个月又可以生龙活虎了。〃话说到一半,瞄到鼬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纲手一把抓过卡卡西床头的定时检查记录。〃卡卡西,虽然你的伤没鼬重,不过你也得再躺半个月。〃
这下,鼬那点不情愿没了,可卡卡西不愿意了。〃纲手大人,听说最近积压了不少任务,既然我的伤没那么重,不如让我早点出院吧。〃
似笑非笑的盯着卡卡西,纲手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颜山。〃我怎么听说有人还是个离不开老师的小鬼啊,据说连人都没看清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啧啧。〃
别过脸,卡卡西猜着到底是鸣人还是佐助透露出去的,以鸣人的性子应该不大可能,最有可能的还是那个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佐助。暗暗磨牙,佐助,老师我会好好招待你的。那边,鼬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自己错过了。不过,问问佐助应该就知道了吧。
正巧,佐助做完了当天的任务赶过来看情况,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卡卡西对自己笑得不怀好意,而自家哥哥皱着眉头坐在病床上,还有个满脸诡异的纲手杵在中央。莫名其妙。
〃醒了?〃走到鼬哥床边坐下,佐助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家哥哥也不是能够安生住院的主。〃他们要住多久?〃
〃半个月,两个都是。人交给你了,要是少了一个,或者少住了一天,你就等着慢慢出任务吧。〃手一挥,纲手连让佐助答话的时间都没给,很潇洒的走人了。
黑线的看着听到纲手的话之后一起投向自己的视线,佐助忽然觉得还是陪鸣人做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