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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鸟!”
随着佐助无可奈何的、压抑的一声嘶吼,电流声在林子里响起,真的如同这个绝技的名字一样,好像一千只鸟在悲鸣。当手穿过那棵树的时候,佐助完全没有任何意识。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千鸟了,就连千鸟流都尽量避免。他不想听见那好像悲鸣一样的声音,不想再回忆鸣人被自己穿透胸膛的情景。
然而现在,他却要在明知道鸣人会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使用这个术。这不止是在鸣人的伤口上撒盐,也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可那是鸣人的要求,过去他从没答应过鸣人什么,总是在拒绝,总是站在鸣人的对立面。自己曾经想过,再见到鸣人,一定不会再那么做。可为什么,鸣人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千鸟!
当蓝得发白的电光在宇智波佐助的手中出现,当那好像悲鸣一样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鸣人觉得自己的左胸好像在回应一般剧烈的疼痛。强迫自己不眨眼睛,盯住宇智波佐助带着千鸟冲向那棵树的整套动作,连对方眉头皱起的动作都没有放过。
随着对方的动作,他甚至有种感觉,左胸疼痛的地方重新让他体验了一次那种被穿透的经过,不论是皮肤、肌肉还是骨头,都在回忆。同时,脑子里终于有了相对清晰的画面。终结之谷,少年时的自己和宇智波佐助,激斗。雨中,宇智波佐助穿透了自己的左胸,而自己似乎一直喊着要带他回木叶。
“你离开过,是吗?”强忍着左胸的剧痛,鸣人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昏沉了,但他很庆幸自己还能保持清醒。
“是。”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看鸣人颤抖的身体,也不去看鼬哥诧异的眼神。
“为什么?”
“因为一个笨蛋哥哥自作主张替我设计的可笑的人生。”
“而我就是那个一直想把你带回来的更笨的笨蛋,是吗?”
“你不是笨蛋。一直想不明白的人是我。”
疼痛似乎减轻了一点,鸣人知道是阿九在帮自己。此刻,阿九一定在意识里跳着脚骂自己吧,明明知道会痛,还非要看什么千鸟。勉强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怎么都扯不出代表笑的弧度。那么,是哭吗?“呐,宇智波佐助,我还能相信你吗?”
对上那双明显在挣扎、在隐忍的蓝眼睛,佐助觉得自己似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冲过去的冲动。心,因为鸣人的话似乎恢复了活力,而不再是过去二十一年来的麻木。“即使要与整个忍界为敌,宇智波佐助也绝不会再背叛漩涡鸣人的信任。”
鸣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对方的承诺,自己竟然会有一种整个灵魂都在喜极而泣的感觉。就好像,那是自己期盼得太久太久的东西,久得已经绝望。疼痛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如同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呵,看来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之间的纠葛,是失去了记忆也依旧根深蒂固的东西。或许,早就渗透进了灵魂吧。
【第6话】
鸣人现在很怀疑,宇智波佐助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承诺不背叛自己。自从那天之后,每天一大早就会看见宇智波佐助板着脸站在自己门外,不管自己去哪儿都跟着。他真的很想问,外面那么多暗部都是装饰用的吗,为什么对宇智波佐助视而不见!难得的,几年来一直很平静的心境,因为宇智波佐助的强势靠近而开始混乱。鸣人甚至觉得,在宇智波佐助面前自己就像是真的变回了小孩子,可以为了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理由高兴或者不高兴,甚至会有很多完全孩子气的举动。
好在有鹿丸,鸣人觉得鹿丸简直是自己的救星。单独跟宇智波佐助相处的时候,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一个盯上了猎物的猎人,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所以只要有机会,鸣人就会把鹿丸拖出来。哪怕鹿丸只是什么都不说在那里发呆,他也会觉得好很多。不过好像宇智波佐助对于鹿丸的存在也就是黑着一张脸,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动作,鸣人也就选择性无视了。
奈良鹿丸已经开始后悔认识鸣人这个损友了,明知道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冷面神只想跟他单独相处,却还要每次都拉上自己垫背。要不是自己有丁次可以拉来垫背,搞不好早就被那个冷面神偷偷摸摸干掉了。可悲催的是,每次见到鸣人,之前准备好的所有借口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得去面对那个宇智波冷面神。鸣人不会像丁次一样露出小狗般的表情让自己心软,可是当那双蓝眼睛一下子没了光亮,脸上的胡须痕迹也耷拉着的时候,鹿丸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拒绝。
宇智波鼬不是不知道佐助每天出门是去做什么,但他还是告诉自己要保持沉默,要相信佐助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父母面前他一直帮佐助隐瞒着,暗部的同事也隐晦的提醒他别让弟弟跟人柱力太接近。可是,他偷偷观察过,每次佐助出门去见漩涡鸣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有笑意。鼬甚至有种错觉,佐助以前一直不爱笑,是因为没有见到漩涡鸣人。鼬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只要佐助高兴,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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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鹿丸,我饿了。”丁次找遍了身上所有的包,发现零食真的吃完了。眼巴巴的转向望天状态的鹿丸,希望好友可以解决自己肚子饿的问题。反正在他看来,鹿丸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鹿丸看了看丁次可怜巴巴的表情,不停的在心里叹气。本来鸣人找的这个地方是真不错,可惜现在好像不能继续发呆了。“真是麻烦,再过一会儿就要回去吃饭了。”
“可我现在就饿了。”
没等鹿丸继续说话,鸣人一下子站起来,拖着佐助往河边走,还不忘朝丁次挥手。“丁次,烤鱼吃吗?虽然没什么调料,不过我觉得还不错。”
“烤鱼!好啊好啊!鸣人你真好!”
鹿丸看看丁次一下子精神的脸,再看看冷面神又黑了几分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死于心脏负担过重。为什么鸣人就没有自己这种感觉呢?还是说那家伙神经粗得可以拿去做拉面了?
熟门熟路的从佐助身上搜出手里剑,鸣人完全不管对方更黑了的脸,摸到浅滩准备抓鱼。佐助很想说,我不是你的忍具包,可想起鸣人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算了,只要鸣人高兴就好。可为什么丁次饿了要鸣人动手抓鱼?无奈,默默估计了一下丁次的食量,佐助只能加入抓鱼的行列,省得鸣人忙活了半天还不够丁次一个人吃。
于是鸣人和佐助用比赛的速度在河里抓鱼,鹿丸一边捡柴一边叹气,丁次欢喜的跑来跑去把两个人抓到的鱼集中到一起。周围负责监视的暗部全体感叹这份工作越来越不好干了,从看着一个孩子发呆,演变成看着几个孩子玩闹,他们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保姆了。
等到鸣人和佐助抓够了鱼,鹿丸的柴火也捡得差不多了。堆好柴火,鸣人摸了摸自己的包,发现忘了带火石。“呐,兔子眼,来个火遁吧。”
瞄了瞄鸣人完全看不出恶作剧的脸,再看看鹿丸和丁次拼命憋笑的样子,佐助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能生气,不要跟白痴吊车尾一般见识。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鸣人就是不肯改口,非要叫自己兔子眼?!
阿九在鸣人意识深处笑得见牙不见眼,教鸣人叫那个宇智波佐助兔子眼果然是一个英明的决定,这小子明明生气还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那天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在意识世界的谈话他也知道了,哼,两次重伤小鬼,总要讨点回来才行。九尾的宿主怎么能吃亏?!就算小鬼不记得了,那也要让小鬼讨回来。
鸣人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火生起来了之后就自觉的拿树枝穿上鱼开始担任厨师。丁次也很自觉,找了个距离鱼最近的位置坐好,鹿丸也挨着丁次坐下来。两个人都很明智的没去坐离鸣人最近的位置,被宇智波佐助那双黑漆漆的冰冷的眼睛盯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就这一点,鹿丸觉得只有面对鸣人的时候,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才会有柔和的感觉。
佐助站在鸣人身边,看着对方专注的烤着鱼,好像除了那条鱼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对于奈良和丁次没有跟自己抢位置的事,他也只是看到了,没有真的要跟他们计较什么。如果什么都要计较的话,恐怕自己早就没有这个资格了吧。当自己一再伤害鸣人的时候,是木叶的这些人始终站在鸣人身边。最后的那场决战,如果没有木叶的这些人,也许鸣人根本就坚持不到自己出手。要想跟他们比较在鸣人心里的分量,即使现在的鸣人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也许会为了谁更重要的问题做出一些激烈的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就像这样静静的守在鸣人身边,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只能在远方遥想,他其实已经觉得足够庆幸了。不能不说,也许鸣人失去记忆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至少如果他还有记忆的话,恐怕自己没这么容易可以靠近吧。
可是,想到鸣人看着自己的时候依然是有些陌生的眼神,佐助又觉得苦涩,觉得远远不够。他要的不是一个把自己当成陌生人的鸣人,这样的鸣人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被原谅和重新接受了。什么都不记得,不管是原谅和接受,都无从谈起。然而真的要让鸣人想起来吗?那些痛苦多过于快乐的记忆,那些鸣人不可能放得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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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没有反应,鼬只能选择直接推门。入眼的,是自己弟弟坐在窗边,不言不语。显然,自己敲门的声音佐助根本就没听到。“佐助。”
转过头,看见鼬,佐助也只是点点头,又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一直等着佐助给自己解释,可似乎自己的沉默被无视了。鼬忍不住有点怨念,漩涡鸣人到底为什么能牵扯佐助全部的心思,连自己这个哥哥都没办法分得一点注意。
“哥哥,加入暗部的时候父亲跟你说的话全都忘了吧,别在意。”总算想起应该给鼬哥一个交代,佐助暂时放下了鸣人的事,决定透露一点消息给鼬哥。不想再让对方背负那么沉重的负担,不想再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迈向死亡,更不想再被迫接受对方的眼睛。“家族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作为你的弟弟,我只希望看到你好好的活着。”
有些怔愣,鼬忍不住打量起自己这个年幼的弟弟来。跟自己一样的黑色眼睛,里面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的意味,就像那天说没人可以阻止时一样。作为哥哥,他又何尝不希望看到弟弟好好的活着,不用为了家族委屈自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佐助,你从哪里听到些什么?不要太担心,哥哥没有那么弱。”
“没人跟我说什么,但我知道。不要因为你是哥哥就擅自替我做决定,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我比你认为的要强得多。”
“佐助……”
“我曾经认为家族很重要,对于一个宇智波,家族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可实际上,家族只是一个束缚,一个阻碍。在我眼里,只有你和母亲是重要的家人。”移开视线,看向鸣人家的方向,佐助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没跟鸣人说,自己不是想要跟他做兄弟。“哥哥,家族或者荣耀,我都不在乎,那种东西不值得我们付出所有。”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仅是关于鸣人。等到时机对了,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现在想说的是,小心族人,小心团藏。最需要警惕的,是一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
“宇智波斑?!”虽然对于佐助知道团藏有些奇怪,但鼬更在意的是宇智波斑这个名字。族谱上仅仅是只言片语提到的人,那个拥有写轮眼最高形态的人,不是已经死在和初代的决斗中了吗?
转头,认真的看着鼬哥,佐助希望此刻自己所说的话可以让鼬哥足够警惕。“他还活着,九尾袭村是他操纵的。他的野心,是整个忍界。”
闭了闭眼,鼬觉得自己修炼得还不够,居然会被弟弟的几句话给震惊到。可是,宇智波斑还活着,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平静的接受?!“佐助,你还小,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我可以不问是谁告诉你这样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以外的人说起。”
“呵,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微微低了头,让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佐助想起了当初鼬哥告诉自己宇智波斑还活着时自己的反应。的确是不如鼬哥啊,听到这件事的年龄都差不多,自己的反应却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也的确像那个不良上忍所说,仇恨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