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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来说,依旧想要从百里屠苏那里取回魂魄,但是又想着要看看,这个百里屠苏到底知到多少。最后也是最隐秘的,就是想知道,这个百里屠苏在知道他的一切之后,是会像巽芳公主一样接受他还是和别人一样失望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恩,本卷私底下已经码完了……下一卷还在进行中,但是因为是少恭视角所以码的有点困难哎……
☆、本卷完结倒计时
“先生……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了。”百里屠苏捂着胸口,整个胸中都跳作了一团,眼前发黑,不知道是因为气息不匀还是失血过多。
这一路上,他不闪躲任何的攻击,不再以任何的伤口,只求最快的速度到达底下。先生他的身体……他的身体,真的承受得住那些瘴气么?虽然知道他的欧阳先生绝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无力反抗的柔弱书生,但是百里屠苏没办法不让自己向着最坏的情况去想。纵然……纵然先生本事通神,也总会有百密一疏。他不想看着他的先生死在他之前。
百里屠苏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明明知道,先生终究会对自己下手,却难以忍受乃至于就连想像一下先生会死在什么人的手下都会觉得心痛。明明知道先生并不需要自己来救,但是看到先生有了危险,就是搭上自己也要先看到先生安全。
不明白,不了解。
和当初晴雪被先生抓走的感情都不相同。那是只是狂怒,被隐瞒的愤怒,混杂着无力拯救身边人的悲哀,加上看到娘之后难以平息的愤怒。
而如今,只剩下担心。担心成这样,就不要让先生离开我的视线好了。
恍惚中这样想着,百里屠苏看着欧阳少恭完好无比的站在那里,身上依旧是那么整洁,甚至还带这几分铃兰的香气。
不同于自己的一身污浊。看起来圣洁无比。就彷如,从来不曾在这世间行走一般,不带半分尘埃。
“你只是想要魂魄而已。我还你就是。何必让自己受伤?”百里屠苏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出了口,他的眼前已经一片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秦始皇陵之中。
看样子,是先生带着自己来的?
感受着一身清爽,血迹斑斑处处破损的白蟒衫已经换成了天蚕法服。似乎,还洗过澡了?百里屠苏瞬间整个人都不合时宜的炸红成一片,从颈子向下蔓延一直到领口以内,都全部变成了淡淡的粉红颜色。不过,好在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现在的模样。
“少恭,你早该如此。”站在祭坛的顶端,雷严喜不自胜,身边的寂桐用袖口掩着下半片的脸,咳得撕心裂肺。
玉横,终于要整合完全了么?
百里屠苏毕竟还是失血过多,有些脚软的站在一旁,尽量不出声,不让自己成为这里的变数。
不同了……毕竟还是不同了啊。
所有人都看着玉横在明月珠的下方渐渐合二为一,所有心神似乎都放在上面的瞬间。
百里屠苏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雷严瞪大双眼,看着忽然出手的寂桐。
寂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谁知她这一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手笔?
就连欧阳少恭在内,所有人都被她禁锢起来,只剩下刚刚起来站在一旁的百里屠苏,站在角落里,不知道是没有被波及,还是压根就没有打算对着他动手。
“少恭,停手吧。”寂桐幽幽的叹着,“只这一世,不够么?”
“这手法……这是蓬莱的法术!你是……你认识蓬莱的人?不,你……是蓬莱的人?”欧阳少恭惊疑不定,带着几分惊喜的看着寂桐,“为什么要阻止我!巽芳……巽芳是不是也还活着?”
寂桐没有开口。
这么多年来,看着欧阳少恭从当初刚刚渡魂的连路都走不稳,到现在的风华正茂,曾经有那么多的机会让她说出来,但是她始终都没有说。用这副容颜,她已经无法承认,自己曾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那个,蓬莱国的公主巽芳。
“你,不必问了。玉横,我会带走。”寂桐深深的看了眼欧阳少恭,伸手过去,将已经完好的玉横收到掌心,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为什么这样做!”
喊出这句话的,不是欧阳少恭,更不是百里屠苏,而是似乎看起来和她毫无关系的雷严。
“少恭啊少恭,你所苦苦寻找的,就是这样一个只会坏人好事的人么!”雷严目眦欲裂。
“你说……什么?”欧阳少恭眯了眼,虽然隐隐已经想到一个可能,但是始终都没有承认那个可能。
“巽芳……公主,请将东西,交出来吧。”百里屠苏眉眼低垂,伸出手,用剑拦下了想要离开的寂桐。
欧阳少恭扭头看向寂桐,满面的不可置信。没有质疑,没有暴怒,只有渐渐沉寂的气息。
“……”寂桐不理百里屠苏,但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欧阳少恭,像是要将欧阳少恭的模样刻在心底,然后深深地叹口气,转过身来。
寂桐悠悠长叹一口气,深深地看着欧阳少恭,然后闭目,伸手从怀中掏出丸药,服下。“少恭,巽芳不曾离开过你。巽芳做到了。”
青玉坛的众多因为专注于炼药而显得格外“娇弱”,自从被禁锢之后就连出声的力气都消失了的弟子们,陪同雷严,欧阳少恭,百里屠苏等人,一同见证了这个白发变得乌鸦鸦,面皮变得光滑而富有弹性,双眼也变得水润明亮,脊背都整个直了起来的奇迹瞬间。【为什么这句话这么搞把气氛都破坏掉了……】
“……你,当真是……巽芳。”欧阳少恭一脸不可置信,但是最直接的反应,竟是看向百里屠苏。
“先生,从一开始,我便什么都知道了。”百里屠苏低垂着的眼眉没有抬起,只是将玉横拿了过来,对着巽芳公主微微一礼,“多谢好意。”
只是,这是他和他的先生之间的问题,并不需要别人代为做决定。
“百里……屠苏!”欧阳少恭双目瞪大,看着百里屠苏在巽芳公主的禁锢之上再加了一层独属于女娲族人的独门禁锢手法,然后再加上源自于天墉城这个封印专业户的禁锢。
原本的一层禁锢,对与欧阳少恭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他只是想看寂桐到底想做什么而已。现在,他终于后悔了。加上百里屠苏的两层禁锢,即使如他,也是要花上一阵时间来解开的。
“玉横渡魂,明月珠重塑。先生,我的先生啊……屠苏便还你这半片魂魄。”百里屠苏走进法阵,对着欧阳少恭勾起一个苍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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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悲剧的可以在这里停步了,听见没?
恩,为什么百里屠苏要走这样极端的路呢?因为从煞气发作之后,欧阳少恭态度太暧昧,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而他百里屠苏太过决绝,毕竟就算已经过了一世,但是时间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多了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他依旧是面上平静到木呆呆的冲动小青年。曾经会被欧阳少恭激的自己跑去天墉城解封然后送死,这回也可以同样解决。越是不喜欢说话的人就越喜欢自己一个人瞎猜,这是绝对的坏毛病啊。
屠苏只是面上沉着,但是在山上没什么成长机会,经历虽多没有考虑时间,毕竟还是太年轻啊。【咳,为什么有种自己好老的感觉……】
至于少恭……他毕竟经历了太多,就算知道对方知道了他的打算,还慢腾腾的想着要试探百里屠苏到底知道多少,他的态度又是什么……于是一个快节奏一个慢节奏了。会产生这种完全不在欧阳少恭计划内的东西不奇怪,毕竟这个世上就算他欧阳少恭是boss也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一如寂桐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he的,往下戳
还有,我其实不讨厌巽芳,但是他和少恭真心是在一起就是一个悲剧
☆、笑饮屠苏酒
魂魄,还给了欧阳少恭。
但是奇妙的是,他并没有死在当场。
也许,是和那当初会莫名的回到原点一般的缘由?
但是,即便如此,身体中的封印也早就破裂,现在也是处在散魂边缘而已。
如今,魂魄有问题的,不再是欧阳少恭,而是他百里屠苏。
巽芳公主后来还是自己离开了,而百里屠苏现如今,和欧阳少恭一同在青玉坛休养。
他的先生替他将魂魄再次封印,起码还能支撑上十余年的样子。
没有多说,百里屠苏留在了青玉坛,陪着帮他寻找能够不用散魂作为结局的欧阳少恭。
身上毕竟还是受了伤的,在养好之后,百里屠苏决定,既然已经解决,还是同师尊言明的好。
于是,欧阳少恭在青玉坛等待着百里屠苏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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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眯着眼,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再等一阵,在屠苏发生危险之前,还没有准备好如何使屠苏能够陪他一同活下去的方式的话,他会找到魂魄,替屠苏修补完全。
至于合适的……人间众多人类,总是会有的……起码,他手上,已经有数个了。只不过,屠苏还一直都不曾知晓就是。
百里屠苏转身回来,一脸空洞。
“如何?可有方法?”少恭微微地笑着,上前询问。
“……”百里屠苏低了头,默默扶额。没想到,师尊的旧友……当真不同凡俗。
“……这是?”欧阳少恭看到百里屠苏这幅样子,竟有种他十分疲惫的感觉,宽袍大袖下的手已然捏紧。难道,是出现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意外么?还是说,屠苏的恶化,比起他预想的,还要快?
关心则乱,即使是聪敏如欧阳少恭也是不能免俗的,一如曾经的他,面对巽芳公主的事情一般。
“……”百里屠苏觉得身边的人气息微变,转头看去,就发觉欧阳少恭眼神微微带了几分不同于寻常的明亮,敏感如他,加上曾经那般紧密的魂魄相连,以及现如今的微妙关系,如何能看不出,欧阳少恭恐怕已经想歪。
“无妨,只是……遇到了……神奇的人。”百里屠苏搜寻了半天,才从自己的词汇库里面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汇,安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哦?”欧阳少恭看百里屠苏已经稍稍好些的面色,这才将信将疑的等着听后续内容。
“我,之前去寻师尊所说之人。只是那人……虽然淡薄,但是却是一个……颇为奇特之人。”百里屠苏尽量的贴近那人的形容。
“倒是不知,这天下第一御剑之人,旧友是何等模样。”欧阳少恭微微眯了眼,笑容依旧明亮温润。只是,他心底是如何打算,就难以明说了。
“……”百里屠苏也不多说,只是微微扭了头,偏向一旁。
两日后。
“不周山……竟是要来此地么?”欧阳少恭恍然的看着那被巨大龙躯缠绕的奇异地点,想要追忆曾经还身为太子长琴的记忆,但是,却发觉,对于不周山,只剩下曾经来过。曾和父亲,共工一同来讨伐悭虞,结果却是那般凄凉。身为上古神灵,却只落得成为了伏羲统治的垫脚石。至于地形……上一回来的时候,就算不是鸟语花香,起码也不是这般,沟壑遍地,妖灵横行,灵气紊乱到连腾翔之术都不能施展的模样吧?沧海桑田……当真是令人吃惊。
“对啊对啊,这里就是不周山了,怎么样?”双目失明却依旧爽朗笑着,有着少年模样的云天河摸摸后脑勺,身上是很有混搭风格的琼华里衣+天镛中衣+野人装外皮,腰上还挂着一个金黄流苏,不过却更像是剑穗模样。
“喂~烛龙~我来看你啦~”站在不周山脚下,刚刚欢快的从紫胤真人背后跳下来的云天河便开始大声呼喊。
“凡人,何事如此聒噪。”没想到,出来的竟不是云天河曾说过的“好大好大,好长好长,黑黑的一大只,脾气有点暴躁,但是其实很好相处的龙”的烛龙,而是另一个一身白色里衣,披散着长发,极富魅力的,人。
“哎?你是谁啊?我来这么多次,都没见过你啊。”云天河挠了挠后脑勺,正对着那人说道。
“哼。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