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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帝对小阿哥的待遇很好,甚至超过了嫡子永璂。令贵妃一时风光无限,皇后则只能在坤宁宫抱着永璂哭。
皇帝没有瞒着十五的身份。于是,胤禩胤禟胤俄胤禛都去看过永琰,不过很有默契的是,他们都没告诉永琰自己的身份。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康熙的日子也是一成不变,按时伺候皇帝,休息时间自己打发。很多次,他都觉得日子过得没有目标,但还是舍不得去死。他对于儿子孙子们的混乱关系已经认命了,毕竟连胤眩几返i生了个大胖小子了,他还能有什么想法,反正一半的儿子都变成女的了,由另一半优秀的儿子娶了,也不算委屈不是。
他已经绝了相认的心思,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是那么不堪,他不认为他可以在儿子们奇怪的眼光下全身而退,他觉得,要是让儿子们知道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不如在穿过来的当天,找根绳子吊死的好。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不安的就是胤禩,他总是觉得胤禩看他的眼光另有深意。但是胤禩一直没有特别的举动,他也搞不清楚胤禩到底认出他来没有,想来是没有认出他来吧,不然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想想上辈子最后的日子,父子俩早就撕破了脸皮,胤禩知道他变成这样,应该很乐意宣扬的吧。所以,他还是没认出自己来的吧,他如是安慰自己到。
想着自己上辈子的万人之上,对比这辈子的伺候生涯,他居然还是找到不少安慰,这辈子至少不用防着儿子给自己使坏不是(你高兴太早了),还不用劳心。
每天看着老四和老八这对冤家争斗,也是一种乐趣不是,上辈子这俩人都忒会装了,这辈子这么赤/裸裸的争斗还真没瞧过。俩人居然能在朝堂上因为一个政令的发布就扯3个时辰,什么缺点,什么漏洞,什么可能出现的情况,什么可能造成的危害,一一列举出来,你证明这项政令可以造福多少人,我就证明这项政令可能使多少人受害。亏得皇帝有耐心听下来,百官也早就习惯了类似的争论。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方针政策,在拟定的时候都必须考虑周全,不然被两位阿哥你一言我一句,挑出一堆错漏,没面子不说,害得大家没法下朝回家办公,是会引起公愤的啊。因此,这两年以来,所有的政策,全部变得简单明了,思虑周全,没有错漏,这是很多年来一直没实现过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两个儿子,在某些方面是很互补的,因此两人争吵后妥协的政令,一般来说都是最优的选择。
不过皇帝一直这样放任下去,真的好么,现在俩人的身边,都聚集了一大批的官员,他很怀疑,这些官员的眼里,没有皇帝,只有阿哥,要是俩人真的有反心,皇帝的位置立即就会不稳。因为,现在的兵权在保成和十四的手里,这两人要是造反,皇帝肯定得不到兵权的支持的。
康熙猜不透皇帝的想法,他总是觉得皇帝太过大胆,才会造成现在朝堂上两家对峙的局面,他一直在替皇帝着急,但皇帝的日子还是过得潇洒,朝政基本放权了,他目前正琢磨着南巡的事情呢。
☆、南巡
皇帝自从开始放权之后,就发现该他处理的奏折逐渐减少,最近一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了。他有更多的时间考虑,整个帝国的走向。
现在的帝国,处于一个繁荣的时期。边境虽然十分安宁,但不是没有隐患,南疆,金川,都是定时炸弹;西藏表面臣服,私底下还是有些蠢蠢欲动;倒是回疆刚被平定,二十年内应该无忧,俄罗斯有广袤的回疆和蒙古阻隔,想挑起大规模的战斗也不容易。朝廷应该加强军备,以应付突然的南面的战争,不过八旗,退化太多,已经不再是当年入关的铁血队伍了,他这些年虽然有一些举动,但效果不佳,急需进一步的行动彻底解决八旗的问题。
朝廷内部因为皇阿玛和八叔的争执,大部分有毛病的官员都得到了处理,现在的行政效率是原来的三倍还有多,贪污腐败,拉帮结派的现象基本杜绝。不过地方官的监管还是有些不到位,贪污腐败仍然不能遏止。南方反清势力因为最近的天灾又有些蠢蠢欲动,急需清除。
经过完整的考虑之后,第二天,皇帝在朝堂上提出了整治八旗的想法,要求各官员畅所欲言。八旗的腐化和堕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次皇帝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和决心,还是引起大家的重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皇帝收到不少有效的建议,他开始逐条实施。六贝勒带领着一群八旗纨绔,开始了艰苦的操练。也因此,他再也没时间去找八阿哥的麻烦。
八旗的整治告一个段落之后,皇帝提出了南巡的计划。但南巡是一件大事,准备就花了差不多半年。
乾隆二十六年三月,皇帝带着皇太后,一部分妃嫔,几位阿哥,开始了南巡之旅。这次留在京里监国的是荣亲王和和亲王。
第一站山东,皇帝还没到济南就闹出了山东巡抚方式舟隐瞒灾荒的事情,于是皇帝的脸黑了,跟随的几个阿哥脸色也不好。
四阿哥立即安排人手前去捉拿一干犯案官员,并指出一堆防止官员逃跑的措施。八阿哥则安排人手负责赈灾,连该怎么发药,怎么施粥,怎么照顾老弱病残都安排到位了。两位安排完毕之后就怎么处理这干欺上瞒下的官员又发起了争执,一个说这是皇帝认人不清,皇帝应该负责。一个说这是监督不到位,某人的监察机构是摆设。一个要求株连九族,杀一儆百。一个则要求只除首恶,毕竟偌大一个山东省,官员杀完了再换将有很多事务堆积,不利于赈灾。一个说对方只顾收买人心,不顾百姓死活,就不怕百姓吃二遍苦,受二遭罪。另一个说对方只会连坐,容易激起民变,杀完没人办事,又当如何。
皇帝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先安抚争的不亦说乎的两位。最终,山东灾荒一案,大部分官员都掉了脑袋。但没有发生株连九族的事件,皇帝不得不调了很多吏部待选官员前往山东上任,一时间,吏部人手也开始紧缺起来。
御驾在山东停了一个月,直到赈灾差不多结束,新任官员基本到位,才开始进一步的南巡。
一路南巡,一路考察地方官员的事迹,有问题的立即撤换,这个事情四八两位做得十分熟练,倒是不用皇帝操心。皇帝每日在御驾里和某人鬼混,倒是惹来四阿哥不少白眼,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甚至还在太后面前帮皇帝打马虎眼。
不久,一行人到了杭州,皇帝对西湖非常有兴趣,微服带了弘旺和两个侍卫就出了门,前往西湖游玩。几人租了一艘小画舫,在西湖上随意飘荡。皇帝和弘旺对酌,言及西湖风景如画,可以在此养老。弘旺笑道:“皇上天生的劳碌命,是没办法长时间游山玩水的。”皇帝不再多言,只紧紧握住弘旺的手,与他并肩同观西湖美景。湖上传来优美的歌声,但引不起皇帝的半分注意,他全副的精神都在自己身边这个人身上。
俩人游兴大好,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到驿馆。在回去的路上,皇帝似乎看见眼熟的两人牵手走在白堤上。他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引来弘旺的关切问候:“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刚才过去那两人好像皇阿玛和八叔,不过一晃眼又不见了。”皇帝对弘旺说。
“怎么可能,他俩走一起?”弘旺不敢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俩上辈子走一起还少了么?”皇帝倒是没什么意见。
“我以为……,算了,只要阿玛开心就好。”弘旺也不管了。
两人回到驿馆,果然四阿哥和八阿哥都还没回来,不过伺候的人都说,两位阿哥不是一起出去的。
在杭州停留了半个月,整个江浙的官场发生了震动,一批贪污的官员直接被斩首,另一批罪行较轻的被流放,官场习气为之一清。增补上来的官员行动力足够,因此没对施政造成太大的影响。几乎没有人知道,四八两位阿哥为这次增补的官员吵了足足三天,才拿出一个对所有人都有利的方案。
杭州官场震动结束之后,皇帝前往海宁,考察钱塘江江堤的修建情况,一行人直接住进了陈阁老的家。每日里,皇帝就和几位阿哥早出晚归,前往江堤考察江堤的防护情况,是否能够抵挡大潮,并针对江堤出现的情况,对负责官员提出整改意见。
皇太后在陈家没什么事情可做,经常召见陈家内眷,不久,就对陈家小女儿知画十分喜爱,想留她做孙子媳妇。这天,皇帝回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就向皇帝提起这件事。皇帝没法反对母亲的意见,于是松口,提出想见见这位难得的知画姑娘。
太后立即将知画叫了出来,给皇帝见礼,并做主让知画表演才艺,于是,知画姑娘就一边作画一边跳舞,展现出极佳的艺术天赋。
皇帝耐着性子看完了歌舞,就问太后想把知画许给谁?
太后说:“知画懂礼数,又漂亮,父亲又是阁老,无论如何身份不能低了去。八阿哥还没成婚,不如给了他做嫡福晋吧。”
皇帝一时哑然,八阿哥是他八叔,他之所以一直没给他指婚,就是怕八叔不满意。要是八叔不满意,弘旺哥哥肯定也不满意,弘旺哥哥不满意,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是现在太后就这么决定了,他觉得很麻烦。
皇帝想了想,对太后说:“婚姻虽然是父母做主,但是孩子的意愿也很重要,不如让知画和永璇见一面,看看能不能成?”
太后答应了,为了不太显眼,几个阿哥全部被叫了过来,与知画见了一面,知画骤然见到这么多个阿哥,羞红了脸退了下去。
太后在阿哥们坐下后,就问胤禩:“永璇啊,你看刚才这位陈姑娘如何啊?”
胤禩回到:“是个漂亮的姑娘。”其实他根本没怎么看。
太后又问:“永璇,你今年也十五了,该娶福晋了,你觉得这个姑娘如何?”
“回皇玛嬷,永璇听皇玛嬷的。”胤禩对娶谁无所谓,很随意的回答。
“那皇玛嬷做主,把她给你怎么样?”
胤禩还没答话,胤禛却开了口:“此事不妥,这位姑娘虽然是阁老的千金,毕竟还是汉人,我朝皇子,还没有娶汉人为嫡福晋的先例。另外,孙儿看这位姑娘外表柔弱,但离开时眼神飘忽,显然心思不浅,如此重的心机,恐非良配啊。还有,这位姑娘走路太过纤弱,证明身体不好,不利于生养啊。第四……”
“够了,永珹,哀家问的是永璇,你插什么嘴啊?你到底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啊?知画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嘴?”太后愤怒的打断了胤禛。
“回皇玛嬷,永璇是我的弟弟,哥哥帮弟弟看媳妇,没问题吧?我们母亲早亡,我自然要多看顾他一点啊。”胤禛直接顶了回去。
他此言一出,皇帝,六贝勒,六福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彷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胤禛无视奇怪的眼神,却转头看向了胤禩。胤禩嘴角噙着一抹笑,却不是在看他。
“你,皇帝,你看看你的好儿子,都敢跟哀家顶嘴了。”太后生气的想皇帝告状。
皇帝还沉浸在刚才胤禛的话里,一时没反应过来,瞬间,室内安静下来,只留下太后浓重的喘息声。
“皇玛嬷,不要生气,我愿意娶知画。”胤禩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缓和起来:“皇帝,就这么定了?”
“哦,好的。”皇帝这才回神。
太后立即逼着皇帝当场下旨为八阿哥和知画指婚,皇帝照办了。
在出门的时候,六福晋问:“你怎么愿意娶那个姑娘,她明显配不上你?”
“反正总是要娶的,娶谁我都不在意。”胤禩的声音消失在风中。
“呵呵,这么美一个姑娘,便宜他了,为啥他每次都可以娶最漂亮的姑娘啊。”说话的是六贝勒。
“你说什么?”六福晋立即炸毛,六贝勒的腰上随即被掐了一把。
胤禛无视这俩的对话,追着胤禩的身影出去了。
六贝勒不得不花时间安抚六福晋,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六福晋是最漂亮的。
巡视完江堤之后,这次南巡的几大目标都已经完成,御驾开始北上,太后的銮驾里多了未来的八福晋,但是八阿哥重来没单独来看过她。
☆、清缅战争
皇帝南巡还未归来,缅甸边境就开始打起来了,云南总督请求朝廷派军平叛,皇帝直接派了傅恒领了人马前往战场。
谁知傅恒到了云南之后,患了水土不服之症,基本没精力指挥战斗,战争开始了僵持阶段。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