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愛(脩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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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讓現場的人都屏息不敢說話。
　　洗魂曲過去大家就有見識過，和蒐魂曲一樣，彈奏者及魔化者，只要一不小心都有可能墮入魔道，這回盟主的下令，幾乎可以說是不管脩的死活在先。看來，a　chord所受到的傷害，盟主也極度的憤怒。
　　夏天當做前鋒，以他的異能指數其實已經可以確保大家不易走火入魔，接著便是枺�城衛三人，外加盟主。他們有勸過盟主，這種事情給他們來做就好，可是灸舞似乎極度不願意，說什麼也要親自下場。或許是對於上次洠�將脩的魔性根除感道自責。
　　在第一個音下去時，脩的身體開始本能性的反抗起來，由於魔性已成型，能量之強大幾乎快要震倒在場的枺�城衛團員。一旁夏宇也加了把力氣幫他們，然而體內的鬼鳳也是魔，很快的就被震開跌在地上。不過洠�人有心思去扶他起來，各個都各守崗位的繼續發功，只求盡速將脩體內的魔性逼出。
　　一時間虛擬招待所顏色變化萬千，這似乎顯現出盟主的狀況開始不穩定。所幸脩在眾人的異能下，已經稍有好轉，儘管他繼續反抗著。
　　「弦……」撐大著眼睛，脩像是全身被壓力所內縮到眼珠佈滿了層層血絲。一旁原本被洗魂曲震的頭痛無比的鬼鳳正要叫夏宇快點離開時，腦子卻像是被什麼打了一下。頓時很多事情明朗了起來，然而這對脩不是件好事，因為鬼鳳很快的撐起身子，一上前就是在脩的身上放火。
　　站在最前頭的夏天被鬼鳳的動作嚇了一跳，正怕自己快要分心時，脩的魔性瞬時竄出，在樂音中被打成了碎片，一個個像譎綠的結晶，在空氣中消散。
　　雖然怎麼樣的對脩不滿意，灸舞還是用自己雨的原位異能把火給去除，只是洠Я四�性的脩卻和剛才一樣，一動也不動的兩眼無神，只是這回他看著的是剛才在自己身上放火的鬼鳳。
　　（脩，我肚子好餓！）
　　（脩……和a　chord在一起。）
　　（脩，你今天怪怪的耶！）
　　（脩……和a　chord上床。）
　　（脩，灸舞那王八蛋真的很煩诶～）
　　（脩……你不能真的愛上a　chord。）
　　（脩，）
　　（脩……）
　　……
　　……
　　（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a　chord！」

　　第十章…中

　　彷彿聽到一個溫暖的聲音在耳邊低呢，但他依然椋е�雙眼，讓身體感受的繼續走著。不自覺中，雙手已經冰冷的顫抖……他好像很久洠в凶约哼@樣走過一段路，尤其是這種陌生又陰冷的地方。在身邊，總會有個人讓自己靠，陪著自己走，一直走，曾經他以為彼此會一直走下去；他曾經希望這種路可以永遠都洠в斜M頭。然而，現在的他不會希望路洠в斜M頭，也不希望路有盡頭……此時的他，不想去奢望任何的事情。
　　輕透的琴音，在a　chord下一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片似夢似真的草皮。男女老少，甚至有幾張有點面熟的臉……原來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樣過不了情關，最後選擇到這種地方逃避。
　　山巒萬千，原來世界上還有一片那樣碧耍�輕柔的天空。
　　走了太久的路，是情路也是漫漫的二十幾年，他何時去注意過這片在美麗不過的耍�？或許在洠в杏鲆娒懸郧埃�他有注意過這些美景，只是當碰見這個人後，自己的世界不在為了任何事情而下去，只為了這個人。
　　可是這樣的自己，得到了什麼？得到了原本的自己？最純粹也最脆弱的自己，此刻在眾人的面前被狠狠的撕裂開，可是他不怕了……洠в兴�的世界，什麼事情都不用怕。因為活或死對自己而言，以洠�那麼重要，面子與自尊，也像此刻在眼前的流水一樣，被放逐了。
　　A　chord躺在草皮上，手指伸的高高的摚�劃著天空。他看見了好多讓他想哭的枺�西，可是不知怎麼的，卻又洠�那麼想哭。用輕描淡寫的笑容當做灑脫，他坐起身子，把鬼鳳幫自己帶的枺�西全倒在地上。
　　□裸的過去被攤了開來，照片裡的笑容顯得諷刺、手機上的鑰匙圈顯的虛偽、一切更顯出了自己的離不開他。
　　每一張照片，就像是自己的愛，一點一滴的被收藏，卻不被影像裡頭的另個男主角接受。這是他a　chord最感到悲情的地方。
　　慢慢把它們埋起來吧！這份不該出現的愛，讓它回歸於自然，回歸於自己心底的愛慕……
　　他不奢求能把呼延覺羅˙脩給徹底的忘記，他自知辦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瀟灑一點的讓它過去，成為往後不再提起的記憶。自己躲在這裡慢慢舔拭傷口，等到表面上的痊癒時，他就要回去那個地方：還有很多人在等他的地方。
　　「掰掰～第一張照片。」把最後一寸土埋上，瞬時照片中男孩的笑容，也如一旁的人一樣，消失得無耄�無蹤。那個男孩可能洠�想過，有一天會被未來的自己，心痛的埋起來。
　　「你的愛……死掉了一點點……」一旁一個幽幽的聲音出現。a　chord轉頭時發現了一個十來歲的男孩蹲在後頭，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雙眼帶了點陰鬱，卻又有種說不上的神采，不太像是個為情所困的人，可是a　chord還是說了句：「那就好……」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回答，只是覺得……到這裡來，就是要把這份愛埋葬的。
　　「加油吧～等愛死掉……你就自由了！」男孩緩緩的站了起來，連聲再見也洠дf的就慢步離開了。
　　有點莫名的a　chord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笑，因為那個男孩長的好像自己……哭，是因為……那個男孩跟本就是照片上的自己……
　　十年前的自己在開導現在的自己？
　　脩……
　　十年前的我也放棄你了……
　　「a　chord……a　chord……」
　　聽到不停喃著的脩，鬼鳳又想放把火在他身上，可是很快的被灸舞制止。
　　此刻的脩他洠в邢襁^往一樣詢問a　chord在哪裡。他們可以想像，但揣摩不出此時脩的心情，那種感覺太糾結眩�雜，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
　　「呼延覺羅˙脩……我看你這輩子都會活在自責中了……」帶了點故意的成分，鬼鳳不屑的把眼神放在脩身上。原先還在混沌中的脩，眼神全都集中了起來。
　　「你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你再也見不到a　chord。第二，當你見到他時，他對你已經洠в�
　　任何愛戀。」
　　不只是脩，現場的所有人都盯住了鬼鳳，首先開口的是灸舞：「他現在人在哪？」
　　「一個地方。」洠в薪涞魫矍椤�…就出來……會魂飛魄散的地方。
　　「呼延覺羅˙脩……有些事情，必不能因為你給人迫害而毀掉罪過……」鬼鳳難得的正經臉色。雖然知道呼延覺羅˙脩是在不知不覺中而傷害了a　chord，可是用的依然是他的名義、他的身體。現在a　chord會到那個地方，也全是因為脩的傷害，這很難讓人輕易的放過他。
　　「我會召集各其餘城衛團員，評估這次的懲處。」頓了一下後，他接著又說：「這幾天，你就暫且待在這裡。」
　　脩默然的聽著，無神無反抗的被過去自己的手下扶起，然後帶進平時盟主審問犯了大錯的異能行者的小房間。腦子裡浮現了太多讓他重擊心臟的畫面及對話。
　　自己竟然在和a　chord上床時想著別人、在a　chord親吻自己時覺得作嘔、和他對話時心思放在等一會要去和另個人見面、一切，和a　chord在一起後，他全是以鄙視的態度面對那個從以前就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傢伙。
　　脩半靠著牆，一臉頹廢的坐在地板上。外頭靜悄悄的，似乎盟主已經到另個空間去召集所有人，來討論接下來對自己的懲處。身為一個枺�城衛團長，竟然在瞬間擊殺了好幾個麻瓜……
　　轟的一聲，門突然被打了開來。正確的來說，是被燒掉了！
　　鬼鳳一進來就是一掌火焰往自己的身上，然而脩一點躲掉的意思也無，只讓那劇烈的疼痛伴隨自責而來。
　　「你很好！」鬼鳳勾起了他的下巴，一道血痕順著弧度流上了他的手，他厭惡的甩開了脩，讓他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
　　不是刻意的想要刺激他，只是鬼鳳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讓他知道，而且讓他崩潰。這樣才對的起從活蹦亂跳的小子轉成一個黯然無光的a　chord。
　　「你知道你有可能再也看不到a　chord嗎？」他這麼說著，然而自己的心臟也縮了一下。因為……脩再也看不見他，也意味著自己也是……
　　脩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他之所以洠в屑�動的問緣由是因為，他把鬼鳳的意思想成：自己受到的懲處可能是死。
　　「a　chord有可能為了你魂飛魄散你知不知道？」看他半點無反應，鬼鳳的怒氣已經導致整間屋裡瀰漫的熱燙的溫度。而原先淡然的脩眼睛都瞪大了，他踉蹌的站起身，試圖問出事情，可是鬼鳳一句話也不說。或許是他對於自己把a　chord帶到那個地方而感到後悔。
　　是不忍心a　chord。鬼鳳自己也曾經去過那個地方，雖然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他卻記得清楚。那個地方美好的讓人太難忘記。只是……當年的他也洠в薪涞魫矍椋�這也是他為什麼現在寄存在夏宇身體中的原因。但是a　chord……如果洠Ы涞魫劬碗x開那個空間，可能只有和大多的人一樣……化成碎片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知道不道……為什麼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鬼鳳突然冷下口氣的說著。
　　一時反應不過來的脩，只有抬起頭看著剛才火爆到快要燒了房子的人。
　　「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出口、什麼時候該放手……」
　　「在你還是你的時候，你就該說出你愛他……在你不是你時，你就要控制自己離開他。」
　　呼延覺羅˙脩椋�上了眼。
　　他何嘗不想說出口，他何嘗不想放手。不過鬼鳳說的對……在自己不是自己時，曾經有幾次可以改變現狀，只是最終，卻因為私慾想繼續和a　chord在一起，導致最終的傷害。
　　靠在牆上的人突然皺起了眉頭，嘴角像是不止的水龍頭一般，不停的溢出紅色的鮮血。鬼鳳的臉頰抽蓄了一下，感到不妙的上前，這時發現，呼延覺羅˙脩的身體被兩股力量衝撞得太嚴重，導致內臟撐不住的破裂。
　　A　chord……對不起。
　　我已經盡量和體內的魔氣對抗了，可是最終依然傷害了你……

　　第十章…下

　　「之前他想要壓住魔氣導致的能量衝撞……」
　　灸舞看著躺在米色沙發的脩，臉色蒼白的不像平常的他。左右各站了西南城衛看著洠в醒�色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讓灸舞有種脩已經死的感覺。
　　他蹲下身子看著脩，雙手合十的抵著嘴唇。有點無奈、有點累……
　　這兩個傻到不行的部下，在不知不覺中互相折磨。難道這就所謂命撸績嵐軙r空盟主不插手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依然走到這一步：無意的傷害、無意的折磨。心裡酸酸的。灸舞吸了吸
　　鼻子，要大家都出去讓脩好好休息，並且請異醫替他開些藥。
　　關上門，灸舞一轉過頭就看見鬼鳳靠在牆上，雙眼椋е�像是在椋�目養神，可是眉頭卻皺的緊。抹掉剛才差點莫名流下的淚，他輕問了聲：「鬼鳳……你還好吧！？」
　　緩慢睜開的眼睛帶了點呆滯，眼神不知道放在哪裡的問著灸舞：「如果呼延覺羅˙脩再也看不到a　chord，你覺得他會醒嗎？」
　　洠в行睦頊蕚涞谋粏柕竭@個問睿�，灸舞連帶著剛才要離開的各城衛團長，全都凝住了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看向鬼鳳。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對於灸舞來說似乎很久了……他聲音啞啞的，但依然說道：「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不會這麼不負責任的。」
　　悶悶的嗯了一聲，鬼鳳低了下頭，彷彿道歉式的對灸舞說著，他知道剛才灸舞的回答，是刻意避開a　chord可能不再回來這件事情。
　　「如果a　chord回不來了……你會不會殺了我？」
　　……
　　眼神不帶什麼恨意，就只是傻子一樣的看著鬼鳳。然而眼淚已經背叛他的冷靜，一點一點的從眼眶中流溢出來。全身都在顫抖的灸舞讓一旁的團長有點擔心，害怕等一會兒因為刺激太大而身體不堪負荷。扶住他的南城衛隊長看了看灸舞……他的手冰的不像活人。
　　「他的命……跟蟑螂一樣……不會回不來……」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湺�易見的害怕依然流露著，耄Ъs中感覺他的世界正在崩塌，「除非他不想回來了！」他接著說道。
　　「不想回來……是嗎？」
　　幾個夜晚，鬼鳳都到了那個地方。靜悄的坐在濕滑的街石上。等著那個人回來……就像灸舞說的，a　chord那個跟蟑螂一樣的生命力。
　　他那特殊的體伲�，就算夏宇死了，自己的臁�魂依然不滅，可以繼續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