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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何梓跟谁在一起都好,就是不能跟唐娟在一起。不行,我一定要再把他追回来。”沈小小话一说完,就赶紧拿起手机打电话。可是打了好久都没人听,沈小小一委屈,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可吓坏了子衿。
“好啦,别哭了,说不定他刚好有事呢。好啦,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呢?改天跟他说清楚就好了啊。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子衿边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边词穷地安慰她。
“他真的喜欢我吗?”沈小小一听这话,立刻停止哭泣,泪汪汪地瞅着子衿。
“是啊,要不怎么你追他,他就答应了呢?他那榆木脑袋,哪有那么容易就开窍的啊?乖,别哭。你冷着他,是对的。再冷几天,他一定会来找你的。”子衿想着先暂时哄着她,改天再找何梓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啊?年轻人谈个恋爱就是惊天动地的。
“子衿姐,如果是你,你是喜欢陈孝正还是林静啊?”沈小小听了子衿的话,似乎放心了许多,把心思转移到电影上,于是看着电影问着她。
“年轻的时候应该会喜欢陈孝正,但长大了,估计会喜欢林静。”子衿愣愣地看着电影,电影和原著的结局刚好是截然相反的。但她还是比较喜欢原著的结局。
“当一个男人,冲着他心爱的女人说,我的人生不允许一厘米的误差时,我只会觉得他可怜。凤凰男,天生俱来的隐忍与自卑,怎么看怎么阴暗。”沈小小这时是化愤怒为食欲了,吃着零食,还啃得咬牙切齿的。
“是啊,当他拥有了一切重新回来找郑微,抽着烟对她说他觉得自己是爬行动物,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才是直立行走的时,我就觉得这男人确实是太虚伪了。要么固执地坚持自己,要么全盘地否定自己,这只能说明,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子衿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边喝着白开水边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林静,这两个男人其实很像。同样地劣根,让人看不到希望。”
“还是何梓好啊,踏实,稳重,平凡,长得又挺帅的,笑起来还很阳光。”子衿看着沈小小那不争气的样,真是无语了。
“子衿姐,你咋样了啊?都没听你好好说说呢?我可是好奇得很啊?”沈小小歪着她那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子衿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子衿也没怎么说,就把沈小小糊弄一下,她不是个张扬的人,她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能怎么低调就怎么低调。或许也是因为八年前那次初恋的打击吧,在校园里闹得轰轰烈烈的,到最后自己居然就找不到他了,以至于到后来自己走在路上,都听到别人似乎都在窃窃私语。好多时候自己的不幸,最容易成为别人闲暇无事的谈资了。特别是这次,恋爱的对象还是大家都不怎么待见的上司,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岂不是会被别人的唾沫给淹死了?所以还是谨慎点好。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出个准啊?也只有像沈小小这样的小年轻才会如此的充满勇气与魄力。子衿不禁在心里暗暗地羡慕沈小小。
跟沈小小聊了好久好久,直到天黑了才把她送走,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了于凌萧的电话。
“子衿,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么?”凌萧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仍让子衿觉得温暖,好久没有如此安静地倾听一个人的声音了。
“我看看。”子衿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前,只见窗外,那月亮何时变得如此的圆了?细想才知道,原来今天刚好是十六号。皎洁无暇的月亮在深邃的夜色中更显纯净了,满天的繁星点缀着夜空,好久没看到如此美丽的夜景了,她竟然感觉到淡淡的幸福。
“诗经上有一首诗,我念给你听,‘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诗从凌萧的口中念出,子衿突然感觉到淡淡的悲伤与无奈。
“生与死的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像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子衿幽幽地念着,声音有着无尽的苍凉。
“子衿啊,你不是白流苏,我也不是范柳原。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想你了。我想牵着你的手,一起慢慢地变老。那千年的宋代汝窑天蓝釉观音瓶,它是做不了主,但是,有了我们,它的命运就不一样了,它不见了,我们可以把它找回来,它只剩碎片了,我们可以让它活得有价值。只要你相信我,我们的爱情也可以像它那样,无论在哪,都能发光,只要有光线,在哪都是彩霞满天。”于凌萧听到子衿这样说,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给她充足的安全感,不禁暗暗自责,远距离恋爱确实不是上上策,他着急着回去,但是现在确实琐事缠身,从来没有如此地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身不由己过。
“凌萧,你啥时这么会说情话了啊?”子衿刚刚还感伤着,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张爱玲迷,张爱玲文字的苍凉感已经深入到她的骨髓了,所以才会突然说出那一大段的经典对白,然而听到凌萧如此笃定地对她许诺,她心情立刻又雀跃起来了。
“子衿,到时我回去见你父母后,就带你过来北京看看,这样你会更清楚地知道我对你的心,是多么的真心。我知道你的患得患失,我更知道你的种种顾虑,相信我,这就是恋爱中最美的感觉。你爱着我。我很高兴。”凌萧这话一说完,就听到那边子衿“咯咯”地笑,笑得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如此的自信。但是,我也很高兴,你也如此笃定地爱着我。”子衿笑完后,学着凌萧说话的方式说话,确实很容易让人充满自信。
此时月光绕过窗户,洒满子衿的小屋,是那么的温馨与浪漫。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十年梦、屈指堪惊
江边新城前期宣传工作刚刚启动,就受到广大外界的好评,盛林和远扬的相关员工也因此聚在一起庆祝一番。
子衿这才见识到盛林的员工比远扬的员工一喝起来,可是要尽兴得多,自然除了沈小小和何梓。聚会才开始一小会儿,沈小小就已经喝得满脸飞霞,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搂着何梓,连整个身子都坐在了他的人身上,子衿怎么拉都拉不开。等顾扬过来时,好多都喝高了,个个都东倒西歪地还想着拿起酒杯跟总经理敬酒,但都连身子都站不直了。何梓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只好跟顾扬和子衿打声招呼,然后连拉带抱地送沈小小回家。
“怎么就你如此清醒啊?”顾扬在子衿的身边站定,只见子衿正喝着橙汁,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
“我不会喝酒啊,他们又不好意思劝我。”子衿在一边回答道。那是,谁敢劝她喝酒啊?远扬那边的,连想都不敢想。盛林这边的见他们自己公司的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更不敢。大家都齐声地对子衿说道:“蓝组长,我干了,你随意。”在子衿听来,要有多动听有多动听。所以,她就随意喝着橙汁,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瞎起哄。年轻人玩起来就是疯啊!
顾扬把一个个分配好,保证他们能顺利回家后,就开着车载着子衿。子衿也不推脱,眼下也只有他能送她了。
“凌萧走了多久了?”顾扬边开着车,见子衿也不说话,就随意问道。
“快一个月了。”子衿愣了愣,没想到他开口会问她凌萧的事,以为他应该都知道的才对。
“过后还有再去过西兰亭呢?”顾扬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西兰亭是S市标志性的建筑,说它是个亭,其实不准确,它只是在市区的尽头环路的中间建筑的一座兰花雕塑,这兰花只有一片花瓣直指云霄,其它的花瓣都是欲开未开的模样,很是娇艳可爱。底下由一高高的圆形草坪围着,很多时候,人们都喜欢坐在草坪边上看着那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俩在一起时,顾扬曾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去那,十几公里的距离,他花了整整一个钟头。在此之前,子衿从来都没有近距离地看过西兰亭。在它脚下站定,突然觉得心很是荒芜。四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那过往川流不息的车流一束又一束五彩斑斓的车灯照过来,让子衿不由觉得这世界如此之大,自己似乎在梦中,就算顾扬紧握着她的手,她都无法找到一点点归宿感。只想到了范柳原在浅水湾的长满野火花的那堵墙对白流苏说的话,“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
那时,还年轻,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无法预料的挫折,心里总是会有些或许的担忧。于是就想着,如果真的遇到了,两人走散了,会不会有一天,他俩又在这西兰亭下重逢?是不是你我就对自己能有更多些信心呢?
“没有了,你离开后,我一次都没有去过。”子衿还记得他那个晚上,还带着吉他对她深情地唱着那首经典的英文歌曲《Right here waiting》。他不会知道,这些浪漫的片段,在他不告而别之后,只会令她更伤心无措。
“离开一个人,就得离开一座城,你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子衿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心如止水地说出这句话,让顾扬一听,只觉一惊,他转过头去看她,她居然在微笑,对自己无知青春的微笑吗?他握方向盘的双手不由更用力了,他又何尝想要这样的结果呢?
“子衿,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过得不好。你埋怨我,我很高兴,至少你还在乎我。”顾扬多想告诉她,他在那段日子里是多么的痛苦啊,但是,他不能,他是如此的骄傲,他不需要她的同情。他是如此迫切地希望她能重新爱上他,但是他也不愿就这样让爱情多一点杂质。
“顾扬,我们能这样和平相处,我已经觉得足够了。你我之前的那段情感,太普通太平凡了,聚散离合,其实都是正常的。就算没有你的不告而别,你就真的认为我们可以走到最后吗?好多时候,我都在想着,要怪只怪我们相遇得太早。”子衿看着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虽然坐在自己身边,但是还是觉得无比的遥远,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你能如此平静地分析你俩的感情,这只能说明,你已经不爱他了。
子衿这话一说完,过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只感觉到顾扬隐隐约约在生气,等到了她家楼下,下了车,子衿刚想走,却被顾扬用手一拉,圈在他的怀里,她的身子靠着车,一点都动弹不得。
“子衿,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庆幸我的人生可以如此早的遇见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说分手,只要我没说,就是没分手。所以,你也不能放弃。”顾扬这话一说出口,子衿只觉得害怕,不知何时她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顾扬见她一流泪,连忙松开她,用手帮她擦拭眼泪,边说,“你不要哭啊,你不知道,你一哭,我有多心疼啊。”泪眼中,子衿看着顾扬那着急而又担心的模样,她哭得更凶了,似乎多年来那抑郁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借口可以好好地宣泄了。
这时,不远处,一明亮而又刺眼的车灯照射过来,那车掉了个头,“嗖”地一声就开走了。俩人不由愣了一下,子衿立刻认了出来,那不就是凌萧的车吗?她连忙推开正发愣的顾扬,用手擦着眼泪撒腿就跑回家去了。
顾扬看着她那匆匆离去的背影,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子衿啊,子衿啊,你告诉我,我该对你怎么办呢?你看似决绝地开始新的恋情,是不是只是为了气我?你每次见我都这么的不自然,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你还爱着我?我是多么不希望你再因为我而感觉到痛苦,但是我也不想你为了气我而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顾扬在灯光下沉思了好久,看着子衿家的灯开了又关,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隔天子衿自然又没法早起了,等她匆匆赶到公司时,四处都静悄悄的,临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总公司的高层来了。子衿不由在心里嘀咕道,这公司是怎么了?还没几个月,一连就来了两次高层,上次还好,只是来视察,这次又是来做什么呢?
沈小小从子衿一进来,就一直盯着她脸上看,“子衿姐,你昨晚纵欲过度啊?你看你那熊猫眼,都能当国宝了!”子衿被她这样一说,更郁闷了,早上明明还上了层眼妆的,看来是越描越黑了。昨晚打了好久凌萧的电话,他一直都没开机,她能不黑眼圈吗?
“刚刚你是没看到那总经理走进来那气派,公司里好几个主管都毕恭毕敬地跟随着,好帅气啊!不过我怎么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