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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祓和薛蝌接洽之后,两人就一起行动起来,将店铺关的关,卖的卖,几天内就筹集了三十万两银子,要想多弄点出来却也没那么凑手,就有人要赶在这节骨眼买商铺买地的。
正说要在别的地方再怎么凑一点,再想法给司空祀那边运去,司空祓却接到下人递上的书信一封,说是薛大人的义妹林小姐让送来的。
司空祓展开一看,写的是林小姐知道义兄在前线征战,粮草短缺,乃至要折卖家产以应急,心中忧急。林小姐身为女子,亦知晓国家大义,愿将父母留给自己备嫁的五十万两白银捐赠出来,以期抗倭大军能够早日荡涤倭寇,扬我国威,凯旋归朝。
司空祓赶到薛家,此时诰命夫人薛王氏卧病床上,不能见客,司空祓便被引入一处小小的内室之中,隔着珠帘与林小姐对话。
林小姐说:“民女虽然见识微薄,幸得义兄教导,亦知道‘位卑未敢忘忧国’的道理。何况‘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国家倾覆,我朝子民亦不知身归何处。这笔钱是亡父多年做官的积蓄,如今,算是得之于国,还用于国了。”
司空祓听着她宛如三月桃花水一般婉转娇柔的声音却说着如此慷慨大义的话语,不禁肃然起敬,说:“薛兄一家真是一门高义,连林小姐都是如此宽广的心胸,叫我等须眉好生惭愧。今天我也不敢白白收了小姐的这一笔款项,先搁一句话在这里:林小姐不负国,国必不负林小姐。”
胤禛知道司空祓发来的这一笔款项里面还有黛玉的五十万两在里面,心里十分愧疚,只能整顿全军,奋力杀敌以报了。
倭寇见到官军来了之后防守严密,己方连吃败仗,暂时不敢再侵犯,龟缩起来,直至次月,得到本国几名大名的支持后再度渡海而来,兵分两路,一路倭寇从浙江往南,占据了几个县镇;另一路倭寇从广东往北,盘踞一方,两路敌人互相声援,声势很大。司空祀和胤禛带了官军赶到浙江沿海,打听到倭寇的巢穴在弯的城十里外的葫芦岛。那儿四面是水,地形险要。倭寇在那儿扎了大营盘踞,当地驻军根本不敢去攻打他们。
营帐内。
司空祀和胤禛一直研究军情直至深夜。
司空祀有些忧愁地说:“现在北边的军情十分吃紧,皇父亲自率军出征,怎奈天气严寒,将士们都耐不住,加上水土不服,还没开打,就病倒了不少。东夷兵士本身彪悍擅骑射,不知道这一场大战能否打赢呢。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倭寇击退,好赶去帮皇父打东夷。”
胤禛看了他一眼,说:“稍安勿躁,我们这里稳住阵脚,先把倭寇击退,就是对边防的最好支援。要不然,两边夹击之下,可还有活路?”
司空祀勉强收敛了心神,看胤禛指着案上的地图分析形势:“我的预计就是,此役,必要打得倭寇落花流水,再也不敢窥觊我中原大国。”
司空祀略略挑眉,说:“哦?这么有把握?”
胤禛故弄玄虚地说:“我策划已久的秘密武器就要排上用场了,明天就给太阳国的矮脚鬼们送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胤禛拉起司空祀,说:“好了,我的‘大雕’快回来了,看他给我们带回来什么情报?”
司空祀跟着胤禛出了营帐,果然,不一会儿,看见一个“大鸟”朝这边飞了过来。
“大鸟”落了地,司空祀一看,居然是一个人,身上绑着一双油布为面,铁条为骨的长翼一路从海面滑翔而来。
那人将身上的长翼脱下,朝着司空祀和胤禛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单膝跪下说:“卑职叩见宁王爷、薛大人。”
司空祀看看胤禛,然后对那人说:“免礼,起来说话吧。”
那人说:“卑职经过一番查看,发现葫芦岛虽然大,由于敌寇占领该岛的时间很短,防守薄弱,有些地方只是挖了几道壕沟陷阱而已,和无人防守也差不多,只要能越过海域,要攻上去并不难。只是……”
司空祀听得兴起,忙问:“只是什么?快说啊。”
那人接着说:“难对付的是倭寇个个身手矫健,反应敏捷,而且组织严密,他们的管理甚至比我们官军还要严苛,是以倭寇大多悍不畏死,咱们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层。
胤禛说:“他们再悍不畏死,总归是血肉之躯,只要咱们武器锐利,不怕他们。你只说说我们一旦突破海防,怎么才能抢滩登陆葫芦岛,全歼敌寇。”
那人记忆力很好,便要了纸笔来将自己所记得的葫芦岛的地形一一绘制了出来,交给司空祀和胤禛。
那人要走,司空祀好奇地叫住他说:“把你那个大翅膀留下给我看看。”
胤禛看了他一眼,司空祀只好悻悻地说:“算了,这是重要的对敌装备,还是你将它好生收着吧。”
那人走后,两人回到营帐。司空祀不高兴地说:“看一下都不行,还拿眼睛瞪我!”
胤禛说:“我是怕你看了也想去试一试才制止你的。又不是装了那个翅膀就人人都飞得起来的,人家是练了十多年吐纳玄气之术的,非常人可比。”
司空祀了然地点头,说:“你还挺能干的嘛,这种能人异士也被你找出来了。”
被心上人崇拜的滋味不要太好哦,饶是胤禛也是心里喜悦,不禁伸出手臂搂紧了他,低笑着说:“我能干不能干,你不是最清楚吗?”
司空祀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处正在异军突起,便赶紧推着他说:“好晚了,快去睡觉吧,不送啊。”
胤禛索性将他抱得紧紧地,脸贴在他细腻温热的颈窝处,耍赖说:“今晚上不走了,想和你一起睡,咱们好久没有……”
司空祀说:“这怎么可以?明天要打仗,要连着站一整天呢,到时候我站都站不住,像什么样子?”
胤禛只好在他身上使劲蹭了又蹭,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司空祀也不忍心,低低地说:“等打完仗了,我一定陪你尽兴啊,现在,要不要……”
胤禛只是用力抱了抱他,说:“不用,我自己也长着手。给我留着吧,等打完仗。”
次日,司空祀和胤禛同一艘甲级战舰,另有一得力干将另乘一艘甲级战舰出战。
倭寇那一方亦有两艘海鲨战舰应战。
胤禛命人推出一门老式战炮。司空祀好奇地看了一眼,说:“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看起来不怎么样啊,现在大军都是用的红门夷炮,火力强,威力大。你这个怎么还在装石头啊?”
胤禛说:“别小看这老式战炮,我这是‘老瓶装新酒’,和王爷想的可不一样。”
胤禛这个其实准确地应该叫“抛石机”,只见几个军士挑着几个大筐出来,里面装满了大石头,看起来每个石头都是很规则的圆形,基本上都是三十斤左右。
司空祀让开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胤禛指挥着军士们又推出了两门这样的老式大炮,调试好了之后几个军士各就各位,三人一组,等胤禛一声令下,便齐齐将抛袋里的大石头发射出去。
大石头挟带着巨大的风声,重重地落在了敌人的海鲨战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却没有砸破铁板。
好家伙,敌寇的海鲨战舰,看起来毫不起眼,实际上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铁皮。
倭寇们见对方只是用老式战袍丢了几块大石头来,虽然砸得战舰一歪身,却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害,都站在甲板上嚣张地哈哈大笑,甚至做出各种下流动作来挑衅。
司空祀说:“算了吧,石头再重也砸不沉战舰啊,就是用红门夷炮也未必能轰沉鬼子的战舰。”
胤禛胸有成竹地说:“王爷就等着看吧,石头里面另有乾坤,这是买一送一,小鬼子们不要客气,敬请笑纳吧。”
胤禛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倭寇的两艘战舰相继发出“轰”地一声巨响,刚才还耀武扬威、貌似坚不可摧的敌舰居然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一下子,小鬼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司空祀瞠目结舌,转头看向胤禛,胤禛只是对他一扬眉,手臂帅气的往前用力一挥,说:“全力前进,围歼葫芦岛,荡平倭寇!”
这一场大捷,歼灭倭寇五千余人,俘虏倭寇两千余人,其中包括幕府将军之子,有力反击了扶桑国一直以来狡辩的倭寇侵掠只是浪人所为的说辞,扶桑国派出使者灰溜溜地接走了幕府将军之子,承诺将约束本国武士乃至闲散人等,不许他们再骚扰我国东南一带。至此,司空祀的抗倭大军大获全胜,肃清了东南地区的倭寇匪类。
此时传来噩耗,皇帝远征东夷不利,并在途中为东夷伏击,九皇子司空祥为救驾不幸身亡,皇帝虽然逃出东夷的包围,却因重伤不治,于两日前驾崩。太子临危受位,面对咄咄逼人的东夷大军,只得急召司空祀领军回京救援。
司空祀和胤禛当即点兵起身,一路疾行往京城而去,却在距离京城大约五百里的地方接到指令,命就地驻扎,暂不入京。
司空祀不明所以,胤禛却是洞若观火,说:“这肯定又是你那三哥出的主意,他看现在手里有点像样的兵的也就是你宁王了,生怕你这会子领军入京,会谋夺皇位,所以不许你入京。”
司空祀急得额头青筋直跳,说:“这都什么关节眼上了,他还玩这些心眼,要是东夷大军先到,攻陷了京城,就全完了。”
胤禛说:“那你现在要怎么办?你不遵圣旨,执意领重兵入京,可是谋反的罪名。就算现在不降罪,将来难免有一场清算。”
司空祀垂头丧气地说:“那我们就呆在这鬼地方,眼睁睁地看着京城沦陷不成?”
胤禛拉了拉他,说:“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但是,早说了,你必定不会同意,现在,箭在弦上,我不得不说。”
司空祀见他神情郑重,也知道此言定是非同小可,便随着他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另命两名卫兵在半里之外值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偷听。
胤禛这才缓缓地说:“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你二哥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皇帝以为他可以以仁政而施行天下,可是,你现在看看朝堂内外,官府腐败,赋税沉重,有些地方已经在征收二十年后的赋税了,百姓苦不堪言,这样下去,必定是一败涂地。现在还只是外侵,就算这次侥幸抗住了东夷,内囊也迟早会上来,最终免不了亡国一条路!”
司空祀苦恼地说:“我知道啊,可是他是君,我们是臣,到时候只有护君死战一条路了。”
胤禛拉过他来,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睛,目光深邃而悠远,说:“怎么只有一条路?你为什么不可以跳开这个框框想问题?为什么他就一定是君,你就一定是臣?你也是龙子凤孙,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君临天下?”
司空祀吃了一惊,说:“怎么……”
胤禛说:“没想过,是吗?现在给你时间想清楚。你的两个哥哥,都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一个软弱无能,一个阴险狡诈,却只为自己着想。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位当了皇帝,都绝非天下黎民之福。”
司空祀垂首不语。
胤禛突然蹲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另一只手抓过司空祀的手,将那把泥土郑重地放在他的手上,说:“这是你的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断送,却不肯有所作为吗?”
司空祀握紧那把泥土,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胤禛扶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然后,我们一起改革朝政,肃清吏治,减赋税,轻徭役,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司空祀在当地驻扎不过两日,就有重大消息传来,说是东夷攻破京城,新皇焚宫阙,自尽于宫门,靖王等人侥幸逃脱,奔往山东避难,并在亲信的拥戴下自立为皇。
司空祀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胤禛说:“看我说得没错吧。这片土地,你不去取,就会有人去取。你忍心看着那等无德无能的人去取了来,作践祖业,并致使百姓深受其苦吗?”
司空祀望着胤禛,胤禛说:“走,出去看看,将士们都等着你呢!”
司空祀走出军帐,却惊奇地发现帐外俱是站得整整齐齐的将士们,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