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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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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婶‘哦’一声,明显是不太上心,“我忘记了,下次他要是再来我就留他吃饭。”
  宋青书摇摇头不知道牛婶今天这是怎么了,按理说这个话她应该很听得进才是。
  吃过饭后就对张无忌道,“张教主,你教中有事就回去吧,我今天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总在这里守着我。”
  张无忌想一想,“我再留一晚,你今晚要是一直都不发热那就应该没事了,我明天晚些时候回去濠州也一样,要紧事情刚才都已经向韦蝠王交代过一遍。”
  宋青书万分内疚,“都是我不小心,一下子耽误了你好几天时间,下次要是我再生病,你真的不必自己守在这里,留两服药给我就好。”
  张无忌不客气,“你是挺不小心的,下回可别这样,我担心好几天。”捏一捏宋青书的胳膊,“你看看,好不容易长了点肉,才几天功夫就全瘦回去了。”
  转过天来的早上也不急着走,坐在桌前画经络走势图给宋青书看。
  宋青书最近练易筋锻骨篇又遇到两处晦涩的地方,站在一旁弯下腰,在张无忌画的图上指指点点的询问。
  张无忌解释了几句忽然抬头,朗声问道,“杨左使?”
  门外一个声音应道,“正是属下,教主好耳力!”话音落处人就已经推门进来。
  宋青书挺腰站直,只见推门的是一个身穿白袍做书生打扮的男子,约莫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样子,相貌俊雅,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定然俊逸出众,只是双眉略向下垂,有几分苍凉之相。正是以前在光明顶和少林武林大会上都遥遥见过的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当如何应对。
  杨逍目光如电,先在宋青书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才去看张无忌,“教主,属下昨日听说韦蝠王来这里找过你今日便也不请自来了。”
  “是我的不是,让你们要跑出这么远来找我,我是打算今晚回去的。”张无忌一笑起身,“杨左使,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
  杨逍点头答应,跟在张无忌身后出去时又再寓意深长的看了宋青书一眼,宋青书被他看得浑身一凛。
  杨逍是武林高人,宋青书不过是个小辈,以前顶着武当少侠名头的时候就和杨逍不是一个辈分的,现在连武当少侠都不是,杨逍不搭理他也属正常,自己耸耸肩,坐到张无忌刚才坐的位置上细细研究起方才张无忌画好的人体经络图,自行记忆背诵。
  牛婶轻手轻脚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拉宋青书。
  “有事,牛婶?”
  牛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他不要做声,拉着宋青书穿过堂屋进了厨房。
  宋青书莫名其妙不知她要做什么,轻声问道,“牛婶,你要干什么?”
  牛婶摆摆手也将声音压得极低,“你别再做声了,小心他们听见。”万分小心的去墙上摘下一个竹篾编的大笸箩,露出墙上一条砖缝,把耳朵贴过去听了听,然后让开,做个手势,示意宋青书过去听。
  宋青书瞪大眼睛看牛婶,墙外面是昨天张无忌和韦一笑站着说话的地方,他今天没去窗口张望,不过想也知道,张无忌和杨逍应该也正站在此处说话。
  欲待转身离开,不去干这种偷听明教教中内务的事情,怎奈牛婶拉住他胳膊的手劲极大,不让他走。
  外面两人都是武功极高,被发现了必然百口莫辩,宋青书不敢乱出声,心里惊疑,牛婶脸色凝重朝墙缝处一努嘴,一定要让他听。
  宋青书无奈,贴耳过去,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教主,弄臣误国,此事古有明鉴,正所谓‘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男女皆同………你现在当以大业为重………况且此事要是不小心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于教主你的名声也是大有损害,你想想,史上和这些事情有关的,谁被说过好话,什么便僻弄臣,私恩微妾………”
  宋青书心中抽紧,侧耳再去细听,只听杨逍长篇大论的在对张无忌阐明奸佞误国,多少明主都是因为喜好男色而背上了一个遗臭青史的名声,万万不可沉溺云云。
  浑身冰冷,双手微微的发抖,以前从来不曾细想过的事情挣扎着就要浮出水面,心里只有一个惊诧万状又苦涩不堪的声音:难道他们在说我?
  牛婶松开他,转身去灶上加柴烧水给他做个掩护,外面两人就算听到隔墙有人声响动肯定也不会多想。
  只听张无忌插口道,“杨左使,你别这样说宋大哥,他和奸佞弄臣有什么关系,更别说误事了,前次去浠水还多亏他出力去说服陈友谅,我们才没有和徐寿辉起冲突。”
  杨逍道,“教主,我不是怕他恶意生事而是怕……”思量一下,换个说法,“自古温柔乡为英雄冢,你在他身上的心思用得太多了难免要影响到其它…………你别说他不是,韦蝠王都和我说了,你自己想想,你回来这些日有多少时间被耗在了这里?”
  张无忌微弱争辩,“是因为他这些日病了我才留在这里的,而且韦蝠王的话有些偏颇,不可全信,他听到的那晚是因为我给宋大哥吃的药有些霸道了,我为了疏导宋大哥体内乱走的内息加了很重分量的几味药都有催情效用,晚上他撑不住,我不得已才会……”
  杨逍也略通医理,当即问道,“被药性所驱?那教主怎么不知给他用冷水沐浴?”
  “不行,天气太冷,他体质虚寒要激出病来的。”
  “你们当时不是在一处市镇上吗,提前去给他找个花柳巷的女人就是。”
  “那怎么行,随便找个女人,宋大哥肯定不喜。”
  杨逍不再答话,对张无忌这说法实在是太过不以为然,心道随便找个女人宋青书会不喜,那你亲自来他就喜欢了?!还敢说你们没什么!
  张无忌也有一丝赫然,咳嗽了两声,“杨左使,这个……”
  杨逍不想逼得他太急,窃以为年轻人初接触到这些事情难免会热衷,教主平时又是个端方君子,身边虽然不乏美女但都一直守之以礼,从不曾乱来过,现在忽然阴差阳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得已’尝到了个中滋味,痴迷一阵子也是正常,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了。
  便道,“教主,请恕属下擅越,我也是太过担心所以今日才会不怕讨人厌的赶来看看,宋青书宋公子确实是个风雅俊俏的难得人物,只是他声名狼藉,劣迹斑斑,人品有些,这个,不是很好,无论怎样你都不该和他在一起厮混的。”
  看张无忌眉头一皱就抢着道,“不过这是教主你的私事,我们不应多管,属下就是来尽职提醒一下,其实你身为明教教主身边收几个年轻男女伺候实在是平常得很,不值一提,这要是放在一起,我保证一声都不吭,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同,教主你还身负统领义军驱除鞑虏的重任,这名声还是要看重的。这样,我明日再派几个人过来将此处看守严密些,教主你愿意来就来,只是别太频繁了,也别再带他出去就是。”
  张无忌有些迟疑,“杨左使你的意思是?”
  杨逍道,“我是说,教主你若愿意,收了他也无妨,反正看宋大侠的面子我们也要照顾他一世的。只是宋青书还活着的事情本就不能给外人知晓,否则他的父亲宋大侠势必要难做人,在江湖也要抬不起头来。现在教主和他又有了这层关系,那咱们就更要谨慎小心些,将他看护起来才是。教主你的名声万不可因此受人诟病。”
  张无忌道,“我自然要一直照顾好他…………”
  宋青书实在听不下去,慢慢滑坐到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强忍住不发出声响。
  牛婶一直盯着他,此时就将那个大笸箩挂回远处,遮住了墙上缝隙,再往炉灶下猛加两把柴,趁着柴火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扶起宋青书低声道,“快回房间去。”


21 不能再错 
  牛婶从昨天开始就心里愤愤,韦蝠王和教主站在屋外说话,她正好去摘墙上的笸箩,发现笸箩后有条墙缝,鬼使神差的凑上去听了听,结果就听见了两个人在说宋青书。
  韦蝠王正事没说两句,这趟来专程就是为了劝劝教主的。
  徐寿辉和张士诚勾结,他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静观其变,不过事关重大,需要第一时间报给教主知道。
  不想大家伙四处都找不到教主,最后还是杨逍派在张无忌房中伺候日常起居的驿馆侍从说出了教主的行踪。
  韦一笑气不打一处来,如此四面是敌,汉人元人混战成一片的关键时刻,他们个个急得焦头烂额,教主身负众望却一走数日不见,陪美人去了,那美人还是个男的!大业未成,教主就露出了贪欢享受的苗头,这岂不是要让教中的众人失望灰心。
  他曾随张无忌来过宋青书的住处,知道地方,当即就赶了过来,报告张徐二人私底下的小动作是名,来提醒一下教主不可沉溺放纵才是实。
  韦一笑和宋青书同去过浠水,对他印象还不错,因此没有像杨逍那样博引古今的诉说弄臣误国,只就事论事,劝说教主私下里玩玩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
  宋青书是个身败名裂不能当众出现的人物,你不能也陪着他隐居啊,你要实在闷得慌,喜欢这一口,我另外去给你找几个漂亮童仆放身边好了,用起来方便也不会遭人非议。
  张无忌当即斥道,“韦蝠王你别乱说,什么我闷得慌,喜欢这口……”
  牛婶没再往下听,恨恨把笸箩扣回墙上,转身带着恼怒继续做饭。
  达官贵人家中的童仆,特别是那些大老爷身边的清秀童仆除了伺候人经常还管干些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大不妥,那些本是仆役,做什么都天经地义。
  但是听到韦一笑有意无意间把宋青书也和这些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牛婶这个胸闷啊!
  她日日在宋青书身边照顾,看得分明,宋青书规规矩矩,做事有礼周到,很有分寸,实在是个好孩子,和他们教主在一起时也是客气自恃,虽然最近那两人看着亲密了不少,但也是以友人相待,哪就成了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了呢!
  等到第二日杨逍来又提起这个话头,牛婶便去拉了宋青书来听,原是想提醒他一下,别要被人背后说得都成了这样他自己还懵懂不知,可是见宋青书脸色瞬间煞白,牛婶心里又后悔不迭,这些话自己听了都那么生气,更何况他本人来听了,可别气伤了身体才好。
  扶起宋青书想先送他回房间躺躺,休息一下。
  走到了堂屋里,宋青书就收回手来,坐去了刚才坐着的椅子里,“牛婶,麻烦你给我杯热茶。”
  牛婶答应一声,忙去厨房给他泡了杯淡淡的热茶,端回来,小心放到手边,“宋公子,他们道听途说,瞎猜出来的事情,你知道了以后注意着避避嫌疑就没事了,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将身体养到现在这样不容易,气病了划不来。”
  宋青书望着茶杯上升腾起的热气失神。
  牛婶不放心,“宋公子?”
  “不用担心,我没事,多谢你的提点。”
  “我能不担心吗!”牛婶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埋怨自己,“唉,怪我多事!怎么头脑一热就拉你去听这些话?理别人的那些流言蜚语做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就是没有的事情,时间久了谣言自然就能不攻自破,宋公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别人再误会你,我也应该心里有数,何必跟着上火添乱……”
  宋青书忽然打断她,“牛婶,你其实也有些疑心的吧?所以才会带我去听,想让我惊醒起来,不要再泥足深陷。”
  牛婶一滞,“我,我不是以前因为侄儿的事情给你们下过药吗?宋公子,虽然你和教主两人都宽宏大度不和我多计较,但是我心里有愧,只怕你们是因为那次才……,万一真是……我可太对不起你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只是累了你们教主的名声,对他不起才是。”站起身来对着牛婶深深一躬,“牛婶,多谢你今日的提醒。”
  说罢去取了墙上挂着的长剑就往外走。
  牛婶吓得脸都青了,死死拉住,“宋公子!你要干什么!千万别意气用事啊!”
  “现在是我该练功的时候了,我去院中练剑。”
  “啊?杨左使还在外面。”
  “他在外面就在外面好了,难道杨左使一天不走我就要在屋中躲一天?没有这个道理,是他跑来了我的住处又不是我闯去了杨左使的府上。”
  牛婶一听,说的也是,探头看看外面天色,果然是到了宋青书每天练剑的时辰,难得天气也还不错,风和日暖,是没有在屋里坐着不出的道理,放开手,“那我烧饭去了。”
  还不放心,切两刀菜就出来张望一下,每次都见宋青书确实是在练剑,认认真真的,招数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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