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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对陈友谅的印象差极,“他以前跟着成昆助纣为虐;在江湖上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敢这样耀武扬威的抛头露面?就不怕旁人找他寻仇。”
“怎么没有;丐帮就放不过他;我在浠水时,丐帮的传功长老和掌棒龙头就去行刺过陈友谅。”慧黠一笑,“我还命人给传功长老他们指了指路。”
“咦,传功长老和掌棒龙头都是一流高手,两个人一起也没能杀了他?我记得陈友谅武功还算不错,不过应该还挡不住这两人联手。”
“是挡不住,所以我又在一旁顺手帮了陈友谅一把。”
“此等恶人,你何必帮他?”
“帮过之后我就得了天完的两万人马,和我手里本来有的人一共凑足四万,才能来打信阳啊。”
张无忌摇摇头,还是觉得他不应该和陈友谅这种心思既险恶手段又毒辣之人打交道,“宋大哥,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陈友谅精明得很,你对他要多多提防。”
“你这就要走了?”宋青书有些不舍。
这些天有张无忌在,他仿佛又回到以前住在濠州城外的那段闲适时光。
每日里清清静静的,下局棋,练练剑,有精神了还能带上一队亲兵和张无忌骑马同去信阳城附近跑跑,张教主又给他把药方换了换,喝了几顿之后就显现出功效,人比前段时间舒服不少。一应的琐事都交给祁天宝和汪大全两个搭理,宋青书只每日晚饭后去府衙里晃上半个时辰,查看一下。权当饭后消食。
下棋张教主十局九输,输得虽多但风度极好,绝没有摔棋盘红脸的时候;练武张教主堪比名师,随口点拔几句就胜似自己苦练数日;出游更是舒心,两人年岁相当,水平也差不多。宋青书能想起信阳出过一代名相孙叔敖,张无忌就能说出此处亦是战国公子春申君的故里;张无忌说鸡公山景色不错,气势非凡,宋青书就道那是自然,上古时炎黄二帝就曾大战蚩尤于此山下。当日的慷慨雄壮你我后人只能遥想。
宋青书又占据了元将脱因的府邸居住,宅子中能住人的空房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自不必再和张无忌挤在一屋同睡,省去了无穷的尴尬麻烦。
因此上对这客人无比满意,当日担忧两人间再无法坦然相对的顾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宋青书自己一人时总是心思沉重,很少有能过得这么舒心的时候,因此认为张教主此人有些能让人忘忧的特质,这时忍不住就想要留留客。
可惜张无忌说昨日收到杨逍传来的消息,教中有些事务一直在等他回去定夺,所以他一定得走了。
宋青书只好作罢,转念一想,张无忌走了也好,不然过些日陈友谅就要到了,那人精明无比,自己家中有个明教教主住着保不定会被她察觉。
这两人要是碰了面必然不能善了。陈友谅伤了张无忌当然是决不能允许,但是宋青书也不想自己刚在天完站稳脚跟之际张无忌就杀了陈友谅,所以还是让张无忌走了的保险。
晚上设宴饯行,席上也没有旁人,只他们两个。
张无忌端起酒杯笑,“你还敢给我喝酒?我以前都不知道我喝多了会乱来。”
宋青书一听,忙把他的酒杯拿过来,“那就别喝了,你要是醉酒闹事可没人制得住你。”
张无忌有些遗憾的看着被果断拿走的酒杯,“宋大哥,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宋青书安慰他,“喝酒怪耗时间的,别喝了,吃饭吧,吃完早些休息,我明早送你。”
第二日一早起来,穿戴整齐,名人牵了两匹好马来,带上一小队亲兵,亲自送张无忌出城。
大战已经过去了小半月,宋青书管束住手下的起义军,进城后不得随意扰民,又派人原样在官衙中管起事来,城内外逐渐安稳,已经有了胆大子的周边乡民,担了蔬菜柴薪来城中贩卖。因此一路上三三两两的还能遇见几个当地人。
出城走了十余里,张无忌道,“宋大哥,你回去吧,别送了,等过些时日方便时我再来探你。”
宋青书点头,诚意道,“张教主,你说了我就信,不当你这是客气话,那我就等着你再来了。”
张无忌没脾气,“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客气话?再说了,我要是没来,你不会来濠州探我么?”
“不是我架子大,不肯主动去拜望你,我其实还想去看看牛婶呢,只是我现在是人家的属下,要听命于人,不方便乱跑,你是教主么,自己说了算,那就麻烦你跑动一下了。”
张无忌摆摆手,看宋青书是诚心期盼着能再相聚首,心里也高兴,“我走了。”
才纵马小跑几步,身后忽然道,“无忌,你等等。”
一笑回头,“宋大哥,你总算是想开,不再张教主前张教主后的叫我了。”
宋青书一晒,“咱们都这么熟了,我当你是朋友,总叫你张教主我自己听着也怪。咱们换换马,我看我这匹跑起来比你那匹稳,你走长路,骑乘着能舒服些。”
张无忌知他军营里马匹很多,这匹给了自己,回去再重新选一匹好的就是,因此也不客气,“好,多谢。”
两人下来换马,前面官道上有马蹄声响起,远远的尘土飞扬,有□骑快马跑了过来。马上乘客打扮精干利落,各个都背着兵刃,一看就是些江湖人物。
张无忌和宋青书不予和这些人起瓜葛,拉了马分别让到路的两旁,想让这些人先过去。
那些人十分霸道,看到路上有人也不避让缓行,照样纵马飞驰,宋青书身后的亲兵不干了,大声喝道,“喂,喂,慢着点!撞到了我们将军你那狗命可赔不起!”
宋青书回首喝止。
头骑马上的乘客已经听见,“吁”一声拉住马缰,大嗓门道,“兀那小兵,你骂谁呢,不要命了?大爷今天有急事,你乖乖跟大爷赔个罪,大爷就饶了你,否则……”抽出背上背着的一把大刀,迎着日光一晃,刀口就有青光划过,可见十分锋利。
众亲兵自从从军以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百姓,一般就算是遇到了山匪恶霸,见了他们也都老老实实的不敢胡喘大气,顿时齐声喝骂起来,“你才不要命了!”“兀那疯汉子!”“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后面上来一个瘦长脸穿百衲衣的中年男子,劝道,“老胡,别和这些当兵的置气,咱们没时间耽误,快些走了吧。”转向宋青书,“这位军爷,我老胡大哥是个暴脾气,你们别………咦?啊!…………你是那奸贼宋青书!”
宋青书也已看清这几个是丐帮弟子,不过应该辈份不高,这老胡和瘦长脸他看着眼熟但叫不出名字,应该是以前在丐帮大会的时候见过,听那人当面就叫上了‘奸贼’沉下脸,“你们着急赶路就快点走!少在这里唧唧歪歪!”
瘦长脸是掌棒龙头的门下弟子,两月前掌棒龙头去浠水刺杀陈友谅替前任史帮主报仇,结果铩羽而归,被人在肩头用五指戳出五个血窟窿,伤势至今未愈,据说伤了掌棒龙头的就是宋青书。
这些日丐帮上下特别这瘦长脸,天天都要将宋青书挂在口头痛骂。此时见了本人更是怒气上涌。挥拳而上,“你这逆父叛师的奸贼,竟然还没死,老子今天就结果了你,替武林除害。”
宋青书身后的众亲兵齐声呼喝,一起抄兵器围了上来,要将这敢于袭击将军的狂徒乱刃分尸。
不想将军的朋友忽然出手,人影闪动,轻飘飘的晃过来,双手轻拂,一股浑厚的力道就拦住了他们,“大家别伤了丐帮的朋友。”
宋青书倒也不需人帮,两下就将瘦长脸隔开,喝道,“想杀我你还没这本事,赶紧滚!”
瘦长脸两招就被逼开数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忽然破口大骂起来,“宋青书,你这畜生不如的败类!恶毒奸诈,与陈友谅那杀千刀的狼狈为奸,为天下人所不齿!亏你还有脸站在这儿,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抹脖子干净了,省得给爹娘祖宗面上抹黑!你说,当初害史帮主是不是你也有份!你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当初连你爹的武当派都要杀你,若不是我丐帮收留……”
宋青书气得脸色惨白,他不会和人对骂,身形一晃,五指成爪,快捷绝伦的朝瘦长脸的肩头抓去。
身旁伸过一只十分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张无忌沉声道,“不要用这种阴毒功夫!”
瘦长脸看出了便宜,一拳就打在了宋青书的左颊上。
张无忌“哎呀”一声,但还是擒着宋青书的手腕不放,另一手平平一掌推出,用了五分力道,将那瘦长脸远远推开,“你们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快走吧。”
瘦长脸搞不清张无忌是友是敌,不过看他武功奇高,又帮着拦住了宋青书和他的兵丁,于是决定不得罪这个人,翻身上马,狠狠朝地下啐了一口,“这位兄弟,我看你不是坏人,估计只是被宋青书这奸人哄骗住了,奉劝你一句,他这种人,连自己爹都敢害的,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张无忌不语,看着丐帮一行人驰马行远才放开宋青书,回头看他的伤,“你怎么样?”
宋青书捂住左颊,只觉满口的血腥,半边牙齿都快松动了,侧开头,避过张无忌的探看。
深深喘了两口气,忍住了脸上的疼痛和心里苦涩,这才低声道,“我没事,张教主你可以走了。”
亲兵们已经呼啦围了过来,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不敢多问,只是个个乌眼鸡样怒目瞪视着张无忌,均道将军的这个朋友是吃错药了不成,我们将军这么热情周到的招待了你数日,你竟然干这种事!
只是看将军没有要翻脸的意思,他们也不好喝骂。
宋青书接过亲兵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朝张无忌一拱手,“张教主,就此别过。”
张无忌耳听得才叫了一声的‘无忌’又变回了‘张教主’心里堵得慌,抢上两步拉住宋青书的马缰,“你生我气了?我,我当然一心愿你好,但也不能就此是非不分,他们说的都是你曾做过的错事,既然做了就要认错,我不能看着你为这个原因去伤丐帮弟子。”
宋青书低头看着他,轻声道,“受教了,张教主,多谢指点。”拉回马缰,“我回去了。”双腿一夹,马儿就从张无忌身侧窜了出去。
张无忌看清了他脸上的一大块青紫还有嘴角的血迹,又听了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心痛之余又有点气愤,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宋青书,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就应该知错悔过!”
宋青书一顿,勒马转身,“张教主,我犯下的罪孽我自然会认,日后也一定会去给武当派一个交代,但这是我与武当派的事,与他丐帮无关,还轮不到这么个人来指手画脚!我没有杀他们史帮主,他们当初收我入丐帮也是居心不良,想要利用我去害我爹!就算我是罪大恶极但也不允许他们来借机泄愤!若你认为救了我之后我就必得受这等人的侮辱谩骂,不得还手还口,天下人但凡知道此事的都可以来踩我两脚,那我没法做到,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张无忌急道,“你乱说什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宋青书胸口一阵阵的气血翻腾,就像当初重伤刚被带回濠州时的光景,只怕自己要撑不住吐口血出来,或是摔下马去,现在无论如何不想在张无忌面前示弱,再被他救一次。一拱手,不再多说,带着人疾驰而去。
张无忌原地呆立了许久,先是想青书他竟这么生气,我刚才真的太过份了?忽然冒出了一个‘爱之深责之切’的念头。不及细思,又想到他说日后会给武当派一个交代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敢再上武当?心里一慌,这万万不可!一定要阻止!
立刻就想要追回信阳去,总算又忆起宋青书前日还在说准备接待陈友谅之事,那说明他近期肯定是不会去武当的。咬牙上马,打算先回濠州,将教中的事情安排好再回来。现在刚闹僵,立刻就去道歉他也拉不下来这个脸。
37 出气
宋青书带人飞马回了信阳;也不去脱因的舒服宅院里继续休养了,进城后直接就驰去信阳府官衙;下马将缰绳甩给身后的兵士;大步往里走。
汪大全正坐在府尹的位置上和宋盖世说话;忽然抬头,就见大哥一反往日沉稳自若的风范,怒气冲冲的大踏步进来,脸上明显还带着伤痕;一副刚和人打过架的样子。
吓得连忙起身,“大哥,什么事?”
宋青书怒道;“立刻给我传令下去;让祁天宝带一个千人骑兵队;去追一队丐帮的人,”回首一指紧跟在身后的两个亲兵,“你们带着祁天宝去,还记得那几人长什么样子吧?”
两人一起应道,“记得!”
“好,你们随祁天宝一起去追,抓住之后给本将军……给本将军”很想说给本将军宰了他们,忽然想起张无忌不愿让他伤丐帮弟子,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