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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叫道,“行军打仗非咱们所长,大家伙今日就在这里做成一个天下英雄抗元大会,各省各地都选出主持联络之人,安排大家伙专门刺杀元将,递送军情之类的,不是甚好?”
众人一时间各抒己见,众说纷纭。
杨逍等大家说得差不多,才大笑几声,运起了深厚内力,将场上乱纷纷的声音压了下去,接着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教所想和诸位的说法差不多,其中细节已经和华山派葛掌门详细商议过,咱们便来请葛掌门给大家说道说道。若是大家没有异议,那咱们就也别耽搁了,今明两日就将各地的统领主持之人选出来,兄弟估计着难免一地会有几个威望相当的,大家武林中人,痛痛快快的手下见高低,比武夺帅就是,只是还请点到即止,莫要打出伤残人命,结了仇怨,那咱们抗元不成先内斗,可要给朝廷看了笑话去。”
群雄轰然称是,华山派葛掌门当即站了出来,他最善做此类当众游说的事情,杨逍便人尽其才,请他代劳,省得再浪费自己口舌。
此事听着简单,说起细节来也颇复杂,葛掌门侃侃而谈,说了一个多时辰,正说到将各地划分为九处,每处武林中选出一人统领,日后同气连枝,有什么要务就由这九人分别在各处传达指挥。
有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快步进入明教诸首领所在的木棚,冲着张无忌一躬身,“启禀教主,陕西元军首领李思齐派出几千人马朝华山这边开过来了,看样子就是冲着咱们的武林大会来的。”
杨逍一皱眉,“他明知是我们明教在此处召集的武林大会,竟然也敢来生事!”
范遥道,“估计他是想着咱们的兵离得太远,调不过来,所以才有恃无恐。”
说话间,华山二老也带着个弟子匆匆过来,“张教主,李思齐狗胆包天,派兵打过来了,估计明日就能到,咱们这武林大会看来得暂缓。”
张无忌和杨逍商议了几句,对二人道,“先不忙声张,将今日该做的事情做完再说,此时要是散了,想再将这些人召集起来又要大费一番周折。”
华山派的高老者仗着此时人多,擦拳磨掌的道,“咱们此处也聚集了两三千人呢,个个都有武功,不若明天聚集起来和姓李的打一仗,未必就输给了他!”
张无忌摇头道,“不行,这一大堆各自为政的武人和训练有素的兵将不一样,你让哪个门派打先锋?哪个门派殿后?只怕令旗打出来前进后退他们都看不懂。”
高老者抓抓头,“这倒也是,别要到时候一半人看成前进,一半人看成后退,大家挤成一锅粥,那就闹笑话了。”
矮老者一瞪眼,“闹什么笑话,那就要死人啦!”
明教到陕西来召集武林大会,原也防着当地的元军要捣乱,因此不是十分慌乱,叫过五行旗使,命他们调集五行旗四处布防,商议道要不然咱们就将这大会开个通宵,把各地的统领之人选出来之后再散。虽然仓促,但基本该办的已经办了。
众人不动声色,继续听场上葛掌门高谈阔论。
听了不过一盏茶功夫,又有华山派弟子并明教厚土旗下弟子一起进来。
华山派的弟子满脸慌乱,当先叫道,“禀报二位师叔祖,大事不好,有大队的骑兵从东南方向过来,离这里不过半个时辰路程了!”
高老者跳了起来,“哎呀呀!这可糟糕,我们光顾得提防西北方的李思齐军,没有派放哨的人往其他方向的远处走,这怎么又冒出来一路人马!!麻烦了!这可怎么办!……”
矮老者嫌他大呼小叫的丢人,一扯他的衣袖,低喝,“闭嘴!”看向张无忌。
那个一起进来的厚土旗弟子这才有空开口,“启禀教主,颜旗使说应该不妨事,那路骑兵看打着的旗号是开封的宋将军。”
张无忌顿时一喜,转向华山二老道,“没事,是自己人,咱们的援兵到了。”
宋青书带着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过来,这五千人一起急速行进,声势十分浩大,没等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武林大会的会场之上就已经能隐隐听到远处大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极目眺望还有大片的尘土飞扬,众人惊疑起来。
华山派的高老者大声道,“大家不用惊慌!是张教主怕朝廷的军队来捣乱咱们的武林大会,因此找来帮忙的自己人。”
话音落下,有几十骑马已经当先冲了进来,当先一名军士扛着一杆大旗,旗帜随风呼啦啦展开,上面写着:定北将军宋。后面的军士也都扛着写了‘宋’字的大旗,一共有七八杆之多。场外守卫的明教和华山弟子得了嘱咐,因此并不阻拦,随他们进入。
后面跟着的骑兵眼看里面地方有限,就不再进入,由将官呼喝着列队停在场外,过了一会儿,队伍向两边分开,从后面上来了几匹马,正中一人青衫长袍做书生打扮,雪白的面孔,五官生得俊美出尘,随意坐在马上就自有一股摄人之气。
张无忌这次不用杨逍提醒,及时起身,满脸的笑意,“青书到了,我去迎他。”
☆、63、武林大会(二)
63、武林大会(二)
武林大会上的众人眼看着张教主飘然出座;满面春风的亲自将定北将军迎了进来,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华山二老中的高老者十分善体人意;看看大家多是一脸的懵懂;嘁嘁喳喳不停四周询问就自行往场子正中一站,将自己的弟子葛掌门先挤到了一旁,高声解释道,“诸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收到消息,陕西的元人走狗李思齐看不惯咱们在华山公开召集反朝廷的武林大会;因此派了兵马想来围剿咱们!幸亏明教张教主思谋周全;提前料到了这一手;特意请定北宋将军带兵前来相助,有了宋将军的人马往华山脚下这么一驻扎,李思齐再敢来生事就要掂量掂量他那点兵管不管用了!嘿嘿,宋将军这两年名声是大大的响,与元人作战那是屡战屡胜,有他在,咱们只管放心,继续开咱们的武林大会就是!”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纷纷道原来如此,张教主妙算周全,当真令人佩服啊!宋将军英姿飒爽,好风采!
犹有不少参加过上届武林大会的人,还记得那次宋青书是峨嵋派的掌门夫婿,与丐帮,武当乃至张教主都有很深的嫌隙,比武中被武当派重伤。后来峨嵋派由几个大弟子出面澄清,掌门人与他无甚大瓜葛,和武当,明教恢复旧交,只宋青书下落不明,听说是被武当派按门规处置了,不想竟然没有死,还有再出头的时候。
现在看他与张教主两人神态亲和,携手而入,可见双方已经是尽释前嫌,却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更有人在窃窃私语,武当派张真人实在是了不起,门下能人辈出,明教张教主就是出身于武当。而今这么一个弃徒离了武当后居然都还有本事另谋出路,成为了天下起义抗元中的风云人物,可见张真人的教化育人之能无人能及啊。
宋青书由张无忌陪着,先到武当派的木棚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然后才一同回去明教的地方。
张无忌轻声问道,“青书,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形势有些吃紧,赶来得这么是时候。”
宋青书和他并肩而行,低声笑道,“华山派的人刚才不是都解释了吗,是张教主你神机妙算,料到会有此麻烦,因而特意诚邀我来的。”
张无忌托着他的手肘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你怎么见面就笑话我,我正经问你呢。”
宋青书这才道,“我最近有几日空闲,听说你们来华山开英雄大会,就想过来看看你,见识一下张教主技压群雄的风采,本打算把队伍留在商南一带,我一人悄悄过来,可是路上听说李思齐调动人马想来捣乱,我正好带了五千骑兵,就加快速度赶过来帮忙了。”
张无忌甚喜,也压低声音道,“青书,你惦记着我呢,想我了吧,咱们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宋青书不去理他的沾沾自喜,快步进了明教诸首领所坐的木棚,与杨逍,范遥等人一一见礼。
明教的众人现在见了他都十分客气,少数晓得他与教主那不太一般关系的,也都只做不知。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宋青书现在是张教主身后一个极牢靠的助力,要是又因为几句说辞不当将人得罪走了,那可划不来的劲大。
接下来,武林大会继续开,葛掌门又再上场,细细的将事前计较好的安排对众人说明,就按照元人的行省制将天下划分为十处,其中辽阳,岭北等偏远处暂时不算,余下每处的武林人士中选出一名德高望重者为首,所辖区域的各门各派遇有抗元事宜都要听他的联络调度。
宋青书先还听着,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则是很有些不解,不晓得明教忽然费这么大力气搞出个武林大会有何用处。
这些江湖武人各门各派都自恃甚高,功夫是不错,打也很能打,不过定然很难指挥,若论与元军作战,真还不如一队训练有素的兵丁实用。
现在聚在一处慷慨激昂的大发一番豪情感慨,过两日散了之后依然各回各家,天南地北的,你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先不提要求传去了他们答不答应,光是送个信就要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能有什么用。
待听到葛掌门口口声声说着群心所向,铲奸除恶,咱们有机会就要出力杀敌,遇到了起义中那些争权夺势,为了一己私利而置天下大势于不顾的人,咱们也不能放过,只要张教主振臂一呼,天下英雄必然群起而攻之。
宋青书方才恍然,原来明教大费周章的目的在此处!
看了杨逍范遥等人一眼,心道这些人老谋深算,能用到的手段都要用上一用,也确实是厉害。
这次武林大会召集天下英雄抗元是虚,意在震慑他自己教中的那些个将领方是实。朱元璋若敢叛教自立,天下英雄的唾沫与蔑视他就要招架不住。
冬日天短,大会午时召开,等葛掌门长篇大论的说完,各家英雄再各抒己见一番后就已经天色擦黑。
西岳庙中的火房与和尚们都被明教临时征用,开始升火做饭,华山二老中的高老者再次站了出来,请诸位英雄等一下用饭歇息,大会明日接着开。有了宋青书的兵马在左侧驻扎,他此话说起来底气十足,暗道大家伙便在此处聚上个十天半月的也没人敢来打扰。
宋青书不去与群雄挤庙里和尚们的住处,自有亲兵给搭起营帐休息。
晚间刚洗漱好就听外面站岗的亲兵通传,“将军,张教主来了。”
张无忌手里拿着个瓷瓶进来,“青书,我新给你配的药,本来想过两日派人给你送去,现在直接给你吧。”
宋青书接过,“多谢。”
“你跟我客气什么。坐下,手伸出来,让我摸摸你的脉像。”
张无忌每次见他必要先干此事,已成惯例,宋青书也习惯了,乖乖坐下,伸出左手平放在桌上,“无忌,你最近怎么样?”
张无忌垂目号脉,并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挺好,只是你最近又没听我的嘱咐,过于奔波了吧?”
宋青书一晒,“不奔波怎么办,要是慢悠悠走,只怕李思齐都已经将这里的大会搅黄了我还到不了呢。”
“不是这两日,前些日呢?”
“前些日?让我想想,”宋青书慢慢回忆给他听,“先带兵攻打彰德,费了些功夫,之后陈友谅又找我去安阳议事。我估摸着他也该坐不住了,去就去,正好我也要和他谈谈,大家把话说清楚,别要背后猜忌,我的北面是元军,南边就是他,要是两面受敌那可吃不消。和他谈妥之后就直接赶来这里了。”
张无忌叹口气,知道他没可能日日闲居休养,“坐到床上去,把上衣脱下来。”
宋青书失笑,“你要干什么,张教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张无忌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干什么,就是要你坐到床上去,再把上衣脱下来。”
宋青书摇摇头,依言除去上衣坐到床边,左肩上曾被钉入过附骨针的地方有温热的手掌温柔划过,再轻轻按两下。
张无忌问道,“觉得怎样?”
“还好,现在没什么大感觉了,只阴雨天的时候还是酸痛难熬。”
附骨针在身上带了一年之后,肩膀上那一处连皮肉带骨头几乎都要不是宋青书自己的了。
张无忌去年和他一起上武当,取针时禀明了太师父张三丰亲自动手。
宋青书当时痛得几欲昏去,额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往下滚,待到取出针来回头去看,发现张无忌比他汗出得还多,虚弱一笑,“无忌,你这样可怎么当大夫,见点血就出这许多汗。”
张大夫正在生气,怒道,“我早就说我来求太师父,不要让这针在你身上扎一年这么久,害处太大,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