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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夹了一身夜里的寒气进房,可见刚赶到的,进来就笑,“青书,你的亲兵都要把这小客栈围成铁桶了。”
宋青书在他身后拴上了房门,“那又怎样,难道是张教主想要翻窗而入却被害得不得其便?”
张无忌转回身,要笑不笑的看他一会儿方才道,“就是呢,那多有意思,可以吓你一跳。”看宋青书身上披着衣服,是个刚才从床上起来的模样,“青书,你也不等等我,这都已经睡了。”
宋青书顺口道,“躺在床上等不是一样。”话说完就觉得不太对劲,眼前一暗,身子后仰,已经被人压倒在床上,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旁道,“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青书又气又笑,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下面,俯下头去在他的唇上亲一下,“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张无忌撑起身子,“好啊!”坐起来抬手就去脱宋青书的衣服。
宋青书随他脱,只是问道,“你去洗澡,脱我的衣裳做什么?”
“热水活血,你一起来,我正好用内力帮你通一下左肩上的筋络。”
“你才赶了路,别费这个劲儿了,歇歇吧。”
“没事。”
………
宋青书还是瘦削,不过总算是比前二年好一些,白皙的肌肤浸在热水里温润暖滑,张无忌用手轻轻摩挲着,忽然叹口气,“青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一直在一起,不要这样隔上几月才能见一次,每次见面都匆匆忙忙的。”
宋青书不意他今日竟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向后靠一靠,背心肌肤正蹭在张无忌的胸前,心中划过一丝悸动,微笑道,“等天下大定,张教主登基做了皇帝时就行了。”
张无忌不悦,“你敷衍我呢,皇帝哪有那么好做的,我也并不想做。况且你要怎么办,皇后么?”
宋青书‘嘁’一声,反手一拍,“少胡说,我是你的开国大将。”
☆、68、谈心(下)
68、谈心(下)
张无忌品味着那句‘我是你的开国大将’;心里甜丝丝的,“青书;你对我真好。”
宋青书低头看看二人的姿势;两人挤坐在浴桶中;张无忌从身后拥着他,一手从腰间伸过来,按在他的小腹的气海穴上,另一手放在肩头;不断的催动内力,宋青书只觉得身周内息澎湃流动,特别是左肩;关节脉络中仿佛有热水滚过;将久不畅通的筋脉熨烫得妥帖舒服。
他是舒服了;张无忌必然功力受损。
侧头揶揄道,“无忌,你做人当真太厚道了。”
张无忌看着他水意氤氲的眉目,心动不已,没有听明白,“什么?”
“你一边在耗费内力帮我疗伤,还一边夸我好。我这样坐着享受都算是对你好,那你费了偌大的气力要算是什么?”
张无忌笑笑,在他颈侧轻轻吻着,“我帮你疗伤还不是应该的,难道看着你难受不管么。”
宋青书干脆全身放松,整个向后靠在张无忌身上,“如今形势大好,百年难逢的机遇,正可以放手一搏,开创不世之基业,你为什么不想登基做皇帝?你那几个不服管的手下,什么徐寿辉,小明王的不都已经做了,你总不至于还不如他们?却在犹豫什么?”
张无忌觉得差不多了,慢慢收回内息,手掌也从宋青书的气海穴和肩头移开,环臂一搂,正好将人贴身抱个满怀,肌肤相蹭,心底一簇暗暗的火苗缓缓升起,在他肩头脖子上细密的亲着,“没这么容易,古来改朝换代都腥风血雨,是用百姓的尸骨垒起来的江山,我没有兴趣。”
宋青书一愣,随即腰间敏感处被重重捏了一把,一个瑟缩,“没兴趣?那你们明教这几年是在做什么?你这个教主还日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明教现在这些个作为不就是志在天下吗?”
张无忌的手已经顺着他柔韧的腰线开始往下游走,“这几年做的事情很多都是无可奈何,我接任明教教主的时候,教内已经四分五裂,乱成了一锅粥,偏偏又人才济济,谁都不服谁。总坛的这一群人个个都是武林枭雄,下面分舵的更是不少能征善战的豪杰之辈,用明教的名头举着起义大旗,攻占了不少地方。我能怎么办?我义父,我外公,我舅舅,还有杨左使他们这些与我有着千丝万缕干系的人物都出身明教,我当年在光明顶上几乎是舍弃了性命才救下他们,救下之后难道能一走了之?不行啊。再后来就是在其位谋其事了,到今天这样也是一步步走过来,我既然做了教主,就得管教中的事务,况且驱除鞑虏,光复汉人的河山又是大义之举,怎么能够推脱?”
宋青书好笑,“做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多少人羡慕呢,让你坐教主之位你还受委屈了不成?那简单,你把教主之位传给杨左使,你卸去职责,全心全意来河南跟着我过吧。”
张无忌道,“我也想去河南时时盯着你呢,你不知道,你每次带兵出战时我有多提心吊胆,所以我只要能挤出些空闲就要去开封探你,沙场上刀剑无情,就算你智计过人,武功高强,那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失手的时候,况且……”
宋青书心里感动,接口道,“况且我的武功还不怎么高强呢。不过无忌你放心,我自己会谨慎的。”
想这两年每次都是张无忌长途奔波来看他,濠州到开封这段路来来回回的也不知走了多少次,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张无忌探手去拿挂在一旁木架上的布巾,先给宋青书擦,“咱们去床上,一会儿水凉了你要不舒服。”
接着又道,“我原先也有让位给杨左使的打算,不过这个教主做得越久就越不敢了。明教**众多,泱泱之大,一个举措不慎就要出乱子。杨左使的确是个人物,武功心计,乃至眼光见识样样上乘,不过我怕他还是压制不住教中这些人,要是压得住,十年前他就坐上教主了,又何须眼看着明教内乱。”
宋青书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裹了件长袍先去床上,过了一刻,张无忌也快手快脚的洗好过来,**就直接拥住了他,“青书,咱们好几月没在一起,忍得难受死了。”
贴身磨蹭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掀开被子,“让我看看你。”
被子里的人没穿衣服,身材完美,四肢纤长,白皙光滑的肌肤下筋骨肌肉的走势十分流畅,一张脸生得更是宛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张无忌心里的那簇火苗已经升起成燎原之火。
宋青书还在想方才的话,被看了也浑没在意,只轻轻踢了张无忌一脚,“盖上,冷。”沉吟一下又道,“也是,你说得不错,现在将明教交到杨左使手里,他只怕是要吃力。”
张无忌不动声色,一翻身压在他身上,“这样就不冷了。”
宋青书抬手抱住,在他宽广结实的后背上抚摸着,十分煞风景的道,“张教主,十香软筋散?”
张无忌一声哀呼,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青书,你每次都要说一遍,累不累啊?”
宋青书气道,“你次次找尽借口赖账都不怕累,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有什么好累的!”
话音刚落人就被整个翻了转过去,腰臀间被一双炙热的手揉搓着,不由倒吸一口气,“别这么急!轻着些,这里不能声音太大,外面会听见的。”
张无忌道,“外面都是你的亲兵,你管管好就是了。”
宋青书使个巧劲,用一招‘猿臂攀藤’抱着张无忌一转,硬转了过去,张无忌低声笑,他们在床上经常要过过招,大家都不用内力,权当闹着玩了。
宋青书还是觉得冷,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上,正要继续再教训他一下,虽然知道说了也没甚大用处,张无忌该推脱还是要推脱,但是不说说会更郁闷。却听张无忌问道,“什么时候了。”
撑起身看看窗外,估了一下,“快子时了吧。”
立刻想起张无忌是才赶了夜路来的,明天还要再回去,这么不辞劳累只是为了来和自己待一晚,要是再嗦嗦说这些理论了两三年也没有理论清楚的事情,今晚他就别睡了。
心里一软,理论的话就说不出了,迟疑间一条腿就被抬了起来,眼前跟着一黑,张无忌在耳边笑道,“用被子蒙着吧,声音小点。”
眼前黑蒙蒙看不见,周围弥漫出一股带点药味的清香气,“什么东西?”
“我新配的药膏,用了它不会那么干涩,还有收敛消肿的功效,嗯,还有点催情的功效。”安慰道,“放心,只一点点,不会难过的。”张无忌话音中带着丝兴奋,“试试看,应该满好用的。”
宋青书无语,十分怀疑他平日那宽厚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张教主其实大智若愚,从来都是吃小亏占大便宜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王应该是白莲教的,不过金大侠有把他写进明教,这里跟着用用,大家表较真。
☆、69、警惕
69、警惕
宋青书晚间先是疗伤;后又‘劳累’,因此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伸展一下腰身起床穿衣;但觉神清气爽;周身惬意;转眼看到床头还摆着一小罐清香扑鼻的药膏,不由莞尔。
含笑回想一下昨晚试用的效果,那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妙啊!
张教主的医术是公认的当今独步,直追当年蝶谷医仙胡青牛的水准。大家都以为那是些救死扶伤的本事;谁知还能在此处派上用场。
这罐药膏配得清香宜人,爽而不腻,还有一些说不出口却能令人神魂颠倒的功效;据张无忌说平常受个小伤时涂上它;消肿止痛也很管用;所以晚上用过之后就给宋青书留了下来。这么极品的东西不知此人在配制时花了几许心思。
宋青书收起了药膏,开门叫过尹德柱来,命立刻派人去镇外告诉宋盖世,让他拔营启程,自己等一会儿带人去追他。
再让亲兵送热水进来洗漱,穿戴整齐了下楼去用早饭。
亲兵队长尹德柱亦步亦趋的跟在宋青书后面。因宋盖世这二年总随在将军左右,衣食住行,思虑周到,马屁拍得十分到位,总会将尹德柱这个亲兵队长给比了下去,因此他今日趁着宋盖世不在,也想抓住机会表现一下。
“将军,我早上天没亮时就让这里的厨子给熬了米粥,再准备了几样清淡可口小菜,都在大灶上煨着,这就让人端出来,保证温热适度,正好入口。”
宋青书点头。
尹德柱又道,“这两日天气渐冷,将军出来时衣物带得不够厚,我昨晚命人去镇上衣铺,让他们连夜给你赶制了厚披风和麂皮靴子,已经派人去取了,走前就能换上。”
宋青书再点头。
尹德柱接着道,“后面两日路程只怕没有什么正经的大市镇,恐怕将军晚上睡不舒服,我看这客栈里的被褥不错,已经让掌柜的捆扎起两套,咱们路上带着……”
话没说完就被宋青书站住轻踢了一脚,“你嗦没完了,是不是连哪个绣娘做的斗篷,哪个匠人纳的鞋底都要和本将军唠叨一遍!”挑眉看看他,“这一大早的是在跟我表功呢?”
尹德柱赔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怕哪里还不周到,所以说给将军你听听。”
宋青书扭头就走,“你省省吧,想到了什么去准备就是,怕不周到就去问问盖世,我没空听你唠叨这些。”
尹德柱在他背后缩缩脖,心里对宋盖世愈加钦佩,怎么人家一拍马就能得将军夸奖,自己一拍马就成了哩唆呢。
忽然想到还有一事没说,“将军……”
将军已经下楼去了。
宋青书举步下得楼来,站在楼梯口愣了愣,“无忌,你怎么还没走?”
只见先他一个时辰起床,自称要快快回去与明教众人会和的张无忌还在居中一张桌上端坐着,他的对面还坐了一位身姿纤柔的青衫女子,那女子闻声也回过头来,宋青书更惊讶了,“周掌门?”
周芷若点头为礼,“宋公子,巧啊。此处往南不远有一个宝林庵,庵主涅龄师太是家师的故人,我回峨眉之前想要来拜访她一下,不意又和二位在此处相遇了。”
“哦,是巧。”宋青书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尹德柱,心想你嗦了半日,怎么要紧事不知道先说。
周芷若这番话一听就是托辞,自己有这么大队亲兵在此驻守,她往门口一过就该知道了。而且亲兵们怕有不轨人物混入,一般只要自己一住进来,他们就会封了店门不再让其它客人入内,周芷若只怕还是硬闯进来的。
尹德柱尴尬笑一下,在他耳边低声禀报道,“这位周姑娘一早就到了,咱们的人正要拦呢,就被张教主撞上了,我看她与张教主相熟,便没有让人再拦着,他两人对坐喝茶一直喝到了现在。”
宋青书有些恍然,看样子是张无忌一早正要走时碰上了周芷若,警惕心发作,他又行事十分讲理,轻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