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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有些恍然,看样子是张无忌一早正要走时碰上了周芷若,警惕心发作,他又行事十分讲理,轻易不会仗势欺人,找不到理由不让周芷若待在这里,他就只得自己留下来守着。
有些哭笑不得,暗道现在周掌门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是从前两年见面时的言行来看,明显一直都是她对你张教主余情未了,要警惕也该我来警惕才是。
张无忌招呼道,“青书,过来吃早饭吧。”
宋青书过去坐下,对周芷若点点头,“不知周掌门这是已经去过了宝林庵,还是正要去?”
周芷若斯文道,“是正要去,路过这里。”
宋青书问不出什么,干脆就不再做声,等亲兵把他的米粥和几样菜蔬端上来后就道声不客气了,低头开始吃饭。
耳听得张无忌和周芷若在说昨日武林大会上丐帮的传功长老被杨左使当众揪出通敌之事。
两人都十分客气,看样子只是在闲谈。说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但是都坐得稳稳当当,谁也不肯先走。
宋青书耐不住,吃好早饭后暗道你们有精神在这里耗,我可不行,再不出发,盖世就要带着队伍走远了。
起身道,“两位,我急着赶路,要先行一步了。”
张无忌就在等他这句话,跟着站起,“我也该回去了,一起走。”
两人一起看向周芷若,周芷若微笑道,“二位请便,我还要在此处等赵师姐她们。”
正好尹队长派去镇上给宋青书取衣服靴子的小兵赶了回来,捧着东西进来,被张无忌一眼看见,“青书,换上再走,早上外面冷。”
宋青书的亲兵都知道这位张教主不但是将军的朋友,还是位大夫,一直在帮将军调理身体,平日只要他在,宋青书吃什么穿多少全都是他说了算,因此立时有两个亲兵上前来,一个给穿斗篷,另一个单膝跪下,把脚上的靴子换掉。
宋青书被周芷若睁大一双妙目看着,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些脸红,解释道,“我这两年一直身体不好,十分畏寒,让周掌门见笑了。”
周芷若温言道,“宋公子身上有旧伤,本该小心保养。”
张无忌拉着宋青书一同出了客栈,陪他带着一大队亲兵往东走,直到离了清丰镇才舒口气,嘱咐道,“青书啊,我走了,赶去和杨左使他们会和,你自己一路小心,等过些时日我去开封看你。”
他也真是耽误了不少时候,不再多说,调转马头,往北疾驰而去。
宋青书等他走了之后就命众人放慢速度缓缓行进。
尹德柱奇道,“将军,咱们不是要去追盖世领着的队伍?”
宋青书道,“不急,先慢着点走,我等人。”
“将军要等谁啊?”
“就是刚才客栈里的那位周姑娘。”
果然,过了没有半个时辰,后面就有人骑马追了上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宋将军,请留步。”是峨嵋派的**贝锦仪。
宋青书勒住马回头,“贝师姐。”
贝锦仪跑到近前,“宋将军,我们随掌门人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说,刚才她不方便当着张教主的面和你讲,所以命我追过来请你稍等,掌门和赵师妹她们等下就会过来。”
宋青书问道,“不知周掌门想和在下说什么事?”
贝锦仪歉然一笑道,“是掌门忽然想起来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稍等一下,等掌门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宋青书便不再多问,命众人到路边下马休息等着峨嵋派诸人。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他必然要想入非非,猜测周芷若避开张无忌找他会不会是另有深意。但是如今真的是不会再多想了,估计周芷若之所以找他说话,只怕和他今日的身份脱不了干系。至于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他只耐心等人来了听听就是。
☆、70、危局
70、危局
汉阳城;陈元帅府。
陈友谅望着面前虎背熊腰,却一脸疲色;微微猫着身子和他说话的张定边;玩味道;“我让你去陕西华山的武林大会凑个热闹,开开眼界,你就给我带回来这么一个定北将军有异心的消息!你可真够让人闹心的。”
张定边道,“元帅;绝不是我嫉贤妒能,乱说人坏话。那姓宋的小子绝对不能和咱们是一条心了。你想想啊,陕西李思奇去剿武林大会关他什么事;他要巴巴的星夜带兵马去给明教的人坐镇?我看明教的张教主进出都与他携手同行;神态亲密;关系可不一般。”
陈友谅敲敲桌子,“不会啊,张无忌与宋将军有旧仇,再怎么尽释前嫌也不能一点芥蒂都不留,怎么可能好成这样?”
转念一想,又道,“怪不得前年我帮他捉了峨嵋派的周姑娘,只因人家姑娘不愿意,他转手就把人给放了,我那时还以为这小子是个情种,不舍得对美人动粗,看来另有缘故。他是不想因此和张无忌交恶。”
张定边瞪大眼睛道,“岂止不交恶,交情那叫一个好!我远远的看到过两次,明教张教主见了他也要一直笑脸相迎的,姓宋的和明教的交情一定不简单,张教主是什么人物,要不是有天大好处可图何至于要对人赔笑脸!”
陈友谅腾得站了起来,“竟有此事!以前就听说他和明教的人还有往来,不过我总以为他和张无忌曾有夺妻之恨,最多对明教虚面上敷衍敷衍,不会真的勾结,没想到啊!唉,也是,是我疏忽了,女人算得什么。定边,亏得这次让你去华山探探消息,否则等他和明教商谈妥当,两家合到一处,咱们就危险了!”
张定边道,“末将也是这么想的,在华山大会上看到那姓宋的之后我就没敢耽搁,当晚就往回赶,路上跑死了两匹马回来给元帅报信。”
陈友谅原地转了几圈,忽然站定,重重一拍桌子,“好!你跑死这两匹马十分值得,事不宜迟,趁着他还没有回开封,咱们立刻出兵,河南这块地方绝不能拱手让给了明教!”
………
宋青书带着亲兵队追上了宋盖世领着的五千骑兵,一路疾行,不日就到了开封。
尹德柱路上和宋盖世悄悄嘀咕了几次闲话,宋盖世忍不住在到达开封的头天晚上来找宋青书,“大哥,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说,你听了可别嫌我烦啊。”
宋青书在临时搭起的营帐中,躺在毯子里,正在满脑子思索方今天下的局势,元军正在山东和明教开战,不晓得王保保是否还调派得出人手来攻打自己。被宋盖世进来打扰到,没好气,“有话赶快说!”
宋盖世咽口唾沫,“大哥,峨嵋派那个尼姑头,就是那姓周的女子,漂亮是漂亮,不过太凶了,你还是别要她为好。”
宋青书瞪他一眼,“你这话少说,万一被她门下的**听到了,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
宋盖世背上寒毛直竖,他领教过峨嵋派尼姑们的厉害,知道大哥这并非恐吓之言,“我在这里说她们又听不到。”跟着道,“所以说太凶了嘛。”
宋青书‘哼’一声,“你小心些,别要说顺了嘴,以后惹麻烦。”赶他,“你赶紧去睡吧,明日到了开封事情还多着呢。放心,我对那位周姑娘无意,人家也没想嫁我,前两天在路上遇见只是谈了些正事。”
宋盖世这才放心走开。
此时在开封镇守的是宋盖世的兄长宋武艺,宋青书离开开封月余,宋武艺等得十分心焦,此时大哥终于回来,高兴得一早就列队出城迎接。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远远的看到黑压压一队人马速度不慢的疾驰而来,卷起了漫天的尘土,当先一个是他兄弟宋盖世。
宋武艺迎上前去,“将军一路辛苦了!”他比弟弟宋盖世沉稳许多,当众已经不会再叫宋青书大哥,而是尊称将军。
宋青书提缰上前,“还好,这边情形如何?”
宋武艺道,“将军放心,都还好,前些日祁天宝还从彰德传来消息,那边也没事。”
宋青书满意点头,“好,先回去,午后随我去大营,让军中千夫长以上的将领午后都来中军帐见我。”
宋武艺应道,“是!”
正是簇拥在将军的身后,就要进城去了,却见北方尘土翻滚,一人一马飞驰而来,跑得惊天动地,几乎跟逃命一样。跑到近前也不勒马,只是嘴里大喊,“急报!急报!快让路,我要进城,有紧急军情!”
宋盖世催马迎上几步,大声喝道,“将军就在这里了!有什么紧急军情就在这里说!”
那人才硬拉住马缰,马跑得太急,收不住脚,长嘶一声,前蹄腾空站立起来。
马上的人滚下来,急得顾不上站起,连滚带爬的到了宋青书马前,扬起满是汗水泥土,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嘶声道,“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元将脱因率领了二十万大军前来剿灭我们,他们的先锋队前日就已经打到彰德府,祁统领带兵死守,但怕是已经守不住了!”
宋青书一惊,“二十万大军?!”提高声音问道,“到底彰德府失守没有?”
“罗队长是在彰德郡北三十里探听到消息的,祁统领立刻就派小人快马回报,一刻不敢歇的赶回来,因此小人不知道彰德府现在怎样了,不过祁统领估计守不住,让小人告诉将军,早做定夺准备!”
宋青书皱眉道,“怎么这么晚才探到消息,罗队长早干什么去了?”
那探子磕头道,“将军明鉴,罗队长和咱们真的没敢耽搁,是元军这次来得实在太快,消息也封得很严,前些日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前日就忽然进了河南。”
宋青书料他没胆子说谎,摆摆手,“你先下去歇息,一个时辰后到城外大营中军帐来见我。”
那探子又磕了个头才爬起身,知道将军下午还要细问自己,因此一刻不敢耽搁,立刻就想要牵马回去营帐,先把肚子填饱。
回头一看自己的马,不由有点傻眼,只见那畜生前蹄跪倒,口吐白沫,已经累得脱力,再也站不起来。
后面有宋盖世的手下匀出一匹马给他,他才又有了坐骑。
宋盖世凑近过来,急道,“大哥,这怎么办?立刻派人去信阳,让汪大全带着那边的队伍赶过来?”
宋青书凝神沉思,自语道,“我这些日还抱着一丝侥幸,总想着北面有张明鉴军叛乱,山东还有与明教的战事,朝廷最近一段时间未必能腾得出手来对付我们,我们还有功夫可以再招些兵马做准备,却没想到脱因这么快就带着大军来了……”
看这速度,王保保早就对他河南一地动了心思,这次当是双管齐下,算准了的,一边派出玄冥二老拿他,一边调集了兵马直接就往河南开过来了。
这下是没时间回去休息了,调转马头,对宋武艺道,“马上派人去彰德府探消息,我现在就去大营,命所有千夫长以上的将官即刻到中军帐来!”
进了大营中军帐刚坐下,手下一个姓汤的将领满面急色的从外飞奔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汪统领从信阳派人送来了求救急报,太平国陈友谅,派出大将张定边统军十万直逼信阳!已经打到了信阳城下!汪统领闭城门不出,正在死守,请将军尽快派兵援救!”
中军帐中顿时哗然一片。
没想到南面的陈友谅会同时出兵,这一来他们就是腹背受敌,两边的敌人都是极强,单和一方打都不一定有胜算,何况被双线夹击,顾到头就顾不了尾,这下局势危矣!
众人惊诧了一会儿,越想越是危急,不由自主都一起望向了宋青书。
将军带着他们打过诸多胜仗,机变灵活,数次绝地逢生,从五牛岭一股小小的山匪壮大到今日独霸一方的起义军,这一次堪称是下五牛岭以来所遇最为凶险的战局,不知将军有何办法。
宋青书的心中也在砰砰乱跳,两边看了看,这些都是随自己一路征战过来手下,个个都曾浴血疆场,杀人如麻,此时竟然也都人人脸现惊恐之色。
深吸两口气,努力稳住心神,拼命的在脑中寻思,这要怎么办?
过了半晌才听见自己说道,“立刻派人去濠州送信求救,请明教张教主出兵!”
☆、71、战事(一)
71、战事(一)
大元至正十六年;冬日,深夜。
河南;彰德府。
府衙内灯火通明;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端坐在书房内;面前阔大的桌案上摊着一张牛皮地图,上面山川沟壑,标注得清清楚楚,其中开封;信阳两处赫然被朱笔圈了出来。
桌案的对面站了个一脸虬须,浓眉大眼的武将,四十岁左右年纪;还穿着甲胄;只铁盔抱在手里;身上满是暗黑色的斑斑血迹,一看就是从战场上才下来。
对着青年男子一躬身,虬须武将开口道,“王爷,末将带人追出了三四十里去,可惜还是没能捉住,反贼祁天宝逃窜得十分迅速,已经带着残部往开封方向跑去了。”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