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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会下来找点儿吃的,圣蒙戈大厨房弄出来的东西可不怎么样。所以,就叫克利切先预备着——”波特的脸转向他,耸了耸肩,“虽然平时吩咐克利切做事比较困难,不过无疑不用担心他故意把‘马尔福少爷’的宵夜变出某种恶心的味道。”
“那些所谓的‘营养食品’才是恶心的猪食。”
德拉科老实不客气地挖苦着英国魔法界最赋盛名的魔法医院的厨房声誉,不过,圣蒙戈那些信誓旦旦专门给病人制作的“营养食品”的名声,真的也不用毒舌的马尔福家继承人来破坏了。如果不是德拉科在整个住院期间心事太多,他简直不能想象自己居然能忍受自己挑剔的舌头受那么多天的毁坏。要依以前马尔福少爷的性子,他保证能在这一两周内让圣蒙戈的全体医护人员都把“给马尔福少爷送饭”当作比去杀恶龙还恐怖的旅途。所以,现在任何一份简单的普通饮食都变得可爱无比,更别提克利切心理正常状态下煮出来的咖啡和做出来的点心。
真的,只要你尝过一次,就知道“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真的有过辉煌无比的黄金岁月。
好的食物让人有好的心情,还有克利切永远和哈利·波特怄气可见了自己就活象自己才是他命定之主的殷勤,特别是哈利·波特本人对此嘀嘀咕咕的抱怨,都从来不会不让德拉科得意起来。
“说真的,波特,”尽管最近确实有许多糟心事,尽管他不知道是不是再过一会儿就要面对波特追根究底地疲劳式盘问,德拉科还是忍不住愉快地拿起叉子,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你现在还是只有克利切一个家养小精灵给你干活?我很怀疑,克利切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把你毒死(真的,他说这句话时愉快极了)。就算你吝啬到不肯再负担养另一个小精灵的费用,我没记错的话,以前我们家那个小叛徒——他叫什么来着?比尔?多多?……啊!对了,多比!——他不是挺崇拜你吗?怎么不叫他来给你干活?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多比是韦斯莱夫人的‘呕吐’的模范小精灵,它干活要主人给工资和休假的。真可怜,那个活下来的男孩害怕被一只家养小精灵敲诈到分文不剩,因为他的可爱的韦斯莱夫人是‘小精灵权益的保护女神’——”
“够了,马尔福!”德拉科高兴地听到波特懊恼地打断他的话,就他所知,不管是不是死党,赫敏·(格兰奇)韦斯莱在“呕吐”上那股执着劲儿和狂热的理想主义精神能让任何人全身发抖,可是另一方面,波特在德拉科面前是绝对要打肿脸充胖子,这就让事情显得更有趣。
“多比早已经有工作了,他在霍格沃兹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有工资,有休假!这个工作他干得很愉快,没必要让他遭受被辞退的屈辱。”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波特,别忘了现在给他付工资和批假期的是斯内普教授——我想对于霍格沃兹的运作情况,教授跟我聊的,一定比跟你聊的多得多。”
“哈!斯内普教授!”波特低声嘀咕了几个德拉科充分怀疑是属于麻瓜的、上流人士绝对不会听或说的单词,另外他还说,“真是难以想象斯内普竟然让多比继续干下去……”
从碟子里挑出一个洒满糖霜的松仁饼干,德拉科不以为然地回他一句:
“当初是邓布利多决定雇那个小精灵的,不是吗?斯内普教授虽然不一定喜欢这个决定,可他本就在努力让霍格沃兹恢复到邓布利多在的时候的光景。”
然后,他就看见了波特非常、非常可笑的下巴落地的表情。
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
“拜托,波特,你那算什么表情!教授欠了邓布利多很多人情,而且他知道对邓布利多来说,霍格沃兹就象他从来未曾有过的亲生儿女一样,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教授肯接下校长那个无聊的职位,不就因为当时魔法部打算再弄另一个‘乌姆里奇’来当校长么。”
波特则还是那副可笑的目瞪口呆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哦!真的?我……我不知道……”
……所以说这些格兰芬多永远都是些迟钝的蛮人。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难道他们竟认为西弗内斯叔叔会喜欢当年那个“乌姆里奇校长”的一套?那个青蛙一样的蠢女人的蠢行径?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西弗内斯叔叔当初有多讨厌那女人?恩,好的,当然,他德拉科·马尔福倒是跟着帮那个青蛙干过点儿事,不过得了吧,那是因为这样对付起哈利·波特来别提多爽了!再说他还可以用迂回战术帮西弗内斯叔叔说好话来着,天知道那个青蛙那股筋不对,就他所知居然真的有心想把所有霍格沃兹的教授——包括西弗内斯叔叔在内——一起开除。
至于欠邓布利多的情,这不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么?否则西弗内斯叔叔何必冒那么多危险、和那么多他讨厌的人合作,来个凤凰社做间谍?哼!他知道在这些自命正义的格兰芬多傻瓜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斯莱特林是不知感恩的冷血动物”么,所谓“黑巫师的巢穴”么——真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天真小鬼。
不过,是的,如果说西弗内斯叔叔是对邓布利多感恩戴德所以就成了他的忠实信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真的拜托你不要做出那副惊骇的表情了,波特。斯内普教授不过是不想永远欠邓布利多一个人情而已,他把学校维持到邓布利多生前的模样,也就算最后结清了这笔债。”
“啊——”想不到迟钝的波特,倒也不算慢地有了理解力,“我明白了。对,这就象以前斯内普救我那几次一样……”
“以前教授救你那几次?”
“是的,那还是我们在低年级时候的事了。”
德拉科倒真有些好奇起来,当年他和哈利·波特在学校里斗得你死我活,要说所谓“哈利·波特在校期间的英雄事迹”,各种夸张的报道虽然多,可只怕除了波特那两个死党以外,也没人能比他了解更多。但尽管如此,许多事他也不能完全知道其中的细节,惟其他当年那么用心的观察和留意波特那个家伙——当然,是为了彻底地打倒他——所以其实要说心里的问题和好奇感,竟比那些不过道听途说“英雄事迹”的闲人还强几分。只不过,他从不认为会有那么一天,波特会心平气和地对他回忆那些往年故事,以及也不认为自己会单纯好奇地向波特询问。
“比如说呢?呃——一年级那会儿,教授有救过你吗?”
见鬼,他现在就问了。
“这个,我想应该是的,你知道那一年的事其实和一颗魔法石有关,而当时……”
所以,昨天晚上,他们没有提一句最近的那些事故,波特也没有追问过一句到底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就在那里聊起了他们的过去,那感觉仿佛如同隔世一般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好奇的,心平气和的,以及依旧不忘彼此讽刺和自我吹嘘的。而这其中竟有一种想不到的让人放松的愉快感,当他们争论着波特究竟是“好运的莽撞家伙”还是“真正勇敢的家伙”的时候,当他们辩论着德拉科究竟是“自以为是的小混蛋”还是“聪明狡猾的斯莱特林王子”的时候。
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德拉科想,相比起来,他们当年在学校的那些小孩子的怨恨,竟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单纯到纯粹的纯洁。
波特的故事里确实有许多让人气恼的地方——这个运气好得根本就不象话的蛮人,也确实有许多让人不能相信的惊叹的有趣地方。而且他相信自己也有很多能让波特频繁出现那副非常、非常好笑的下巴落地表情的小故事,尽管那也许和拯救世界无关,可是“下巴落地的哈利·波特”,绝对是他最爱的景观之一。他告诉波特全靠他,大家才知道了神秘的斯内普教授的生日和每年一次的“院长最低气压日”之间的神秘的联系。自然,他们是斯莱特林,不会那么无聊伤感地决定给他们的院长一个生日蛋糕这么俗气的事。但是确实在到了那一天的时候,靠着一部分人的心甘情愿,和他们对另一部分人的威逼利诱、持强凌弱、以众欺寡,整个学院达到了“全日无事故全体标准乖学生”的水准。(呵呵,这个故事的原型见另一篇同人^^)
波特是怎么回答的呢?恩,对了,他说的是“啊,哦,唉——早知道这样,我和罗恩本可以计划在那一天对你平时的骚扰报复报复的。你得装一整天乖学生呢”。哈,别以为这样他就看不出波特死劲想掩饰的感动之情。哦哦,斯莱特林们也会这么感性——这不就是他们平时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么。
我们斯莱特林也是有感情的——这么说未免太戏剧化了,但是确实,德拉科从来没认为过自己是什么“没心肝的小混蛋”。他是高贵的、优雅的、精明的、含蓄的马尔福,他不认为有事没事在那里感情充沛地装戏剧女王是什么好事。可是当然,除了有点点持强凌弱、以众欺寡、指使气昂之外,德拉科是很好的好德拉科。哪怕有的时候,这个“好”和“坏”的定义,看来斯莱特林常有些与众不同。
然而,也有与众相同的地方。如昨天晚上波特只和他聊了那些轻松的往事,今天早晨在车厢里又安安静静翻出一些文件在看——很显然经过最近这些事之后,他会有不少档案文书需要看的——总之都没有问过一句德拉科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的问题。
波特也和其他人一样上了当,可和其他许多看热闹的人不同,他倒是真的同情我和父亲决裂的“痛苦”,因此不想逼我——被人同情这样的念头,德拉科本觉得自己简直无法接受,可竟然也有一点点感动。
何况他是波特,在德拉科的“应该对我无条件地好”的人物名单里,排的位置差不多比黑暗君王还靠后那么多一点点。
从这一点上来说,也许波特确实是人们所说的那种“好人情结”无以复加的单细胞生物。只要装着对他好,或者装装可怜什么的,就能做出被人买了还很可能给人数钱的大蠢事。
可怜的波特,不管他是否救世主,看来真的需要自己在未来好好教教他怎么学机灵点儿……
“对不起——”德拉科的古怪思绪被突然钻进车厢的一声问候打断了。他转过头,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两个男人正站车厢门口,他们没有敲门就擅自地闯了进来,还一脸恶心的笑容。从如此厚的脸皮、以及其中一个男人抗着一台相机另一个男人身边跟着一只速记羽毛笔和一张纸的架势来看,无疑这样的两个人就是德拉科并不陌生的、别名狗仔的记者大人。
不等车厢内的人有任何表示,啪嚓、啪嚓几声,若干道闪光就先闪了好几张照片。
更正,这两个男人应该是别名记者的狗仔大人。
“嗨!诸位,我是《预言家日报》的理查德·K·梅莱利——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吧,而您应该是马尔福先生了。哦,还有您,斯内普校长,两年前我曾提出过给您的‘新霍格沃兹’做一个专访,可惜没能成功。波特先生也是,我一直的梦想就是能够独家报道您和您的凤凰社的故事——很高兴认识你们,先生们!”——喀嚓!喀嚓!
我一点儿也不高兴认识你。
德拉科冷冷地碰了碰那只向他们三个依次伸过来的手,不无厌恶地想着。
倒也不是因为那人没说“马尔福先生,我一直的梦想是采访您”,不,这只是原因之一,而且天知道现在是很小的一个原因了。更多的是,这个人确实足够讨厌。
想知道为什么你打算给霍格沃兹做专访不成功么,我敢打赌是西弗内斯叔叔一口拒绝了你的提议。不,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记者都是让人讨厌的,但是毫无疑问这个家伙是“讨厌的记者”中的佼佼者。
或者说是个笨蛋。
这个查德·K·梅莱利,他是想就最近发生的那些事对他们来个专访吧——告诉你,用一腔子得意浮夸的喜剧腔调,来和刚刚经历了最近那些绝对不能算愉快的事件的人做自我介绍,你还没有被扔出去,只不过是因为我正在考虑哪一种把人扔出去的方法最痛苦而已。
“——天啊,波特先生,没想到我终于能当面采访您了!当然,我这次是为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不过,也许稍后您能抽空我们再安排一个专访,您可以给我讲一讲您那些让人兴奋惊喜的伟大事迹。”——喀嚓!喀嚓!
“对不起,我并不觉得战争有任何‘让人兴奋惊喜’的地方。”
德拉科的眉头一挑,波特的回答,老实说让他很满意。对这个笨蛋狗仔一脸吃鳖的模样很欣赏。而且,是的,他也不觉得那场战争有任何让人兴奋惊喜的地方,即使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可以虚夸地说他也是胜利者阵营的。可是若要说他对那场战争有什么想法,虚荣如自己,德拉科也觉得唯一的感受就是:那一切终于结束了。
“哈哈,当然,波特先生您真是谦虚!”——喀嚓!喀嚓!
好了,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