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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卑鄙了…都跟谁学的…
只见那人一张脸上□也还未完全散去,便抬着一双水漾的眼睛看着自己抿嘴笑:“盗王,白凤承让了。”
接着转身就跑,以防盗跖又来纠缠。
盗跖苦笑着看他窜出门去,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处,恼的想哭。
这果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这媳妇太不好管。
那边白凤出了房门,施展轻功先离开了客房的院子,然后便在小圣贤庄里散起步来。
院子里现在正好是百花渐渐凋零的时候,地上落满了各色的花瓣,看着有些萧条的意味,然而秋叶正红,倒也有几分别样的美丽。他现在心情还不错,便走走停停,欣赏院中秋景。走了一会跨进一个别致小院,只见这院子里种的花草和外面都不太一样,不是些月季,牡丹类的观赏花卉,而是些他大约知道名字却不知道功效的草药。
有绿色的薄荷,有紫色的牵牛子,还有有白色的紫苏。
草药么?
白凤突然心中一顿,想起了什么,便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僵。
正思索着要不要立刻退出去,却听见“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接着抬头便看见院子里一间小屋的门正慢慢被推开,一身着素衣的女子缓缓走出来。
那女子也瞧见了他。
秦末的时候白凤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位女子,只是那时候他并不在意,而今天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要好好打量她。
只见这女子没有赤炼的妖媚动人,亦没有雪女的玲珑剔透,一张苍白的脸上带着些久病的人才有的病容;五官只能算是清秀,其中最出彩的是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明有神;嘴唇略显得薄了些,血色也淡,看着便觉得虚弱。她身子也很单薄,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似的,整个人也只有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看着让人觉得精神些。
白凤心想,这便是盗跖当年心心念念的端木蓉。
几年不见,愈发的普通了。
以前看着,虽不算绝色,但是还算清秀可人,这几年大约一直病着,的确消磨了很多生气。
端木蓉看着眼前的白凤,脸上先是有了一丝诧异,然后倒是安静了下来,走近两步,淡淡的看着对方,轻轻的开口。 她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的确一般,然而走近来开口时,声音清澈好听,语调平稳,一张脸上淡然宁静极了。
“白凤公子,许久不见。”
仅这一句话,白凤便明白,为何盗跖以前会爱这女子爱的发狂。
她虽然不是那么美,却像是一块美玉一般,不张扬,却温润可人;她说话简单,不花哨,却清脆动听;她像是一片深山里的湖水,幽静深沉,带着些与世隔绝的清雅味道,恬静的令人向往;她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来的简单,却比任何女子都清新自然,仿佛浑然天成。
她现在如此病态,说来说去也是因为自己,而猛然看见自己,竟然不慌不忙,不怒不怨,只是安静的问好。
敢问莫说世间女子,就算是男人,又有几人有这样的气度?
白凤顿时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只觉得五味杂陈。
他心里想了许多,只是面色依旧如常,过了一会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她,也不说话。
端木蓉轻轻接过来,打开包裹看了看,便微微诧异的问:“这…”
白凤依旧是一副骄傲的模样,面无表情郎声道:“此物是红鸾果,是专治你的病的。”
端木蓉疑惑看他:“红鸾果?”
白凤以为她不知何为红鸾果,微微有些不耐的简单解释:“之前盖聂为你求凤凰泪,然而凤凰与我说,此物对凡人体质会更好,于是便去找了些,你且收下用作养病,从此你我的恩怨也算了了,告辞。”
他转身正要离开,却被端木蓉唤住。
“怎么了?”于是有些疑惑的回头,心想这女子到底要怎样。
端木蓉淡然的将手里的果子捧于他看,轻轻开口:“白凤公子,这明明是栗子。”
白凤一看,她手上果然是一颗颗形状可爱,饱满可口的栗子。
……
……
话说盖聂先生刚刚和张良先生早晨去集市买些药材回家,便看见盗小跖正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从他住的小屋方向往外跑,跑到自己面前时,飞快的塞了一样东西在自己怀里,都来不及对眼前二人礼貌性的打个招呼,急急的说:“诺,这是给你家娘子求的药,收好,告辞了。”
盖聂接过药来,还来不及道谢,便看见盗王施展平生所学,风似的遁走。
于是他和张良互看了一眼,见对方微笑着一副了然的模样,便也没问什么,继续往家走了两步,突然又见一白衣俊美公子飘然落在自己面前,一张脸上怒气满满,像是要去杀人似的。
居然是白凤。
盖聂一愣,心想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怎地见了这么多熟人。
然而他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只听白凤冷冷问:“有见过盗跖么?”
盖聂因为情况太多有些不知所以,但是看对方的模样隐约觉得自己若是今天说了实话,估计盗王就要交代在这小圣贤庄了,不过他又不会撒谎,于是正在烦恼着该如何回应,却听旁边的张三师公大方开口,还像怕对方不识方位似的,用手指了指刚才盗跖消失的方向道:“往东北方向去了。”
于是下一秒,白凤便也消失了踪影。
白凤走了,盖聂才转头去看张良,见对方笑的开怀,眉眼弯弯,心情很不错。
盖聂先生是直到几天之后和颜路聊天,才知道原来张三先生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原因是几天前在外游历的荆天明写了封信回来,说是在西北一带听到很多关于张良先生和公孙玲珑的绯闻情史,天明巨子一时好奇去打听了一下才发现这些故事都是从一些青楼女子嘴里传出来的;再一细问,才听这些女子解释原来所有情情爱爱的流言传说都来自一位姓柳的公子。
原来如此。
所以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盖聂心下好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几朵白云,正是秋高气爽。
端木蓉在他身后研磨草药,最近她精神好了许多,夜间咳嗽也少了。
红鸾果果然是奇药,药到病除,病人安好,总算是没有辜负送药人的一番心血。
只是期盼盗跖兄弟此刻也能过得好。
盖聂是这么希望的,只是他明白,盗王过的好不好这也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能决定的,怕也只有白凤公子吧。
《送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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