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
“……”
“……请你;请你来……’
“……哈……终于忍不住求救了吗?怎么?他们不满意你这个淫荡的家伙吗?还是你的屁股已经被太多人疼爱到垃圾不如了呢?”
“……”
“说话啊!朔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很擅长勾引男人吗?还是被玩的说不出话了?”
“……请你……来;来救我……”
“……”
“求;求你……”
请你来救我们;救救七七吧!至少;她是个无辜的孩子……身体如同一道墙瞬间倒塌;重重的撞在地上;弥留的意识中听到七七泣血嘶喊的声音:”叔叔;你不要死!”
还好
太好了
七七还活着……
至少;她;还活着……
十
有人说夜色中的月亮是迷惑人心的橘黄色,那是种昭示着不吉诡异的颜色,带着特有的淡淡的暧昧,在朵朵厚厚云层中露出羞涩的光晕,就象是只窥测人世间又无情旁观的眼……。
曾经有人很喜欢这样的月亮,他曾问自己这样的月亮是否是干净的、纯洁如水似玉、平静如湖……扬起的眼角微红,细长的眼,淡淡的眉,苍白的脸,冰凉修长的手指——他曾经说爱着自己,一个男人,说爱着同为男人的自己。
就象将一颗心挖出来,双手捧到自己的面前
血淋淋的
新鲜的
生疼的
却
微笑着
说:看,我连心都可以给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扑到凌乱沾血的床上,陈强给半清醒的朔夜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汗,可能是夜色的关系吧,在静谧的气氛中,清澈的水顺着细长的手臂打湿了坐在床边的陈强的裤子,抖抖的睫毛下必定是双清澈又倔强的眸子吧,白色的布在手指上移动,恍惚回到了从前,有人给自己擦澡,小心翼翼的,轻柔的,带着点惶恐,带着点羞涩,带着点不舍,他对自己说:陈的肤色好棒啊……。
温润的声音,低低的。他羡慕自己的古铜色,因为他的肤色是雪样的莹白身体逐渐的孱弱下去——
“……起初只是一阵咳嗽,正咳嗽着,喉咙一热,血就从喉咙里涌进了嘴巴,慌忙闭了口,还是晚了,那些血就象是越狱的逃犯般从嘴巴里狂奔了出来,没有力气直起身。刹那间,血就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氤湿白色的床单和床单上雪色的被……一种怪异的酷热之感从喉咙处生起,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席卷了整个大脑,就象突然泼上汽油一般被点燃,全身的每一层皮肤都在急剧收缩——真的就这样来了吗?
我不想——现在还不想——
你能来救救我吗?
我不知道还能这样记得你多久——
你会来带我走,对不对?对不对,陈……“
……
每次看到那个人陈强都能想到黑色曼佗罗上的白色蝴蝶。
就能就想到“风花”这个词——在日文里,风花二字指的是晴天里停在樱花枝头的雪,阳光明亮的象一张锡纸,微风漫卷过来,樱花枝头一阵扑簌,粒粒清雪象燃烧后正在散去的火花一般溅起一片雪雾,之后慢慢消隐……而那个人就在其中微笑,撕裂朝阳般灿烂而忧郁……
“他是个在日本长大的男人”陈强突然开口,手里是湿淋淋还在滴水的毛巾,他对半昏迷中蹙眉微颤的朔夜开口,声音低沉,说给他也说个自己:
“第一次见他,是在那次执行任务中,呵呵,我曾经的工作你和朔月都没有听说过吧?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他站在窗前的樱花树下,背景燃烧着粉红色的火,他是那个被调查的日本男人的翻译,薄薄的嘴唇始终含着笑,象一阵风,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微点着头,是个干净的人,那缕滑落到额头上的漆黑发丝一直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晰……那时我就在想,一个男人怎么会比女人还漂亮?真是……变态……”
陈强低着头,静静的将毛巾拧干,再泡在清水里来回涮洗,冷冽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陈旧楼阁里显得异常空灵——
“那次任务出了意外,我本来以为死定了,因为他把我关在一个怎么看上去都不富有但清爽的房间里,不允许我外出,却也没有杀了我,我想他在等他的头目下令吧……抓住被那人仇恨入骨的我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呢……那天夜里,我躺在墨绿色的床单上,他给我包扎伤口,小心翼翼的,好像痛的不是我而是他……呵呵……”
陈强闷闷的笑,丢下毛巾点烟,惯与吸烟的他好几次都将夹在手指头中的香烟掉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
“一直在那里呆了好久,都不见他有所反映。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在冲我发呆,但当我望向他的时候,那双眸子已经移开了,真的是一双温润的眼睛呢,很希罕的绿色,象上等的祖母绿……深夜醒来的时候往往能看到他趴在台灯下写东西,孱弱的身体咳嗽起来几乎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他是在给内部发报告汇报情况吧,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日本走狗……平时我们也不说话,即便开口也是冷漠的疏远,我好几次都想找机会杀了他然后逃走,依他的身形我绝对有把握赢的了,但没等我动手,那个日本人在一天下午突然来了,吃惊的不但是我,连他都有点惊慌失措,我很不明白的看他苍白了脸挡在我藏身的浴室门口……然后抬起脚尖,吻了那个男人……”
“……我第一次看两个男人做爱,他被粗暴的压在沙发上,苍白的身子象条修长妖娆的蛇,忍耐的声音压抑而痛苦,他一直咬着自己的手背,可能是怕被我听到吧……我在门后看到了所有,然后不可思议的有了反映,哼,很可笑吧,我竟然在看一个男人呻吟扭动的时候忍不住高涨的欲望……”
“那个日本人说要带他走,他不肯。那人走好久了都不见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我从屋里出来,忍不住讽刺他是那个日本人发泄的玩物,本来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原来只是个被人玩的猪狗不如的垃圾罢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可能觉得他是个中国人却投靠日本人并做出这种肮脏的事吧,我毫不可气的嘲弄还赤裸着身子的他,他不说话,蜷缩在沙发上……然后我看到了从他大腿内侧流下来的白浊和鲜红……他抖个不停,在夜里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还不停的说梦话,可能做了恶梦吧,总是轻轻的压抑的哭个不停……浑身滚烫却一直在冒冷汗……脸色苍白到吓人……”
吐出的烟圈缭绕有些刺眼,清冷的月光撒在朔夜没有血色的脸上,甚至感觉不到呼吸……
“他醒来的时候我们做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呵——他或许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吧,还说爱我。或许真的是被他认真脆弱的表情感染了吧,那双碧水般的眸子有着宛如夜色星子的光——他很痛,我能从他僵硬忍痛的身体和表情上看出来,但确是异常的激烈……我没有抱过男人,我从不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那样……他咬破了嘴唇,却抽搐着疲惫的身子在我怀里扭曲了脸笑着说没有关系,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他说他的家乡在杭州,从3岁被卖到日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他抬起头小心的问我可不可以带他走……“
陈强停下来,眼睛飘到窗外漆黑的夜色,那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渐渐的显示了一张小小的脸,清秀苍白的脸,漂亮的眸子犹豫的问自己,他开口,低着头,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带他走,他站在风里,纤细的身体几乎要被吹走……
“……我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女朋友并早已经订婚……我怎么能带一个男人走呢?怎么可能……但他颤颤的小心拉着我衣角的手,那双细长冰凉的手……“
“我对他说:等我。就冲出了门外……带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等我,是等,但没有任何许诺会真的回去,会带他走。但他竟然笑了,真正开心的笑,单纯的象个孩子……”
象是终于找到希望找到明天找到爱的孤独的孩子
他送开我的手,扬起好看的弧度,淡淡的,但倾国倾城,
他一直站在风里,我担心,下一刻他会不会就这样的倒下去……
但我还是走了,逃跑一般……
……
“一连两个月我都没有和他去联系,口袋里有他给我塞进去的电话号码,但我一直没有动。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是的,也许我是喜欢他的,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是不是爱,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想带他走了,在反反复复忙碌折腾思考了两个月后……大不了,我们一起远离这里,我辞掉工作和他一起回他的杭州老家……这个想法让我突然异常的轻松,心里充满了幸福……。我飞似的冲到那家偏僻的小洋楼,那个鲜有人烟的地方……。在远远的楼下,我就听见了他的声音,高亢的,兴奋的——叫床声!淫荡的,肮脏的,不知廉耻的大声,大到我的脑袋几乎暴掉!搀杂其中的是日本人的喘息声和下流的叫嚷声,还不止一个,是一群……
哼,他就淫荡到如此地步呢,喜欢和很多的人玩,我差点上了他的当,几乎相信了他,几乎……想到那时如果自己果真带他走,并回到自己局的根据地会遭成的后果就毛骨悚然……他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象一把把尖锐的刀将我那颗心砍到粉碎,算你狠!可以演出那样逼真的戏……我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杀了那些笑到猖狂的日本人……但我在门前停下了,然后飞跑着离开……”
“……我将他给我的电话号码撕了,从此我们之间不再有什么可能的联系。我决定忘了他。而局里也决定端掉他们那个集团。就在那天傍晚,在计划将实施的傍晚,他突然打了电话来……”
……喂……是,是陈,吗?
可能是电话的缘故吧,传来的声音有些虚弱,
……有什么事吗?
……
……
……今晚,我想,见见你,能约个时间吗?
哼,果真要出手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活在这个世上吗?为了舔你的那个混球的脚掌?贱货!
……好啊,几点?
……7点30,不,7点15可以吗?
正好是计划开始的前段时间
…。好啊……
。。。。。那个,陈……
什么?
没,没什么……再见……
我连再见也没有说就扣上了电话,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再见那张脸,那张看上去纯洁干净其实肮脏下流的脸。
我将摆桌子上的女朋友的照片拿起来亲吻,我们决定下周结婚……
“那天傍晚,下起了小雨,我们其实很早就到了,我看到他打着伞孤零零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缩着身子,不时跺跺脚,那天很冷。他周围埋伏的日本人清晰可辩,连助手小王都吃了一惊,但我们有足够的准备,他,想不到吧……
好像比以前更瘦了——一双手从黑色的外套里探出来更显的苍白如纸
为了帮那群混蛋,就这么的拼命吗?!
我透过车窗玻璃,冷冷的望着他——
一直过了7点30,东张西望的他好像注意到了我们的车子,看到了车里的我,然后他突然向这边跑了过来,他丢下伞向我伸出手,嘴里喊着什么,我刚想推开车门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枪声,他撞在车前玻璃上,一大团鲜红的血瞬间迸开模糊了一切。他张大了眼睛,拼命拍着玻璃口里努力喊着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到,因为那声枪响使计划提前进行——
小王连忙倒车,甩开了趴在车上的人拖出去老远,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倒在枪林弹雨的血泊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你终还是没能杀了我呢,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日本人先冲你开枪……”
“受尾时,我见到了他的尸体,被布盖着,担架上露出一只纤细苍白到极点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和曾经一样的冰冷没有温暖……“
“我恨他,但在心底某处忘不了他,在新婚前夜,我去了他的家,那个破旧偏僻的小楼,我想彻底做个了短……然后,我在那张他经常写字的桌子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
7月3日
……我终于把他救回了家,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虽然危险,但心来还是很高兴……
7月5日
……雄日来了,为了保护他我只好让他抱,他很吃惊吧,一直以来拼命反抗、对这种事情厌恶痛绝的自己竟投怀送抱……真的好痛,身体几乎要被扯裂一般,但更痛的是他说的话啊,说我是个玩物,是个垃圾……我何尝,不想做个人呢……心好痛,老毛病了吧……几乎要碎了一般……陈……
7月7日
……好高兴啊,他抱我了,陈抱了我,只要是他就算再痛我也能忍下来,流点血算什么呢,就算心脏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压迫但真的好高兴啊,他不知道我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吻过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