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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外头瞪她一眼,忍不住笑出声:“胡闹!”
任盈盈揪着衣摆远远小心翼翼观察一会儿,立马不担心了,昂着下巴娇哼一声,正想说些什么——
“东方……屋里热死了,你快叫人把火盆撤了……”
里间懒洋洋来了这么一句,随即便见莲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摇摇摆摆地出来了。
东方看他只穿了件白衫,歪歪斜斜地腰带也没系好,想来是热醒后随意批了件衣裳便出来寻人了,不由得无奈摇摇头,起身走过去替他收拾快垮掉的腰带——
“外头可有些冷呢,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任盈盈瞪着大眼睛站在一旁看着,面上带着些怒气,此时见东方竟亲手替莲蓬收拾衣着,更是大怒,抽出腰间的软鞭远远指着莲蓬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东方叔叔的寝殿内出来!啊!我昨天见过你!”
任盈盈声音有些尖细,莲蓬被吓得眉头一跳,斜眼望去,一下子精神了:“你是昨天那个圣姑?!”
任盈盈没搭理他,飘开眼看着东方严肃道:“东方叔叔,昨日盈盈在后院捉住个行迹鬼祟之人,盘问无果,却被他躲了,东方叔叔,此人来路不明,您……”
任盈盈是有些不高兴的。
这种不高兴就好像孩子被外来的伙伴抢走父母宠爱是一样的,任盈盈自小便在东方不败身边长大,感情自然深厚,东方虽说平日里对旁物都有些不冷不热,可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竟连扮演一个有耐心的好父亲角色的。甚至,在她记忆中稀薄的父亲回忆中,有一大部分也伴随着东方的参与。
东方对她的态度一直很特别,正是由于这种特别,她才能在任我行失踪后依旧如同往常一般享受着“圣姑”的殊荣,而对外物从来沉稳任盈盈虽说嘴上不讲,可在心中,还是很享受这一份与众不同的感觉的。
可是现如今,自家东方叔叔不过出门半月,就带回了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不过一个眼神,她便能捕捉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在自家东方叔叔心中,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部分,甚至比起自己的地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盈盈无可避免地嫉妒了。
东方偏头过来看她,眼里好像有一种“啊!你怎么还在”的惊讶感,随即回答道:“我险些忘了,莲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儿任盈盈,她父亲是前任教主,你昨日说的那个“圣姑”,就定是她了。”
说罢又扭头看任盈盈,眼中浓浓的温情消褪不少,却依旧听得出少许温和:“这是本座多年至交好友,你喊他莲叔叔便是,日后在教中若是有人对他不敬,你只管杀了就好,他性子软和,好相处,却别为了这个被下面人欺到头上,本座若是无暇顾及或是不知道,盈盈还得多为叔叔分分忧。”
任盈盈瘪着嘴诧异地盯着莲蓬,哆嗦着手半响没说出来话,却分明感觉到东方看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了。
任盈盈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愤懑,哆嗦着面颊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个笑容,点头道:“东方叔叔只管放心,盈盈省得。”
莲蓬看着愤愤离去的背影无辜地眨眨眼看着东方:“她怎么了?”
东方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轻声笑一笑,抚了抚莲蓬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她来得太早,还没用膳,想必是肚子饿了,去找吃的了吧。”
任盈盈怒气冲冲阴沉着脸色出得院门,便发现向问天正站在外头等待。
隐晦地不耐地瞥去一眼,任盈盈收拾好自己面上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从前沉稳的模样,开口轻唤:“向叔叔,您怎么来了?”
向问天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循声看过来,立马迎上,嘴里道:“圣姑,你怎么独自便来了,也不带些人手,属下方才一番好找,得知你在教主这儿,真是吓了一跳!”
他伸手拉着任盈盈的衣袖带近,压低了声音劝阻道:“圣姑听属下一句,日后少来教主院里了,圣姑身份尊崇,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怎么能还这样玩物丧志呢?更何况任教主嘱托过属下……”
任盈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日光照在她头顶,面部一片晦暗。
向问天自顾自讲一会儿,发现任盈盈似乎没有专心在听,不耐地皱起眉头,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圣姑!你莫要辜负了任教主的期许!教主就您一个独女,嘱托了属下好好照顾,却不料这东方……”
向问天说到这,警惕地抬头看了内院儿一眼,低下头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道:“这东方不败如此心机,能将你哄得连老教主也抛之脑后!教主如今生死不明,东方不败绝对脱不了关系……”
“向叔叔。”
任盈盈抬起头来看着向问天,脸上一派沉静,不辨喜怒,向问天一见,心中便咯噔一下——
这模样,和东方不败平日里,太像了。
任盈盈看他一阵儿,忽然笑开,声音甜美清脆:“向叔叔,隔墙有耳。您说的道理,盈盈自然知道,爹爹信任您,盈盈自然不会怀疑,有些话,盈盈不说,可放在心里,向叔叔自然不必担心。”
向问天没看她眼睛,咽了口口水,匆匆扫一眼任盈盈面色,瞧见笑容,心里一松,语气也和缓了,说了声:“如此便好”,就匆匆辞别,扭头忙不迭走了。
任盈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须根又回头看一眼内院,叹了口气,显出些少见的脆弱。这少见的情绪很快被她掩埋好,摇了摇头,挺直腰板端庄地走远了。
东方不败待她不薄,任盈盈心中比谁都清楚。有的时候,她甚至想过,为什么东方不败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若是那样,她也不必煎熬在生恩与养恩的抉择中。
任我行失踪与东方不败有关系,她很早便知道了,向问天找上她已经许久,这个自称忠于自己父亲的老下属,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多少的私欲与利用,任盈盈心中自有一把算盘,这些人中,也许有真心想要复立任我行上位的,有为了日后飞黄腾达的,有与东方不败原本就不对付的,可是其中,偏偏就没有一个真心为她着想的,他们只会催促她早些与东方不败离心,早些收复教中的中立墙头草,早些夺位寻找任我行……
他们却想不到,任盈盈除去任教主女儿的身份之后,只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小女孩,这个女孩甚至还未曾及笄 。
任盈盈挺直了腰杆,面对着一列跪倒在地恭敬地问候“圣姑”的下属,轻轻勾唇笑了笑。
任盈盈还未走远,东方院子中书房的木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莲蓬的脑袋随即探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回头道:“你听到了吧?”
背后伸出只手来扶住木门,莲蓬随即被带进温暖的怀里,东方凑上来,唇搁在莲蓬耳边,吐气温热——
“听到什么?你若是说的盈盈,那没什么,我早便知道了。”
莲蓬惊讶地偏过头去盯着东方的眼睛,嘴唇相距甚至不到一指:“你知道什么?哎,你那个侄女儿,是不是喜欢我?我常听斗叔说,有些女孩子,就是打是亲骂是爱,你看她对我那么凶悍……”
莲蓬苦恼地皱起眉,低头开始担忧:“唉,这可怎么办呢?他是你侄女儿,我总不好再叫斗叔去打发她吧……”
东方嘴角抽了抽,低头看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默默无言半响,才缓缓回答道:“不——我想,你一定是想多了……”
莲蓬:“……哎?”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存稿箱君很萌吧?
怎么办啊任盈盈喜欢上我家莲蓬了……我这个麻麻好捉急好捉急……
(这绝对不是恋子不是恋子……)
低头,瘪嘴,委屈——
你们都不爱我了不爱我了,不跟我说话,担心我爬墙!你们这些个弱受,强攻的心灵很脆弱,需要安抚啊!现在可是受多攻少的年代!
另:多谢锦仔的雷,某已经被炸焦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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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黑木崖在江湖传闻中,从来当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或是暴虐的大魔头,或是黑暗的人间地狱,总之在众人口中,这里绝对当得上人间炼狱一词了。
莲蓬此时正在这人间炼狱中悠闲漫步。
回教之后,东方总有些处理不完的公务,今日他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去寻人,就听丫头们回禀说东方正在正殿晨会。
斗叔也找了些事情给他做,万寿山庄收到两张请柬,一张是五岳盟主选拔大赛的入场凭证,莲蓬不大感兴趣,派了手底的人送去五千两礼钱,带回了据说是嵩山派掌门亲手回的五斤白馒头的回礼。
另一张便是嵩山派独自送到的请和书,字里行间都是不计前嫌的意思,大意便是忘却三年前的误会间隙,两派之间重修旧好。莲蓬提笔回了个好字,丢下便忘了,拿回的五斤馒头,据庄里的回话,好像也带到了扬州城郊的破庙里给乞丐们分食了。
莲蓬抬头看看天色,日头出来不少,空气中的寒凉渐渐被日光的温暖取代,莲蓬咂咂嘴摸摸自己有些饥饿的肚子,一低头便发现不远处站定着两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这边。
莲蓬愣了愣,搜索脑内记忆,然后笑道:“任……盈盈,任圣姑。”
任盈盈抿嘴一笑,眼神古古怪怪的,轻声答道:“莲叔叔早,我给您介绍一下——”
她转头指着自己身后的中年男子解释道:“这是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江湖人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向右使,从前一任便留在教中,如今资历深厚,连东方叔叔也很是倚重他呢!”
莲蓬眨眨眼没说话,这和他有关系吗?
就看那向右使一拱手风度翩翩道:“久听闻莲公子大名,无缘得见,今日一面,果然名不虚传,风度翩翩,怪不得东方教主会如此施以宠爱,若叫向某评断,也不过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
向问天看着莲蓬的眼神有几分怪异,任盈盈说得清楚,大清早去寻东方不败,却见这人衣衫不整地从内间出来……
真是可惜了,这莲公子看去并没有风尘气味儿,生的亦是一副好皮相,周身气势非凡,只怕是家道中落的富足子弟,无奈之下才得以委身东方不败的。
向问天与童百熊关系很僵,童百熊怀疑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对东方不败不忠;而他却嫌弃童百熊不念旧情,明明是任我行提拔他上来的,最后却为了自己与东方不败的私交背叛任我行。二人平日里见面也不一定能打上一句招呼,童百熊更不可能将自己下山接人时的状况告诉给他。
于是莲蓬之于向问天,确确实实算得上是唐突出现的。
向问天心中对自己的猜测相信了大半,东方不败这种冷心冷情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外人如此在意呢?哪怕是后院中他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不见得获取过多少的宠爱,如此说来,这莲公子,该算得上是正得宠的了……
向问天心中一个合计,面上笑容便更亲切了,这种家道半途中落的富家子弟大多心高气傲,与东方不败在一起,还不知道心中又多委屈,加上东方不败那个性子,私底下断不会好声好气地对待别人,不过一个男宠,若是能被自己这边争取过来,想必对于那个位置,任盈盈的胜算便更多了一层……
莲蓬看出些面前人的假模假样不怀好意,不想多搭理,微微点了点头,拉着嘴角假假一笑。
向问天士气大增,上前一步凑到莲蓬身边道:“公子可有空暇?不若我们寻个清幽的去处,煮碗茶水,畅谈一番?”
任盈盈在他身后一愣,似乎没想到事情的走向,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眼中划过一丝心虚,不由着急道:“向叔叔,你……”
向问天微微扭过头,躲开莲蓬的目光,看向任盈盈的眼神很严肃:“圣姑!请以大局为重!”
说罢左右张望一番,一摊手指向不远处的茶亭,温和道:“莲公子请~”
莲蓬背着手犹豫一下,左右无事,便也没多想,点点头率先走了过去。
向问天跟随而上,落下任盈盈一个人站在原地,忐忑不安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