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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太冲动了。”Tom这样对哈利这样说。
哈利什么都没说，只是清清淡淡的笑了。
斯内普发誓，哪怕比利粘哈利粘到最后，也没有得到一个这样的微笑。
好像，连哈利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了，黑魔王对于哈利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如果真的，哈利成为波特一家，成为自己，成为正义的敌人。
斯内普突然不敢想下去了，那比让哈利从出生就死在黑魔王的手里还要令人……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人的呼唤。
“好久不见，Tom。”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苍老。
伏地魔并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就离开了。
邓布利多没有在霍格沃茨对伏地魔出手，因为他是一名校长，同样，刚刚他也在想斯内普在想的问题。
他们同时看着站在正中央那个淡薄而瘦小的男孩。
他们每一个人都曾放弃过这个孩子，而且可能他们即将又要放弃他。
052
地窖
“斯内普教授，是什么药剂需要魔法石。”
哈利在地窖随口问着，好似斯内普阻拦他盗取魔法石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斯内普抿了抿唇角，然后才开口，“一种恢复剂。”
“恢复剂？”哈利皱了皱眉，“就为了做恢复剂？”
“如果你上节课听了就应该知道，恢复剂是一个广义名词，课本上教的只是恢复剂里普通的一种而已。”
斯内普冷冷的回话。
“这一种恢复剂可以作用于灵魂，但是……”
“但是什么？”哈利一听到灵魂两个字立刻竖起了耳朵。
“没有人能感觉到灵魂的完整，哪怕巫师也是，甚至巫师比普通人更难以触及灵魂。”
“有没有能融合灵魂的东西啊？”哈利小声的询问。
斯内普果决的回答了哈利，“不知道。”
也许是一种潜意识，但是哈利却相信，斯内普是知道方法的。
忙了一会手上的药剂，斯内普利落的熄火装瓶，然后看着一脸好奇的哈利。
“我以为你会告诉黑魔王，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比起坐等被揭发，斯内普更想知道这个男孩是怎么想的，哪怕他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男孩。
“我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也许是我错了……”
少年低语似的话让斯内普有些不解，事实上听没听懂这个男孩在说些什么。
哈利摇了摇头，“其实我不想帮任何一个人，但是我没法谁都不帮……”
男孩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斯内普并没有错过。
哈利似乎反应过来了似的，他似乎想起了斯内普是在问自己问题，“我没资格说你什么，因为我也一直在背叛他。”
哈利知道斯内普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逼自己表明立场，帮他做选择，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对这个男人说出了他的痛苦。
他煎熬了太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
“你知道？”斯内普慢吞吞的问，似乎在考虑怎么表述，“你和比利……”
哈利弓起身子，把头埋在两臂间，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在那天恰巧救了比利，为什么比利的行踪哈利比自己还清楚，为什么哈利默默的做了这么多却不肯给比利一个好脸色。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的不像是赫奇帕奇。
哈利突然笑了，眼神灼灼的看向斯内普，“跟我走太近可是没什么好处的，教授，我是不是把你拖下水了。”
斯内普突然想起了赫奇帕奇的餐桌上，无论和谁都保持着距离的孤僻男孩，他抬头看着哈利的笑颜，慢慢的摇了摇头，其实……是他害了这个孩子。
邓布利多这一次猜错了。
哈利他，甚至比任何一个赫奇帕奇都要更善良、正义、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刷群聊。。。眼睛都花了。。。。就码了这点。。大家凑活着看好了。。。是不是写的乱七八糟的。。。。
☆、第 8 章
053
地窖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从这一年开始，原本冷冷清清的一个办公室变得愈加热闹起来。
先是比利的长年紧闭，不时哈利还会来串串门，斯内普有些头疼的看着这对兄弟来打扰自己的平静地生活。
好吧，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在一定程度上他……乐在其中。
每次紧闭之后，宵禁之前，哈利有的时候会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来和斯内普聊一聊，可能交流就是这样，只要开始张开嘴了，话也就自然而然的就说的顺畅起来。
在上一世，哈利觉得他大概永远也想象不出来自己和斯内普聊天谈心的场景。
其实也算不上是聊天。
因为大多数时候只有哈利自己在说，斯内普只是不时的给点反应。
为什么他倾诉的对象会是斯内普呢？哈利有的时候也不理解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无话不谈了，后来也想明白了，如果有一个人能成为哈利现在倾诉的对象，那个人应该是斯内普的。
也只能是斯内普。
哈利从来不担心斯内普会告诉邓布利多自己的想法，毕竟斯内普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他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此外，还是那句话，斯内普并不是一个足够正义的人，同样也不是个黑魔王的忠实跟随者。
保守秘密事件格外困难的事情，但是哈利知道也见证过，这个男人是怎样保持秘密直到生命的终结。
但是哈利来找斯内普的时间并不全是那刚好合适的，比如今天，当哈利推开门看到了斯内普嘴里的那只“绿眼睛的小巨怪”。
虽然每次说到的时候哈利都觉得自己无辜躺枪。
054
当哈利推开斯内普的办公室门，才发现比利竟然还没有离开。
两个人面面相觑。
男孩们的长相相似的几乎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
最终是比利率先打破了僵局。
比利和善的和哈利打了一个招呼，哈利只是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外间的气氛一时之间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内间斯内普依旧在内间专心致志的完成着自己的魔药，丝毫都没有分心，哈利看了眼斯内普，挑了挑眉，他就知道，自己遇上比利多半是这个老男人的责任。
“比利·波特，你有什么事情？”哈利终于忍不住了和比利的这种“欲语还休”。
比利似乎有些紧张，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哈利……你知道圣诞节快到了，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我猜莉莉和詹姆斯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还有大脚板他们……”
哈利猜测比利一定很紧张，因为他连句子都说得有些颠倒，事实上他很想见见上辈子素未谋面的父母，还有许久未见的教父和卢平……可是想到那个总是面目可憎的丑恶男人，他在心里无奈的叹气。
“抱歉，我要在圣诞节陪我自己的家人。”
这一次的圣诞节哈利没有选择留校，而是和德拉科一起回马尔福庄园，原因无他，现在，他的家人是Tom。
是的，Tom，才是他的家人。
“家人？”比利愣了一下，“哈利，我们是兄弟是吗？可是父母从来都告诉我，我们家没有哈利·波特这个人……我不懂，也不明白……”
“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哈利打断了比利的话。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比利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知道了又如何？让救世主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是自己死对头的手下？
徒添烦恼罢了。
可是当哈利听到自己的父母和教父……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可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承认自己的存在，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有自己的家人。”哈利冷冷的看着比利，既然所有人都不想让比利知道，那哈利就不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会是一路人的，救世主。”
哈利清晰的看到了比利泛红的眼眶，然后跑出了办公室。
055
地窖还真是冷啊……
哈利打了个寒战，他有些庆幸自己两世都没有成为斯莱特林，对于一个伪狮子而言，没有阳光并不是件特别美好的事情。
突然之间哈利觉得有些疲倦。
也许真的是他已经劳心戮力了太久，两世的疲乏感突然之间涌来，压得哈利无法喘息。
“其实你可以告诉比利·波特的，”想起那些人对比利的刻意隐瞒，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哈利坐在了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似乎他们并不想让比利知道……算了……”
斯内普轻而易举的就听出了那个男孩声音里的哀伤，但他只能沉默不语。
他如何不明白，所谓正义的一方，一直才伤害和抛弃着这个无辜的男孩。
一次又一次。
“离比利结束紧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我没想到会碰到他。”哈利抬头盯着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的男人。
斯内普顿了一下才回答，“比利说想见你。”
“所以？”哈利挑眉。
“我只是告诉他如果他从我这里待到宵禁也许能等到你。”斯内普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哈利有些轻微的不满。
“他已经从我这里等了一个星期了，今天才碰到。”
哈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插了句话，“你似乎对比利一直没什么……抵抗力。”
说着说着哈利突然轻声笑了一下，然后无意中瞥到了教授脸色有些黑，于是就在地窖蛇王的死亡视线下，不知死活地笑的更欢了。
056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哈利站在火车的旁边乖乖地等着，他知道Tom多半不会以本身的面貌来接自己，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火车边上等待。
在不远的地方，哈利看到了比利正在亲切的拥抱莉莉和詹姆。
果不其然，比利也发现了哈利，他正拉着自己的父母还有教父往哈利的方向走去，哈利立刻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在加速，可是他不敢有动作。
甚至不敢看波特一家走来的方向，但哈利依然能感觉到他们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那是一种近乎于近乡情更怯的心情，他之感让自己的目光变得平静一点，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有相认的那一天自己的情绪会汹涌的不像自己。
他怕自己给莉莉、詹姆或者小天狼星一点希望于是背叛Tom，也怕……给自己希望。
虚幻的不切实际的妄想。
“你好，哈利。”
一个清澈的女声打断了哈利的胡思乱想，他转过头来，对上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无论多久，都是一样的纯净、温暖，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上一世让斯内普至死都没有忘记。
莉莉似乎有些紧张，但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明媚而艳丽，语气中压抑着炙热的情感，“你是哈利么，比利时常会在信里提到你。”
那一刻，哈利几乎就以为自己是可以享受这种温情的。
哈利无意的瞥到了詹姆斯和西里斯紧张的神情，他们都把右手放到了腰后，像是两头戒备着敌人的狮子，那样锐利的目光让哈利几乎连心都冰冷下来了，似乎他这会儿才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是敌人……
所有的热情都被压抑，他只是冷淡的对莉莉打了个招呼，“波特夫人，我和比利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然后他不出意料的看到莉莉和比利的失望以及一旁的西里斯和詹姆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而且估计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哈利，我们该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已经站到了哈利的身后，哈利冲男人笑了笑，然后在波特一家的目光中离开了。
057
街道上，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并肩向前走着，在路灯的照耀下影子被拉得格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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