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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雨孤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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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师父该如何向其它武林同道交代?

师父是他一生最景仰的人,他养他成人教他武功,他早已把他当作亲父一样了,他怎能让师父为了自己背上恶名,被武林同道唾骂?

“即使师父能原谅徒儿,徒儿也不能原谅自己,亦不想师父为了徒儿难以面对其它同道...”

“撒加!”史昂还没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撒加的剑一挥,竟把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

“大师兄!!!”在场的人无不惊呼起来.

“撒加!”史昂连忙抱住他倒下来的身体,赶紧替他点穴包扎,止住从断臂处不断喷泻出来的鲜血.“傻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徒儿...不要...因为自己的错...毁了师父...的英名...”撒加虚弱的笑了笑,在史昂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

幸好及时救治保住了性命,但由于大量出血,撒加昏迷了几天也没醒过来.

师弟们每天也轮流照顾着他,不分昼夜无微不至,只希望他快点醒来.

而加隆,却只在外面一直看着.

他比任何人都焦急,比任何人都心痛,比任何人更关心撒加的伤势,然而那双不听话的腿,总是无法踏入房间半步.

熬着午间的阳光,抵着黄昏的寒风,淋着晚上的细雨,不眠也不休,只默默守在房间外.

为什么?他明明背叛了自己,自己却仍然放不下他?

为什么看到他自残领罪时,心里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恨不得以身相代?

不!他最爱的已不是自己了,自己根本不值得这样待他,不值得!

然而,最后,他终于按奈不住了.

叫了已累得睁不开双眼的艾俄洛斯去休息,他终于在他受伤后,第一次到房里去看他.

他的眉紧紧皱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就如同之前受伤时一样,令他的心紧紧揪痛.

坐了在他身边,久久凝视着他.

看着他他饱经风霜的脸,就如同看着镜子,照出了自己同样历尽沧桑的心.

想轻抚那憔悴瘦削的脸庞,想吻他那片苍白的唇.

就像从前一样,俯下身去.

然而,当快要触及他的唇的那一剎那,他像雷击一样停了下来.

那一幕幕挥之不去的景象,又再袭向脑海里.

他被哈迪斯吻着...

他被他抱着...

他为了他,不惜违背师命...

他为了他,不惜跟自己动手...

他为了他,说自己蛮不讲理...

他为了他,打了自己第一个耳光...

紧捏着拳头,全身的血液就如火烫.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我们不是说过要永远一起,只爱对方一个吗?为什么你不守信约?为什么你选择了他拋下了我?”

他尖刻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是爱错了你吗?撒加.”

他缓缓站起了身,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而床上的撒加,脸颊上却流过一行冰冷的泪水.

*****************

当圣派带同其它门派杀上冥教时,主坛上已空无一人.

没有人知道全部人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当然,亦没有人知道,阻止了这一场血战的,是那个青年的一番话.

其实以哈迪斯的实力,即使被圣派围攻,要强行迎击也并非全无胜算,可他却选择带领属下从秘道撤退.

以图东山再起是一个借口,哈迪斯愿意退让的最主要原因,是为了他对撒加的承诺.

他已不能为他再做什么,但起码,他能依他所愿,避免一场血腥杀戳.

众名门正派不战而胜,自然是个喜讯,可是现在的圣派却满是愁云惨雾.

撒加失踪了.

只留下了信,说已再没面目留在圣派.

其实,圣派上下也从没怪过他,即使是史昂,亦早已原谅了他.

他离去的最大原因,大家都十分清楚.

是为了那段不能挽回的感情,是为了不愿再面对那个伤透了他的心的人.

众师兄弟都不信撒加背叛了加隆,只是加隆当局者迷.

可是当加隆醒觉的时候,已是太迟了.

看完了撒加的信,他的双眼通红了,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珍惜.

为什么,在失去他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他?

是不是背叛,他是不是爱着自己,全都已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他爱他.

得到了史昂批准,他立即下了山疯狂似的找撒加.

他去过了每一个他可能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他.

他受了重伤,按道理该走得不远,然而加隆千方百计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加隆知道,他是有心避开自己.

撒加,你到底在哪里?

*******************

轻抚了断臂的伤口.

身体上的伤口是愈合了,可心上的那道刀痕仍在渗血.

即使心里仍很挂念着他,即使梦里梦外每个影子都是他,他已再没想过见他.

“我是爱错了你吗?撒加.”

爱错了吗?为何历尽了波折,受尽了考验后,他才发现,他并没有相信过他?

从前,当他当上冥教的护法时,他挥剑差点夺去他的性命.

今天,当他看到哈迪斯吻他时,他不问情由认定是他不忠.

为什么深爱着的人会这么看他?

为什么他连一点点信任也不肯给他?

看着自己残缺的躯体.

自己还活着吗?

不,不止躯体,连灵魂也早已残破不全了.

这是叫行尸走肉吗?还是叫苟且偷生?

或许,死会比活着更好过.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死.

反正心已死了.

一个人走在荒野中,这几年来,他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

寒风刺骨时,他不会加衣.

阳光猛烈时,他不会擦汗.

旧伤复发时,他也不会运功止痛.

人,像是没有了感觉了.

早已痛得不懂得什么叫痛苦.

只知道漫无目的的流浪.

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要找寻什么.

天空漫舞着微微细雨,他抬起了头,让点点残雨湿透了身体.

幻想他会拿出伞子替自己遮风挡雨.

幻想他会替他颤抖的身体加上衣裳.

然而,却没有人.

还是只得他一个.

脸上已爬满了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感谢这场细雨,终于让几年来不懂流泪的他再哭出来.

拖着没有感觉的身体,他孤单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微风细雨中.

(全篇完)

哈撒番外    痛心疾首 (此篇是隆撒番外的前奏,两者剧情相连,请各位两篇一起看.)

圣派与冥教一战,正道虽不战而胜,可始终未能斩草除根,当攻上冥教主坛时已空无一人,据说哈迪斯已重掌教主之位并带部属逃走,以图东山再起,令正道中人倍加忧虑.

果然,不久以后,便传出了冥教卷土重来的消息,其复原之快远超人们所想,江湖中人本预期武林定又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然而事情却并非这样.

冥教是死灰复燃了,可是却跟从前截然不同,不单不再与圣派为敌,就是对其他门派的挑衅也少了,虽道是正邪不两立,但目前形势却似是河水不犯井水,既然对方没有异动,正道人士也抱观望态度,万一哈迪斯态度有变,便即群起讨之,绝不再留后患.

一切的杀戳全因恨意而起,然而恨对现在的哈迪斯来说已是毫无意义了,他对那个人不会再爱,亦不会再恨.

唯一令他割舍不下的,就只那个蓝发青年而已.

自从当年一别,已再没见过他.

听说他真的回圣派去了,史昂对其叛派助敌的事不再追究,可他却始终自责,自断一臂后留书离开了.

是自己做错了吗?他不该让他离去,假若当时不理他所愿强把他留在身边,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虽然明知他武功了得,常人定然伤不了他,但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几年来,他都不断派下属四出找寻他的下落.

冥教教众遍及江湖,要找个人本不是困难的事,可他却像人间蒸发似的,看来是刻意远离尘世,众人不管如何努力去找,也是一筹莫展.

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傻,他师父早已不怪他了,他又何必如此伤害自己?

他认识的撒加,是个倔强而高傲的人,又怎容许残缺苟全下去?就是要他死了,他也决不可能做出自残此等傻事!

除非,是他的心死了.

能令他心死的人,就只有一个.

可是要追究什么也不重要了,当务之急,还得尽快找到他.

找了几年还是音讯全无,但他却从不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也会一直找下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消息了,然而当他听到下属回报时,不单没有半点欣喜,反而难掩心中的痛苦.

掌教多年,若非为教中要事他绝不离开主坛,冥教才刚回复元气,正处脆弱之时,更应镇守主坛,以防正道来犯,但当那消息传到耳里,他已失去理智不能忍受下去,任两大护法如何劝阻也是徒然,待临行前吩咐打点好一切后,便匆匆收拾一切,只带几名下属策马奔下山去.

快马加鞭,不容一分拖延,几人连夜赶路,马不停蹄.

心里已没其它念头,只一直不断默念:“撒加,要等我!”

********************

大雪纷飞,今年的严冬特别冷.

在这荒凉之地,人迹罕至,就只简简陋陋几间茅屋.

快马冒雪赶至,为首的哈迪斯立即急不及待跃了下马向茅屋奔去.

“参见教主!”屋里几个人见他一来纷纷跪下行礼,可他却视而不见,眼中就只有躺在床榻上那个青年.

早已失去光泽的凌乱发丝散满额前,差点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那熟悉的蓝色却是不容错认.

“他到底怎么了?”哈迪斯回头向手下大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属下该死,请教主恕罪...”几名手下被他吓得战战竞竞跪了下来.“属下在雪地里发现他时,他已是这样了,大夫已来看过,可却没有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立即去替我再抓几个大夫来!”他厉喝了一声,几个手下立即领命退了出去.

颤抖的手探了探气息,只感若有若无,其脉象也虚弱得很,拨开遮盖着脸庞的乱发,哈迪斯的心更是猛然一跳,那张脸竟瘦削憔悴得吓人,没有半点血色,就如同死人一样.

“撒加!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撒加!”把他全身如入冰窖的身体紧紧抱入怀里,只希望能把自己所有温暖都给他.

他的内力不是很好吗?曾见他与拉达一战,以他的剑术已可说是天下无双,即使离开了圣派遇上仇家,也绝不至于落至如此田地.

检查了他的全身,除了几年前断臂的地方,也找不到半点伤口.

大夫们都被抓来了,只说他这几年定然吃不饱也穿不暖,病了也不求医,亦从不好好休息,身体已很虚弱,再加上被严寒入侵,更是病入膏肓不能医治,只能开几剂药,但是否有效还得听天由命.

哈迪斯听罢一颗心如堕谷底里,他知道即使再为难几个大夫也无济于事,于是命下属跟随他们抓药,剩下的,也只能靠自己了.

挽起了他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哈迪斯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回去时不是还好好吗?再掀起另一只已空无一物的衣袖,心更是痛得难以呼吸.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了他值得吗?”

想起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枉他为他付出牺牲了那么多,他却竟这样待他,哈迪斯紧捏着拳头,恨不得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轻轻扶起他让他坐起来,既然医药无法救他,为今之计只能以自己的内力延续他的生命.他很清楚,波塞东曾警告过他,自从上次一役,他已元气大伤,内力大不如前,如非必要绝不能胡乱耗损,可如今为了心爱的人,所有忠告都已拋诸脑后.

为了他,他甘心放弃了自尊权势,甚至要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更何况这点点内力?

只有自己霸道的内力,才能替他驱去寒气,只要能暂时保住性命,再带他回冥教主坛去,再慢慢调理身体也不迟.

因为他身体太弱,哈迪斯绝不敢操之过急,耐心地把一股股内力绵绵传至他的体内,渐渐地,他的口里背心也开始透出寒气,哈迪斯见状大喜,继续替他输功,再加以药物帮助,总算暂时保住了性命.

哈迪斯每天也不眠不休亲自在床边照顾着他,从不许手下代劳,不计自身损耗内力,每天也替他输功几次,可惜撒加还没醒来.

这荒凉之地确非养病的好地方,待撒加的情况稍为稳定,哈迪斯决定把他带回冥教.

从今以后,他绝不会再让他自暴自弃,也绝不让他再受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所折磨.

悔恨上次一时心软,这次他再也不会了,即使他醒来后执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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