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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活在另外一个过分优秀的人的阴影中,大概他周围的人也以此为对比在要求他吧!但他总也达不到这要求,长此以往就造成了这个男人的自卑和压抑,可能还因此遭到不少讥笑嘲讽,加上他那温和不争的性子,让人觉得很好欺负,所以境地越加糟糕。
如果能抛开这些心理包袱,这个男人一定会优秀到让人嫉妒。
但这些,唯不想说出来,纲不会信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喜欢现在这个自卑又温柔的纲,权势金钱力量,能将一个人彻底改造,也许有一天当纲察觉到自己的真正能力后,他会变,但那一天绝不会是今天。
5唯一的天使(五)
纲洗完碗碟后,看着始终带着天使般的笑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像精致玩偶般的唯,有点纠结。
他得回彭格列总部,而唯,放他一个人在屋里,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唯的双目失明,身体过度瘦弱等,是纲会放心带他回来的一大原因。
但这样一个孩子,放他一个人呆着,真的不会出事吗?
抓了抓脑袋,纲走过去把唯抱起来,唯下意识伸手搂住纲的脖子以防掉下去,神色间露出一丝被突然抱起的惊慌,但很快又被那干净无害的天使似的笑容掩盖“主人?”
“我抱你去床上。”发觉唯身体下意识僵硬,纲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上帝他老婆知道作为一个心理年龄才15岁的孩子,纲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拉过啊!更别说直接上本垒,还是跟个男孩上本垒!
唯失笑“主人真的很温柔呢!”会跟他解释,会把他当成一个对等的存在而不是宠物来对待。
没明白自己温柔在哪里的纲把唯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把桌子拉到床边,又摆出一堆零食放到桌子。可是,唯要入厕的话该怎么解决?纲纠结着说“那个,需要我出去给你买拐杖和盲人书籍吗?厄。。。。。你有其他想要的也可以直接跟我说。”
“主人接下来有事,不能陪我吗?没关系的,我可以一个人呆着,不会出事的。”轻易察觉纲这么做的原因的唯笑了笑“当然,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教我一下厕所怎么走。”
“哦,嗯。。。。。”纲四处望了望,把扫把拿过来,扯掉下面部分,把那根棍子勉强当拐杖递给了唯,唯杵着拐杖站了起来,毫无焦距的黯淡双眸,纯净澄澈如同天使,他笑了笑,纲伸手拉起他的一只手,告诉他房间的摆设布置,厕所卧室橱柜冰箱的地点。
唯让纲放开他,想试试自己走,纲很不放心的站在他身旁,看着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唯,你才失明不久吧!”
“嗯,因为原来包养我的主人出事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是被警察抓了,或是被仇家害了,没人会告诉我这样的宠物这些事情,我只知道我晕倒后醒来,就已经在大街上了。”唯小心的用拐杖试探着前方的路。
“那你的左眼。。。。。”那只没被镶上宝石的眼睛为什么会瞎了。
“好像是我的原主人认识的一个人的眼睛出事了,然后检查出我的视网膜和他相匹配,所以就上医院做手术,把我的视网膜拿去了。”唯眨巴眨巴眼睛,拐杖抵到了桌脚,他把拐杖往后缩了缩,接着试探着行走。
“抱歉,我好像一直在问你一些很讨厌的事。”纲皱眉歉意的说道。
唯歪歪脑袋,笑了“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会对我这样的宠物道歉的主人。”他稍稍侧过头,却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纲本就靠他很近,于是即使伸手把他捞回来抱住。
唯摇了摇脑袋,靠在纲怀中,揉了揉额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唯的皮肤白皙细腻得近乎透明,可这样靠近的仔细看,纲发现那与其说是白皙不如说是苍白,唯的脸色,一直就有种病态的苍白,看上去柔弱得惹人怜爱。
纲咬牙,打横抱起唯“告诉我,你那些混蛋主人没有因为你生病的样子更柔弱可怜,所以故意把你弄病。”
唯伸手抱住纲,头埋在纲的肩窝,声音细小模糊“我可以睡一会吗?求你,我想休息一下。”
纲低声道“你睡吧!”然后抱着已经神智模糊的唯,拉开门,走了出去,打算去医院。
这个世界的有多黑暗,纲已经见识过了,但果然,知道了跟接受了压根是两回事!
当纲抱着他来到医院时,唯稍微清醒了一下,看着一片白色的医院,眼里首次露出明显的不安,瘦小的手指下意识拽进纲的衣服,哀求的看着纲“我们回去好吗?我不想去医院,求你了,我们回去好吗?”
纲低声安抚“乖,只是检查一下,别怕。”
已经习惯了顺从主人的唯,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但明显很是抵触。
检查过程中,唯一直很配合,就像只木偶般,仍由别人随意操|纵。
唯睡在白色的病床上,侧身躺着,手指抓紧枕头,指关节泛白。
病房外,医生问道“这孩子,是你什么人?”
“厄。。。。。”纲卡壳了。
“你不是从街上捡来的吧!”
“。。。。。。。”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
“真是。”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赞同的看着纲“你不知道前阵子,有个黑手党家族出事了吗?”
于是,那跟这有什么联系吗?
“那个家族的BOSS嗜好玩弄小男孩,出事后,他养的那些玩物通通被扔到街道上,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小男孩遭到了追杀,已经死了好几个了,你最好别乱发好心,小心被牵连。”看到纲下意识的皱眉,医生叹口气说“不是我狠心,实在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拖家带口的,总不能为了个陌生孩子,把一家人的性命拿去拼吧!”
“那个,医生。。。。。”纲抓了抓脑袋,无奈的笑了笑“他不是我从街上捡的,也不是什么黑手党家族BOSS的玩物,你没听说最近好几家非法夜店被封了,很多被骗进去的人被救出来了吗?”
“哦,这样啊!”医生尴尬的讪讪笑着转移话题,低头看手上的病历单子,叹口气说“这孩子也真可怜,常年性|虐导致他身体已经很糟糕了,恐怕活不了几年了,如果不注意点,随时死掉都不奇怪。”
纲垂下眼帘“需要注意那些?”
“情绪不要大起大落,食物忌辛辣。。。。。。。”医生一连交代了不少。
“不能做手术解决吗?”
“这孩子身体实在太弱了,真上手术台,等于送他去死。”医生说着又转了话题“唉,希望彭格列快点恢复吧!以前彭格列好好的时候,虽然也会做些不法事情,但从来不会搞得普通人都人人自危,密鲁菲奥雷完全不管人死活啊!”
“密鲁菲奥雷黑白魔咒,已经要解体了不是吗?”纲低声道“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吧!”
“谁知道,不过听说彭格列十代目其实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个长得相像的废物在顶着,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这要是真的,还不如就直接选十一代算了,弄个假货抵着算什么事啊!不跟侮辱似的,也不知彭格列那些高层怎么想的。”
纲握着门把手的手下意识用力,咔嚓一声,门把手上泛起裂痕,纲垂下眼帘“谁知道呢!那医生,我进去看唯了。”
关上门,纲呼出口气,苦笑,其实,他自己本人才是最希望,直接选十一代目的吧!但那样,他大概,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6唯一的天使(六)
关上门,纲呼出口气,苦笑,其实,他自己本人才是最希望,直接选十一代目的吧!但那样,他大概,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唯正背对他躺在床上,单薄的身体缩在被窝里。
纲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才刚认识没多久,就被人告知,眼前这个天使似的孩子,活不了多久了,可是,转念一想,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的病很严重吧!”唯毫无所谓甚至带点笑意的说道。
纲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要丢掉我吗?”唯一边说着一边自嘲,表现得再无所谓,果然还是害怕被丢出去自生自灭啊!
“怎么可能!”纲皱眉,他还没有缺德到那种程度。
“是吗?”唯转过身来,柔软纤细的手放在枕头旁,脸上是纯净的笑容,一蓝一绿的异色双瞳里,第一次带上点真实的笑意。
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唯,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啊!”
“嗯?”唯微愣,然后轻笑“你是说我快死了的事情?何止担心,我害怕极了,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这次换纲愣住“为什么?”唯活得明明比他痛苦多了。
唯奇怪的望着他“为什么?不想死还有为什么?”随即他淡淡的笑道“对很多人来说,能活着,能吃饱穿暖,能有个住的地方,能不用挨打被虐,就已经是种极大的幸福了。”
“就算被当做代替品来看。”纲冷冷的看着他“就算被所有人轻视,就算明明什么也没错却处处被责怪,就算连为什么要活着都不明白,也一样吗?”
唯垂下眼帘,然后睁着那双漂亮却毫无焦距的双眸,巧笑颜兮的说“如果我可以不用被性|虐,如果我能得到最基本的属于人类的对待,那么别说这些,就算要我。。。。。。。呵呵,真是的,这是在干什么,比谁更可怜?”
纲苦笑,确实,他在干什么,跟唯比,他受到的那点委屈,算什么?
纲给唯拉上被子“我该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既然你这么想活着,那么我想,大概接下来,你得在医院呆着了,我会经常来看你,其他时间,我会多给点钱,让医生护士帮忙照顾你。”
唯乖巧的点头,眨巴着空洞无神的双眸,笑容干净纯净如同天使“谢谢你,主人。”
回到彭格列,纲不自觉的就紧绷起来,苦笑不已,却也无法放松。
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纲疲惫合上了双眸,一天就这样,又熬过去了。
梦里,一片寂静的黑暗,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感到恐惧无助,想要大喊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来,最后无力的缩在那片黑暗中,然后渐渐消失。
纲睁开琥珀色的双眸,那种压抑恐惧孤单无助的感觉仍停留着。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鞋子也不穿,赤脚大步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头放在水龙头下,哗啦啦的水声充斥耳际,水打湿了头发和脸庞,眼前一片模糊,水流进眼里的感觉干涩生痛。
好一会,他才关上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手池旁,愣愣的看着镜子中散披着棕色长发的青年男子,然后低下头,苦涩蔓延开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连这个身体,都不是他的。
他再次抬起头,脸上又是那大空特有的温和笑容。
解开衣物,走进浴室,花洒中水淋下,明明是舒适的热度,他却觉得一点也暖和不起来。
关上水,走出来,冷风让刚刚被热水温暖的身体再次降下温度,拿起毛巾擦拭后,穿好衣服,拉开门,微笑着当做看不见周围其他人或轻蔑或同情的眼光,听不见那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确有其事的窃窃私语。
来到会议室,坐下,虽然他坐在首位,但所有人都很一致的望向坐在他右下手的里包恩,纲只是微笑着,在其他人眼里,大概他连当花瓶都没资格吧!
“那家伙竟然还跑来,明明什么都听不懂,脸皮真够厚的。”
“呵呵,反正长得也挺不错,做个摆设不也挺好。”
“就是长得不错,才觉得心烦啊!我是来开会的,又不是来找男娼的。”
“那就管好你家老二,别让他有事没事乱抬头不就好了,哈哈哈。”
纲垂下眼帘,强迫自己不要去回忆这些侮辱的话语,其实他确实听不怎么懂,尤其是涉及到一些走私军火、洗钱、贩毒、贿赂警察、惩处叛徒、杀死敌对家族成员的事情,他听不太懂,也不太想懂,可以的话,连听都不想听,但里包恩强制要求他每场会议必到。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守护者们,蓝波、了平、山本、库洛姆、骸、云雀,仍旧没有狱寺隼人。
至他和十年后自己交换身份后,狱寺就接了个长期任务出门了,大概是想避开他吧!纲想,毕竟这事对于最为忠诚于泽田纲吉的狱寺隼人来说,实在难以接受,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吧!
“那么,散会,纲,山本,你们留下。”里包恩淡淡的说道。
虽然只是叫纲和山本留下,但其他守护者们,也都留了下来。
里包恩甩给山本和纲一叠资料“这个家族的首领,去把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