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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昏暗的豪华卧室中,他只觉得压抑得无法忍受。
明明是那般美好的梦境,那么美好的回忆,他却觉得比回忆跟蠢纲如何闹成现在这样,还要难以忍受。
之后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满屋子里翻找蠢纲画的那张涂鸦,却怎么也找不到。
99黑手党学院(十六)
他在卧室里整晚开着灯;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试图把它拼回去;但撕烂的部分还好;那些模糊皱褶的部分;却根本没办法还原了。
最后他看着那残缺破碎的画像,怔怔的坐了一晚上。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着我发呆?”诺言冷冷的说。
里包恩抽出烟点燃;吸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诺言看着他。
“从脱离婴儿身体的时候。”里包恩淡淡的说。
诺言垂下眼帘;“里包恩,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里包恩觉得嘴里一片苦涩;有些麻木的开口说“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成了无话可说。
“呐!里包恩;你会觉得委屈吗?”诺言突然开口。
“什么?”里包恩转过头。
“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委屈。”诺言低声说道“你做什么都是在为我好,但我却只能感到厌恶痛恨。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的方式。”
会觉得委屈吗?里包恩怔了怔,有种想笑的感觉,扯了扯嘴角,却完全笑不出来。
会吗?
会吧!毕竟他确实是一切都为了纲,但纲这个受益人却完全不领情呢!
会吗?
不会吧!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保护方式有多让人难以接受。
不是只要目的是好的,就可以让人忽视其他的一切的。
如果受伤的只是泽田纲吉一个人,大概诺言还能原谅,但当牵扯到诺言所爱的唯,夺取了唯的生命后,诺言就再也无法原谅了吧!
“现在来说这些,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蠢纲。”里包恩低声道。
“我不知道。”诺言抿了抿唇“我很混乱,里包恩。”
“是吗?”里包恩拉了拉帽子“你恨他吗?那个抢你的所有,还让你来到这个十年后世界的蠢纲。”
“最初,不恨,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留在这里的。”诺言撇开视线“而现在。。。。。。。我不知道。”
“那么。。。。。。”里包恩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恨我吗?”
诺言只是沉默。
里包恩看着他,然后发出一阵压抑沙哑的低笑。
里包恩又想起了那副破旧褪色的画,那副纲画的他的画像。
画技糟糕到一塌糊涂,完全是小孩子的涂鸦,但却温馨得让人忍不住微笑,就像那时画那副画的蠢纲一样,安静温和。
他记得那时画画的蠢纲的样子,笨拙的拿着笔,在干净的白纸上划出弯弯扭扭的线条,毛绒绒的棕发乱糟糟的还粘着片树叶。
皱巴巴的衣服带着些摔倒时粘上的泥巴,看上去脏兮兮的,快成花猫的脸上,神色确实那般温暖。
带着浅浅笑意的唇微微张开,唱着跑掉的曲子。
直到里包恩唤他,转过头来时,他看向里包恩的眼神,是那样的自然而然而毫无掩饰的,最纯粹的依赖和欢喜。
为什么在接过那副画时,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然后就随手丢开了呢?里包恩思索着,大概是觉得,反正蠢纲和他,会一直在一起吧!
于是,没有被好好收藏珍惜的画像,在多年后被翻出来时,变得皱巴巴的边角破碎而且褪色严重,根本看不出原样了。
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这般沉默哀痛,再也找不回多年前的温馨柔软。
有种刺痛的感觉从心底传出,里包恩压低了帽子,漆黑的双眸暗沉淡漠。
并不是后悔了,他绝不会后悔保护纲,不管所用方法多粗暴,只要结果是蠢纲好好的活着了,那么其他的就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仍旧会觉得疼痛,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疼痛,一直没有停过,痛久了,就有种麻木的感觉开始蔓延。
很疲惫很累,但已经再也找不到支撑点,里包恩闭了闭眼睛,看着将视线放在不知何处的蠢纲,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是自嘲也是冷笑。
但都毫无所谓。
他达成目的了。
蠢纲还好好活着。
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这次的目的,你知道吗?”里包恩问道。
“言。。。。。。吗?”诺言垂下眼帘,然后棕色的双头,冷厉甚至可以说是阴狠的看着里包恩“如果言真的出事,我会杀了你,里包恩。”
里包恩咬了下舌头,这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神色冷淡的勾了勾嘴角,笑得满是嘲讽,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其实他是在犯贱吧!既然泽田纲吉这么迫不及待希望去死,他又何必去费神费力的折腾着,就为了让他保命。
但只要想到,他会彻彻底底真的失去蠢纲,就无法真的放手不管。
还真是。。。。。。。犯贱。
另一边,站在监视器前,重启托着下巴目光审视的看着监视器里呈现出来的诺言和里包恩,自言自语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泽田纲吉,是这么软弱无力的存在吗?
他的老师,竟会真的如此彻底的跟自己的学生走上两条路吗?
“不过,无所谓吧!”重启低声说道“即使是被彭格列戒指或彩虹奶嘴选上,他们也仍旧是人类,是无力与我硬抗的。”
另一边,被关在地牢中的骸冷笑道“KUFUFU。。。。。。这锁链比成人手腕还粗,你又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山本武的手腕已经因为他不停的挣扎而被磨得破皮了,手背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你不能用幻术做点什么吗?”
“你刚才看见了我被注射毒药的。”骸闭了闭异色的双眸“精神力根本无法集中,想要不昏迷过去,就已经费劲全力了。”
“果然,刚才不应该听到纲也被抓了,就想着也被抓是知道纲的所在的最佳办法而不逃的。”山本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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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对于之前说的一日一更有雷加更的话,没做到,深表歉意。但我真的卡文啊!我真的不会写虐文啊!为什么我就偏偏挑了个自己最不会的题材来写啊!(抓狂!)最近会尽快写的,虽然不会烂尾,但果然还是希望快点写完。(尽量)
100黑手党学院(十七)
“KUFUFUFU。。。。。那也要逃得了。”骸冷笑。
山本仍在费力的挣扎,手上的血沿着他被吊起来的手臂留下;滴在脸上;手基本痛得没有感觉了;他却好似没有痛觉般继续着动作。
骸也没再说什么;闭着双眸,试图集中精神。
山本接着被锁链烤着的手腕;硬是举起了身体,手腕血不停的留下,他直接张开嘴。
骸睁开异色的双瞳,冷笑着嘲讽“KUFUFU。。。。。你不会愚蠢到想直接把手咬断,来脱离这个状况吧!”
山本动作停住,然后支撑不住的身体落了下来,被掉在锁链上微微摇晃着,苦笑道“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骸嘲弄的说“老实呆着等我修复精神力。”
“纲不知被怎么样了,你让我老师呆着,我怎么呆得下去!”山本烦躁的说。
“KFUFUFU。。。。。。。彭格列他不需要你我。”骸怪异的笑了笑,眼神黯然“他并不需要,不再需要了。”
山本身体僵了僵,沉默半响,勉强勾了勾嘴角“他需不需要是他的事情,我去不去做,是我的事情。”
而此刻,里包恩正坐在纲身旁,面对纲冰冷的眼神和话语,他疲倦的垂下眼帘,然后站了起来,走出了门。
来到一个没有监视器的死角,他的身形消失了约莫一秒钟,然后就再次出现了。
压了压黑色的大礼帽,里包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周围的幻镜,然后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到了杯水,喝下了,之后他去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下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角余光看到身后的监视器。
既然连洗手间都有监视器,还真是。。。。。。。
不过监视器,到底也就不过是机械罢了。
他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然后再次抬起脸时,神色间的倦怠疲惫几乎藏也藏不住,漆黑的双头黯然冷漠,他双手撑着洗手台,似乎在平静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后,他神色淡漠的走回去了。
诺言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
里包恩压低黑色的大礼帽,没有说话。
没听到回答,诺言也无所谓,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板,然后讥诮的说“你还真是一晚上的清净都不肯留给我啊!”
里包恩黑色大礼帽挡住了他的表情,他忍住了皱眉的冲动,看着眼前这个泽田纲吉。
“算了,随便你了。”诺言说着翻身侧卧着睡到床上,背对着里包恩,拒绝排斥的感觉明显至极。
里包恩皱紧了眉头,上前一步,抓住诺言的胳膊,把他扯过来,让他平躺着,然后手撑在纲的身侧两旁,整个人跪在床上,覆盖到诺言身上,并且很好的挡住了监视器。
里包恩轻佻的带着些许轻蔑玩弄的神色问“要做吗?”
“你。。。。。。”诺言微微皱眉,然后他的身形消失了约莫一秒钟,然后再次出现了。
纲挑了挑眉,以眼角余光打量了下周围。
里包恩对他冷笑。
大致推测出情况,纲沉下眼神,冷下神色,嘲弄的说“你有表演活春宫的兴趣?”
里包恩耸耸肩,坐起了身。
纲再次翻身侧卧着,安静的闭上了双眸。
见纲似乎确实没有再和他说话的兴趣,里包恩拿了包烟出来,安静的抽着,眼神放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半夜,里包恩站了起来,看着睡着的纲,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后,推开门,再次出去了。
避开了巡逻的人以及监视器,推开地牢的门,迎面而来的三叉戟闪着寒光。
里包恩抓住三叉戟,冷声道“安静点。”
骸挑眉,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收回三叉戟。
山本神色诧异的打量里包恩。
里包恩看着掉在空中的锁链和山本伤痕累累的手腕,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到底怎样挣扎过。
他又看了看骸。
有着异色双眸的青年神色乖张笑容诡异,动作一如往常般优美典雅,却也掩不住其中的吃力和疲惫。
“逃个狱而已,你们弄得像是被轮了一遍似的。”里包恩嘲讽道。
“KUFUFU。。。。。。。。Arcobaleno,你怎么会在这。”骸抱着三叉戟,眼底带着戒备。
里包恩手中列恩直接变化为一柄长剑,然后扫向骸。
骸急退一步,避免了被划破脖子的悲惨,但脸颊还是被狠狠划开了一条口子。
里包恩冷笑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山本天然的笑了“哈哈哈,看来至少可以肯定你确实是里包恩。”
这么强硬霸道不讲理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还能让人觉得他优雅帅气的家伙,大概也就只有里包恩了。
里包恩转过身,迈开双腿,动作如同闲庭散步般安然悦目“早上八点时分,准时到二楼拐角第三间房里去。”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来到走廊处,穿着白色西装有着棕色长发与同色双眸的青年微微笑道“快到早上了呢!”
里包恩只是沉默。
“你这么乖,可真是让我不习惯。”重启偏了偏“我认识的里包恩,强悍嚣张,整天一副全天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的大爷模样,性子恶劣,需要的话,能比任何人都更为不择手段。”
“所以?”里包恩冷冷的问。
重启笑道“所以,我总觉得,你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般绝望呢!或者说,我一向不觉得,你会跟绝望二字扯上关系。”
里包恩冷冷的看着他,嘲弄的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那个里包恩,别用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说话,我会恶心到想吐。”
重启耸耸肩
里包恩越过他,径直往前走。
“啊!对了。”重启叫住了里包恩。
里包恩转过头看他。
101黑手党学院(十八)
重启打量着里包恩,微笑道“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是个试探;里包恩瞬间就得出准确的判断;他丝毫没有动摇;淡淡的讥诮的笑了;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