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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龙套秦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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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儿子。”

    他这一说,秦钟便知道这人是谁了。却是京城中无人不晓的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他娘静雅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二妹,颇受皇帝宠爱,养出了一副淫奢的性子,嫁了世家戴家的三儿子,共生了三儿一女,这戴榕是二儿子。都说这老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最不惹人疼,到了戴榕这里却还有个原因,他长得不像他爹,反而像另外一个人——宁国公贾演的嫡系后代,贾蔷的亲爹贾攸。


 13云上楼戴榕指路 温柔乡贾蓉被绑(捉虫,看过勿点)

    贾攸死的很早。

    他跟贾敬是堂叔侄,自幼一起读书,与贾敬不同,他是个颇有才华的人物。十三岁中举,十八岁金榜题名,虽没有状元探花之才,却也是二甲出身,与那林如海正是同科。

    宁国府一代出了这两个读书人,着实是兴盛之兆,假以时日,两人在朝堂上相互扶助,未尝不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好景不长,五年后的一个冬日,贾攸淹死在自家的荷塘里,宁国府给出的解释是酒后失足,出葬时,其妻碰死在贾攸棺材前,却是只留下独子贾蔷。自此,贾家东西两府,再没人提起过贾攸这个名字。

    直到戴榕渐渐长大,容貌渐渐定型,京里才有传言流出,说戴榕是贾攸与静雅公主的儿子。真假且不论,反正戴榕自幼没瞧过他爹——驸马戴庸的一个好脸,他亲娘——静雅公主也似是极为厌恶他,别说亲抱拥搂,便是见上一面都难。

    想到这里,秦钟才明白那极为针对贾家和王家的态度从哪里来——甭管真假,戴榕因为长得像贾家人而被父母排斥,他那传说中的爹又死得不明不白,要是他,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秦钟心中安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和贾府没到敌人的地步,倒是与这戴榕暂时站在统一战线。

    几人寒暄过后,又结伴到了附近的一家云上楼吃酒。秦钟这才知道,戴榕竟与侯三哥哥侯芸关系极为亲密,侯三经常跟着哥哥玩耍,跟着戴榕早就认识了,所以那日才敢挑逗着王仁和贾蔷说话。

    说到那烦心事,却恰恰与那日的事情有关。原来虽然王子腾不是个以公谋私的人,那日过后更是没提过这事,但这世上最不缺乏的便是揣摩上司心意的钻营之辈。他们瞧着戴榕伤了王子腾的脸面,抽了王子腾的儿子,自认为王子腾定是对戴榕不满于胸,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做些什么罢了。

    而论起来,这京城谁人不知,这戴榕虽有个公主母亲,世家亲族,却比没有也强不到哪里去,否则,哪个公主的儿子,如今在步兵衙门做个小小的七品官?便借着一桩小事,罚了戴榕半年薪水。这侯三跟着他哥哥便是来给戴榕宽心的。

    戴榕那日看着阴阳怪气,这日脸上却带了不少表情,看着没那么阴郁。一圈酒喝下来,几个人便称兄道弟,将那步兵衙门的事说了又说。没转几圈,那话题终归回到了王家身上,又扯到了贾史王薛四大家。

    只听其中一人笑道,“说什么贾史王薛四大家,这京中勋贵多如牛毛,从高祖开始,皇亲都不知有几千人。呸!不过是挂了个国公府牌子的三流人家,却也敢如此嚣张。”

    那戴榕闷了一口酒,方才说道,“那王子腾确实不容小觑。”

    “王家惹不得,难不成贾家也惹不得,东西两府一个色中鬼,一个伪君子,还有个假道士,还有什么能耐人?反正他们同气连枝!”那人又道,“我倒是想起件事,却是这几日刚发生的。那宁国府中,贾珍和贾蔷竟滚到了一张床上,啧啧啧,也不知道这叔侄在一起,是叔叔压到了侄子,还是侄子□了叔叔?”

    几人大笑,那戴榕却脸色不佳。侯二是个细心人,知道那贾蔷八成就是戴榕的同父异母弟弟,听着这新闻怕是心里并不舒服,当即喝道,“这些腌臜事怎能在这里说,也不怕脏了孩子的耳朵。”

    谁料这句话却让那几个酒鬼不高兴了,其中一个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咱兄弟不就图个痛快,你管东管西的累不累?”

    那边争吵闹着,戴榕不知何时走到了秦钟的身边,端着酒罐子有些醉意地对着秦钟说道,“你从侯二那里借了两个人。”

    秦钟倒是没喝几口,如今脑袋清醒,他眉头微跳,并未接嘴。

    戴榕晃荡着坐了下来,在秦钟的左手,又道,“是查贾蓉的吧!”

    “不过是有人上门求娶,为了稳妥起见,自是要查的清楚些好。”秦钟精神紧张,脸上却表现的波澜不惊。

    “呵!”戴榕嗤笑,“怕是不是为了系红线,而为了拆姻缘吧!”

    “戴大人?”秦钟略作不快。

    “凭那两个人却是不行的,他们查不出什么。”戴榕又道,“婚事在即,这几日京城遭了天灾,还能拖延几日,等此事一过,却要你给回答了。答应,你不情愿,不答应,呵,”他又笑,“贾府怎会同意?”

    这却是实话,秦钟还未说话,那侯三却插了进来,说道,“既如此,戴大哥便给个办法呗,都是兄弟。”

    秦钟也不阻拦,他倒是要看看这戴榕想干什么,只听得那戴榕道,“我却知道个事情,但凡一出,保证让那贾蓉自顾不暇。”说罢,他竟俯下身来,将嘴凑到秦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秦钟的眼睛当即亮了,只是他向来知分寸,问道,“却不知戴大人为何如此帮我?”

    那戴榕脸色微红,笑道,“叫戴大人却是外道了,不如跟着小三一起叫大哥吧!”秦钟略有踌躇,他实在搞不懂这戴榕为何会多管闲事,就算是讨厌贾家人,却也没必要做到这里吧!

    那戴榕自不是笨人,哼道,“唯图一解气耳。”

    这个理由,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秦钟反正不信,但他实是没有办法,戴榕说得对,姐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秦钟举起了杯子,笑道,“那日的事还未谢戴大哥。小子敬大哥一杯。”

    戴榕一口闷了,转身又去找他的兄弟,两人心照不宣,就当没说过话一样。

    第二日,秦钟难得起了个大早,也不出门,只是将摘星派了出去,让他打听着京中的大事。

    一日无事,直到下午晚饭时分,被派出去听消息的摘星才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原来今日京城里竟发生了一场绑架案,绑的不是别人,却是宁国府独子贾蓉。原来那贾蓉自幼在府中不受贾珍待见,待遇更是连贾蔷都不如,心中苦闷,常常上街喝酒,月余前,却在街上捡了个美貌娘子。

    那娘子叫幺娘,说不过十七八岁年纪,长相艳丽,尤其一口苏侬软语,更是挠得贾蓉心底直痒痒。幺娘自称是被夫家人欺负,忍耐不住才跑了出来,她的夫家只是一般乡绅,离京城更是十万八千里,贾蓉听了便放下心来,自称是商家子,与那娘子胡闹了几日。

    不过贾蓉向来不是长情之人,对那娘子不过凑个野趣,没几日,认识了几个新人,便厌倦了,竟是别也未别,就与这幺娘断了关系。

    而说起来,那女子却非一般人,和她的丈夫做的便是绑架勒索仙人跳的买卖,平日里,幺娘引诱些年少书生与其苟且,在玩闹中套出底细,捡着那有钱无势的敲诈,因本性谨慎,在京中半年竟也没被人告上衙门。遇到贾蓉,瞧着贾蓉的日常穿戴,本想着捉了条大鱼,要好好的宰上一宰,谁想到蓉竟不见了踪影,而那贾蓉也鬼精的很,两人细细一想,竟是一句实在地址也没留,想找都没处找,只得算吃了亏。

    幺娘本以为此事已经没了盼头,昨日却因丢了东西,被引到了西街上去,恰巧看到了闲逛的贾蓉。那女子何等聪颖,一番思念之语便哄得贾蓉心软了,再加上这几日贾珍和贾蔷凑了块,对他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心中正憋屈,想着这女子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竟一时大意,跟了她回去,却被幺娘夫妻绑了个正好,放了小厮富儿回去报信,说是要银五千两。

    贾蓉不见了一日,宁国府却是谁也没当回事。直到富儿跌跌撞撞的跑回来报信,贾珍才知道,他儿子竟被人绑了。当即让人拿了帖子去了步兵衙门,请了人按着富儿说的地方搜了过去,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如今,步兵衙门封了整个京城的出入口,正慢慢搜着呢。

    大家子弟,从十三四岁就会有人专门教导房事,以免孩子误入歧途。如今贾蓉还未成亲,便因女色被绑架,京城里的公子们恐怕谁也没窝囊成这样。就算贾蓉被救了出来,这名声也是糟透了,想是他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秦可卿嫁过去。

    想到此,秦钟终于点了点头,对秦可卿的婚事放了些心。又想到那贾蓉本已经在无意中逃脱了危险,却又被引进了坑里,这戴榕手段却着实厉害,时间、地点、双方性格无一不揣摩到位,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秦钟等着戴榕下步棋。


 14露身份绑匪起杀心 遭偷袭秦钟下重手

    京城里贾蓉被绑架一事在官眷的内宅厅堂里传得沸沸扬扬,竟是查了一日,还没将人找出来。

    原来那幺娘夫妻俩做惯了这事,将小厮放回去后,便套了马车带着贾蓉到了他们另一处藏身地点,那地方名为三胡同,是一个外官在京中置的宅子,不过是三间正房,外加一个小院,平日里着一个老奴看管,为的就是进京时有个落脚之处。却不想这老奴早就将这宅子租了出去,赚那中间的租金。

    这宅子后院有个地窖,两人便将贾蓉捆了又捆,嘴巴里塞了布,扔了进去。好在,为了防贾蓉憋死,在窖口处留了道缝,然后幺娘坐镇家中,那汉子易了装去原住处守着,等待赎金。

    却说小厮富儿慌张张回了宁国府后,那贾珍立时慌了神,便着人拿了帖子去了步兵衙门,那王子腾又是贾家的正经姻亲,步兵衙门却是不敢怠慢,立时点了人马将那小胡同为了个水泄不通。谁知进去一看,里面早就空空如许。

    那汉子瞧着不对,便跟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起在巷子口围观,正巧遇到衙役们驱赶,便顺着人流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又在城中绕了半日,方才绕回了藏身的宅子。

    此时幺娘正等着着急,一见他进来,忙问道,“怎的这么久?”

    那汉子仔细看了无人跟随,将门仔仔细细插好后,方才抹了把脸气道,“这下可惹下大事了,那家竟然报了官,将宅子围得严严密密的,若不是我机灵,怕是要发现。却是不好善了。”

    幺娘却是个急性子,听了后,哼道,“怕是他说的身份有异,瞧我去问问他。”说罢,竟从一旁柴火堆里抽了根树枝,便蹬蹬蹬地跑到了后院,下了那地窖。

    贾蓉此时正害怕,他虽然纨绔,胆子却一向不大,玩女人也不过是敢在市井中尝个鲜。发现自己被绑架后,便一直忐忑不安,先是害怕被人害了性命,巴不得富儿赶快请了救兵来,无论是给钱,还是将他们捉起来,只要快快放他出去便好。可到了地窖里,面对无尽的黑暗,唯有窖口处一丝光线,贾蓉却又想到,若是真救了他出去,他爹贾珍不知要怎么处罚他。想到这里,他竟然左右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窖口打开,一束强光照在了脸上,贾蓉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便听得蹬蹬蹬一阵急步声,还未看清来人,身上便火急火燎的疼了起来,竟是那人在打他。

    “呜呜呜……”贾蓉被塞住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勉强发出声音,身子整个向一边滚去,想要躲开那如密雨般的棍子,只可惜那女子显然是个练家子,一根柴火棒使得风生水起,那贾蓉滚到哪里那棒子便打到哪里,竟是躲也躲不开去。

    如此挨了四五十下,贾蓉整个人已经放弃了躲闪,趴在地上,圈在一起,护着脑袋,不再动了,此时他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整个人没有一处舒服。却听打人者说,“呸,白占老娘便宜还敢骗人!说,你是哪家子弟!”

    此人正是幺娘,贾蓉哪里听不出她的声音,当即又呜呜呜叫了起来。那幺娘瞧见他的窝囊样便生气,上前一步,提溜着他的头发便将其脑袋拽了起来,一手拔开了贾蓉口中的破布。

    那贾蓉慌忙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又吐了几口口水,却觉得脑袋被头发扯得生疼,他受了这辈子都不曾受不过的罪,顿觉让他爹唾他满脸唾沫也无所谓,也不敢再隐瞒,只是留了个心眼,怕人家知道他身份太高,直接撕票,只是说道,“我说,我说,我是宁国府的旁系子弟,姓贾单名一个芸字。”

    这走偏门也有走偏门的规矩,这幺娘夫妻一上京,便将京中的官员摸了个透,所以才能半年不出事。一听宁国府的牌子,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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