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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送车骑美女,恣其所欲。梅林温柔体贴的天性使原本再正常不过的礼遇行为略带了一丝酸意,不过总体说来阿瑟还是放心的,而高文也似乎没能察觉到这些,就自顾日日享受高标准待遇外加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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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言部分,本来打算全用白话的又感觉这梗雷就雷在文言上。相信大家高中都学过《荆轲刺秦王》的读下来应该没啥问题,而且关键地方都被改成雷点了所以嘛~~~】
久之,滚娘军至燕鲁伊边境,梅林遂见高文曰:“滚娘之军旦暮渡赛文河,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高文曰:“微太子言,臣愿得谒之。今行而无信,则滚娘未可亲也。夫今蓝将军,因【见背滚娘】,滚娘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能得蓝将军首,与燕鲁伊南部之地图献滚娘,滚娘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梅林曰:“蓝将军以穷困来归林,林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况花痴如滚娘者,但有君子美而年少,便谋图之,今若献蓝将军首,则滚娘贪惏无餍,他日更与林谋阿瑟,林将奈何!】愿足下更虑之。”
高文知太子不忍,遂私见蓝世洛曰:“滚娘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之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蓝将军闻之仰天太息,泣涕沾袖,因曰:“吾每念,常痛于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
高文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而报将军之仇者,何如?”蓝世洛曰:“为之奈何?”高文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滚娘,滚娘必喜而善见臣,臣左手把其袖,而右手揕抗其胸,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国见陵之耻除矣。将军岂有意乎?”蓝世洛偏袒扼腕而进曰:“此臣日夜切齿拊心也,乃今得闻教。”【文遂以面团案其首形状制一人头,绘眼耳口鼻于其上】。梅林闻之,驰往,见其状貌极真,乃遂收盛蓝世洛假首,函封之。
于是,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得阿瓦隆人符睿雅之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为装遣高文。【燕国有勇士薄熙沃】,年十二,杀人,人不敢与忤视。乃令薄熙沃为副。高文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留待。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有改悔,乃复请之曰:“日以尽矣,高卿岂无意哉?林请先遣薄熙沃。”高文怒,叱太子曰:“今日往而不反者,竖子也!今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塞文河上,既祖,取道。崔士丹弹琉特,高文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大家是在为耳朵默哀吧……)】。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塞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慷慨羽声,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高爷你跑调就别唱了啊!!)】。于是高文遂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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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滚娘宠臣李盎】(好吧莱昂君谁让你513最后站到滚娘身边去了呢)。盎为先言于滚娘曰:“燕王诚振畏慕大王之威,不敢兴兵以拒大王,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蓝世洛头,及献燕南部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
滚娘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哈米里亚宫。高文奉蓝世洛头函,而薄熙沃奉地图匣,以次进。至陛下,薄熙沃色变振恐,群臣怪之,高文顾笑熙沃,前为谢曰:“北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慴,愿大王少假借之,使毕使于前。”滚娘谓文曰:“起,取熙沃所持图。”文既取图奉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滚娘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抗之。未至身,滚娘惊,自引而起,绝袖。拔剑,剑长,掺其室。时怨急,剑坚,故不可立拔。【高文逐滚娘,滚娘环柱而走】。群臣惊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密利亚为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兵。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高文逐滚娘,而卒惶急无以击文,而乃以手共搏之。是时侍医韦惟安,以其所奉药囊提文。滚娘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速走也!速走也!”(这左右,忙也帮不上,就只会让老大快跑……)滚娘遂夺路而逃,高文紧随其后。
【时秦密利亚正值宫室修葺,地有沟,未及填。滚娘方疾行时,失足踏入,群臣急往救之,人群覆压其上,众相踩踏】。高文遂趁乱而走,归燕,梅林与阿瑟、蓝世洛、崔士丹众人相迎赛文河上,君臣宾主各自尽欢。
值数日后,秦宫之乱方歇。【韦惟安救滚娘出,滚娘满面尘灰,不辨人畜良久】。
☆、十六章 封印(Ⅰ)
Your ever…veering fancy to him thro’ ya life wasted and pined; desiring him in vain。
你对他的爱不过是在浪费生命,你爱他,却注定永远得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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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梅林,你知道亚瑟不会同你动真格的,你只等他消消气,他很快就会召你回来呢。”
望着不明就里的格尼薇亚,梅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在王后眼里事实都已经变成这样子了吗?他不能爱他,他当然清楚。然而周围的人为什么都这样说,是两个人已经亲近到要众人指点的地步了吗?抑或是他们彼此间温柔交递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梅林不清楚,但他依旧是理智的,他还记得他是卡默洛特的国王,自己虽是那随他出生入死的法师,在众人眼中,却也不过是个仆人。
然而法师也好、仆人也罢,无论身份如何,他们之间的爱情永远是个禁忌。牵强地朝王后挤出一个微笑,说我走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应该是出征时节王后说给他听的吗?怎么偏生就倒过来了呢?
王后点点头,说放心梅林我会的,而你也一定会回来,因为我们都会想念你,你是我们大家的朋友。鼻梁里酸的涩的说不明白,道过多谢陛下他就强颜欢笑着落荒而逃,在冲出宫门的一刻一头撞进璀斯丹的臂弯里,一记毫无征兆的亲吻被无所顾忌地印在脸颊上。
“璀斯,这……”
“傻瓜,就算亚瑟真的大脑抽风不爱你了,你还有我们啊——”
突然就开始哭,哭得天昏地暗;璀斯丹轻轻拍着他,把脸颊蹭进他柔软的黑发间。“璀斯丹你怎么好随便占小梅的便宜哪,”旁边的高文一把将他推开又将梅林揽进自己怀中——“别难过了小梅,”他把他抱得几乎透不过起来,“你放心亚瑟不会真赶你走的,否则他要真这么薄情负心爷就反他娘的。反正当这见鬼的骑士也没啥意思,我带你走,咱两个一起浪迹天涯去,今朝有酒今朝醉,正好落得自在逍遥——”
“高文,”推开他的人是兰斯,他修长的手臂搭上梅林的肩,很优雅,也很小心,“梅林你别听他瞎说,你放心他是不会真跟亚瑟对着干的。高文会在乎你所在乎的一切,就像我们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情。所以别难过了好吗?你先回家歇歇,我们三个马上就去面见亚瑟,我会向他陈述你的一切功绩求他开恩留下你……”
“不必了兰斯……谢谢你们,高文,璀斯……”低声哽咽着,梅林只能任由自己倒在兰斯洛特坚实的怀里,“亚瑟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我知道,他没有绞死我,这挺不错的,尽管偶尔我会想他还不如绞死我算了……”
“别瞎说,他哪里舍得你死啊,”璀斯安慰地拍拍他,“要是真没了你估计他会一辈子寝食难安的。或者这样,你先回你老家避避风头,等亚瑟气消了,说不定他真能亲自接你回来呢……”
“璀斯,你说——你们说,”梅林吐出一记忧郁的太息,“你说在你们看来亚瑟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要说实话——你们都要说实话……”
“朋友啊,”兰斯洛特语调柔和。
“比朋友多一些吧,”高文朝他咧开嘴笑——
“依我说,是天下最纯洁最美丽的爱,”璀斯丹依旧高举他的论调,“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是最纯洁的,就是该被认可的;既然是最美丽的,就是该被歌颂的……”
“他不爱我,他爱的只是一个对他好为他做一切偶尔耍赖却没本事没主见的仆人。他喜欢被人照顾喜欢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却不能接受我最真实的一面——事实上我也没打算他接受,所以不要麻烦了让我走就好,我会去我该去的地方,再不回卡默洛特。我会爱你们,想你们,但请你们把我忘记——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仆人,与伟大的亚瑟王不会有半点纠缠……”
“让高文忘了你有点难度,”璀斯笑了,“我觉得兰斯也有难度,至于我么——我不会选择忘了你,不管你是什么人,仆人也好,法师也罢,是国王的柏拉图情人我也一样爱你。你爱他不可耻,就像我们爱你一样——爱不是可耻的东西,正如魔法本身不是罪恶,可耻的是人心,是散布流言的恶意和贪得无厌的欲求。庸俗的人们追求金钱与权力却见不得美好,所以他们会用魔法作孽,用流言伤人。你该记着我的话,梅林,别人怎么说并不重要,关键是不要失去你自己。坚持你自己想做的,想爱谁就爱谁,这是你的权利是你神圣的自由。至于外人的眼光也不该一概而论,你要分清哪些是祝福哪些是毁谤:我们都知道你爱亚瑟,也真心祝福你们——我们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受伤,而你也无需因为得到我们的祝福而责备你自己,有这么多朋友支持你你该感到幸福才是——”
“谢谢你,璀斯,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
“得了得了,晚上咱喝酒去,也不多叫人,就陪小梅说说心里话,”高文看样子是想尽力调节气氛;“我们先送梅林回家,然后去求求亚瑟,”兰斯提议道,“若他在气头上着实不肯通融,就先安排梅林去个安全的地方,等亚瑟回心转意了,给他个台阶下再接梅林回来也不迟。”
众人俱表示同意,于是梅林反对无效。送他回到盖乌斯的小屋,璀斯一定要高文留下来作陪说是怕他去见亚瑟会冲动办坏事。高文想反抗却无奈璀斯兰斯两人联手他说什么也斗不过,便索性留将下来——毕竟陪着梅林完全不是什么让人难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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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尼薇亚被要求坐在亚瑟身边,亚瑟在看文件——尽管明显心不在焉,而格尼薇亚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她不喜欢这种冷场的局面,亚瑟不开心还要拉她垫背,对此她出于天性地感到厌恶。为了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她开始想兰斯洛特——只有想到他她的心里才会有那么一刻是甜蜜的。“怎么不说话,”亚瑟却突然顶出冷冷的一句,“你不是卡默洛特的王后吗?你的国王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关心?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安慰什么的?”
“只怕若是我开口,陛下又会说您不需要我例行公事的同情,”格尼薇亚却并没有让着他的意思——她曾是高贵的公主,才不会习惯仆人式的那种逆来顺受。
“嗯,你说得没错,可是……”亚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掌狠狠地拍向额头,他几乎把自己拍晕过去——
“陛下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派人去请盖乌斯?”
“不用了,就是国事太多比较头疼而已,”亚瑟摇摇头,尽可能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痛苦的神色,“很抱歉方才对你乱发脾气,我只是……呃,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嗯……谢谢你王后。”
格尼薇亚行个礼便退出去拉开房门,刚准备离开又回转身来。“陛下,”她轻声说,“兰斯洛特和璀斯丹两位大人求见。”
“怎么还差个高文?”亚瑟却头也不抬,“如果他们是想说梅林的事,就请他们回去罢。”
格尼薇亚无奈地朝门外两人摊开双手,二人交换个眼色,璀斯丹便推着兰斯洛特走了。格尼薇亚跟他们出来,摇摇头说我很抱歉。兰斯洛特优雅地吻过她的手指,璀斯丹用眼神示意他现在可不是谈风月的好时候。
“对不起我的公主,今日实在不方便陪您,毕竟我们的朋友……”
“我理解的兰斯,”格尼薇亚只是大度地笑笑,“你们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