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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多谢绿骑士啊……兄弟……”高文支吾着,开始鼓足勇气准备完成他的任务——勇敢点高文,想那么多干嘛呀你,不就是亲脸吗说——深呼吸,闭上眼,开始脑补,既然都是绿的就补成璀斯丹吧——
绿骑士呵呵大笑,之后他们共进晚餐,高文毫不客气地解决了很多酒以补偿今日的损失——看来先前的经验到底不差,不管怎样漂亮的女人总是水性杨花的。高文暗暗在心里赌咒明天一定不能被绿夫人发现,即使被发现了也不能再被亲到。不过现实往往事与愿违,第二天正在跟小侍女调情的高文被绿夫人逮到,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凄凄楚楚地哭起来。
“骑士你好狠的心,要小丫头都不肯要我,是我哪里对不住你吗?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嫌弃我不够美丽——骑士你凭着良心说,我哪点比不上这个小丫头……我年纪轻轻被困在这座城堡里,哪也去不了,就每天守着个老顽童,那凄苦日子你根本就无法理解的呜呜……”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美人儿,你看,我起初不是想着朋友妻不可欺嘛,”高文这人虽平日里粗枝大叶,但在情场上屡败屡战,哄漂亮女孩子要温柔的经验总还是总结出来了的。况且他自幼游走江湖向来惜玉怜香,连梅林掉泪都见不得,更何况是个白净净娇滴滴的女人家。淡淡清香的吻柔软地落在嘴唇上,当高文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想哭都来不及了。
嘴唇,这个脑补可是有点难度,得想成是小梅林,因为跟璀斯丹实在是太恶搞太没状态了。不过小梅林那瘦弱的身板——这手感不对啊。
算了吧,老脸豁出去了。当晚绿骑士拖来一头野猪给他,他只得硬着头皮亲上去——还好是酒味儿。
第三天,高文发誓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过完这天赶紧溜之大吉才是正道。圣杯太无趣了,要去找小梅林——他真的去布列塔尼了吗?还是回了埃尔多——他好像说过他不想让妈妈伤心,那大抵应该去了布列塔尼。如果找到了小梅林,就带他远走天涯:他不应该再回去侍奉那个一点都不知心疼他的亚瑟了。不过他会愿意一起离开阿尔比恩吗?到一个天下最自由的地方去,有酒喝有肉吃,还有可爱的人陪在身畔——不过貌似即使梅林真会答应他私奔也要想个办法通知兰斯洛特和璀斯丹,否则这俩人联合亚瑟挖地三尺,问题可就难办了——
“我找得你好苦,原来你在这里呀好心的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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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在硬着头皮做祷告:这事他可一点也不擅长。加拉哈德已经耐心地把程序教过他无数遍,他全不上心,他却一点厌烦的意思都没有。“上帝你别费心了成吗,”莫德雷德此时已换作了恳求的语气,“错了就错了吧,你做你的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加拉哈德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须要保证你对上帝虔诚,因为如果你进不了天堂我会很伤心的。”
“好吧,那我会为了你进天堂——你要我怎么做?”
“难道你就从不关注自己身后的事情?莫德,这是我们每个人都该关心的最重要的问题,我们生来有罪,只有寻求上帝才能得救……”
“我不否认我生来有罪,加利,但那个上帝救不了我。”
“怎么会,你要相信他,他是万能的……”
“你才是万能的。”
莫德雷德说得很沉重,但天真无邪的加利并不曾理解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别这么说,莫德,”他有点不开心地抓过莫德雷德的手覆在圣经上,“你现在已经是教徒了,你必须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是神圣的,是来之不易的。上帝把他的恩泽覆被于你,你应该表示感激,并且顺从上帝的旨意救赎人类——”
“这工作只有你能做宝贝,你可以选择救赎我,但我做不到……”
“莫德你叫我什么?”
——这孩子是终于开窍了吗?
莫德雷德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但那种欣悦转瞬间即被浓烈的羞涩掩盖。“没……没什么,”他最终只是红着脸支吾过去,加拉哈德也不曾多问,就重新投入他默诵圣经的工作里。莫德雷德放弃了书本满目失落地倒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而那天顶竟然还贴着一幅耶稣受难图——
你说耶稣自愿被钉上十字架拯救有罪的人类,所以人类为了得救就当跟随耶稣的脚步。但是加利,你大抵还是无法理解,对我来说身上的罪过并不可怕,地狱天堂对我本无甚差别。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爱上了一个天使,于是这变成了我最深重的罪孽。我开始渴望走进天堂,因为我不愿拖你下地狱。然而你的天堂已永远将我拒诸门外,无论你如何拯救我,我最终都只会走向万劫不复。
所以我只能等,等到你不再害怕与我一同下地狱,或者,你就学着周围人的样子,狠下心,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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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文,他实在不忍心面对这个事实:当绿骑士欢快地给他拖来一只毛色鲜艳的花狐狸他甚至连想死的冲动都有了。尽管更惨烈的事情终于在最后一刻被制止,可是把一绿胡子的老男人吻到断气——这真心不是人能干的事啊说。
好吧,他安慰自己,好歹不用跟老头上床,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来即使女人个个都水性杨花,这种艳福也不是说享就能享的。高文深刻地意识到,他这回算是彻头彻尾地吃到教训了。唉,爷的贞操啊,爷可是发过誓一辈子只对小梅一个男孩好的。他无奈地开始往肚里灌酒——好吧他不算男孩,但好歹也是个雄性动物——老野猪还是老狐狸?在走神中被一口酒呛到,高文开始疯狂地咳嗽。
“哈哈,今天你会送给我什么呢,高贵的骑士?”不知道为什么高文有种感觉老头必然是有预谋的,然后自己就很不幸地掉进圈套里了——见鬼的,赶回头一定要把璀斯丹骗过来看他的好戏,不过貌似璀斯丹这货喜欢跟男人不清不楚,对女人倒向来相当有分寸……
“嘿嘿,酒鬼骑士,你还剩下一个诺言没有兑现哦——”
不行,死也得拖璀斯丹下水。如果他是有预谋的,那他去死吧——梅林的口水兜璀斯丹的耳环珀西的裤腰带——
“啊呀骑士,你今天是怎么啦?”老头子居然开始面露关切,“要不要给你请个医师来?你是我的客人,万一在我这里出个三长两短我会不好意思的嘞——”
“好吧,你让我酝酿一下……”为了看璀斯丹的笑话豁出去了——爷闭眼,爷酝酿,爷脑补——漂亮的无辜的柔弱的眼神纯净的温柔善良的小梅林……
我要找到他我要带他到天涯海角发誓从此后戒掉妹子只对小梅一个人好,让不懂珍惜小梅的亚瑟之流统统见鬼去吧——
小梅不开心小梅喝酒了亚瑟欺负了他我安慰他,我说小梅啊我做你骑士啊亚瑟不疼你我对你好我一辈子保护你我……
我说没有然后了!!!
满脸黑线地推开笑得像花儿一样的绿骑士,从怀里扯出一条鲜绿色的方巾扣到他头上——“是的还有这个,”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终于解脱的快感——“这也是我得到的,送给你,其实蛮合适——对了多谢这几天的盛情款待,还有下次如果有留金色长发长得姑娘样的骑士来玩游戏,记得找男孩对付他——”
他说着拎起自己少得可怜的行头加几样猎物一道烟溜走,剩下绿骑士扣着绿头巾张着大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十八章 心魔(Ⅰ)
That I the King should greatly care to live; for losting thee hast spoilt the purpose of my life。
作为国王我本该非常希望留住生命,然而失去你便不啻于毁灭了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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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默洛特一直是这样一座繁忙的都市,当教堂的钟声宣告新一日的开始,人们便陆续走出家门,到街上,到宫殿里,到每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做他们一成不变的职业。而国王也一如那些练兵的骑士、卖布的商贩甚至喂马的仆人一般天天上岗,做他并不喜欢却不得不做的分内之事:由面部表情僵如木偶的仆人乔治伺候着穿上熨得像铁板一样的正装,围上餐巾挂着假笑与王后共进早餐,然后坐上圆桌对着璀斯丹和一圈椅子用某种官方的生硬腔调讨论某某地区又上报出现圣迹这类事情,之后出席各类无聊活动,直到太阳落山,吃晚饭,睡觉。国王是一种职业,而王后亦然——格尼薇亚同样不喜欢她的职业,唯一幸运的只是她与依妮还算熟悉。
只可惜,士农工商皆可以改行不做,唯独国王与王后不行。亚瑟突然觉得如果改个行业他可能会选择做演员,因为演什么像什么简直就是当好一个国王的必杀之技。
面带微笑地与格尼薇亚共进晚餐,一桌子华而不实的饭菜耀眼却让人胃口全无。男仆乔治恭顺地站在一边为他添菜斟酒,每一个程序都做得十分到位,只他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启禀陛下,薇薇安小姐回来了。”
格尼薇亚抬起头——亚瑟好像还没想明白薇薇安是哪一个——“请她进来罢,”她于是以一种高贵而温和的态度轻声说。薇薇安屈膝行礼,亚瑟并没抬头,而格尼薇亚就放下手中的餐具向她莞尔一笑。
“薇薇,这些天你究竟是去了哪里呢?听依妮说你是给梅林送行的,可是怎么一去便是这好多天害大家都很担心你——”
“回陛下的话,”站在门厅口的薇薇安看起来蓬头垢面,像是经历了很多磨难与冒险的样子——“我本是去送梅林,我看他好伤心,就多送了他一程,回来的时候天黑下来,所以我……”
“你把梅林怎么样了?”
一直沉默得吓人的亚瑟冷不丁一句话堵出去,薇薇安看起来张皇失措,两汪泪就片刻不停地在眼中打转。“行了罢陛下,她一个姑娘家能把梅林怎么样,”格尼薇亚于是柔和地说;亚瑟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睑。“你讲下去罢薇薇,”格尼薇亚的笑容依旧端庄地挂在脸上,“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迷路了,”薇薇安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王后——“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王后说,“回来了就别太伤心亲爱的,上帝保佑你,也保佑梅林,国王和我都很想念他——”
“只是你,与我无关,”亚瑟冷冰冰地说着,全然没意识到盘里的食物已被断成了极细碎的小块。格尼薇亚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王后,请原谅我方才的失态,”国王却无视了一切,他缓慢地起身,又向格尼薇亚投去一个更机械的微笑:“国务杂冗,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我去看文件了,你在这里慢用。”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开,乔治连忙尽职尽责地跟上。只国王并没有去书房或圆桌议事厅,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门在乔治面前被狠狠摔上,发出一记沉闷的怒吼,继而房间里便有各种钝响撕心裂肺地混乱起来。
乔治不敢推门,因自梅林走后国王便有命令即使是贴身男仆也不再被允许擅入他的卧室。去找格尼薇亚,一脸惊惧地请王后决定该怎么办。“让他摔,”格尼薇亚却冷静得让乔治发抖——“反正都是他的,他自己摔坏,自己不心疼。”
乔治只好可怜巴巴地走了,于是在议事厅旁见到璀斯丹他就像见到了传说中的神迹——“璀斯丹大人您快去看看陛下吧……”他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他在屋里摔东西,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发那么大的怒,没人惹他……”
“有谁提到梅林了吗?”此君毕竟不愧是璀斯丹。
“呃……大人英明,大人……”
“好罢,交给我处理,而你负责善后便是,”璀斯丹说着随乔治来到亚瑟门前,全不顾犯上之忌地一脚将门踢开,就直接用蛮力把发疯中的亚瑟强拖出门,扳过他的肩膀狠狠甩他几下——亚瑟肿着眼圈,愤怒的目光像是能把璀斯丹烧成灰烬。“陛下,”璀斯丹却开始嬉皮笑脸,“您嫌弃屋子没设计感跟我说呀,我画个您满意的图样找工匠做来给您换上就是了,又何必砸它们不会反抗的哑巴呢——”
“得了璀斯丹,我摔我的,关你什么事,”亚瑟似乎恢复了点神志,他颓然靠在墙上,璀斯就很哥们地搭上他的肩——“其实我很理解你的亚瑟,”他欢快地说,“要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