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无凉的生活可以没有任何人,这样是很自在,没有负担,而同时,也没有目标。
寻找身世的线索,恐怕也是唐无凉硬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不然他还那么年轻,今后那么多岁月,真是要无聊死。
杜敛有想过,要绑住这个人,自然不能靠绳子,也不能是引诱的条件。
换做从前,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人这么用心。
他食髓知味,看见唐无凉会想起那晚,一开始以为不过是最表层的迷恋,后来才发现,抱着他,自己心里才会满足。
远高于肉体所渴求的欢愉,他在渴求着唐无凉这个人。
这种想要霸占的心情,在看到赵长知把唐无凉压在身下时彻底爆发,绝对不交给别人,哪怕用尽手段,也要让唐无凉爱上自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唐无凉一脸茫然:“爱?怎么爱?”
杜敛把问题轻松地推回给他:“你说说看,该怎么爱。”
唐无凉想了想,打了个哆嗦。他想起赵长知了,那厮以前倒是经常对他说爱。
“想不出来?”
“想出来了,”唐无凉的表情很严肃,“但你肯定不喜欢。”
绑起来,关起来,扒了你所有的脸皮,让大家都知道你不过他人掌心的一介玩物……这算哪门子爱。
“没关系,”说这句时,杜敛的眼睛亮的出奇,看得唐无凉有种自己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跟条鱼一样光溜溜,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杜敛缓缓靠近,在唐无凉受不住这一寸一寸的逼迫,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的时候,轻轻吻上了他的嘴角。
“我现在就教你,我喜欢的。”
温热的唇触碰着,轻柔而亲昵,唐无凉眯起眼,舒舒服服地受用了一会,就感觉有点不对。
唐无凉对旁人的印象浅薄,然而难得的,杜敛却是让他越看越顺眼。
可能源自鸳鸯楼他大大方方接受了自己的邀酒,可也能源自那晚马上贴近的心跳,不过更有可能源自杜敛这人的死不要脸,哪怕再不想有所瓜葛,他也总能抓住最佳时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杜敛,那晚你为什么不做?”唐无凉拍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如果你还敢说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那你现在就给我从床上滚下去。”
杜敛停了动作,看着他的眼睛笑笑:“那晚你累了,需要休息。”
“我现在也累,”唐无凉心里那叫一个困惑,“你怎么还要做?”
“现在是你明白我真正想要什么的最佳时期,唐无凉,你明白了,我便说给你听。”
“啊?说什……”唐无凉还没问完,便见他再次俯下身来,吻住了自己。
唇齿相依,舌尖灵活地探入,欲擒故纵一般时进时退,一步步的引诱,惹得唐无凉终于忍不住主动勾缠了上去。
这一吻两人都用了心,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这里。吻到深处,唐无凉抑不住心潮激荡,莫名想到了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这么几个词。
杜敛在勾引他,却不是往常那样勾引他身体上的交欢,而是在心理上,勾着他沉沦。
唐无凉的视线离不开杜敛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堕入了一张大网,一时间竟犯起了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于是忘记了往常那些熟练的应对,双手没有抱住对方的脖颈,双腿也没有勾住对方的腰,当情欲被激发出来,对方却还只在他身上浅浅逗弄时,唐无凉也只是把身体自然而然地贴了上去,他像个懵懂的孩子,傻傻地被吻着,像初次一样被引导着,一寸寸展开了身体。
“在想什么?”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红通通的,再这样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真是无辜得要命。像一只狼看到了最鲜嫩的肉,杜敛差点就忍不住要兽性大发了,总算记得自己要为长久打算,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才开口问道。
“我觉得这样不对……”敏感的腰际被搔弄,唐无凉禁不住绷直了背,轻吟了一声。
“哪里不对?”杜敛圈着他的背,一边亲吻着他的脖颈,一边在他身上缓缓厮磨。
“你……你以前没这么多事啊……”唐无凉被欲火煎熬久了,嗓子沙哑起来都带了点委屈的哭腔。他觉得杜敛就好像在戏弄自己一样,明明下身也和自己一样起了反应,甚至不时难耐地触碰了几下,可是……
碰几下你就满足了?!你那玩意就只要这么碰碰?唐无凉被憋得有点想哭,他今天心情数度起伏,现下便有些控制不住,禁不住扭动着身体骂道:“你他妈到底做还是不做啊!”
“做是要做,可是和以前不一样。”杜敛被他扭得又差点失控,连忙一把按住他,眼神亮突突的。
“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原来不一样,我现在也和原来不大一样……”唐无凉脑子又晕了,“敢情都病了是吧?”
“不是病,怎么能是病?”杜敛觉得好笑,又去亲他的唇。唐无凉被亲着,才觉得焦躁的心情被缓解了一点,这才安静地看杜敛抬起头,继续说道,“对特别的人,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态度。唐无凉,不管你对旁人如何不上心,从今天起,你也要把我放在心上。”
唐无凉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世界沉寂,唯有杜敛的声音,沉稳,坚定,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也会将你放在心上,他低语,“唐无凉,我喜欢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脸丢碗里
(PД‘q。)?。'゜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脸了
任务指令传达,阿源将兵部巡查文书和令印交到杜敛手上,转身就要走。
杜敛拉住他:“就这些?”
阿源点头:“私下探查,你还要带多少东西?”
杜敛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兵部也不派个督办协助?就我一人?”
“私下探查,”阿源用食指点着文书上的字,“当然就你一人。”
“隐藏身份?”
“那当然,江珩算是个老狐狸,让他知道你去干什么,估计你连根狐狸毛都找不到。”
“你也知道他老狐狸,”杜敛扶额,“要是我被发现了呢?”
阿源拍拍他的肩:“活着兄弟帮你祈祷,死了兄弟帮你收尸。”
“果然是好兄弟。”杜敛面露感动,“那好兄弟,再帮我查个事吧。”
“啊?”阿源大吃一惊,倒退两步,“我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杜敛笑笑,一脸的诚恳:“这事办成,有你的好处。”
“哦?”阿源满脸的怀疑,“什么好处?”
“我看中了一个人,这事办完我就请你喝喜酒,”杜敛笑呵呵地递给他一张红纸,“到时候礼金记得给我包份大的。”
“卧槽真的假的!”阿源大惊失色,“还要礼金,坑我呢吧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杜敛特认真地看着他,“阿源,我这辈子的幸福可就交你手上了。”
阿源顿觉头顶一重,落下满脑袋的压力。
唐无凉所中的秘药来自红衣教,名为“伏神”。
初时,它会使中药之人全身乏力,空有知觉而无法移动。渐渐的,随着身体上束缚的缓解,神智则被逐步侵蚀,当身体完全恢复自由,心里却会对施药之人产生一种近乎神明一样的虔诚崇敬之情,完全地伏倒屈从。
这种药本是红衣教内部为控制教徒和奴隶所用,流失在外,却是在六年前。
江珩前去刺杀红衣教祭司,意外获得药方,他的第一个试验品,是他下一个刺杀的对象。
试验的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格外的满意。脱离凌雪楼的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到时候,自然是手下的死士越多越好。
楼里的人动不得,他便将目光投向了江湖。
那么多天真无知的武林侠士,空有一身好武功,却没有见识和经验。
都是他的目标。
千秋又觉得恶心了,那种浓重的铁锈一样的腥味泛了上来,让他吃着吃着饭,就忍不住想干呕。
反复了几次,唐无凉终于忍不住了:“怀了?”
李简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墨倾转过头,目光杀人一样地射了过来。
于是唐无凉更吃惊了:“不是你的?!”
“你的个头啊,能想点正常的吗!”墨倾拍案而起,拽着他的衣领跟摇色子似的,“要怀也是你怀!整天没脸没皮,荒淫无度!”
“喂,”唐无凉被拎得踮起了脚,只能用手肘捣了捣杜敛的脑袋,“没脸没皮荒淫无度的,喊你呢。”
这几天杜敛思考究竟从哪里入手对江珩展开调查,思考得聚精会神,饭都没扒几口,此时听了唐无凉的话,眼睛一亮,突然就笑了出来:“没脸没皮,荒淫无度,哈哈这个不错,就这个了!”
李简立马呛了一下,墨倾也是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的模样,倒是千秋一脸平静,呆呆地看着那俩。
“师弟?”特殊时期,李简也谨慎起来,“怎么了?”
千秋喃喃:“我挺……羡慕他们的。”
墨倾顿觉眼前一黑:“他们有什么好羡慕的!不要脸吗!”
“活得轻松。”千秋看着墨倾,“可惜我永远也达不到这种境界了。”
墨倾为唐无凉解伏神的那套针法,之所以那么熟练,是因为早在四年前,他就在千秋身上用了无数次。
千秋比唐无凉倒霉,遇险的时候墨倾远在枫华,救不了他。他下山去找墨倾,半路遭遇了山匪,以他的武功,对付山匪自然是小菜一碟,但落入江珩眼中,他就成了一碟小菜。
千秋涉世未深,轻易地便中了江珩的道,接下来的一年消息全无,等墨倾找到他时,他已经在江珩的控制下,为他杀了不少人。
墨倾主攻离经,武功平平,千秋又失了神智,出手便是致命必杀之招。墨倾与他对上,毫无胜算,别说找机会施展针术,若非上云真人及时来助,他恐怕也成了江珩的傀儡。
整整一晚,上云真人救他们出凌雪楼,李简前来接应时,真人已近油尽灯枯。
李简大怒,当场就拔剑要替师父除了这个逆徒,墨倾拼着力竭的身体护着昏迷的千秋,道,是我的错,是我把他带出华山,却没有照顾好他。
于是也怪不得千秋生气,从失去记忆到交换名字,墨倾始终把他当个孩子,根本不跟他商量,就把他的一切给担了。
之后一别不见,千秋没有机会告诉他,我是想死,但我也愿意为你而活。
没有谁要认错,只有他必须担起过去,为师父报仇,为自己赎罪。
“你确定要参与?这事可不轻松。”杜敛说,“江珩已是龙门的驻城守将,除了帐下八百精兵,还有六十死士……”他看了一眼密信,又改口,“现在就剩五十三了……”
千秋点头:“这事我必须要去,否则这辈子我都无法安心。”
千秋脸色差的吓人,但他不说缘由,墨倾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头绪,现在只能抱着要裂开的脑袋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表达立场:“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算我一个。”
李简翘着二郎腿看着书,也跟着举起了手:“我袖手旁观,别算我了。”
唐无凉一把把他的书按了下来:“你怎么能不帮忙?”
李简抽了两下,没把书从唐无凉手里抽出来,于是干脆放弃,从袖子里摸出另一本书继续看:“我都忙了四年了,这次出来除了玩,什么也不干。”
唐无凉瞪眼:“李道长,这些天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却不出力帮忙……还要不要脸了!”
被一个不要脸的质问要不要脸,李简皱着眉头想了想,很快就又释然了,继续淡定看书:“脸什么的无所谓,看你们就知道。”
一时竟找不出话反驳,唐无凉哑然。
“对了,为什么江珩手下的死士,半个月内又少了七名?”千秋翻着杜敛手里的情报,突然问道。
“有人在找他的麻烦。”杜敛说着,看了一眼唐无凉,看得唐无凉莫名其妙,抓了抓脑袋,问他:“怎么了?”
“大约从一年前开始,有人盯上了江珩的那群傀儡死士,并隐秘地实施了清除。”杜敛笑笑,“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行动,江珩才露出了马脚,被朝廷发觉。”
唐无凉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腾起一种预感:“这人是……”
“据说那人用的是唐门手法。”杜敛说,“等阿源消息传来,这事就能确定了。”
日阳东升,金色华服的男子背着重剑,站于初晨薄雾漫漫的山林里,他的身前是数具身穿黑衣的尸体,鲜血突突,染了一地。
“化血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