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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爸爸来疼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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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了线的风筝终有落回到地面的一天,只是会离开广阔的天空,失去飞翔的机会,然后渐渐变得沉寂,在未知的角落里发霉、腐烂……
  
  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本就是平白重活一世,将儿子抚养成人也算是了却心中所愿。罢了!罢了!既没有什么可挂念的了,那就放开双手,让儿子自由翱翔,自己在一旁孤独地守望,这样地活着吧!
  
  只是感情一事最是不可捉摸。纵使千头万绪已掳顺,到底意难平。
  
  张雅琳心神一动,一个深埋心底的想法陡然冒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到楼下的停车室里推出小电车,和黄阿姨交代一声,便开着车慢慢拐出了商业区,接着转向了去茶场的道路。
  
  过了三四分钟,张雅琳在一处向下的斜坡停了下来。从该处向左可以望见不远处娴静秀丽的清江。
  
  沿着左下方的一条小道望去,只见水泥小路前行十米处屹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牌楼,正上方中间挂着一个镂空雕花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通天大庙”。
  
  牌楼后方最引人瞩目的是几棵粗壮热闹的三角梅,一年四季似乎总是花开满树,微风轻轻一拂,离枝的花瓣就纷纷扬扬地四处漂游荡漾,最后铺得满地的粉红艳红。
  
  张雅琳开着电车一路前行,小道两旁花坛里洋溢着生命气息的各色花草,争先恐后地向上向外伸展着腰肢,挥洒着芬芳馥郁的香气,好像在欢迎到此游览拜谒的客人。每隔十米左右伫立的一棵古榕树,撑着宽大厚实的伞状头颅,为游人遮风蔽阳。让人不禁感叹,好一条通幽曲径!
  
  五分钟后,张雅琳到得一处两层的小矮楼。矮楼第一层的门口开着,他将车停下,推入其中一间房屋锁好。
  
  出得门来,向前方看去,便可见一间高大气派的亭子,里面供奉着弥勒佛的巨型塑像。
  
  现下佛前无人跪拜,张雅琳慢步上前,从祭坛上抽出三根香,就着热烈燃烧的香烛点燃,跪在蒲团上,握着香虔诚地拜了三拜。心里对着佛祖默念:佛祖啊佛祖,别人都说你神通广大,那你会不会看穿我这个夺舍苟活的妖孽,然后使出千般万般手段狠辣无情地收拾我呢?
  
  张雅琳抬头望了望亭子两边的对联,只见右书一行龙飞凤舞的上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左绘一列潇洒恣意的下联: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他若有所悟,原来这佛祖其实只爱看众生嗔笑怒骂,酸甜苦辣,幸福疯癫,哪会管你是死是活,就我这一异类如蚍蜉般渺小卑微,想来也是入不了他眼的,看我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就知道了。
  
  站起身,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里,往弥勒佛肚脐眼里塞了五元钱,张雅琳又向前行进了七八米,拐向左边,先是进入了一个宽阔静谧的庭院,从庭院的护栏向左下方眺望,便能见到清澈见底的河水和绿草如茵的河岸,转向右面,一座壮观大气的大雄宝殿便出现在眼前。
  
  从洞开的大门和镂空的窗户看去,殿内从左至右供奉着观音菩萨及其座下的善财童子和龙女、四大天王、二郎神塑像。殿内两旁有两位给人解签算命的和尚,还有几个指引香客游人的居士,其中还有两位是与自己熟识的。那两位居士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上,平日多半住在庙里,并不经常回家。
  
  张雅琳跨进大门,一尊一尊地对着塑像磕头上香,往左边的功德箱内捐了十元,一位居士便奉上一杯香茗,他气定神闲地喝完,便迤迤然出了大殿,继续向前。
  
  与大雄宝殿并排的是一处小道观,里面供奉着太上老君,张雅琳来者不拒,接着跪拜。
  
  出了道观,总算拜完庙里的所有神佛,自己依旧平安无事,他自嘲了下,这重生可真是玄妙无比,这神仙佛祖们也都在睡觉吧!
  
  一位相熟的居士见他叩拜完毕,邀请他进到里间用饭。他现在并不想回家,略微一想就答应了。
  
  随着前边的人,他先跨过一道方拱形的大门,进入了一处开阔的大厅,大厅两旁罗列着一间间整齐的房屋,均是紧闭着木门,闲人是不允许靠近的。两人再向前走了十几米,越过一个长方形小门,便步入一个圆形的饭厅,一张张正方形的饭桌有序地摆放着,同时容纳五十个人吃饭也不成问题。饭厅再往里便是厨房,此时并非庙里固定的用餐时间,只有三四个居士围坐在离厨房最近的一张饭桌前,桌上摆了十几盘素菜,看起来颇为丰盛。
  
  入座后简单尝了一些饭菜,张雅琳道了谢,接着便先行离开了。
  
  其实住在这庙里,吃的虽为素食但也是美味佳肴,住的虽是小庙但所用也皆是上乘,四周环境又安静怡人,还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可惜就是游人香客络绎不绝,稍微破坏了这一方宁静。
  
  张雅琳心中思量,出得大厅门口,正要沿路返回,顺便在这端庄肃穆的氛围中沉淀一下内心的感伤,就被一个满面祥和的老和尚叫住了。
  
  “唉,前面那位小哥,可不可以和你聊一聊?”和尚五六十岁年纪,身材颇为矮小,穿着土黄色的僧衣,左手持一串香檀佛珠,脸上笑若春风,语气很是亲切。
  
  “有何贵干?”张雅琳从容不迫地转身,微垂视线看向他,淡然问道。
  
  “和尚观小哥面相气度,发现你与我佛门有缘,要不要考虑……”和尚对他的冷淡视若无睹,一直保持标准的微笑。
  
  “和尚,我就是这世间一缕幽幽鬼魂,你这庙里的神佛看不破我的真身,没让我魂飞魄散,也没见那宝葫芦收了我去,可见是真佛假佛难分辨,有神无神亦分明,你就不用来忽悠我了吧?”张雅琳一手指着大雄宝殿屋顶一个双龙相对守护的黄色大宝葫芦,一张嘴不留余地地吐着颇为激愤的言辞,不客气地打断了老和尚的话语。
  
  他并不信佛,和不少国人一样遇佛拜佛、见神谒神,只求心安不求其它,所以对着老和尚也并无十分尊敬,加上现在心里委实不痛快,对冷眼旁观他痛苦的所谓神佛不由产生了一股无由来的怨气,对他的点化更谈不上受宠若惊。
  
  “小哥怎可胡言乱语、冒犯佛祖呢?”和尚脸色微变,急忙辩解,“我佛慈悲,只要小哥诚恳地到佛前磕头认错,和尚再为你美言几句,定会求得佛祖的原谅,到时候小哥皈依我佛门……”
  
  张雅琳懒得理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老和尚连忙几步上前,右手抓住他一片衣角,焦急地喊:“哎,小哥,别急着走啊,我跟你说,你真的与佛有缘啊!”
  
  张雅琳依旧不予理睬,甩开他的手,只大步往外行去。
  
  老和尚急了,他本来就是见张雅琳长得实在美丽惊人,想引诱他到寺里来帮忙接待香客,那样肯定能给庙里招揽更多生意,也增添不少收益。现在摇钱树要走了,他哪里肯依?
  
  他赶紧上前又喊:“小哥,你怎么不知好歹呢!我是见你面色青灰,一副生无可恋、似有死志的模样,好心开解于你,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啊!”
  
  这时张雅琳已经走到小矮楼门外,听了老和尚的话脚步一顿,接着头也不回地快步进到楼里。
  
  取好车,坐到车座上,他左手握车柄,右手对着矮楼面向小路的墙壁上一张招聘启事一指,对着锲而不舍追逐自己的老和尚,轻笑着戏谑道:“喂,和尚,你们庙里俗家弟子待遇虽不错,但也才一天八十到一百元,我可看不上,而且我既不避世,也不厌世,你休要再提什么度化我的事!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你这庙既供奉佛祖,又供奉老子,你这到底是信佛教呢,还是信道教啊?你这样心不诚意不实的,就不怕你家佛祖怪罪么?”说完不顾老和尚青白交加的脸色,径自开车离去。
  
  对着老和尚宣泄了自己的不满,张雅琳怡然自得地缓速开着车,觉得自己心里总算平衡许多,果然人难受时就不该忍着。
  
  只是,刚出庙宇不久,张雅琳又见到了自己刻意逃避的事实:儿子扶着他女朋友的左臂,两人紧紧地靠在一块儿!那亲密的样子,那和谐的背影!
  
  张雅琳心里一痛,干脆拐向另一条道路,飞车回到家里,取了自己平日十分宝贝的一坛美酒,放到后备箱里,就发动车子,朝李维义家驶去。
  
  可怜的张雅琳,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张云翔只是有些愧疚于把人吓得连走路也没了力气,才勉强自己扶着秦丽娜走到公路上,等待三轮车经过,然后直接坐车回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酒醉人

  当张雅琳到达李维义家的别墅的时候,心里依旧像塞满了厚实坚硬的石头,冰冷又沉重得令人窒息。
  
  李维义家的大门敞开着,从门口向里望去,透过植物繁盛的翡翠般的小型花园,依稀能看到花园后头的一棵上百年树龄的大榕树,树后面是一栋两层的淡蓝色别墅。
  
  李维义开着自己的奔驰将家人送到县城西边的汽车总站,刚刚回到家放好车,就悠然地转身想要去关好大门。
  
  到得门口处,忽然看见张雅琳停着电车立在那里,正在望着门内发呆,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忧郁的气息,他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询问:“雅琳,你这是怎么了?”
  
  张雅琳牵强地扯出一个苦笑,掀开后备箱的盖子,取出土黄色的陶瓷酒坛,塞进疑惑不解的李维义手里,这才沮丧地解释:“现在说不清楚,我们进去慢慢说吧!”接着发动车子,开进门里,沿着花园左边五米宽的水泥路慢慢行驶。
  
  李维义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马上关好大门,抱着酒坛小跑去给张雅琳打开车库的门。
  
  等张雅琳放好电车,两人便沿着车库前的黄色鹅卵石小路进了别墅一楼的客厅。
  
  李维义家的别墅内部设计以白色为基调,主要以休闲为主。简约朴素的装修风格,让嵌在一片花红草绿中的别墅散发着自然清新的味道。整体纯白色的客厅明净剔透,宛若童话中的水晶宫一般唯美动人。
  
  坐到棕色的布艺沙发上,张雅琳蹙了蹙眉峰,想要告诉好友自己的烦恼,可是又觉得这实在有些小题大作,抿了抿嘴唇,最后决定直接借酒消愁,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儿子长大了,莫名其妙地有些伤感。你今天没事要做了吧?没事做就陪我喝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李维义刚将酒坛放到实木制的茶几上,就听到张雅琳稍显颓废的言语,在心里恨恨地咬牙,果然又是关于那臭小子的!你哪时候才能不管他?!他整了整神色,坐到他旁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云翔又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自己想不透一些事情。”张雅琳并不愿多说,皱了皱眉头,转移话题道,“伯父伯母他们呢?”
  
  “你也知道,我哥以前就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前阵子突然问家里要了一笔钱,和别人合伙在省城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干得有声有色的,除了我家里人都过去盯着他了,就怕他有朝一日又故态萌发。”李维义答完又觉得他转移话题是在袒护那臭小子,心里不禁有些不忿,不依不饶地追问:“云翔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没什么!”张雅琳突然觉得自己发愁的事似乎真是难以启齿,索性站了起来,瞧见茶几上的一个深红色托盘中摆放着几个玻璃酒杯,径直取了其中两个,就一手抱着酒坛一手将酒杯置在酒坛上方往外走。
  
  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人都能看出有问题!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整天念叨他!李维义见他死鸭子嘴硬,不由攥紧拳头,鼻子里哼出无声的怨气,不过还是无可奈何地起身跟了出去。
  
  两人相继来到大榕树下的圆形石桌前。张雅琳将酒坛放到石桌上,摆好两个酒杯,打开坛盖,就提起酒坛小心地给酒杯满上,晶莹的酒杯里纯净透明的液体满得似乎摇摇晃晃地随时可能溢出来,惊得李维义眼皮一跳一跳的。他坐到一个白色石凳上,皱着眉头,担心地问:“你酒量那么低,倒这么满做什么?”
  
  “我不是说今晚不醉不归吗?不多倒点怎么喝醉?”张雅琳神色不变,拿起一杯酒坐到石凳上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喝着,回答得理所当然。
  
  李维义牙齿咯吱咯吱地响,不由拔高音量质问:“你这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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