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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些小说写得烂死了!开头看着不错,写到后面就像流水账一样,一点看头都没有!我看呀,你那位同学根本就是眼光差劲,竟然给你推荐这种水平的小说!你还是不要看了!”想到那些惊人的内容,张雅琳敛起内心的紧张,刻意的长叹一声,若无其事的抱怨道。
张云翔今天下午悄声进他房间好几回了,每一次都见他在那全神贯注的看小说,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进过屋子,现在听他这么说,不由内心暗笑,面上丝毫不显:“好啊,我最近从图书馆借了不少书,还没看完呢。之前那张字条用过后我已经扔到了垃圾桶里,现在我干脆把他写给我的另一张字条给你好了。”说着他从桌上找出一张写满父子文书名的字条,递给张雅琳。
张雅琳内心一喜,迅速接过字条,提到半空的心顿时落到了地上,脸上乐开了花。没想到儿子这么配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更妙的是儿子还没发现这些小说写的是什么东西!我得回去好好看看,儿子这同学推荐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哼!
看着张雅琳斗志昂扬的表情,张云翔内心乐得更加欢实。
父子俩心思各异,但均对对方的上道庆幸不已、满意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心乱
冬天的脚步悄然临近,天气逐渐转凉。
而张雅琳身体和内心的燥热却越发不可抑制。
自从他按照儿子提供的字条搜索了大量的耽美父子文来阅读,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每当见到儿子,他的脑海里就无法避免的出现某些禁断的画面和场景。
他会幻想这世上长得招人的男人间都有那么一腿,会幻想关系亲密的兄弟间其实充满各种有爱的奸-情,会幻想儿子不穿衣服全身赤-裸的模样,会幻想自己和儿子一起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
总之是乱麻成堆,怎么也理不清。明明知道那是不对的,偏偏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谓是——一入腐门深似海,不成腐男不回头。
当然,等张雅琳回头发现自己成了腐男的时候,事情已经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他也早就忘记自己看耽美小说的初衷了。
“云翔,大冬天的,你干嘛老是不好好穿衣服!袒胸露背的像什么样子!快点把拉链拉起来!”当再次见到儿子敞着黑色的风衣、汲着拖鞋有意无意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张雅琳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儿子训斥起来。
“我刚刚做了运动,现在浑身热得很,根本不觉得冷,只想把衣服脱了。”张云翔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右手拎着一把古朴的蒲扇,学着电视里古代的书生一摇一摆的,看着好不潇洒。
“事情总有万一。虽然你平时身体好,但不代表你不会生病。冬天还扇扇子,你是不是想感冒?”张雅琳减了电视的音量,无奈地看着他,继续说教。
“我们这冬天又不冷,怕什么!学校大部分内宿生还在用冷水洗澡呢,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不舒服的。”张云翔歪着身子,靠坐到张雅琳身上,翘起二郎腿,说得满不在乎。
“快起来,不要挨着我,重死了!”真实的热度随着两人的接触依次传达到全身,张雅琳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移开自己的身子。
“不要!”张云翔靠得更紧,强硬的伸出双手抱住张雅琳的身体。
“你这小子!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调皮?!”张雅琳使劲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
“我本来就是你的孩子啊!”张云翔脑袋蹭了蹭他的肩颈,双手抱得更加用力。
灼人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进心里,张雅琳心跳不断加速,到最后甚至感觉心口似乎有什么要跳出嗓子眼,脑袋变成一团浆糊。
挣扎半天也没挣开,他只能僵硬的任由儿子抱着,尽量压下自己的各种联翩的浮想。
“雅琳。”
张雅琳猛地看向门口,整个人顿时怔忪起来。
“我们单独谈谈吧!”
李维义一走进客厅,就看见了张雅琳和张云翔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只觉得他们父子俩亲密无间的样子是再正常不过,现在却有种别扭的感觉,看着一边的张云翔更是莫名的感到刺眼万分。
“起来,我要出去一下。”张雅琳推了推儿子。
“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避着人?”张云翔放开父亲,不满的嘀咕着。
“你该回去刷牙了!”张雅琳怒瞪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我们到楼顶说话。”张雅琳说着就先一步上了楼。
两人在楼顶站定,张雅琳沉默的看着李维义。
李维义忽的就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心的从手里的包装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卷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说道:“雅琳,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今天又不是过节,送什么礼物?”张雅琳目前根本不想跟他再有更多的联系,一听他说要送自己礼物就下意识的打断了他的话语,丝毫没有接受礼物的打算。
“你忘了,今天是12月25号……”李维义受伤的看着他。
最近张雅琳心思混乱至极,根本就没关注具体的日期,现在一经他提醒,第一反应就是今天是圣诞节。
他垂下眼帘,顺口就拒绝道:“我又不是M国人,也不过圣诞节,你送我礼物做什么?!”
其实他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的第二反应就是今天是李维义的生日。
每一年的今天,张雅琳都会送他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然后他也回送张雅琳一份,说什么这是他这个寿星对重要的人的祝福,叫张雅琳一定要收好。所以他们在各自的生日那天都会互送礼物,这也成为了一个习惯。
这些日子张雅琳心烦意乱的,对李维义也是刻意遗忘无视,竟然就这么忘记了这样重要的日子。
果然,张雅琳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泫然欲泣的表情。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形容一个浓眉大眼高壮粗犷的男人的表情,实在是他耽美文看多了,思想也变得文艺了。
可是他已经被对方缠怕了,也并不打算再给对方任何希望,因此只是面色平淡的吐露着更加刻薄的词句:“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从始至终只对你抱有友情而已。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纠缠?”李维义骤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你够了!我换锁跟穿衣服一样勤快,你撬锁比脱衣服还频繁,你脱衣服的速度都赶超我十万八千里了!你到底嫌不嫌烦?!”张雅琳恨恨地瞪着他吼道。
“我……”李维义目光躲躲闪闪,半天说不出话。
张雅琳心里恨不得敲开他的木鱼脑袋,面上只是恶意的看着他,尖锐的道:“就算我是同性恋,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听懂没有!”
“为什么?”手上的卷轴倏地滑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在楼顶这不大的地方显得意外的空旷寂寥。
“你从头至尾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蓄意的接近我、欺骗我的感情,不就是为了满足你内心的龌龊吗?你不觉得你很卑鄙无耻吗?”张雅琳感觉自己好似得了人格分裂,恶毒的一面在毫不留情的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去挑战世上最恶毒之人的吉尼斯纪录了。心里内牛满面,但是他眼里毫无波动。
李维义努力瞠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绝情的双眼,绝望的发现里面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在随意打发一个冲撞到他的无足轻重的路人。
喉咙里似乎涌上一抹腥甜,他使劲咽了咽唾沫,艰难的看着对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张雅琳毫不犹豫的反问:“难道不是?”
静默在两人间逐渐蔓延,在楼顶这方逼仄的空间里似乎压抑着沉重的悲哀。
风中萧瑟了很长一段时间,李维义张了张嘴,明明是晴朗的白天他却眼前阵阵发黑。
灵魂踏在凌厉的刀锋上,于沉寂的焰火中热情的跳着最后的舞蹈。
心一寸寸的在炽热的烈火中燃尽,最后湮灭成飞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终是心碎无言,失魂落魄的下了楼。
地上铺开一半的卷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寒风吹过,掀起一朵热烈绽放的火红玫瑰,在忧郁黯淡的夜里,孤寂绝望的尽情燃烧着自己短暂的生命,预示着主人无望无果的爱情。
张雅琳一看就知道,这画是李维义亲手所绘。
当年为了与张雅琳拥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李维义特意去和一位大师学习了绘画,慢慢从绘画白痴变成了S县小有名气的画家。
张雅琳当时还很感动,觉得今生能有这么一个知己,自己肯定是祖上烧了高香。
可是到今天,他却要残忍的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点滴羁绊。
他默默地弯下腰,轻轻地捡起卷轴,珍惜的放在怀里,清澈的眸子落在怒放的花朵上,眼中却是一片苍白的空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知所终,难携手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笑话
“爸爸,你还站在那干嘛呢?想变成望夫石吗?”李维义走后,张云翔在楼下等了半个钟头还没见张雅琳下来,终是忍不住上了楼顶唤醒沉思中的张雅琳。
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想着其他男人,而且想了这么久!怎么可以?
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当初叫安装人员在楼顶也安装了一个监控器。如果没有这种手段,他又哪能这么容易随时掌握张雅琳的各种信息?
虽然他觉得李维义被父亲拒绝很可怜,但爱情本来就是把心献出来给人蹂躏践踏或者让人呵护宠溺的,敢碰触它就得做好受死的准备。他相信对方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他连自己的感情路都没修好,与其花闲心去同情他人还不如先同情自己呢。
爱情的战场硝烟弥漫,不想呛死就得千方百计获得胜利,而胜利的前提就是克敌。
克敌也是有讲究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轻易退缩,不可轻言放弃。
只有攻克张雅琳的堡垒,顺便打败情敌,一切才有继续的可能。
张雅琳突然被惊醒,看着身材高大结实的儿子,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一种抱着儿子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他眨巴了半天眼睛,却觉得酸涩难忍偏又无丝毫泪意。
吸溜了下鼻子,他动了动麻木的双脚,干涩的骂道:“什么望夫石?整日里口无遮拦的,嘴上没个把门,早晚要得罪人!”
“哪有!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口无遮拦而已!”张云翔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脖颈,顽皮的玩起跳马来,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一荡一荡的。
“臭小子!你想要压扁我吗?还不快下来!”肩膀上猛然传来的重压晃得张雅琳瞬间就失去了重心,一下子站立不稳起来。被儿子这么一搅和,他顿时把悲春伤秋的心思都丢到山旮旯里去了。
不过李维义带来的伤感情绪仍然在不断持续,不论张云翔如何放下身段插科打诨、拉下面子彩衣娱亲,张雅琳脸上的笑容依旧日渐减少。
半个月后,嫉恨又愤慨的张云翔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这天是周末,他召集了班上的一帮小弟到家里做客,并事先承诺,若有人能逗得张雅琳开怀,他便奖励其一款大家眼红已久的时下最受欢迎的游戏机。
一群难掩激动兴奋的男生闹闹腾腾的来到张家,待见了张雅琳却反而变得拘谨起来,一个个从野性难驯的老虎变成了驯服乖巧的家猫,大气不敢出一声。
坐在饭桌前,他们每个人都细嚼慢咽的,默契十足的作沉默寡言状,看得张云翔简直气急,赶紧伸脚踹了踹离得最近的李勇星。
其实他们本来都是比较粗神经的男生,镇日里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哪里学过哄人开心,要不是有老大的吩咐和奖励的诱惑,他们才不愿浪费脑细胞自讨苦吃呢。不过目前赶鸭子上架已是注定了的,他们再不乐意也得好好动动脑子,毕竟他们可不想时候被老大秋后算账,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挨揍。
李勇星慢吞吞的咽下一口南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