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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琳低下头点燃一筒烟花,修长的手指在火光映衬下显得十分好看。
张云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话里似乎透着无尽的寂寥与哀伤,揪得人心里闷痛不停。
“爸爸!”张云翔不由自主的加重语气,满脸认真地说道,“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呵……”张雅琳自嘲一笑,被烟花照亮的脸上尽是伤感,声音低低道,“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张云翔听得不真切,但也知道父亲肯定是不相信自己。他脸色沉了沉,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爸爸,我一辈子不结婚,就陪着你到老好不好?”
张雅琳眼神闪了闪,压抑住心里的苦涩,反问道:“你不结婚,去哪里找孩子来给你养老?”
“这有什么,我直接领养一个不就行了!”张云翔答得毫不犹豫。
“事情哪会那么容易?别人生的怎么比得上自己亲生的贴心?”张雅琳觉得儿子有些想当然了。
“现在亲生孩子长大后不孝顺父母的照样大把。如果你实在忧虑,那我们就多领养几个,最后总能养出一个好的来。你说是不是?”张云翔满眼期待的望向父亲。
“唉……”张雅琳对着儿子坚定的眼神,轻叹一口气,终是没再多说什么。他想,儿子今后年纪到了,该懂的自然就懂了,现在多说无益。
张云翔见他依旧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感到十分挫败,只打定主意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近两个月,真是对不起大家。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更新了,今后一定乖乖码字。
不过我坑了大家,自己也被人坑了,痛苦了两个月,真是一报还一报,俺再也不敢了……呜呜……求原谅……
☆、升学
两年半后,张家别墅。
“爸爸,我打算继续在S县高中读书。”
“为什么?省城一中可是我们省最好的高中。重点大学的升学率也是最高的。S县高中可是远远比不上它的。”张雅琳一回到家中,才喝了一口开水,就听到儿子的话,差点没噎出个好歹。
“S县高中只是没有保送名额,其他方面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喜欢离家近一点的。”这些年,张云翔已经感到和父亲疏离了不少,再离家久一点,恐怕他和父亲就永远没机会恢复到以前的亲密无间了。S县高中历年高考的成绩在全省也能名列前十,全省第一名也不是没有过,他根本就不担心高考考不好。两人的恋情还未开花就接近夭折,他又怎么甘心在这时候离去。
“省城一中离家里也就两个半钟头,不算远啊。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你分数达到了竟然不愿意去,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到时候考不上想去的大学,有你哭的!”张雅琳对儿子的选择感到很是复杂,他既希望儿子能离开家一阵子,让他能暂时卸下感情的包袱多喘几口气,又不舍得让儿子长时间离开自己的视线。那心情怎一个矛盾了得!
“我恋家,不想住校!”
“……”儿子,你其实不小了……
“好了,爸爸,你要对我有信心!我早就自学完了高中三年的课程,区区高考难不倒我,去年的高考题我做后总分还超出一本线80分呢,考重点大学肯定没问题的!”张云翔努力安慰自己貌似呆住的老爸。
“随你……”张雅琳朝儿子挥一挥左手,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有个天才的儿子真心伤不起啊。
“爸爸,我们的雕像我已经雕刻好了,你快过来看一看。”张云翔扯住父亲的右臂,就往门外拖去。
“天!你不是才学了两年吗?怎么雕得这么好!”张雅琳惊讶的看着院子中的大凉亭里摆放的根雕,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轻轻抚摸起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儿子我可是天才!小小的根雕怎么可能难得住我?”张云翔听到父亲的赞美,得意的小尾巴直翘到天上。
“唉,不对呀,这怎么是你搂着我?我搂着你才对吧?”张雅琳看着儿子搂住自己肩膀的图案,心里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我比你高,当然是我搂着你,这样看起来才协调。”张云翔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继续说道,“爸爸,我给你画了一幅油画,你瞧瞧喜不喜欢。”说着他小跑进屋里,抱着油画和一大张白纸大步走进凉亭,先将白纸垫在凉亭中间的大石桌上,再慢慢将油画打开铺好。
“这是……”张雅琳好奇的看向油画,蓦地脸色大变。只见上面画着一大丛颜色各异的玫瑰,占据了画卷的大半空间,画卷右上角则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象征着我对你的爱天长地久。
“你怎么会画这么多玫瑰?”吸气、呼气,张雅琳半天才鼓起勇气,纠结的看向儿子,忐忑的问道。
“你不是喜欢玫瑰吗?”张云翔纯良无辜的望着他,语气充满疑惑。
幸好不是狗血的表白!张雅琳略松了一口气,问道:“谁告诉你我喜欢玫瑰的?”
“那你还那么宝贝李维义送的玫瑰图?”张云翔想到父亲对那幅破画的重视程度,内心愤恨不已,不由咬牙切齿的反问。
“朋友送的生日礼物当然要好好珍藏。”对那幅画作,张雅琳不欲多谈,一面收起油画,一面转移话题,“晨曦残疾人舞蹈团明天要到外地去演出,这次是我带队,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每天要按时吃饭,晚上要早点睡觉,不要熬夜,闷的话就叫同学朋友到家里住一段时间,生活费放在老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不放心就不要老是往外跑啊!你自己算算一个月能呆在家里几天!世界上那么多人在做慈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还这么小,你竟然狠心天天把我丢在家里!每一天放学回来,家里都是空荡荡的,你就不能多为我想一想吗?”一听说父亲又要外出,张云翔简直怨气冲天,忍不住大声抱怨起来。
“对不起!爸爸……”唉,我难道能告诉你,我是为了减少爱上自己儿子的负罪感、为了逃避你过度的热情、为了让我们维持正常的父子关系才拼命投身公益事业的吗?张雅琳内心伤感,想要安慰儿子,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得沮丧的住了嘴,抱歉的望了儿子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凉亭。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张云翔恨恨地捶着石桌,“我根本不想听你的对不起!”
李家。
“大哥,你哪时候回家啊?三伯父和三伯母都很想你。他们嘴上骂你,其实心里很疼你的,听说他们每次去看你哥都会偷偷去看你,只是很小心地不让你知道而已……”李维德刚吃完午饭,就接到了自家大哥的电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又开始不遗余力的劝对方回家。
“他们来我当然知道,就他们那种拙劣的隐藏技术,只要不近视都能轻易发现。我和朋友的公司最近发展很不错,家里的生意你们几个就能搞定,我先不回去了。等时机到了,我自己会回去的。”李维义的声音顿了顿,不经意的叹道,“唉,好久没和张雅琳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呀,成了大忙人了!跟着一帮子好心人,今天资助失学儿童,明天帮助聋哑人,后天跑到灾区慰问群众,嘿,经常忙得连家都不回,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李维德自动开启大嘴巴模式,絮絮叨叨的把对方需要的消息立马抖了个干净。
“哦,这样啊。以后你多收集一些关于他的消息,隔一段时间告诉我一下。毕竟是好朋友,我总得多关心一点。”
“那你干嘛不和他直接联系啊?这样多麻烦!”
“叫你做你就做!哆嗦什么!”
“哦……”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删了好多剧情,一切为了完结!
☆、醋坛子
世事变迁,斗转星移,转眼又过了三个春秋。
张云翔前老早收到了中意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家里也摆了宴席,现在全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就等着过几天去位于首都的学校报到了。
今天收拾好行李,父亲就出去买菜了,说是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爷俩分离前好好聊一聊。
张云翔心跳得很快,狂乱得令他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戒指。
没错,他计划今晚和父亲彻底摊牌。最好父亲能答应,然后他就可以灌醉父亲,再然后他可以为所欲为……
不行!不能想了!
张云翔收好戒指。冲进卫生间不断地对着自己的脸庞泼冷水,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叮……”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张云翔快步走到大门口,发现是韦家宝的妹妹韦家雁,连忙打开大门,问道:“怎么?你找我有事?”
“我,我……”韦家雁神色慌张,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话。
“进来说吧!”张云翔等得不耐烦,将对方让进门里。两人前后走进客厅坐好。
韦家雁坐在椅子上,依旧有些不知所措,垂着头不敢看向张云翔。
“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我忙得很!”
韦家雁面颊瞬间涨得通红,嘴巴开开合合几次后,才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抬起头坚定地望向张云翔,大声说道:“张哥哥,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啪!”张雅琳拎着菜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手中的菜掉到地上才回过神来。趁客厅里的两人没发现他,他迅速捡起菜退回院子里,坐在凉亭的石凳上静待客人离开。
多年来,张雅琳为了忘掉自己对儿子的不伦感情做过无数心理建设,包括经常设想儿子结婚生子。他以为当那么一天来临,他可以平静地面对。
直到刚才,听到女孩对儿子的表白,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可救药。那一刹那心里涌出的嫉妒和痛恨,汹涌得让他窒息。
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使他清楚地明白,他对自己感情的逃避无异于一个笑话。
“呵……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低低的嗓音中沉淀着深沉的无奈,和空中旋转飘落的枯叶一样悲哀。
韦家雁走后,张雅琳径直进了厨房。
他动作麻利的做好菜,沉默的吃完晚餐,和儿子打声招呼,便一个人出门散步去了。
“该死!父亲肯定是知道韦家雁向我表白了。否则他不会是这种反应。好好一个机会又被浪费掉,实在是可恶!”望着父亲急切的背影,张云翔握紧手中的戒指盒,脸上满是忿恨。
张雅琳心情烦乱的来到河边,沿着河边的马路一路行进,越过几家烧烤摊,漫步到了一出较为清净的角落。
站在温暖的路灯光中,回头望着远处人声鼎沸的烧烤摊,热闹的人群里洋溢着欢乐的氛围,他却仿佛置身世外,浑身泛冷,肺腑寒凉,万事均无法让他动容。
“张雅琳,我喜欢你!”
“呵!”身子突然之间被紧紧抱住,张雅琳猛地打了个哆嗦。
耳边传来记忆中熟悉的声音,他忽的就有种流泪的冲动。
“你回来了?”最好的朋友因为触碰了爱情的禁区,使两人渐渐形同陌路,而自己却只能忍痛望着对方的背影目送对方离开。多年后毫无预兆的重逢,让他骤然被伤感淹没,却也只能强自忍耐,不敢流露出一丁点异样。
“是啊。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就回来了。”李维义亲了亲张雅琳的唇角,有些颤抖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答应做我老婆。你不要拒绝好不好?”
一如六年前期待恳求的话语,真诚又直接,张雅琳忽然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的拒绝。
良久的沉默意味着又一次的拒绝,李维义心脏被揪的生疼,他不死心的用力的含住对方的双唇,伸出舌头钻进对方的唇缝里,想要把对方牙关撬开。
天哪!又搞突然袭击!张雅琳郁闷不已,使劲挣扎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只能费力的歪着脑袋,躲避对方唇舌的攻击,赢得几丝喘息的时间。
“烧烤摊那边好多人呢!你疯了吗?”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