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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开展一项公益活动,用实际行动来增强学生们对团结互助、共同协作重要性的理解,培养学生们乐于助人的雷锋精神。
而张云翔的班级选择的就是,每一周周末派一个小组的同学,自发聚集到由班委提前指定的一位孤寡老人的家里,以自愿为前提,每人捐钱捐物,主动帮慰问的老人打扫房间,洗衣做饭,只要是老人提出的请求都尽量满足。
今天是星期六,恰好轮到张云翔所在的小组实施行动。而刘奶奶就是本周张云翔的班级选定的慰问对象。
等了几分钟,儿子还是没有反应,张雅琳有些急了。
这孩子,昨天不是还反复叮嘱自己今早九点半前一定要叫他起床嘛,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动静,偏他又不愿意定闹钟,每天非要自己按时喊他起床,真不知是什么怪毛病。
张雅琳心下嘀咕,重重地拍了一下张云翔的床头,提高音量,喊:“云翔,上学要迟到了,快起床罗!”
又等了几分钟,儿子依旧没有反应,张雅琳忍不住了。
他直接俯下身,抓住被子,猛地一下子掀开,因为用力过猛,张云翔整个身子都漏了出来。
儿子的身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张雅琳眼神不错,立刻发现儿子醒了,使劲推了推儿子的左臂,声音里有些无奈:“儿子,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张云翔继续一动不动地装死,只盼着张雅琳早点等得不耐烦自己主动离开。
儿子身体很僵硬,看来多半是早醒了,只是不知怎么突然闹起别扭来了,张雅琳疑惑不解地打量了下儿子的房间。
整个房间亮亮堂堂,墙壁上没有时下流行的小男生钟爱的各种醒目的明星的海报壁纸,也没有故作成熟的小年轻们追求的颇具复古意味的名人的书画格言,地板和墙壁上的淡黄色正方形瓷砖折射出温馨的暖光,镶嵌着长方形高大水银镜的衣柜营造出家的气息,木制的书桌上一本本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巨大的席梦思床铺上每一处都显得干干净净,朴素大方的风格显露出一派大气沉稳。
没什么问题啊!嗯?不对!靠近儿子屁股附近的床单,再看看儿子润湿的内裤,张雅琳发现了一丝端倪。他愣了愣,猛地恍然大悟,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他说儿子怎么莫名其妙不理人,原来是害羞了。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怕儿子不了解这方面的常识,以为自己出了毛病,那就不妙了,捏了捏儿子的脸颊,连忙解释:“儿子,放心吧,你这不是尿床,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男孩子长大了都会经历的,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爸爸不会笑话你的!爸爸书房里有相关的书籍,待会儿找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张雅琳其实心里感到很骄傲,他重生以来就一直以儿子为生活重心,事事担忧,事事上心,现在儿子营养充足,身体倍棒,身高都比同龄人多出一大截,青春期也提早到来,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对他来说,儿子好就是他好,儿子健康成长,就是令他最快乐的事。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而始终沉默地在床上挺尸的张云翔,骤然听到张雅琳了然的话,身子更为僵硬,内心更加窘迫,直恨不得凭空出现个地洞立马让他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张雅琳见儿子一直没回应,粗粗想了想,总算脑袋还算灵光,知道儿子被爸爸撞破这么私密的事情感到尴尬了,不好意思了。
儿子长大了,开始注重隐私权了,这回被他发现了“小秘密”,心里还不知该有多恼火呢!张雅琳摇着头,叹着气,无奈地转身下楼了。
等张云翔做好心理建设,强逼自己断掉一切绮念,扔掉所有妄想,勉强恢复正常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钟头。
他干脆给班长打了个电话,请假在家了。
他硬着头皮下了楼,就看见家住在县城北边的李维义,用绑带吊着右手臂,一脸烦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雅琳忙着给他煮豆浆,两人正在闲聊。
张云翔的心一下子就纠紧了,战备模式也瞬间开启。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李维义从小就对他很好,简直把他当成眼珠子来疼,但他一直本能地排斥着这位父亲的好友。
也许是他看父亲的眼神太过暧昧,也许是他对父亲的事情太过热心,也许是他获得了父亲太多的信任和关注,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对此时刻感到非常不安。
现在醒悟了自己的感情,虽然他并不打算让父亲知道,但他对关系到父亲的事情感觉变得更加敏锐,也更加在意。
看着张雅琳毫无防备,为李维义忙前忙后的样子,张云翔对这位“叔叔”的敌意不由变得更深。
“云翔,饭菜在微波炉里,你自己拿出来吃啊!”张雅琳见儿子总算下楼,略微放了心,吩咐了他一声,又转过去身去,对着李维义唠叨:“我就说你那些所谓兄弟,根本没几个让人省心的,早叫你离他们远一点,你死活不听,看吧,现在伤成这样,你也不用吃饭了!”
“昨天鸟窝给我打电话,说他们两帮人在通天庙附近的河边打架,好像是为毒品交易价格谈不拢,拿着长刀木棍就干了起来。两边人马都是我的朋友,有人求助叫我帮忙劝架,我总不好置之不理吧,万一打死了人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好好的正常人不做,非要去做烂仔,现在还吸毒贩毒,唉!”李维义烦躁地挠挠头,唉声叹气。
“你没劝过他们吗?”张雅琳很是疑惑。
“劝了有什么用?如果他们是我亲兄弟,我肯定直接把他们丢到戒毒所去,关到好了再放出来,可是他们毕竟只是朋友,我怎么好管得太多啊!”李维义十分郁闷。
“瞧瞧,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听你话呢,平时叫大哥叫得亲热,关键时刻还不是不管用?我看你这次回去怎么和伯父伯母解释!”张雅琳幸灾乐祸,将煮好的豆浆递给他。
“好雅琳,亲爱的雅琳,让我住在你这一段时间吧!我现在回去肯定会被老爸老妈骂死的!你可千万要救命啊!”李维义用完好的左手接过豆浆,放到饮水机边的小圆桌上,抓起张雅琳的右手就开始撒娇。
“砰”的一声巨响,张云翔实在忍耐不住,恨恨地甩上门,冲了出去。
只留下张雅琳和李维义面面相觑。
不理会黄阿姨不解的询问,推出最爱的越野自行车,抓紧把手,一跃坐到鞍上,张云翔立刻化身飞车党,沿着公路,一路狂飙,飞快地将“呼呼”的风声和迅速倒退的县城抛在了身后。
用极限的速度冲出二十公里,直到到达了旅游风景区白渡村,他才减缓了行进的速度。
开进白渡山庄,将车子在停车场锁好,他呼出一口郁气,打算沿着流经山庄的清江河畔走一走,消消自己心中翻腾的暴戾之气。
丛丛层层的碧玉间黄金竹傲然挺立,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斜跨河水两岸,有的弯着粗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经过它们身子下方的游人。大风吹过,竹林间哗哗作响,带着特殊的韵律,欢送着碧波荡漾的河水。
踏着柔软的草地,听着不知名虫儿的歌唱,张云翔低垂着头,放空脑袋,内心的阴暗慢慢散去,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嗨!张云翔!”一个活泼的女声骤然响起,他回过神,抬头,就见前面不远处立着两个娇小可爱、打扮俏丽的女孩子,正略微兴奋地看着他,很明显是在等他。
特别是其中一个颇为眼熟的女孩儿,一边笑容满面地对着他招手,一边还踮着脚凑在同伴耳边激动地说着些什么。
张云翔慢步走近,似乎还听到了“班上的班草、学校的校草”“绝世美攻”“面瘫腹黑攻”“小白天然呆受”之类奇怪的名词。
“张云翔,你来这里旅游么?”女孩问。
张云翔用鼻子“嗯”了一声。
“那你爸爸呢?”女孩又问。
“我自己骑车来的。”张云翔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哦,”女孩似乎很失落,看看张云翔,又高兴起来,一拍双手,露出“怪阿姨”似的笑容,用饱含期待的声音,问:“张云翔,我家开的饭店就在前面,相逢即是有缘,我请你吃竹筒饭,怎么样?”
“随便。”张云翔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又做了剧烈的运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有同班同学请客,正合他的心意。
只是,此时乐得吃免费午餐的张云翔并不知道,他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走上腐男的光辉大道,再也回不了头了!
因为,他已经正式迈出了直男改造的关键一步——接近腐女,和腐女做朋友!
朋友有时候就是用来祸害的,你自己傻乎乎地送上门,怪得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为什么说“张雅琳是前世今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用尽生命来爱他的人。”
因为,本人觉得,就算是展云翔他原来的老妈也很……嗯嗯,怎么说呢……她明知道纪天虹深爱展云飞、是对头魏梦娴那边的人(虽不知道她了不了解纪天虹厌恶她儿子),她竟然对两人结婚一点也不阻止!难道她不怕纪天虹对儿子不尽心?不怕纪天虹给儿子戴绿帽子、儿子娶这么个心里有别人的妻子坏了名声?也许她只看重与纪家联合带来的好处?而且先不说什么当时主子奴才身份上的差距(有些文里写纪天虹并不算展家下人,好像没签卖身契啥的,原文我没发现准确说法,但在那种年代我觉得恐怕人家还是认为她是下人的吧?唉,考据就是痛苦啊……),以她那脑袋估计也想不清楚,即使她阻止不了儿子娶纪天虹,她后来怎么就能够对纪天虹那种种光明正大以正常人来看明显出轨的行为视而不见呢?她这个婆婆不是很泼辣、很有胆吗?她怎么就不能硬气一会,管教管教那个一心想着对头和对头儿子的破媳妇呢?所以,俺真的很怀疑她到底是怎么爱儿子的……或者她更爱自己、更爱展祖望?只要儿子不在面前痛苦,她就不用太上心?或者只会偶尔撒撒泼,光说不行动,给予口头上的支持?很不能理解啊!
当然,这是仁者见仁……
☆、叛逆的孩子
自从上次撞破了儿子的囧事,张雅琳发现,他的生活突然变得水深火热起来,就算有好友的帮助和安慰,他也被搅得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如果叛逆的小孩都是这样,这世间该是怎样的鸡飞狗跳啊?张雅琳在心里痛苦地哀嚎,难道单亲家庭的小孩和双亲家庭比真的问题更多?
这天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儿子又没回家。
平时十一点半以前,张雅琳家所在街区上小学的学生们,都已经在老师或高年级学生的带领下排着队陆续回到家了。
这世界诱惑太多,而小孩子的自制力又通常不强。
张雅琳为了让儿子养成按时归家的好习惯,从不像其他家长那样,因为工作忙碌就直接塞给孩子伙食费,让孩子自己在外买早餐和午餐解决,有时候甚至连晚餐都不能全家人聚在一块吃饭。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要管住男人的胃。这句话用在儿子身上同样也适用。
张雅琳本来就有一手好厨艺,再加上每天挖空心思地为儿子做各种美食,张云翔这个恋父的伪正太怎么可能不给父亲面子呢?
所以,张云翔每次进食都表现出胃口大开、十分尽兴的样子,张雅琳也常常为此自鸣得意。
可是,最近儿子叛逆心理开始逐渐显露,不仅放学后经常不着家,还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游泳。
南方人大多会水,S县的孩子们也几乎是在清江河边泡大的。
每年一到夏天,下至二三岁孩童,上至七八十岁老人,总是成群结队地前往清江河边凫水嬉戏,消遣游玩。
张雅琳并不反对儿子平时到河边游泳,毕竟这也是锻炼身体的一个不错的方式,只是,会水并不是代表在水下就无敌,S县每年有人溺水而亡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每次儿子去游泳,张雅琳都是提心吊胆,尽量跟在儿子身边,拿着救生衣和游泳圈,为儿子的安全保驾护航。
而最近S县暴雨频发,清江也开始变得十分危险,他知道许多叛逆期的男孩子为了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