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一种方法,不会被人发现。”
“什么办法?”
听到卢修斯略显迟钝的声音,布莱克起了捉弄之心,不怀好意道:“在地上滚三圈,然后学狗叫。”
“真的?”
布莱克忍住笑意,用力点头:“保证管用。”
“那你不用走了,一起来。”
面对那只努力抬高试图离自己更近的掌心向上的手,西里斯忽然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是一个期待被给予的手势,再亲近的朋友,也不见得会放下心防,用这种谦和到近乎卑微的姿势,献上什么,渴求什么。
如果你遇到了,就请一定牢牢地抓住那只手。
西里斯被这种一旦错过就会悔恨终生的直觉驱使着,跳进了那个陷阱里,他抱着醉醺醺的贵族,以一个仿佛再也分不开的深情拥抱完成了在地上打滚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动作。
两颗蠢笨的心还在默数着:一……二……三!
第五十二章 定情
第二天,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彼此对望的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一个长大了嘴巴在想:我居然抱着毒蛇睡了一夜?!
另一个神色不定:我怎么喝醉了跑到这里来了?!
然后两人又同时交换了问题。
布莱克看向斯莱特林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那个在地上打滚的醉鬼真的是马尔福?
马尔福闪烁着灰色的眼睛:救世主教父没有把不清醒的自己单独丢到房间里?
第二个对视里,完全的不可置信褪去,隐隐透出一种试探,而在发现不止自己一人在期待的时候,目光骤然变得炽热起来。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得让久经情场的布莱克感到目眩神迷,更让小心谨慎的马尔福无可躲避。
那种擦出火星发出的热量能借给冬日阳光的眼神,牵引着两人靠近,从警惕带着试探的缓慢到确认后的急不可耐,最后带着力道两具身体撞到了一起,四肢牢牢缠住彼此,生怕浪费一秒可以用来拥抱的时间。
这和他们第一次在魔法部盥洗室里寻求刺激的苟合完全不同,尽管每一个呼吸都伴随着心脏剧烈到炸开的跳动,可心情终究因为想要和眼前人靠得更近的念头而变柔软了。
否则,一个具有挑剔美学的马尔福是不会对着鼻子被撞破的布莱克亲下去的,他会一边用刻薄到骨子里的字句嘲讽着,一边带着嫌恶的表情避开。
虽然现在他仍然在嘲笑格兰芬多脸上的伤口,但语气温和了不止一星半点:“你该重新排列组合一下你的脸部器官。”
布莱克狠狠地拽着贵族的肩膀向上提起,在姣好的臀/部快要吐出雄性特征器官顶部的时候松手,听到贵族悦耳的快乐低鸣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可以啊,像你那样把眼睛放到脑门上,以后谁都入不了我的眼。”
卢修斯觉得自己还不大适应从床伴到恋人的转变,他明明听出了布莱克话里的反讽意味,偏偏为难辨真假的保证感到欣喜。
一边为运动中这种虚假飘渺感到讽刺,一边又压抑不住独占对方的欣喜,卢修斯将手臂环到布莱克的脖子上,避免让格兰芬多看到自己脸上的复杂表情,缄默着。
铂金贵族觉得他越来越不懂自己了,他自然不会蠢到相信这种离经叛道的关系里会有忠贞,要知道布莱克在此之前还和别人在圣诞之夜滚了床单且同床共枕!
但是,卢修斯最能看清的一点是,布莱克同样不能拥有全部的自己。自己的全部人生在马尔福庄园,在妻子小龙,在家族责任上,这段恋情,能维持下去,固然可喜可贺,但最后以破裂收场,卢修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能够拥有这种经过默认的真实恋情已经是梅林疏漏下造成的奇迹了。
在这一点上,西里斯和斯莱特林的态度完全一致。
不过他没有那么多顾虑,顶多为老宅被人入侵的地盘更多了而感到不自在而已。
独自生活漂了太久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渴望收起翅膀回到地面,毕竟无论在空中呆多久,那里才是真正的家乡。
而一旦抗拒不了那种诱惑,稍稍留恋路过的风景,回头,就掉下来了。
西里斯·布莱克觉得命运真的是件奇妙的东西,他端坐在餐桌上,在以前必须有长辈咆哮着才会出现的饭点用餐,更让他自己惊异的是在长年的有意放纵和刻意遗忘之后,他居然很快就重拾了餐桌上的礼仪,似乎身体已经牢牢地把那种斯莱特林的玩意儿刻在了骨头上。
如果不是对面那人一副债主嘴脸,西里斯也不会做出单身男人永远都不会做的一件事——吃早餐。
卢修斯有十足的理由做出这样的要求,要不是有一只疯狗死活啃着自己不肯放行,他也不会错过从下巴能够到餐桌时就开始坚持的家庭早餐。
一想到发现自己彻夜不归的小龙和幸灾乐祸的红头发的表情,卢修斯就觉得胃痛。
“多少年没吃这些玩意儿了,”自责间,卢修斯听见布莱克艰难的咀嚼声,“你也吃恶心了吧?”
铂金贵族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暂时忘记了有个教得很好的贵族儿子正在时刻监督着自己,也无视了荼毒了自己舌头几十年的英式传统餐点,抬起眼睑,似嘲笑又似捉弄地斜瞟了布莱克一眼。
后者吃瘪却硬生生忍住砸盘摔桌怒气的模样对烦恼忧愁来说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
和布莱克老宅偶尔伴随着几声轻笑的气氛相比,马尔福庄园就不那么和谐了。
为了印证婚姻不再争吵里破灭,就在争吵里升华这句真理,新一代中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佼佼者正在为一个长辈夜不归宿的问题交换意见。
罗恩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他的音调上下不断起伏像是在唱歌:“你愁什么?这可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两人单独吃早饭。要是他以后都不在,我们是不是考虑换个菜单?”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紧张的贵族连用讽刺长句的心思都没有了,可见他着急上火的程度。
在德拉科的记忆里,除了为数不多影响家族存亡的重大事件,父亲从来都不会缺席维系家人感情的聚餐,因为除了这些时间以外,已经没有多余的机会沟通了。
红头发看到伴侣着急的模样,赶紧吞掉嘴巴里的食物,宽慰道:“你父亲是成年人,又不是到叛逆期的小孩,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尽管有时候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比如在你我的关系上,但总体来说那个长毛脑袋还是很有思想的。”
“不对……”德拉科皱眉苦思。
“哦?你觉得他思想多过头了?”罗恩笑道。
德拉科气恼红头发事不关己的嘴脸,心底涌现出一股失落,不是他对伴侣要求苛刻,但他的确失望于自己重视的家人不被罗恩接受的事实。
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父亲昨天的行为,在自己警告之后还出门,甚至还避开了今天的早餐。
难道父亲是在向自己表达不满?
德拉科越想越觉得可能,是了,这几天红头发在自己周围晃荡的频率太高了,怪不得父亲会生气。
这样想着,德拉科就更加不给红头发好脸色看了。
第五十三章 哑铃
西里斯对于小马尔福的挖出父母婚姻蛀虫的决心毫无所知,他此时正在努力给圣诞寄了礼物来的朋友们回信。
信在圣诞之前就已经写好了,他要做的,仅仅是换个地址和抬头。每写完一封信,他都会在一张单子上记下应该回赠的礼物价值。
卢修斯正坐在旁边看报纸,偶尔会用带着淡淡讽刺的视线骚扰一下过分失礼的布莱克。
“现在才还礼?你就不怕明年圣诞节连根猫头鹰的羽毛都收不到?”
“他们都觉得我会成为第二个疯眼汉,会理解的。”布莱克抬头,笑笑。
卢修斯挑眉,表示替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破罐破摔的格兰芬多不值,哪怕是红头发,都知道以非暴力不合作的形式进行婚姻保卫的反抗斗争。
“你写信的速度真快。”卢修斯站起来,走到布莱克身边才发现对方的偷工减料,每一封信都是由相差无几的数句话拼凑而成的。
“‘自从上次打败黑魔王就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哼,你确定在给救世主的信里也是这么写的?”
西里斯用自己被小瞧了的愤怒瞪了马尔福一眼,理直气壮道:“我连给韦斯莱全家的信都是这么开头的,还怕他们组团杀过来不成?”
“杀,不一定,但揍一顿是免不了的。”卢修斯转着眼珠,似乎在盘算让疯狗和红头发一家血拼内耗的时间与地点。
“揍就揍呗,生死的交情,又揍不散的。”
卢修斯低头,打量正抬脸伸懒腰的布莱克,被深邃眼睛里的光芒刺痛,下意识地将目光偏到别处,心中忽然出现一股骇人的涩然。
那种全然的信任,布莱克永远都不会放到自己身上。
卢修斯相信布莱克不会错过斯莱特林的关系需要精细维护这一事实,没有不求回报的投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每个举止每句话都充满了隐晦的铺垫,复杂而平衡。不会有人总是吃亏,被牺牲被奉献,最后稀里糊涂地一无所有。
带着一种冷静的优越感,卢修斯俯视那一堆没花多少心思的回信。
飞快地扫过信封上的那一连串名字。
然后暗暗和布莱克那个神秘床伴的身份比对。
……说到底还是在意的。
卢修斯将这种独占的心思定义为对情场各种局势的必要预防和警惕。
手慢慢地伸出,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并确定布莱克没有什么不满,才把那叠信拿起来,举到胸口,故作嘲弄地说道:“看不出来,平时一个客人也没有的你居然有那么多卖过命的主子。”
“不是只有主子才值得卖命。”
西里斯把马尔福的种种行为当成了习惯性的挑刺,他的潜意识里,其实仍然充斥着根深蒂固的朋友如手足情人如衣服的大男子思想——朋友永远比情人更死心塌地,也更懂得倾听。
然而在眼前朋友都死光光的悲惨境况下,这种观念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作为一个成为长辈的布莱克来说,被依赖被敬重的尊严为内心的情感与想法筑了一层更高的地基作为壁垒,只有同样年龄的人才能读懂。
所以,马尔福的突然出现给日渐沉寂的生命带来刺激与新鲜以外,也开辟了另一条探险之路。
在任何人的好奇心抵达不了的地方,西里斯会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承认这个事实:他喜欢马尔福。
但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一旦口头承认了动心,就很难再抗拒毒蛇的入侵了。
这对地盘意识极强的大狗来说,实在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心有所感,西里斯表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狡猾,谁会想到自己会是格兰芬多呢?
卢修斯将一切可疑人名检阅完毕,依旧没有找到可疑的线索,恰在此时瞥见布莱克的表情,误以为这里面缺了最重要的那一封,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似乎缺了一个人吧?”铂金贵族试探道。
“有吗?”西里斯疑惑地接过,快速过着人名。
——装!接着装!
卢修斯冷笑,在布莱克看不到的地方快捏碎了蛇杖——好在毕竟是祖传的,质量过关。
——似乎……真的欠一个……
西里斯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他有理由不给马尔福写道歉信的:一是两人几乎天天见面,根本没有必要;二是怕落入有心人手中,对两人都不利。
可久久没有还礼的确是自己的错,西里斯尴尬地咳了一声:“上回你给的那个铃铛怎么不会响?不会是你从垃圾箱里捡来的吧?”
温度直降的不仅仅是嘴唇的弧度,灰色的眼里因为凝固了冰霜而泛出幽幽的冷光。
针对布莱克拙劣的话题转换,以及更可恶的,对一个马尔福的品味的侮辱,卢修斯语气不善:“如果你遇到有个被你始乱终弃母亲的私生子,那么,这个铃铛会提示你认领失散多年的血脉。”
原来是亲戚鉴定器,西里斯不以为然地笑笑:“看来这铃铛永远都没有机会响了,我宁愿相信它本身就是坏的。”
他将耍脾气的贵族圈进怀里,手握着窄细却骄傲地不肯弯折的腰。
“以后避免在路上遇到你和已经嫁出去的布莱克,我一听到铃声,就会绕着走的。”
卢修斯无声叹息,布莱克完全理解了自己送出礼物的目的。
他不可能让一个可以被替代的恋人伤害到自己的妻子。
另一方面,布莱克那堪称格兰芬多学院奇葩的情场技巧也让卢修斯心寒,不需要什么掺蜜的话语,也能把恋人哄得没有火气。即使没有直白的保证,也能传递出会好好保存随身戴着自己送出的礼物的意思,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