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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西里斯如果看到小蝎子会不会有起色?唉,他最近好像有很大烦恼的样子,明天我一定要想办法问清楚……”
卢修斯确定韦斯莱口中的麻烦指的是自己,他是骄傲于反客为主控制住布莱克的功绩的,毕竟将一个战绩显赫的凤凰社要员逼得近乎崩溃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然而,面对红头发这个致命威胁,卢修斯进入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抉择阶段。
无疑,让一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为难令人身心愉悦,可是这种愉悦在家族名誉受损的危机面前没有多大价值。
卢修斯始终不忘他近几年的伟大规划——以最小的代价将红头发赶出马尔福庄园。
为家族贡献一生的老马尔福意识到自己无法在享受折磨布莱克的过程了,他必须尽快落实自己手中的把柄,牢牢封住布莱克的嘴巴,不给韦斯莱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第三次,他摆架去了布莱克老宅。
第七章 交手
“他·妈·的又是他……”布莱克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
克利切将布莱克败家子的反应看在眼底,他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从那张被烧毁大半的纸上他得知了杂种即将自杀的好消息,他迫切地向梅林祈祷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对于一个服侍了数代布莱克家养小精灵来说,马尔福家主这等尊贵客人绝对不能怠慢。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惊喜,当老马尔福第三次踏入布莱克老宅并对周围摆设微微皱眉的时候,克利切终于下定了决心暂时将败家子的死活放到一边,更加勤快地打扫屋子。
西里斯难以平静,每次被老马尔福那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他就会产生一种衣物消失浑身赤/裸的错觉。他竭力忍住了查看自己着装的冲动,用阴鸷的目光瞪着不速之客。
“我的答案仍然是不。”
卢修斯并没有对这种程度的拒绝作出回应,他颇有把握地端起了杯子,低头喝茶的时候仍用笃定自信的眼神打量布莱克。
西里斯浑身僵硬,他直觉地感到了危险。
“哦,西里斯,你没必要那么紧张,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让我知道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你的‘无伤大雅’!
西里斯背部绷起,同时收紧了下巴,脸上满是敌意。
无论老马尔福用的修辞词语是什么,都会给西里斯带来不适,因为将那个秘密说出就是一件非常冒犯的事情,更别说一边喝茶一边评价它了。
看布莱克的反应,卢修斯就有五成的把握他说的是真话,但这对于事实求保险的斯莱特林来说并不是最完美的答案。
而且,内心深处,那种由此而生的毁灭的冲动和快感,同样刺激着卢修斯的神经末梢。
“据我说知,傲罗司提出了一种新疗法,谈话有助于正视你的内心,”卢修斯不紧不慢地增加布莱克的压力,“你知道的,西里斯,所有人都很担心你。”
这是事实,但从一个所谓亲戚实际上却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混蛋嘴里说出来,西里斯尤其觉得讽刺。
他用沉默来抵抗马尔福的逼问,他的语言,好像已经被悔意和羞耻夺走了。在那种致命伤面前,他根本没有为自己分辩的权利和勇气。
卢修斯控制着谈话的节奏,试探布莱克的底线:“我很荣幸能够让你分享这个秘密,当然,我也有些好奇,你的教子、凤凰社的友人当中,还有谁知道这一点。”他一个一个念着在世的名字,然后他忽然想到了布莱克当初背叛家族的原因:“哦,我猜你不会让你的格兰芬多同学知道吧?”
西里斯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尽管他竭力控制,还是被眼尖心细的马尔福捕捉到了。
“救世主的父亲……”
布莱克从椅子上跳起,直接给出了答案,卢修斯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领子被人拎着而感到不悦,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恼羞成怒的布莱克,嘴唇勾着残酷而嘲弄的假笑。
“露·体·癖并不是值得亲友反目的理由。”
西里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缓缓跪倒,好像面前是一道将他与一切美好事物划开的鸿沟。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马尔福将自己拽着他衣领的手松开,他固执地把脸扭到另一边,露出即使梅林降临到面前也绝对不和马尔福视线碰上的坚决。
善于掌控人心的卢修斯立刻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这是布莱克最脆弱最迷茫的时候,只要在背后轻轻一推,他就能将布莱克引到自己希望他走的方向。
“这是你和詹姆·波特之间的秘密对不对?”卢修斯伏到布莱克的耳边,如情人般呢喃,热气窜进西里斯的耳朵,西里斯却抖了抖。
卢修斯没有将布莱克从地上扶起来,而是像温和睿智的长者对待迷路的动物一样,一手托着布莱克的下巴,一手用掌心磨蹭着他的侧脸。
“没什么好羞耻的,西里斯,暴/露身体在每个文化里都有不同的界定。有些民族甚至不能容忍女性露出肩膀和手臂,相反,在非洲,不少部落的女性都没有上衣,□上身工作生活。”
“……”
布莱克依旧沉默,但卢修斯明显感到手掌下的触感不再那么僵硬了。
“更何况你是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露·体·癖·者,化兽之后并不会给他人带来任何不适,”卢修斯发出一丝轻笑,“我并不会用另类歧视的目光看你,西里斯。实际上,你让我想起了天体主义者,他们认为裸/体是人类最自然的形象,摈弃一切衣物,以求亲近自然。你不也是为了那种自在毫无拘束的感觉而这么做的么?”
卢修斯看到布莱克无神的眼睛里开始有光在凝聚,手掌微微用力就让布莱克的脸正对自己。
浅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诱惑和理解,向布莱克发出将自己当作同类的信息。
无论什么态度,温情的,残酷的,都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首先以雷霆之势打破心防,借机拉近距离,不断下心理暗示,最后一举拿下。本来按照这种套路,卢修斯已经可以看到结局了,但他有些意外地发现了布莱克眼底那种微弱却依旧存在的抵抗力量。
——不愧是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布莱克……
卢修斯略带赞赏打量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格兰芬多,布莱克不应该是头鲁莽粗俗的狮子,骨子里的高傲和坚持从不会因为落魄而埋没。
征服尚有抵抗力的猎物更能让人兴奋。
卢修斯谨慎地放慢了收网的动作,以免使猎物惊醒逃脱。
他俯身,以压迫的姿态逼近布莱克,直到他们近得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猎物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尽管从两人的姿势上看自己胜了一筹,可卢修斯很快就发现布莱克眼里的恍惚。
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或者,我该问,你在想谁?”
卢修斯暗暗懊恼,因为他看到布莱克眼里乍现的理智。
功亏一篑。卢修斯叹息着看西里斯弹簧一样站起来,对方连蹦带跳地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才开始剧烈喘气。
要不是马尔福最后一个问题将他惊醒,他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反应过来,西里斯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对马尔福喊出了在胸口克制已久的“滚”字。
马尔福一眼就看出这是布莱克最后的警告,布莱克的眼里,充满了那种如同被侵犯领地的野兽般的狂怒和杀意。
没人知道一个疯狂的布莱克会做出什么来。
卢修斯从善如流地站起:“那么,今天就告辞了。”
潜在的意思是:明天我还会来的。
转身背对着布莱克的时候,卢修斯牢牢握着蛇杖,嘴唇微微张开,噙着咒语,他依旧身体挺拔、举止优雅地一步一步走到玄关,周围却如同紧绷的弦一般蓄势待发。在墙壁将布莱克的目光从自己身上阻隔开之后,卢修斯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有了湿意。
一边庆幸自己在布莱克发狂之前收手,一边探究布莱克隐忍至今的原因。
卢修斯觉得布莱克有些不一样了,刚才那个充满战意和杀戮的格兰芬多才是自己所熟悉的。
共同经历过两次巫师大战,他俩在战场上碰面的次数不算少,卢修斯有幸目睹过冲锋陷阵的布莱克,并且深深为他那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净赚杀三个以上完全是天上下金子的气势胆寒。
布莱克倏然崩溃的模样历历在目,卢修斯无法忘记当那个不屈的战士跪倒在自己脚下时的战栗,全身的肌肉骨骼都像是被一股振奋的快感掠过。
冷静了一阵,卢修斯将注意力转回到如今的问题上来。
韦斯莱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敏锐,他极有可能从傲罗接待员的口里知道了自己找过布莱克的事实,而这个颇有审讯之名的红头发,在战争的历练后,比当年的疯眼汉穆迪还要难缠。
布莱克不一定能保守住秘密。
卢修斯皱起眉,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在失控的表现,按照他原本的打算,现在应该已经拿下了布莱克。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让一个风皇室成员屈服的成就的确很美妙。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卢修斯迎来了第二天早晨。
他做了个算不上美妙的梦。
一路被一只大黑狗追着,然后不知怎的狗头突然间变成了西里斯·布莱克的脸,接着他发现布莱克浑身□,压在自己身上,表情狠狠的,像是要将他咬死。
接着卢修斯就醒了,而且很快就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抛到了脑后。
第八章 妥协
“西里斯,西里斯?”
布莱克回神,略带歉意地看向面色忧虑的罗恩:“抱歉,我没听清,你刚才在说什么?”
韦斯莱的忧虑不是没有理由的,这已经是他在短短几分钟内内第四次走神了。
面对质疑的眼神,布莱克勉强扯了扯嘴角,表示提前结束这次对话,借口去洗手间走出了傲罗司。
大概是假日的缘故,魔法部的人并不多,西里斯走进走廊深处,站在一处窗边,深深呼吸。
他不应该消极抵抗以至于引来老马尔福的探究,其实一开始,他就不该抱着尽快摆脱斯莱特林纠缠的念头将秘密吐露的。
西里斯并不愚蠢,他只是很累,累得不想去考虑在死前还和一条蛇斗智斗勇。
然而,马尔福就是那种能够将死人气活的混蛋。这些天处于下风任人宰割的战斗结果快要把布莱克逼疯了。
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其实不多,西里斯只希望自己咽气的时候周围没有一条蛇晃来晃去,或者稍微奢侈一点,他能够怀着对昔日美好记忆的缅怀而离开。
上了年纪的人总会不自主地回忆过去,西里斯想到了他的老伙计。
实际上,老马尔福的那些话一整个晚上都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任何人,做了错事或令人不齿的事迹,都会出于本能地用美好的外表修饰它。
西里斯也是这样,他就像一个沉溺于毒品的麻瓜瘾君子一样,反复自我催眠毒品有镇痛作用。
尽管如此,羞耻心仍然让他无法正视从中得到快/感的自己。
一切的起因在于学生时代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那天西里斯和往常一样洗澡,敏锐的他忽然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他很快就从早上其他劫掠者鬼祟的窃笑表情里联想到自己不幸地成为了他们这次捉弄的对象。
——哦,小巫师各个都是拥有巨怪头脑的混蛋,他们借着容易被人原谅的年纪,肆无忌惮地捉弄别人,甚至连朋友都不放过。
西里斯反应机警地念了化兽咒语——他开始还有些担心赤/裸着身体会变成一只秃毛的狗——下一秒他就听见相机的咔嚓声,紧接着是他朋友们或惋惜或懊恼的叹气,其中尖头叉子声音最响。
布莱克当时正处在追求‘酷’的时候,他为了炫耀这场小战役的胜利,非但没有立刻变回来穿上衣服,反而维持着大狗的形象在霍格沃茨转了一圈。
小巫师有时候的确很残酷,但只要熬过最艰难的时候,回头却看会让人宛然失笑。
而且,西里斯心底最深处,并不讨厌不穿衣服化兽的感觉。
也许两者实际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心境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一开始是好胜心压抑了羞耻感,西里斯竭力镇定地走了几步,慢慢的,从踱步到奔跑,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每人或多或少都有对着镜子看自己裸/体的经历,有的因为洗澡,有的因为更衣,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每当看到裸/体;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
如果你随便问一个人这样的问题:“你在洗澡的时候唱什么歌?”
答不上来的人往往都在潜意识里意/淫。
这不过是面对裸/露身体部位的本能反应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尽管理智分析着本能存在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