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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萨拉查知道很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能维持平稳的心绪,对于未来的事情毫不关心,从古到今擅长预言的巫师都很奇怪……比如霍格沃兹建立的时候,他有提过一个很古怪的地方,有求必应室,能想什么东西出现什么东西的房间,将我们三人都震骇了,梅林在上,连我都没有这样的奇思妙想,霍格沃兹,我敢笃定未来一定会有这种地方对不?要不我就从来没有认识过萨拉查,要不萨拉查真的“看见过”霍格沃兹里有这个房间。否则萨拉查的性格,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从来不提他懂得预言,呃,似乎他也从来没用倪克斯诅咒——这个世界上,还有需要萨拉查用血脉诅咒的事吗——没有人可以懂一个真正的黑巫师在想什么,但任何事情都有预兆,再细微却不代表它不存在。
罗伊娜赫尔加就没有发现过这些,当然她们也不可能像我这样时时看着萨拉查。
尤其是……
没有距离的接触,才能察觉到把几乎不存在的改变,黄昏与黎明之际,那最直接的迟疑停滞,也是最明显的改变,肌肤上滚烫的温度会在瞬息有冰冷消退之感,随着那双绿眸再度睁开或者从失神里复苏,恍惚之后是恼怒,虽然萨拉查向来性情易变,即使那情况非常(咳…)但那瞬间的变化,是连萨拉查自己都不知道的,否则无论处于什么状况里,在黄昏或者黎明到来之前,迎接我的一定是魔咒,又或者魔杖,呃,直接被扔到门外都有可能。
再想到之前……
萨拉查为什么会答应我呢?
明明已经用尽一切办法,连格莱埃,梅尔维尔还有那个会讲蛇语的詹姆斯都拿来用了,给罗伊娜赫尔加看了整整十年的好戏,就算是最伟大的骑士,都濒临认输失败,萨拉查却忽然答应我了(…!!)摒弃梅林显灵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能说是萨拉查看见未来了吗?骑士的誓言都不知说过多少次,生死承诺都快堆满霍格沃兹的地窖了,到现在萨拉查依然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通了?尽管罗伊娜赫尔加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有趣,但是赢,也别让人赢的莫名其妙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猜得都对,可是这点彻彻底底的错了,萨拉查·斯莱特林跟你在一起,跟什么未来一点关系也没有……未来可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誓不两立,咳)
体温的变化,只能归咎于意识的丧离,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行为都具有连贯性,那样短暂的瞬间,完全不会影响先前的一切,只有眼神与身体的温度,是最坦白的证明。是灵魂!真是难以揣测的事实,完全一样的习惯,完全一样的说话方式,连对我的态度,也完全没有异样,那是萨拉查藏得最深的秘密,他自己一定很有信心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好在我总是一直看着他,否则这样盯着不放,早就被萨拉查发现了。
不是魂器,萨拉查没有想死的打算。
那么,天生的吗?
白天与夜晚,真是有趣的划分。
当然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伟大的骑士,既然有人不说,那么永远都是秘密,又有什么关系,我仍然在寻找萨拉查白天与夜晚的差别,虽然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但是两个灵魂存在耶,怎么会没有区别,霍格沃兹,你说是吧。
………………
最紧急的“状况”
就算月亮今天从西边升起,秘密不再成为机密,多少人挣扎在水深火热里,魔法部怎么焦头烂额知情人如何纠结欲死,可生活还是得继续不是吗?比如破釜酒吧还是照常开门,骑士巴士依旧横冲直撞……因为幻影移形虽然是人所周知,霍格沃兹也有专门公开课的魔咒,可事实上,远远不是所有巫师都有这个能耐考到幻影移形资格证,这就意味着他们在施行幻影移形时可不仅仅是到不了目的地那么简单,一不小心把手指,肩膀的某块肉,乃至身体上的任何部位丢在原来的地方都是小事,头在目的地身体留在原处基本上就是梅林也救不回来了,所以巫师绝对不敢拿自己的命和下半辈子的残疾开玩笑。
在预言家日报的诸多评论里看来,好像凤凰社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纯粹就是运气太好,才能阻挡食死徒,但如果用这样的标准来认识英国巫师的话,无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除了海格这个半巨人之外,哪一个都能熟练的使用幻影移形,中世纪一趟走下来,连海格也会了——而幻影移形可不是清理一新,哪个巫师都可以挥挥魔杖随便用,甚至所谓精英聚集的魔法部,也不是抓出一个修理下水管的记载开庭记录的都懂这个,所以骑士巴士的生意很繁忙存在很必要,对角巷的壁炉也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影子。
海格庞大的身影走在最前面,非常轻松就挤开狭窄巷道里的人群。
更多的巫师因为恼怒回望时,立刻认出了特征明显的半巨人到底是谁,顿时立刻噤声避让,在战争结束之后,因为太多的谜团与别有用心者的渲染,凤凰社并非是英雄,在充满了争议之中,举行过葬礼的人忽然活生生又出现了,尽管与凤凰社无关,但人人都有那种被欺骗的冷漠厌恶,这本来也不算什么,毕竟经历过战争愿意相信魔法部的人已经不多了,如果没有预言家日报接连两天对于圣芒戈医院与魔法部变故的报道,着实引起了轩然大波。
——纵然有看不惯魔法部的巫师,可是没人会对圣芒戈有意见。
几乎是瞬间,海格就得到了所有人厌恶又敌视的目光。
待视线注意到海格背后一行人,熟悉的韦斯莱家红头发,熟悉的霍格沃兹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以及这两天报道里使人心惶惶的古怪巫师,虽然两场变故耸人听闻,但是那样情形之下根本没有一张照片能被贴出来,最多的还是旁观者事后惊魂未定的愤怒诉说,所以即使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巫师们对于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只不过态度的显而易见的。
罗恩把头扭过去,虽然在中世纪待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这种应该是食死徒享受的待遇还是格外不是滋味,时间已经改变了他如此多,知道善恶不是一个字的断论,知道遇上再恐怖的事实,也要保持最基本的理智,这倒不是什么好办法,只不过吓着吓着,是人都会习惯掉的(……)。
反倒是再次用手拉了下刚买来的斗篷,罩住那身古怪盔甲穿着的某骑士现在很郁闷,他在说出那句话,揭露一直以来所猜测的秘密后,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恼羞成怒亦或是惊骇之下的萨拉查本能下的反击。
斯莱特林活在谨慎与自我里,甚至拒绝任何人接近,格兰芬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在他想来萨拉查一时震惊之下不是摄魂取念就是一忘皆空?——这还是看在自己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份上,否则就是无解黑魔法与死咒——但绝对不该是这种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的反应。
惊骇,是有,他从来没见到萨拉查会有这种震惊到连大脑封闭术都来不及用的僵硬神情,就好像怀疑所听到的词句,又似乎都不能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的茫然迷惑。如果不是情况非常戈德里克自己又忐忑不安的紧张,差点就真要笑出来了,梅林在上,能看到萨拉查这种表情不管怎么说都值了。
可惜这也只是转瞬即逝。
湖绿色的瞳孔瞬息深冷的情绪越发深邃,几成漆黑的幽冷,不是杀意,却是比任何威胁都可怕的危险,某骑士已经寒毛倒竖,从颈子后面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不自主的感觉喉咙发干,喉结上下微动努力咽了口水,开始后悔自己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拿萨拉查的秘密开玩笑,这下完了。
没有愤怒,没有否认,最关键的是连一个巫师基本上该有的反应也没。多出来的就是冰冷的距离感,好像从来就不认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一样。
某骑士已经按捺不住,数次想开口解释,不过还是没这个胆子在已经彻底惹怒某黑巫师的基础上再次不知死活的发言。呃,就是要剿杀一条火龙,再勇敢的骑士也不是直接冲上去砍的,先得仔细观察吧……你敢说萨拉查不是比梅尔维尔危险得多?!
左看右看,恩,巫师聚集的街道。
悬浮的各种颜色蜡烛在简陋壁灯发出明亮的光辉,漆黑铁艺弯曲装饰的招牌在各种魔法效果下晃晃悠悠,半拱形的窗户后面堆满了东西,描绘精美的花纹随着浮现的文字在石灰色低矮的墙壁上浮现出来,是最好的宣传语和价格目录,一眼过去,夜晚的对角巷更令人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因为可见度低,深一脚浅一脚的黑石路面延伸至弯道尽头,夹杂在宠物的叫声与魔法商店里各种吵杂的喧哗。
这是飞天扫帚?怎么能这么漂亮!
从中世纪那个比经济大萧条还过分,店铺比顾客多得多的地方来的某骑士一下子就被四周橱窗里精巧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要不是还记得对这个时代完全不熟悉,而且萨拉查正处于即将暴走的边缘(…),戈德里克绝对不介意一间一间进去逛,格兰芬多的好奇心永远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外冒。至于萨拉查,咳,现在不是白天。
至于其他人虽然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只要瞄一眼醒过来后一直浑浑噩噩满脸呆滞,但是无论谁一碰触,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偏偏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的特里劳妮,凤凰社诸人都不敢多问,相反心里还在嘀咕着黑巫师就是与众不同,格兰芬多阁下都快两眼发亮趴上商店的橱窗了,斯莱特林公爵依旧冷着脸,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从路中间走过,还没到伊拉猫头鹰商店,外面招牌上倒挂的蝙蝠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吱吱叫,爪子抱住头,全部缩到了薄膜翅膀里,而刚刚路过的那家卖魔药材料的一片混乱,从蓝蜗牛到沙漠蝮蛇全都没命的在笼子盒子里乱撞……
亚瑟·韦斯莱头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跟在这样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后面,简直就是考验心脏承受能力和他未来究竟要怎么跟亲朋好友解释的脑力。
庞弗雷夫人比他更头痛,因为她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斯莱特林虽然没有表情的走在前面,看上去的确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千真万确在找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甚至知道大概情况,所以才会没有一路走一路看,在见到如同古灵阁这样标志性歪斜的建筑还会刻意绕开,因为远远的一眼,就足够分辨出不是目的地了。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基本上每个巫师甚至麻瓜匆忙寻找一个地方时都是这样,但是对于中世纪来的斯莱特林公爵就很不正常了好吧。
庞弗雷夫人的不祥预感在所有人穿过对角巷来到破釜酒吧时达到了顶点。
——这是对角巷里唯一可以住的旅店,斯莱特林从哪里知道的?
“晚上好,我的客人们…”
跟黑魔王有同一个名字,实际上在普通不过破釜酒吧的汤姆站在颜色黑沉沉木头做的柜台前笑眯眯的抬头打招呼,不过在看见前来的人后脸色立刻一变,勉强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把不得这群屡屡登上预言家日报头条新闻的活动麻烦赶紧走人。和他同样想法的还有不少正在酒吧里的客人,有一半当场就丢下钱币离开了,其余的人也是用陌生敌意,个别好奇的目光打量过来,暗暗揣测会发生什么事。
“豌豆汤,南瓜派,菠萝面包,谢谢。”罗恩嘟哝着往椅子上缩了缩,“我觉得我可以吞下一头牛。”掰手指算算,好像又一整天滴水未进了,幸好在中世纪熬习惯了,否则饿得啃杯子的心都有。
于是再厉害的巫师也是要吃饭的。
不过,凤凰社众人一边默默吞面包灌咖啡一边死命把疑问跟食物一起往胃里塞。戈德里克正大感兴趣的吃着罗恩要的南瓜派,从表情上看满意极了,不过所有人都真的很想提醒他,还有一个坐在那里端正笔直姿势优雅得好像在王宫城堡里赴宴的黑巫师,是不是要绝食?记忆没出错的话,好像斯莱特林自从醒过来什么也没吃过,加上之前在圣芒戈里晕迷不能动的时候——梅林在上,黑巫师都可以持续三天不吃东西后,面对桌子上摆满一堆丰盛食物依旧只看不动吗?呃,修正,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半晌,吃饱喝足的戈德里克有反应了,啃着最后一块面包,直接赖洋洋的趴上那个黑沉沉的柜台,璀璨的金色眸子笑得微微弯起:
“嗨,看在梅林的面子上,能借厨房用一下吗?”
“啊?”茫然以为听错词的汤姆。
金发骑士猛点头表示绝对没错以及问题的严重性。
“多少加隆都可以商量,否则再迟一会,我最好的‘朋友’就要饿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