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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草丛后一个紫灰色的影子一闪,那皮毛看起来像是只狐狸,稀有的紫狐。
孙权变得很兴奋,他静静地瞄准了那片灰色,稳稳的拉弓,然后松手。
“呃……”
那紫灰色的东西叫了一声,倒像是个人。
孙权顿时脸一僵——完了,别失误伤了人。
周泰拿着剑小心的靠过去,孙权跟在后边,不停地祈祷。
“二公子,我觉得您这次会被主公……”周泰话说了一半,剩下的意思留给孙权自己揣摩。
孙权凑过去,却看见一个披着狐裘的少年昏死在地,胸口插着一杆箭。
“完了!”孙权第一反应就是摸脉搏,好在那少年穿的厚实,一箭射过去没给扎死。
“一看就是富家少爷,没事儿往山上跑做什么……”孙权看着地上的少年又气又愧。
那少年有着一双极其妖媚的眼,即便是闭着的也可以看出来,很上挑,像狐狸一样。
与此同时,京兆尹司马防的家里乱成一锅粥,因为二少爷司马懿离家出走了,七天毫无音讯。
曹操强行征用司马懿为官,这件事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而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司马懿开始闹失踪,司马防觉得他要死了,虽然曹操嘴里说着“司马公子若是不愿意也就罢了改天我再来拜访”但是谁能保证曹操心里想的不是“司马懿你好大的胆子,小心下次老子宰了你。”
司马防送走了曹操就开始疯狂的搜寻司马懿的踪影,可惜毫无影踪。
周泰抱着昏死的少年和孙权偷偷摸摸的溜回江夏城,好在江夏城中的众位都在各忙各的,没人发现孙权周泰金屋藏娇这件事。
孙权七手八脚的扯了那少年的衣服,那件很华丽的狐裘因为被箭刺穿不得已也让孙权给剪了,大概脱得差不多了孙权才舒了一口气——那一箭只伤了皮肉。
“二公子,末将去拿药酒。”周泰将剑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的从房间里溜出去。
“没事儿在山上逛什么逛……本公子当你是奸细一箭杀了也不赔钱……”孙权哼唧着抱了被子给那少年裹上。
周泰拿了药酒正准备回房,却听见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扑腾,一回头正看见那只醒过来的兔子不断地蹬着腿儿,由于前爪被绳子捆着,所以那可怜的兔子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周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兔子的绳索解了,然后用绳子扣住它的一条后腿,绳子另一端拴在栏杆上。
孙权完全不知道他捡回来个什么……要是他知道,那一天他一定会把那杆箭再往下戳三寸。
……
……
……
荆州那边晚上已经在摆酒宴了,虽不是明晚欢盛的庆功宴但排场也不小,毕竟传说中的“家宴”也是很重要的一场宴会。
江夏的陆逊甘宁凌统周泰孙权孙尚香都被拐带到孙策那里去了,而孙权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和那只兔子就留在府中,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大约是孙权和周泰出了门的时候,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所谓……江东猛虎么……倒是可以和曹操一争高低,只是,你们和曹操比缺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少年笑笑,裹了他那件狐裘起身下床。
缺了什么呢?
缺了的,是这个乱世所不缺的东西……
江东缺了猜忌,缺了防范,缺了曹操最擅长的东西。
少年裹着狐裘走出门外,户外还是有些凉的,那少年不由得抖了几下,可那上挑的眼角依旧是一种轻蔑的神色,仿佛对天下都不屑一顾。
“就让我看看,究竟我司马懿的才能,谁可以吞得下……”少年轻笑,乌黑的发丝顺着他的颈项蔓延,隐藏在厚厚的狐裘之中。
兔子似乎被司马懿惊扰了,警惕的望着他。
“你这小东西,竟日里也就懂得吃睡……倒也清闲。”司马懿好笑的解开绳抱了兔子,那兔子扑腾了几下便安稳地缩在司马懿的怀里不动了。
“可一旦整日被圈养着,你有一天会忘记飞奔的感觉的……”司马懿抚摸着兔子,狐媚的眼中闪过几丝异样的情感,虽说是傲气,倒不如说是寂寞和无奈。
☆、土匪和白条
前殿的酒宴就快开始了,周瑜却还鬓发披散衣衫不整的窝在书案边写着什么。
“公瑾?”孙策穿戴整齐之后从内室走出来,却看见周瑜依旧保持着埋头书写的姿势。
“伯符,此次攻打荆州,虽是大胜,然兵粮银饷,民力财力都耗费巨大,怕是没修整个一两年便无法再次出兵了,且前来投奔的兵马数量巨大,吴郡那边的粮饷快要紧缺,荆州江夏也只是稍有宽裕,江东怕是要消停很久了。”周瑜拿着毛笔,那卷看起来很贵的羊皮纸被涂得乱七八糟。
“那我们便好好享受几年的安稳生活。”孙策绕到周瑜的身后轻轻抱住他。
“恐怕没这么悠闲,荆湘九郡咱们真正拥有的大约只有江夏,长沙,南阳,南郡,而武陵,零陵,桂阳还有部分刘表旧部抵抗,若是把江夏划出去,荆州我们只占了不到一半的地盘。”周瑜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可是公瑾……江夏本就是荆州的,加上江夏咱们还是有大半地盘嘛。”孙策开始在周瑜颈侧挨挨蹭蹭。
“你别乱动……伯符我们一直是把江夏看在荆州之外的,以我们原本的计划来看,荆州的大门是南郡是吧,现在刘表在南郡门前死了,震慑长沙、南阳使之归降,这点和计划一样,然刘表旧部退守零陵武陵,桂阳,虽不足为惧却不可忽视,现如今我等仅在江夏、南郡驻军甚是不妥……”周瑜仍旧在对着地图絮絮叨叨,丝毫没有看见孙策脸色的变化。
“公瑾,你这是自找的……”孙策将手伸进周瑜的衣服里,狠狠地袭击了某个部位,周瑜几乎是立刻闭了嘴。
“流氓!”周公瑾红着一张俊脸推开孙策扯着衣襟跑去内室更衣。
“今日子龙入我大军,你给我注意点,你看看孟起给你带成什么样儿了!”周瑜的声音从内室飘来。
“进了这扇门都是一家人公瑾你羞什么羞啊?”孙策看了看周瑜刚刚画过的荆州地形图,虽然还是嬉皮笑脸的,但心中已然明了。
南郡太守府中,江东诸将闹得正欢,赵子龙虽仍拘谨,然已见土匪风范。
喝酒划圈是江东最美好的活动之一,所以酒宴酣时,必要划拳。
赵云喝的有点高,脸颊红了一片正和划拳最菜的吕蒙杠上,两人的技巧真的让在场众人摇头吐槽,但是赵子龙和吕子明最相似的一点就是执着,明知自己划拳菜还非要勤加练习。
脱了铠甲的赵云显得有些纤细,常年套在盔甲里的手指不像平常武将那样粗大,反而是细长而有力的感觉。
马超看着赵云的手发了好久的呆,一直到甘宁和凌统扭打着从他面前飘过去。
后来孙权出了个很损的注意,他提议集体划拳,输一次在脸上就贴一个条,贴一个条就要次日在校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耍一套武,然后还要承担今晚所有人洗澡提水的工作。
一群土匪很高兴的就吆喝了起来,各种毁三观的场景都出现了。
于是一群喝得晕乎乎的家伙围成一个圈开始划拳。
不得否认,孙策和周瑜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几乎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了条的时候那两个人还白白净净的认真无比的端着酒杯划拳。
赵云的护额上贴了一排整齐的白条,但是子龙将军不服输的精神仍旧让他和众土匪杠着,一排白条之下,众人依稀可以看见子龙同学坚定不移的双眼。
小凌统因为年纪的原因再一次被拎出战局,贴白条的伟大任务他自是当仁不让。
事实证明赵子龙的天赋极其强大,就在他的护额贴满了整整一排白条的时候,子龙终于悟到了划拳的真谛。
吕蒙再一次垫了底。
最终战况,孙策周瑜全胜无败走,剩下武将次日需上校场表演半个至一个时辰不等,内场,中场,外场票价不一,绝对精彩,如需购买请速至中护军处咨询……
府里的闹声几乎要逼退残冬,而江北却是另一番光景。
☆、江山谁解
曹孟德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的医官,只是平静的挥了挥手。
“大人!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实在救不了郭大人……”那医官不住的叩头,几乎要把头给磕碎。
“我要你们有何用!有何用!奉孝若死,我让你们统统陪葬!滚!”曹操猛然踢了那医官一脚,医官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离开房间。
“孟德。”郭嘉的声音静静地,简短的响了一声。
“奉孝……奉孝莫急,许昌医官多得是,奉孝只是体虚,多养些时日便可。”曹操坐在郭嘉床边,小心的替他掖了掖被子。
郭嘉的肩胛被陆逊活活洞穿,五个血洞已然溃烂,回程途中又染风寒,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
“孟德不必担心,嘉此次虽不利,然嘉此生年必当断江东祸患以报孟德知遇之恩。”郭嘉浅笑,眼睛直直的盯着房梁,眼角仍旧是染着几分笑意的样子。
“奉孝不必自责,此次是我操之过急,奉孝先养伤要紧,伤好了,奉孝便与曹某人一起杀去江东,杀的那孙策片甲不留!”曹操握着郭嘉的手,可那只原本温热的手此时一片冰冷。
“孟德,早点休息吧,嘉乏了。”郭嘉转过头,对着曹操浅笑了一下。
“那奉孝且先休息吧,我晚些时候在偏房休息便好。”曹操起身,拂了一下郭嘉的发。
“主公还是回来睡吧,嘉不知还能再见主公几次,且多一次是一次吧。”郭嘉得笑让曹操猛地一怔,心顿时感觉被刺穿一样疼。
“好……”曹操点头,然后吹了蜡,退出房。
门外,夏侯惇已经等了许久。
“元让……你还没回去……”曹操苦笑。
“孟德,传闻江东周郎得神龙赐龙血,可治百病延年益寿,那孙郎所着红甲便是神龙所赐的龙鳞,故刀枪不入,百战百战胜。”夏侯惇倚着柱子,并没有太多的礼数。
“……江东……周郎……”曹操的眼神变得戾狠。
不管是什么,能留住奉孝的东西,我曹孟德定要得到!
吕蒙输得一败涂地,来来回回提了十几趟水,中途被策瑜亮瞎N次。
赵子龙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风度,整个人像一滩小泥巴一样挂在马超身上,马超右肩挂着赵龙,左肩挂着甘宁,凌统架着甘宁的另一只手,然后还要替那三个醉鬼找方向。
吕蒙在寒风中吹了半天,终于提完了最后一桶水。
陆逊站在池子边,定定的看着吕蒙,吕蒙手里提着空空的水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子明,别走……”陆逊揉着眼睛晃晃悠悠的晃了过来。
“伯……伯言……你……”吕蒙不自觉的往后退。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陆逊渐渐逼近吕蒙,然后点了脚,勾着吕蒙的脖子去吻他。
吕蒙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桶很干脆的掉在了地上。
“我想确认,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你,子明。”陆逊在吕蒙的耳边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啃咬着吕蒙的唇。
吕蒙觉得某个地方一热,想都不想的就将陆逊的头摁住,然后猛地捉住他的舌,细细的啃咬,品尝着对方口中留下的淡淡的酒香。
大概吻了很久,吕蒙总算放开了陆逊。
“现在呢?”吕蒙问,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紧张。
“我确定了。”陆逊浅笑,灵巧的解了吕蒙的腰带。
吕蒙就这么看着陆逊一件一件的脱着他的衣服,直到最后一件衣衫的落地。
陆逊看着吕蒙□的站在自己面前,竟傻兮兮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被吕蒙摁在了地上,然后陆逊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布条。
“再笑就罚你……”吕蒙咬了一下陆逊的耳垂,然后抱着他一滚,两个人就一起落在了池子里,砸出一朵大大的水花。
………………
………………
曹孟德望着天边的月亮,发了很久的呆,他在想一个很纠结的问题,关于天下的问题。
曹孟德到底爱不爱天下。
他是爱郭嘉还是天下。
如果用郭嘉换回一片山河,他愿不愿意。
如果放弃这大好河山换郭嘉一世无忧,他曹孟德可否愿意。
想了很久,曹操没有想明白。
如果真的爱郭嘉,那么还要透支郭嘉的生命?
如果爱天下,为什么还要因为郭嘉而有所放弃?
曹操觉得很混乱。
大概是很晚很晚的时候,曹操才带着深夜的寒露走到郭嘉床边。
即使是这样漆黑的夜,曹操也可以分辨得出郭嘉俊雅的脸孔。
“孟德,回来了么?”郭嘉的声音很清明,没有一丝困倦。
“奉孝怎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