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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星这时候也感觉不对劲儿了,结结巴巴道:“男……男人?”
萧遥点点头。
千星想着府主把人抱回来那天的惊鸿一瞥,一脸晕乎乎的表情,“竟然是男人?一个男人……怎么……怎么能长得那么漂亮呢?”
萧遥担忧的看着大受打击的千星歪歪斜斜的往前走,很是担心这孩子会不会撞到树上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嘹亮的鸟叫声,萧遥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那鸟竟盘旋几下落在了东方不败居住的院落。萧遥心下了然,前日他曾见过东方不败召唤来这种白隼,想来是与日月神教内部联系所用。犹豫了一下,萧遥立即运起轻功向刚刚出来的院落飞去。
刚落进院内,就见东方不败已坐在院中亭内拿下了一张纸条,看见萧遥进来,无甚反应,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继续打开手中的字条。
萧遥摸摸鼻子,清咳一声,开口道:“我……”
“阿清!”
萧遥话未出口就见东方不败整个人激动的站起身来,整个人都沉浸在莫大的惊喜中,双手颤抖,两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传信,仿佛不可置信般看了又看。
萧遥闭嘴吞下未出口的话,视线转移到那张纸上又淡淡移开。良久,见东方不败没有出声,整个人已是怔在了那里。
“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身子震了一下,被这道声音唤回了心神,欣喜的转过身面对着萧遥。
“阿清……我的阿清……回来了!”
七年前
萧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总是冰冷漠然的表情被笑容所取代,嘴角向上弯起,眼角上挑,湛亮清透的光芒自如墨黑眸中泄出。明媚耀眼的笑容光彩夺目,如春花灿烂,又如皎月圣洁,倾城倾国,夺人心魄。
萧遥骤然攥紧手中的玉箫,心神为之一震,他曾以为,若是心动,必是见到或是想到对方,心慌意乱心跳不止已是极限,却不知,那只是情动,而非心动。
心动,莫过于此,当你眼前出现他时,天地之间你只看得见他,当你心中想着他时,你的世界只有他。当你既不看他也不想他时,你已非你。
心痛,也莫过于此,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思念哀伤,他的心神俱醉,皆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东方教主,是要离开了吗?”萧遥垂下眼睑,敛下所有情绪。
“当然!”东方不败骤然得到上官清的消息心中欢喜得让他再也无法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此刻的他,急于想要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喜悦。
七年,太久了。
已经七年了。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坐在黑木崖的崖顶上看着日月升落,晨昏交替。眼望着山下,期待着终有一日,能够再次看到那个独一无二的身影,噙着温和的笑意向他伸出手:“东方……”
无数个他酩酊大醉的深夜里,都恍惚能够感觉到那人来都身边,温柔的为他披衣,每当他伸手想要沉浸在对方温暖的怀抱时,却徒留满室的清寂,孤独一人。
七年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开始怀疑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个太过美好的梦,以至他沉浸其中不愿醒来;久到他以为自己的一生也许都要在这种无尽的等待里度过,等待那个不知是生是死,是真是假的人回到身边。
现在,他等到了,他终于等到了。
“阿清,等我,我很快回来……”东方不败满目柔情的摩挲着手中的泥塑呢喃出声。
萧遥静静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东方不败很快就从欢喜中冷静下来,刚才的他心情激动难以自已之下才会失态至此,此刻回过神来,看向萧遥时已恢复到两人相处时的冷淡漠然的神态。这个时候的他,才是那个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日月神教教主,当世第一高手东方不败。刚才的他只是属于上官清的东方,却也是,真实的他。
萧遥心中莫名一痛,面上丝毫不显,暗运心法压下紊乱的情绪。
“萧府主……”
“东方教主,”萧遥打断东方不败即将说出口的话,伸手入怀掏出一鎏金精致的药瓶,“你的伤还未痊愈,此刻赶路以你现在的心情必定伤上加伤。这是本门秘药‘清心丸’,还望东方教主笑纳。”
东方不败稍加沉吟,伸手接了过来,顿了顿说道:“本座不喜欢欠人恩情,日后萧府主若有难处,东方不败可助你一次。”
萧遥心中自是心甘情愿的做下这些事情,只是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却也知晓东方不败是个说一不二的骄傲之人,此话一出,必定不会更改。笑着收下这个许诺,就看见那人飞身离去。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一刻也等不了啊!
这个阿清,真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得他如此相待……
萧遥环顾四周,这里他只住了三天,三天的时间能有多长,足以使他这万年不动的心起了涟漪。苦笑一声,罢了,不过是相见恨晚而已,也许日后两人之间都不会再有交集,时间长了,一切就淡了。
再次回望一眼,萧遥转身离去。
“咦?府主,你来了,正好有事找你。”千星正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靠彩绘雕刻的栋柱。手里还拿着一张窄小的字条,显然是刚接到的传信正在看。
萧遥随意靠在回廊一侧,心不在焉道:“什么事?”
“千月来信说,杭州那边千食居和百味楼的洽谈出现了问题。”
萧遥皱眉,“这种事千月不至于应付不了。”
“不是的,是对方提出的条件……”千星歪头道:“百味楼的老板给出的条件对我们非常有利,只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提出让我们千机府帮他找一个人,”千星此时的神情少有的严肃,“这个人是上官云。”
“上官云?”萧遥疑惑。
千星解释道:“府主,上官云是日月神教的人。”
日月神教?那不是……
“这封信是昨天到的,我去查了一下这个人的消息。上官云很早就入了日月神教,原本他的消息也不难查,只是七年前提月神教内部好像发生了一些事,从此以后这上官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却丝毫没有传出他的死讯。更令人奇怪的是,上官云的名讳在日月神教是个忌讳,无人敢提。属下无法打听出更多的消息。”
萧遥看着千星一脸的懊恼不甘,心中好笑,“千机府也不是无所不知的,你做的很好。”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问道:“千星,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千星有些奇怪的抬头,随即了悟,府主这是想要知己知彼吧!
“咳……他有什么消息吗?”萧遥被千星故作明白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连忙催促道。
提起东方不败,千星就两眼放光,“东方不败,日月神教教主,自小加入日月神教,七年前神功大成,被称为当世第一高手。”
萧遥持箫敲他的头,“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千星翻了个白眼,“府主,我这是崇拜,敬仰,当世第一高手啊!真想见见是什么样子……”
萧遥:“……”
其实你已经见到了,还把他当成了女人。
眼见萧遥脸色有些发黑,千星才想起自家府主的问题,连忙直起身子故作正色道:“东方不败坐上教主之后,就一直居于黑木崖上很少少下山,是可以与府主你媲美的神秘人物。咦?这样想着,你们俩挺像的,府主你的武功也很高,不知道你们谁上谁下(咳,千星问的很纯洁,不要想歪)?”
萧遥无语望天,千日,你怎么还没回来?
好在千星还是有一些身为属下的自觉的,很快就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唉!只可惜,东方不败看人的眼光太差了!”
“怎么了?”萧遥有些莫名。
“府主你不知道,东方不败当上教主以后,就养了个男宠,给予那男宠揽教大权,他自己独居幕后不问世事了。”说道这里,千星有些愤愤不平,“最主要的是,那杨莲亭太不是个玩意儿,把日月神教搅的天翻地乱鸡犬不宁的,哼!真不知道东方不败怎么就看上他了?”
萧遥初听东方不败身边有个男宠时,心中一紧,他原本就趁东方不败昏迷时看过那个泥塑,自然看得出那白衣人是个男人,只是此刻一听,方知,原来他身边有个喜欢的男人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只是当听到千星以如此鄙夷不屑的口气提起那个人时,萧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杨莲亭?”
“是啊!府主,这就是那男宠的名字。哼!日月神教近几年越发不为江湖所容,少不了这个人的功劳。”千星犹自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会有人看得上眼,据他的消息,这东方不败还是个才过而立的人,又不是老头子,怎么就瞎了眼呢?
萧遥慢慢敲着手中的玉箫,垂下眼眸。
他原本以为这杨莲亭就是东方不败方在心上的那个人,只是听了千星的话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千星手中的情报他自是信得过,他口中的杨莲亭必然不是那个人心心念念的阿清。东方不败如此骄傲霸气的一个人,如何能看得上那样的货色。
这杨莲亭怕是东方不败推出来的挡箭牌,是为了保护那个阿清吗?
不对!萧遥眼前闪过刚才那人纯然欣喜的倾城一笑,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情,分明是那个阿清从外归来……
萧遥皱眉,一定是有什么被他忘记了,到底是什么?
“府主,沈涵提的条件我们要答应吗?”千星见萧遥皱眉以为他是在考虑与百味楼的合作事宜。
沈涵?上官云?七年前?
对,就是七年前!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七年前开始发生了变化,无论是林平之,还是上官云,甚至是……东方不败,都是从七年前开始转变。
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遥突然感到头部有些晕眩,连忙定下心神运起心法,待心思平静灵台清明时才睁开双眼,神色坚定转身道:“千星,传信给千日,不用往回赶了,我们即刻启程!”
“啊?”千星诧异,“去哪里?”
“杭州!”
与此同时……
杭州城里,百味楼后院的一间厢房里,沈涵神色忡忡。“冷默,你说千机府会答应吗?我这么做……对吗?”
冷默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愁眉不展的人搂在怀里。沈涵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教主他……太苦了!”
冷默收紧手臂,两人静静相拥不再说话。
黑木崖上,待客的一间客房内,身受重伤的白衣男子神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俊朗的面容,赫然就是失踪七年的——上官云!
衡山城前往河北黑木崖的官道上,一匹骏马载着一红衣人奔驰,势如疾风闪电,转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你骗我
“……”萧遥展开手中的画卷,瞳孔瞬间收缩,随即便掩藏了情绪,盯着画卷半晌缓缓道:“这就是上官云?”
沈涵点头道:“还望萧府主能够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萧遥收回视线看向此人,斯文俊秀的长相,温润如竹的男子即使面容含笑却无法掩住眉眼间隐着的哀伤愁绪。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一直紧跟着他没有说话,萧遥却能察觉到这个男子有股奇特的气息,尽管他一直收敛自己的气息,但是无论是他站立的姿势还是一直警觉的视线,都能让萧遥推断出此人功夫不弱,绝不是一般的护卫。
“沈公子,上官云的身份你我彼此都知晓,千机府一向不插手江湖恩怨,若是贸然开罪于日月神教……”萧遥收回暗暗打量的视线开口道。
“萧府主放心,在下与上官云乃至日月神教并无任何恩怨,在下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想要知道故友的下落罢了!这世上……还有人等着他念着他……”沈涵低声解释道,说道后面时已是神思不属。
萧遥垂眸,静默半晌道:“不知沈公子可否告知,七年前……发生了何事?”
沈涵乍闻此话心下一惊,立刻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他身后的人也立刻伸手将他护至身后挡在前面。
萧遥并无所动,面不改色道:“之前沈公子提出这个条件时,千机府就已调查了这个人,自然已经知晓一切皆源于七年前黑木崖上的叛乱。只是此事似乎已被日月神教视为禁忌,无人敢提,因此在下才想要了解内情,方便寻找罢了!”
沈涵定定的与萧遥对视半晌方才说道:“此事在下不便详细告知,萧府主只须知道,上官云在黑木崖上坠崖后就生死不知失去踪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