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
“那种生离死别失去心的感觉,你应该不会再想尝试第二次了吧!”随着我的话音下落,骸的嘴角同时扬起诡秘的笑。
“啊嘞,师父被戳的痛处了。”
“骸,我真同情你,你以后就让他们两个给制死了。”迪诺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调侃起六道骸来,唯有狱寺远远地注视着那个新来的面孔,黑色的眼睛,没有光。
“切,还差得远呢!”
“好了,我们该回程了,还有其他人在等待。”
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古老恢弘的建筑在黎明中苏醒过来。那些隐秘的历史,那些晦暗的阴谋,那些不能言说的爱恨情仇,都一并退回了夜的深处,迎接朝阳的,不是曾经的荣光,是绝对秉承的信仰,是坚定不容置疑的决心,是真正的新生。我们的身影定格在彭格列恢宏建筑的背景里,金色的朝阳流光溢彩,隐去了二楼窗户背后同样流光溢彩的金色瞳孔。
一路顺风,新生的彭格列。
第5章 番外
突然想写番外了,有不好的预感……
无人知晓,无迹可寻,无处重生
但是,只要你还在,我的生命就有信仰,我的存在就有意义
万古长如夜。
“伤口,开始结巴,
结出又痒又痛又丑陋的疤,
痒得想把它撕得干干净净,
痛得没办忍受藕断丝连,
丑陋的疤痕,丑陋的过去,丑陋的——自己,丑陋的你!”
听不出源头的声音在耳边发牢骚,句末的感叹语气彻底把我的昏睡赶跑了。虽然本能觉得应该不是针对我,但还是让人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我沮丧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成不变的黑暗瞬间泄气,有一种大冬天早上爬起来上早自习的感觉——再睡个回笼觉吧。刚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到不对,从皮肤上飞速掠过的气流一遍一遍刺激神经末梢,现在正在加速下落,而且似乎正在接近——地面!
我反应再灵敏,动作再迅速,也低不过地球万有引力力量大,所以在黑暗中,庆幸的是没人看见,以很不雅的姿势着陆,不幸的是虽然保护了脸和脑袋免受伤害,却扭到了手腕,疼痛像血丝一样殷散到裂开的骨缝里。沮丧加倒霉,我有想骂人的冲动。
“我靠,踩着谁家先人的香火了,尽遭鬼灾!”我话音未落,周围的黑暗就瞬间驱散,一片金碧辉煌突兀出现,让我以为自己已经升了天堂,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先前那间奇怪的大殿,头顶金色的天花板此刻熠熠生辉,全部的光源都来自那里。果然,身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要对祖宗尊重点,我怎么愈发觉得我是得罪了谁家先人,才被抓到神神鬼鬼的地方来治罪的吧。
“咦?怎么长得不像了呢?”身后响起脚步声,空荡荡的大厅里叠起回音,恐怖效果骤增。
我迅速转过身摆好架势,准备对付这牛鬼蛇神还是黑白无常什么的,结果却毫无准备的——傻了!不知道是该说幸还是不幸了,阿纲,我遇见你家先人了!!
这位先人绝对吓到我了,以至于我傻了多久都没发现他已经从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走到了我面前,半个脑袋的身高优势让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把我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最后又用手扯住我的脸来回晃,我靠,你个一百年前的老变态!
“脸也不是假的,基因突变了吗?还是整容了?”
“我又不是你家孙子,长的像你才奇怪呢!”话说一百年前的古人为什么会知道“基因突变”和“整容”。
“嗳?换人了吗?怎么没听纲吉说起过,他不是干的很好嘛,而且任期还没到,”也许是我“为什么你会知道”的气场太过强大,金发的青年顿了顿,很和善的笑起来,“新任的首领和初代目交流是必修课,我们谈得很愉快,如果你是下一任首领的话,以后也会常见的,不过……”
“你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吧。”
“嗯,活人总比死人有事干,而且这里只能你们进,不能我们出的。”
“怪不得,你知道十年火箭筒的事吗?”
“噢,是十四岁的可爱的纲吉啊,我总觉得他比二十四岁的那个任性刁钻的家伙可爱多了。”
这里也知道,那么不知道的应该是“他翘了。”
“嗯?不是已经换过来了嘛?”
“对,换过来的那个,也翘了。”
因为笑而弯起的眼角逐渐平缓,温暖的笑容凝固住时光,眼睛微微眯起,金红色的瞳孔藏在狭长的眼缝后面,看不出感情,沉默,冗长的沉默,沉默中似乎过滤了所有的温情,属于杀手的冷冽气场迅速滋长,眼前的一切都会成为他待宰的羔羊。
“那么,你是谁?”
“呃,你从一开始就感觉出来了吧,我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人,也不是新任的首领,能来到只有彭格列首领才能进入的异次空间也很蹊跷,之所以还留着活口是想从我口中听到一些好消息,结果乌鸦嘴里面没亮话,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虽然给一个死人一本正经地分析自己会被灭口的可能原因听上去很变态,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面对名副其实的杀手,除了说话我还能干什么?
“可是你身上有指环,大空指环,还有最奇怪的一点——
火种!”
“火种!”
喂,伟大的先人,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危险分子,就快把你那强大的杀手气场收敛一点吧,我都快背着针尖麦芒似的无形火焰刺死了。
“呼,我还以为这次一定死翘了呢,既然G爷爷你这么了解情况,我就不多于废——等等!”
一记干净利落的炎刃把我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噎了回去,对敌人心存侥幸,抱有幻想的结果就只有自讨苦吃,不过阿纲你家的人都是假好人吗?明明刚才还笑得那么和蔼可亲的!也许是自身体质太特殊,超越理智的求生本能总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这不,为了闪过当头劈下来的炎刃,我以极扭曲的姿势回撤,向后腾跃,结果在着陆的时候又扭了手腕,伤上加伤,看到像面包一样迅速肿起来的手腕,还有皮肤下面奇异流窜的血丝,我连痛得抽凉气的劲都没了。
“看在你家传的火种在我这的份儿,我叫你一声祖宗,不带你这么以大欺小的吧!而且我话还没说完——我靠!”
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那一簇鲜亮的火焰凌空跃起,下一秒就移到了眼前,来不及闪躲,我只能抬起胳膊硬扛,但不到一秒我就后悔了,尤其是当Giotto把直冲二十米的力道全部集中于一脚踏在我的左胳膊上时,锥心的疼痛一路蔓延直到刺的我头皮发麻,我看着自己的胳膊在离眼睛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皮开肉绽,混杂着肌腱液的血水分崩离析,看不出凝结的红宝石一般的晶莹血珠,只能感觉到飞溅的血污落在脸上的腥热,原来近距离观看血腥暴力就只有触目惊心这么一回事。
已经痛得失去知觉的左臂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连续不断的血珠从麻木的指尖滴下,逐渐汇流成细细的血珠,生命源源不断地流走,以细水长流的方式。
“不是彭格列的你拥有火种就是忤逆,就算你没有杀死泽田纲吉,他也是因为火种在你体内才会死,无论怎样,作为代替他的存在,不被认可的你,只能死!”金红色的瞳孔燃烧出慑人的怒火,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生命的咽喉。
“不对,情况没有这么简单,我不是作为取代他的存在而来的,火种只是暂时贮留在我体内,等到找回他的身体就会归还,如果我死了,白兰就会抢夺火种,到时候,阿纲就真的——”
“那就去死好了!
由于他自己的软弱导致的失败就应该自己背负,我绝不允许毫不相关的人沾染彭格列火种的荣光,就算是为了他的生还——也绝不允许!!”
骗人!
骗人的!为了这么无聊的理由……就放弃阿纲的生命……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接受……怎么可以原谅!
“凭什么——,凭什么由你来决定,决定这么没道理的事情!”
“就凭你一定会死在这里!”额前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眼,我不知道藏在那细碎发丝之后的金红色瞳孔在流淌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这与阿纲极相似的面容、眼角、发丝、指尖……每一处都是陌生的气息,脑海中充斥着那个普通的名叫泽田纲吉的男孩子美好的笑容,我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强悍的,他是冰冷的,他是随时会要了我命的,遥远的彭格列一世,Giotto!
和谈破裂,一切只能靠武力解决。
这是黑手党世界不变的法则,胜者为王败者寇,而败者,是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和必要的。
Tsuna,为了我曾经的过错,我许下为你战斗的承诺;而为了实现我的承诺,就算他是死神,我也会怀抱必死的决心,为了生存战斗!
Giotto手掌上的火焰开始蓬勃跳动,喷薄出更加凌厉炽热的火舌,我也带上柔软的棉线手套,眉心间霎时跃起一簇温暖的火焰,这种温暖是你给的信仰,可以不强大,但足以支撑我全部的天空。流血的左手燃起浇注了鲜血的赤色火焰,鲜艳欲滴,如血飘零,灼人的火舌舔舐着鲜血淋漓的皮肉,竟然有寒冰般的凉薄深入骨髓。
然后,那金色的火焰就跃到空中,瞬间又如幻影般移到我面前,因为有了战斗的心理准备,我也借着死气之炎的动力运动到Giotto身后,飞起一脚,闪过;转身,对准腹部,横踢,又闪过,结果正照面来了一记炎刃,我顺势从Giotto身下回抽,倒吊上行,在他的后背上一肘,中了。只见Giotto的身体飞出去十几米,重重地撞上了大殿中的石柱,然后从高处摔回地面。
看着蜷缩在地板上的Giotto,我还在犹豫是否有必要再补上一击,就听到冰冷轻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刚才还躺在地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身后。“切,就只有这种玩小孩子把戏的水准吗?你比十年前的纲吉还要弱啊,早晚都得下地狱!”
手腕突然被钳制,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强劲的力道甩向后方,甩出的同时还在心窝补了一膝,顿时我觉得胸腔里的所有肌理都翻江倒海地搅在了一起,口中突然溢出满满一大口混浊温热的血。力道之大让我觉得从身侧掠过的风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照这样的速度下落,摔在地上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情势会更不利,一定要速战速决。
我在空中调整好姿势,一只手向后,手心里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柔之炎,一只手向前,光在手心聚敛,变亮,变亮,最后终于喷薄,“X Burner Air!”
Giotto看着迎面而来的澎湃的火海,高密度的热浪提前袭来,似乎有吞噬一切的磅礴气势,金红色的瞳孔瞬间扩大,震惊满满地映在明亮的眸子中,为这席卷一切的火海,为这火海中夹带的强烈的求胜欲望,而这,恰恰也是你致命的缺陷。
看着逐渐熄灭的火光,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我长舒一口气,却发现从还未散尽的白雾中冲出一个身影。
“真是让人吃惊啊,冒牌货也能释放这么高纯度的死气之炎,不过你似乎没有搞清楚,谁才是死气之炎真正的主人。”
戴着彭格列手套的双手熄灭了火焰,向前伸展,放在我的双肩上,金红色的瞳孔布满了杀气,嘴角扬起凌洌的笑,映衬着姣好的容颜更加明艳,像一朵在或中燃烧的鸢尾花。
凌凌的寒冰从手下生出,层层迭起,逐渐扩大,最后包裹了我的整个身体!
Giotto端详着封在坚冰里的这个与纲吉年龄相仿的少年,黑色的柔软的碎发略微散发着幽蓝的光色,狼狈地搭在紧蹙的眉头上,因震惊而瞪大眼眶包含着墨黑色的瞳孔,英气逼人的脸上溅满了血污,紧紧抿住的嘴角还残留着发黑的血丝,那是从肺腔里咳出来的血。孱弱的身躯被巨大的坚冰包围不禁让人心生怜悯,可是,谁叫你触犯了最神圣的禁忌之地呢?
Giotto抬起手,手心里重新燃起死气之炎,对准少年的面门,“对不起。”
突然,在巨大的冰凌的边侧,少年左手的地方,一抹殷红刺入了Giotto的眼睛,早已血肉模糊的左手正在流淌着如柱的血液,一点一点滴透、渗入这冷冽的寒冰,蜿蜒成无数曲折的脉络,呈网状向四周散开,泛着晶莹色泽的冰面上绽开无数冷艳岑寂的红莲,鲜艳如火,凄艳如歌。不会被冰冻的血液,在用超越常识的意志颠覆彭格列的传统!
史上最强,号称可以冰冻一切的彭格列初代必杀死气零地点突破,正在一朵朵红莲的侵蚀下出现裂纹,脆响,终于碎裂成晶莹剔透的粉末散落在空中。
“啊,没有天赋又学艺不精的我,让您失望了吧,先辈。”碎冰的粉末荡涤着少年满身的血水,光的明媚中,浑身是伤的少年更有一种残破的悲壮,从刚才一进来就一直紧绷着的嘴角终于扬起弧度,三分玩味七分高傲,凌厉的就像一块真正在雪山峰顶晒过千年日月精华的坚冰,虽然折射太阳的光芒,却一样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被猩红的鲜血浸透的左手扬起,随着掉落的血滴,一根半米长的冰刀就凝在手中,散发出轻袅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