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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赌鬼点头道:“不错,我就赌你身上的疤。”
却见小鱼儿从容淡定道:“我的身上有一百道伤疤。”
那份从容淡定,镇定自若的模样,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小鱼儿真是鬼机灵,他可真是顽皮,看来我哪天没事也要学学他,数数身上多少伤疤。
铁心兰高兴道:“小鱼儿,小鱼儿,我知道他总是有办法。”
恶赌鬼问道:“当真一百?”
小鱼儿嘻嘻笑道:“整整一百,不多不少。”
恶赌鬼啐了一口道:“好,你将衣服脱了,我现在来数。”
“这有何难。”小鱼儿嬉皮笑脸,回头又对铁心兰眨眨眼道:“我这就脱衣服了,女人看了一定会长针眼。”
铁心兰本来已经呆愣了,听小鱼儿一说,羞红了脸,马上紧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小鱼儿果然就脱,他脱的快,脱的也很干净利落,很快光溜溜的站在我们面前。
我本来应该说什么,可是我的双眼湿润了,心里一阵酸痛,瞧着小鱼儿的身子,他的身体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我知道是他小时候被血手杜杀丢进木屋里,那些老虎山狼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伤痕,多到数不清,他自小便吃了许多苦,我实在,实在很心疼他。
恶赌鬼已经在数了,他数的很快,小鱼儿也捡起一把利刀帮忙数伤疤。
恶赌鬼的脸上渐渐兴奋起来,他数完了,很是高兴的大声道:“91道,只有91道伤疤,哈哈,小鬼头,你输了。”
输了!小鱼儿输了!我握紧手中的折扇,盯着恶赌鬼的双手,他如果敢碰小鱼儿,我不会手下留情。
其他人的脸色同样变得难看,江玉郎的脸上却似乎高兴的很。
“小鱼儿怎么会输!他这辈子从来没输过。”铁心兰转身,看到小鱼儿还是光着身子,她又马上转过去急得乱跳,说话也很急。
恶赌鬼阴恻恻的笑道:“输了就是输了,谁若不服,大可以再跟老子把他赌回去。”
小鱼儿突然大声道:“铁心兰说的对,谁说我输了,我没有输。”
“小子你想赖账!”跟恶赌鬼赖账,地上的尸体就是我们的榜样。
恶赌鬼道:“谁赖账,老子可不依!”
“你再重新数一遍。”
小鱼儿笑嘻嘻的,说话的空当,他手里的利刀已飞快在身上划了九刀,血淋淋的,一身鲜血。
“小鱼儿,你,你这是做什么!”我马上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拿走他手心里的刀子,他的身上滴血,我却内心滴血。
铁心兰不知道什么情况,听到我惊慌的声音,她也慌了,急忙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小鱼儿发生了什么事,花无缺,你,你快告诉我。”
我已大汗淋漓。
小鱼儿却满不在乎的笑道:“91道旧疤,九道新疤,你数数是不是正好一百。”
恶赌鬼眼睛睁的特别大,几乎都要凸出来了道:“你这算什么!”
小鱼儿笑道:“你只说数数我身上多少道疤痕,可没说是新疤旧疤,我身上九十一道旧疤,九道新疤,正好一百,所以我赢了。”
恶赌鬼呆愣半晌,终于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好,算我输了。”
小鱼儿笑着去穿衣服,他因为和江玉郎锁在一起,多少有点不方便。
我按住他的肩膀道:“你莫动,我来。”
为了峨嵋掌门的一块掌门铜符竟弄得自己这般模样,我瞧着实在生气。
我将仙子香一一涂抹在小鱼儿的伤口处,动作轻快,不敢弄伤到他。我又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慢慢穿上去。
小鱼儿嘿嘿笑道:“真有大少爷的感觉,花无缺,你以前有这样服侍过别人么?”
“没有,你是第一位。”我答。
小鱼儿笑道:“那我岂非很荣幸。”
他身边的江玉郎瞪着我,慢慢道:“移花宫的接班人在服侍一个小痞子,在我看来简直像是在看恐怖的场面。”
小鱼儿望了他一眼道:“既然那么恐怖,你是不是应该吓得转身闭上眼睛。”
“大哥说什么,小弟当然照做。”江玉郎脸色一变,马上转过身,不看我们。
在萧咪咪那地下宫殿看江玉郎的时候,他简直就像个好色的浪荡子,现在看上去根本不会相信他还有那么一面。
“小鱼儿,你衣服穿好了么?我转身了。”铁心兰转过身,跑到我们身边,紧张的看着小鱼儿。
“只是轻伤。”我对铁心兰道。
铁心兰放心点头。
恶赌鬼对神锡道长笑道:“老道士,你是不是应该来拜见你们新任掌门啊。”
神锡道长面色惨黯,却强行欢笑道:“峨嵋派日间老大,早该有阁下这样的少年英雄来整顿整顿。贫道也该退位让贤了。”
小鱼儿道:“你真的要我做峨嵋掌门?”
神锡道长嘴唇有些颤抖,还未开口,小鱼儿已将那掌门铜符丢给了他。
小鱼儿笑道:“当了峨嵋掌门又要吃素,又要念经,我求求你莫要害我,这玩意儿你还是自己拿回去吧。”
神锡道长又惊又喜,呐呐道:“但……但阁下如此大恩,贫道……”
小鱼儿笑道:“我年少英雄,前程远大,又岂会将一个掌门之位瞧在眼里。你说是不是。”
神锡道长将铜符紧紧握在手里,看着小鱼儿,他突然深深一辑,双手合十道:“既然如此,贫道告辞了!”
走时也看了我一眼,就真的走了。
铁心兰跑到小鱼儿跟前,望着他和江玉郎,望着他们之间的锁道:“小鱼儿,你怎会和他锁在一起了?”
小鱼儿笑道:“因为我对这位江老弟一见如故,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亲近。”
江玉郎也延着脸皮子笑道:“在下江玉郎,承蒙小鱼儿大哥在地道里照顾了。”
江玉郎的笑容阴险,阴冷中透着股寒光,让人很不舒服。
我酸酸的开口道:“你见我一见如故,见他也一见如故,你是否只会说一见如故这个词。”
小鱼儿笑道:“你若是能教我不和他亲近,我就不与他一见如故。”
江玉郎在一旁附和道:“若不是小鱼儿大哥丢了钥匙,就算早点解开我和大哥的锁,我对大哥也是仰慕尊敬。”
小鱼儿嘿嘿笑道:“江老弟的嘴真甜,我都不舍得和江老弟分开了。”
我黑着脸道:“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和另一个人锁在一起!”
恶赌鬼拿着一把刀,过来道:“老子来试试,看能否替你们分开。”
钢刀砍下去,刀已断,锁链却纹丝未动。
江玉郎全身发抖道:“英雄好汉,你——你小心点,莫要砍到我。”
我冷哼一声道:“纵是砍到,正好将你二人分开,岂非一劳永逸。”
恶赌鬼也道:“好,你们站好别动,我再砍一刀。”
江玉郎全身像打摆子一样的抖动,因为他知道,我们若是砍下去,也只会砍他的手,不会伤小鱼儿一根寒毛。
小鱼儿笑道:“你们莫要忘了,纵是砍下一只手来,这鬼东西还是连在我的手上,还是另选它法,我和他相处无聊时还能互相聊聊天。”
江玉郎连忙道:“大哥说的极是。”
恶赌鬼道:“你现在不砍他的手,哪天他一定会砍下你的手。”
小鱼儿笑道:“他没那个本事。”
恶赌鬼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本想和你小子喝上一杯,奈何你身边有个讨厌的家伙,等你哪天一个人时,我再来找你。”
恶赌鬼说完,便纵是离开了。
“他倒是挺豪爽的汉子。”我原以为十大恶人便是十个穷凶极恶之辈,如此看来也当不得真。
江玉郎擦擦冷汗,他已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
铁心兰望着小鱼儿道:“这可怎么办?你们难道真要一直锁在一起。小鱼儿,你——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解锁的?”
小鱼儿笑道:“我以前有解过锁么?”
铁心兰把嘴一抿,又开口道:“我,是我记错了。可是,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么?”
小鱼儿微笑:“现在没有想到。”
铁心兰又急了。
我对小鱼儿道:“我们下山,找那些铁器商,他们定然有办法的。”
江玉郎在一旁道:“我在江南那边有些个朋友,他们有削铁如泥的宝刀。”
“那我们就去看看。”铁心兰道。
从山神庙里出来,下山的路并不长,可是到了山下,已经是傍晚了,火红色的太阳离我们很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同原著一般无二
☆、情感
小鱼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晃悠,江玉郎跟在他后头,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寡妇。
铁心兰跟小鱼儿聊着阔别已久的话题,江玉郎倒是向我靠近过来。
江玉郎对我笑道:“移花宫的花公子真是翩翩俊朗,神采飞扬,在下早有耳目。”
“是么?”我眉毛抬也没抬,江玉郎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一流,我才刚出移花宫,他如何早有耳目?
若非我前世被他害惨了,知道他的为人,这类的虚伪之人,我连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江玉郎道:“若非玉郎生为男子,只怕早已倾慕公子。”
“嘿嘿,小花,你说他是不是很会说话。”小鱼儿回头对我们笑道:“小花面相好,你不说他生为男子,却说你生为男子,如此好听的话,我也忍不住想听听。”
我故意走的远远的,不想江玉郎靠近,就算江玉郎真的生为女子,也一定丑陋的很,他倒成功的恶心到我了。
小鱼儿笑道:“江玉郎,如果你突然生为女子,肯定会恶心到我们,所以你还是男子好。”
江玉郎脸色一变,强做欢笑道:“大哥真爱说笑。”
斜阳拉长了我们的影子,山上有个小道士送了一个包裹给我们,里面有三件衣裳。小鱼儿和江玉郎两人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的不能穿了,所以他们马上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换的很快。
铁心兰问道:“这衣裳是谁送的?”
“神锡道长。”神锡道长走时虽然什么感谢的话也没说,但是他心里记得小鱼儿的恩德。
“那这一件又是给谁穿的?花公子么?”铁心兰问道。
我一阵苦笑。
“铁心兰,你真是个笨丫头。”小鱼儿也忍不住骂了,将第三件衣裳搭在他和江玉郎缠在一起的锁链上。
江玉郎道:“这样别人就不会以为我们是朝廷的通缉犯了。”
“对呢。”铁心兰点头,又很生气道:“小鱼儿,你这条顽皮的小鱼儿,你怎么可以骂我?你可知,以后我可以很多次的救你命呢,你要对我好点。”
江玉郎喃喃道:“我们想要什么,他都能想到,当真不错。”
小鱼儿撅着嘴道:“哼哼,笑话,我江大爷以后会要你来救?”
铁心兰跺脚道:“但你总不能骂我,我们不是朋友么?”
小鱼儿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谁跟你是朋友了,你是臭屁虫,小花才是我的朋友。”
铁心兰的脸气的通红的道:“死鱼臭鱼,我真想咬你一口!”
小鱼儿嘿嘿笑道:“死鱼臭鱼你都能咬下去,你的胃口可真好。”
“小鱼~儿!”铁心兰牙齿咬的咔咔响,整个人都快气爆了。
唉,这两人前世不是关系特别好么,怎么现在一见面就吵架,铁心兰的性格也变得火爆多了。
“两位再秀恩爱,天可就要黑了。”江玉郎一边吹口哨,一边开玩笑道。
铁心兰顿时红了脸,悄悄的移到我身边来,低声小声道:“胡、胡说,我才不是喜欢他……”
“好了,都别开玩笑了,这里离市集有好长一段路,我们加快脚步,也许天黑前可以赶到。”
我说完,看向小鱼儿,问道:“你身上口子,还疼不疼?”
小鱼儿摇摇头,懒洋洋的开口:“我不想走了,如果有辆马车就好了。”
我说:“好,你等等。我去看看有没有马车。”
马车是有的,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一辆马车就停在我们的面前,赶车的车夫一口山东口音。
“几位客人请上马车!”
我们大家相互看看,小鱼儿啥也不管,拉着江玉郎,直接就跳上去了。
江玉郎被拉的摇头晃脑道:“大哥,你慢点。”
小鱼儿探出头,对车夫问道:“是谁让你来接我们的。”
车夫道:“不晓得。”
小鱼儿又缩回马车里,对我们叫道:“你们也快点进来吧,这里面可暖和了,地毯也很舒服。”
铁心兰看向我,微微让了让道:“花公子,你先。”
我微笑道:“铁姑娘,还是你先吧。”
小鱼儿叫道:“你们再不上来我可让车子开跑啰。”
铁心兰害羞道:“那,那我们一起上去。”
马车里确实暖和,铺了厚厚的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