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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苗反而呻|吟一声,整个人都投入了他的怀中。
他眼中春波都溢了出来,腻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来弄死我?”
这样的话,哪个男人受得了?
郭嵩阳全身都在战栗。
他再也无法忍耐。
蓝苗有一头异常丰厚的乌发。
这头乌发散在大红的被褥上,像一张绵密的蛛网。
这张蛛网已经牢牢地捕捉到了猎物,强壮英俊的猎物挣扎着,网也在剧烈地颤动。
他宛若一只妖艳的黑寡妇,他柔软的红唇是最好的螯肢,他的手指也如十根蛛足,在那光裸的脊背上轻巧地弹动。
郭嵩阳是一个不容易满足的男人,也是一个极有自制力的男人。他结识过许多女人,一旦他满足了自己,无论她们多么娇媚、多么风情万种,都难以再勾动他的心神。
但蓝苗与她们不同。
蓝苗的武功比她们加起来还要高。他必须靠武艺,在江湖上博取更高的地位,获得更多的金钱,以及保住自己的头颅。
这代表他的肌肉比她们柔韧,而且有力得多。她们够不着的地方,他够得着。她们累得香汗淋漓时,他还游刃有余。他的胆子也比她们大得多,给他架个梯子,他就敢跨越天河。
郭嵩阳从前认为女人的腰力不重要。
他现在知道他错了。
蓝苗的腰使他心神俱醉,神魂荡飏。
他也认为他付出代价,女人付出肉体,所以她们肉体以外的部分都不重要。
他现在知道他又错了。
一个人能力越强,拥有的东西就越多,他的经历就越丰富,他的性格也更多面立体、深不可测。这种强大给人带来非同一般的自信。这自信能使木炭变成钻石,使丑陋的人别添魅力。就连绽出一个普通的微笑,笑容都会特别甜蜜。
蓝苗初见郭嵩阳,长袖飞舞,言笑晏晏。
只一眼,他就记住了这位艳光四射的美人。
在蓝苗身上,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世间极乐,因此满足地特别快。
一阵激烈的抽搐后,他的灵魂似乎也喷涌而出。
蓝苗也轻哼着,胯间微微痉挛。
但这头黑寡妇显然犹未满足,眼神中还流露着渴求。他的指尖在对方的脊背上缓缓游走,摩挲着结实的肌肉,引逗着那些肌肉不住地收缩,脱离着主人的控制。他半分暗示,三分勾引地道:“我这样摸你……你喜不喜欢?”
那股焦渴迅速又回到了郭嵩阳身体里。
他紧紧地捏着蓝苗的腰,身体紧绷着,像一张弓,又像一头预备出击的野兽。他不住地咽着干唾,汗珠一粒粒从他脸上流下。
他憎恨这失控的感觉,又被这种失控刺激得不能自已。
蓝苗瞅着他焦渴的眼神,灼热的唇贴了过来。在他颈侧缓缓咂吮着,在红痕上舔舐着、轻吻着。对方快按捺不住时,他的唇又磨蹭着向下,再次吮出一个红痕。含糊道:“这样呢……你是不是很舒服?”
郭嵩阳高大健壮的身躯轻颤着,将哼声憋在喉咙中,忍耐着撕碎对方的冲动。
他不说话,蓝苗自然得寸进尺。长腿缠上了他的腰,一直滑了下去……他柔韧的脚掌似乎能揉抚到任何地方,灵活的脚趾也四处寻幽探胜,低吟道:“这样呢……这样呢?”
郭嵩阳从来不知蓝苗的腿能这般灵活,能像蛇一般弯曲游走。又能那样有力,悬空半晌不带丝毫颤动,圆润的线条没有任何赘肉。他曾怀疑蓝苗在赤手近身搏斗上也颇有造诣,现在他能肯定,蓝苗不仅有造诣,而且是行家!
这样一双腿是用来对付敌人的,用来对付男人,实在是大材小用。
郭嵩阳一把捉住了他的脚踝,他控制不住力度,箍出了一圈红痕。
蓝苗突然扭动腰肢,避开了他。
郭嵩阳不由得瞪着他,眼里快喷出火来。
蓝苗却又凑了过来,圆润脚趾逗猫般夹扯着对方的大腿,乜斜着他,道:“你好像忘记了你发下的誓言?”
这种时刻,还能想起什么誓言,那一定是男人“不行”。
蓝苗稍微支起身子,腻在他耳畔,口呼热气,道:“现在……你还想和我决斗么?”
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的问的问题,也根本不必回答。
郭嵩阳听到这种逗自己发急的问题,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他嘎声道:“我现在只想强|奸你!”
帐幔摇晃着,木床不时发出“咯吱”的响声。
蓝苗雪白圆润的腿紧紧蜷曲着,脚背却已挺直。
他半张着红唇,整个人都在颤抖,好似非常痛苦。
但他的手臂却紧紧箍着对方的颈项,双腿也死死缠在郭嵩阳腰上,如同一条卷住猎物的美人蟒。无论怎样掰扯,恐怕都无法将他扯下来,除非弄死了他。
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鼻翼甚至皱了起来。他似乎想说几句话,但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声和断续的呻|吟。
郭嵩阳也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还抽空去瞧蓝苗。
蓝苗的反应坦荡又诚实,搂着他的手臂依然牢实,但明显走了力道。
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对自己指掌中任何一点微弱力道都能控制。曾有人一鞭抽碎三颗核桃,核桃下的豆腐却丝毫无损,就是这个道理。
蓝苗搂着他的背,却忍不住往他腰上使劲,这只能代表蓝苗已沉溺在舒爽的情|欲中。这个用鞭高手的意志已不能控制他的身体。他的骨头已酥,手腕已软。
现在让蓝苗握住蝎尾,蝎尾只会不住地发抖。
郭嵩阳心中充满了征服的满足感。
他禁不住俯下头去,啄着蓝苗的唇,沙哑着嗓子,道:“你还敢不敢勾引我?”
蓝苗将眼皮略微抬起,向身上人撩了一眼。
他被男人的情爱浸润得容光焕发,眼睛里盛满了慵倦的醉意。
收回一只手臂,他将长发从粘满汗水的脖颈上撩开。扯着略微变了调的嗓音,懒懒道:“我怕得很,以后再也不敢勾搭你了,好么?”
郭嵩阳不禁瞪着他。
这绝不是他想听见的回答。
蓝苗瞅着他欲求不满的脸,“噗嗤”一声,继而笑得停不下来。
他甜腻腻地凑了过去,将小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里,咬着他的耳朵,娇滴滴地道:“傻子,亏你在兵器谱上名列前茅,怎地被人骗得团团转?”
郭嵩阳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继续瞪着对方,看来一点也不打算将眼珠转开。
蓝苗斜睨着他,眼中似嗔似怪。他一面点着头,一面用手指点着他的脸颊,低笑道:“我怎敢不勾引郭大侠?我勾引你你还忍不住强|奸我,我若不勾引你,你恼羞成怒,岂不是要奸杀我?”
他话声未落,郭嵩阳就将他从自己身上提下来,掼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燕子的“啾啾”叫声,才在屋外响起。
屋中已寂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还精赤着,只是身上搭了条被子。
蓝苗伏在郭嵩阳胸口上,柔声道:“我好不好?”
郭嵩阳将他的腰揽得更紧了,尤带喘息,道:“好得要命,好得不得了。”
蓝苗在他怀里撒娇般蹭了蹭,甜甜道:“你还走不走?”
郭嵩阳骨头都已融化,叹了口气,道:“不走了。”
蓝苗把玩着他使剑的右手,在指头上小小咬了几口,佯怒道:“我胸口还疼呢,你答应照顾我,居然舍得抛下我。你就是个大混蛋。”
郭嵩阳任他摆弄,只道:“是我不对,你咬我罢。”
蓝苗也叹口气,用脸蹭蹭他的手,亲亲他的指头,道:“咬痛了你,心疼的是我,我怎舍得咬你?”
郭嵩阳的心又跳了起来,不禁握紧了蓝苗的手。
第67章 郭嵩阳我要你死!
蓝苗钟情于郭嵩阳;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挽回了对方的心。
郭嵩阳难道就不惦记着蓝苗么?
此时此刻;他拥着赤|裸的情人;心满意足。只怕有人赶他走;他也不走了。
他握着对方的手;忽然“吧嗒”一声,手腕上被扣了个东西。
郭嵩阳身躯高大;腕骨自然宽过寻常人。一个镶满宝石的银镯子套在上头;实在有意思得紧。
他不由道:“你做什么?”
蓝苗嫣然一笑;道:“送给你。”
郭嵩阳心旌摇荡,便低头亲了亲他,回手也想摸个定情信物出来。但他哪里比得蓝苗,连剑穗都不带;荷包香袋帕子啥的更是不必再提。摸了半天,只摸到几张银票。银票固然是好东西,但这时用,恐怕只能换来两耳光。他只好又亲了亲蓝苗,道:“我看金首饰也不错,明儿去裕泰银楼给你打一套,你来挑样子,好么?”
蓝苗娇滴滴瞟他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道:“这个镯子你要收好,要是丢了,可不要后悔。”
郭嵩阳道:“我当然保管得好好的。”
蓝苗微笑道:“你拿着它,不论提出什么要求,蓝家人都不会拒绝的。”
郭嵩阳听了这话,不禁失声大笑。蓝苗拧了他一把,嗔怒道:“只有你能送人东西,人不能送你东西?蓝家人只有一个,郭家人就很多么?”
郭嵩阳道:“你说得对,说得有理。”随即又大笑起来。
蓝苗怒道:“你笑死去吧,看我睬你!”
他一翻身,埋入了被子中。
郭嵩阳随之躺下,看见他光裸的脊背,忍不住吻了一下。将手臂搂住了对方的腰,合上眼睛,口角还含着笑意。
晨光初现,蓝苗已睡熟了。
郭嵩阳虽然合着眼,却没有睡着。
不知道因为太过兴奋,还是肌肉仍然紧张,这晚他难以入睡。
门外的燕子突然啾啾大叫。郭嵩阳赫然睁开了眼。
来人的脚步声极轻,但呼吸声还是传入了他的耳朵。这呼吸声既重且浊,是个男人。
蓝苗才入睡一个时辰,完全沉浸在梦中,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郭嵩阳掖住被子,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这个人居然是郭定!
他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异常凶险的械斗。他的黑衣已破碎,露出了豁开的伤口,皮肉已翻卷了起来。
他抓着门框,整个人倚在门上,瞪着郭嵩阳。鲜血一道道从他额头上流下来,冲出了沟壑!
因为略为疲倦,蓝苗这一觉睡得异常满足。
能应付郭嵩阳的人并不多。
他醒来时,落日的余晖已映进窗纱,在墙上爬格。整个屋中一片沉静,燕子的啾啾叫声,都不知去了哪里。
蓝苗将脸颊贴着柔软的枕头,还不愿起来。想起昨晚,忍不住径自微笑了好久。
若是伊哭见到他的笑容,必定又怕、又嫉、又气。
当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就表示他已经神游天外,心里全装着某个野男人了。
半晌,他道:“你醒了么?”
屋中仍是一片沉静,无人应答。
蓝苗懒懒爬过一只手,摸了摸身后,被窝是空的,而且已经冷了。
郭嵩阳醒得早,这并不稀奇。他一向比蓝苗自律,即使晚上不睡,第二天也照旧按时起身。他维持这习惯已经二十年了。
他也许是出去吃饭了,看时辰,正该吃夜饭。
也许我应该爬起来点几个菜。
一会吃饭时,对他撒个娇。碧翠园这种好地方,必须多享受一段时间,这笔钱才没有白花,才不枉自己这番心思。
蓝苗躺在香软的被子里,脑中径自遐想。过了许久,他才轻舒懒腰,将身子转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他的银镯子。
它躺在枕边,流动着黯淡的光芒。帐幔的掩映下,宝石好似一颗颗瞎了的眼珠。
蓝苗的脸沉了下来。
他突然一把扯开了帐幔。
屋中当然没有人,桌上也没有饭菜。一切都保持着昨晚的原貌。但是架上的黑衣,桌上的铁剑,已经都不见了。
他心中已明白了,但尤不肯相信。“吱呀”一声将门打开,茶花在空空荡荡的庭院中,大朵大朵盛开着。
郭嵩阳已经走了!
所幸院中没有别人。
不然他们会被蓝苗的脸色吓个半死。再美丽的人,愤怒起来也狰狞得紧。
何况蓝苗在武林中,也是个挂得上名号的人。这种人自恃身份,寻常事不足以使其动容。但一旦变色,就已经动了真火。
他知道郭嵩阳不是个食言的人。
但郭嵩阳为什么把自己的承诺当放屁一般?
是不是因为他说的全是谎话?
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溜走?
是不是因为已经睡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