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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眼见教主并无深究之意,杨涟也随即放下心来。
耽搁了几天后,又赶了两日的路,一行人终于到达黑木崖,杨涟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忍不住感慨道:“还是家里好!”
东方不败闻言一怔,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笑容,听见他将这里当做家来看待,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温暖和安慰,那么这是不是就是说,自己在他心中,也算是家人呢?
一走半年的杨涟,自然再次成为了神教的焦点,每日来拜访他的人不知多少,这让他头大不已,不过还好没有人知道他在少林寺的境遇,没有人知道他那段差点被人卖掉的倒霉经历,不然不知又是怎样一场风波,反正他这个总管是没脸干了。
来求医的人仍旧络绎不绝,结果被教主一句“妙手医仙,不死不救”的话给吼回去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杨涟曾冒着被教主一巴掌拍死的危险问了教主一句,要不要去把红叶手札拿回来看看,毕竟人家方丈都发话了,让借!结果让教主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杨涟很有自知之明地缩缩脖子,怀疑教主神功,这绝对是捋虎毛的事情,教主竟然都没有发作,真是天将红雨……
新年一天天临近,就连黑木崖上都是一派过年的气氛,除去那些武林纷争,其实,这里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要过年了,不知道要送给他什么礼物……
杨涟看着迎面而来却打算避开自己的向问天,忍不住开口叫住他:“向右使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皱皱眉,却仍是笑着答道:“杨总管,向某本想去看看圣姑,只是可惜,被杨总管的丫头拦了下来,实在不知杨总管为何总是刻意为难向某。”
杨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向右使言重了,在下可不曾让什么人拦着向左使,只是胭脂飘雪那两个丫头心思细,圣姑如今也长大了,两个小丫头怕也是为了避嫌,替主子着想罢了。”
向问天只觉得那人那双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睛格外讨厌,忍不住冷声道:“杨总管,向某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杨总管,让你对我如此苛刻。”
杨涟笑道:“苛刻?笑话,我身为神教总管,管理神教财政大事,您是神教右使,位高权重,我怎么敢对您苛刻?您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我杨涟何时耽误过您的大事?”
向问天冷哼道:“杨涟,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向问天自觉不曾得罪你,你也不要太过分。”
“既然向右使明说了,那我也不跟您打迷糊眼,您跟任教主的关系,神教上下谁人不知,您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只不过奉劝您一声,有我杨涟在一天,绝不会允许神教出现一丝一毫对教主不利的事情来。”他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看得向问天心中大恫。
“杨总管似乎过于自信了。”他恨恨地道。
杨涟不以为意地道:“那么以后我会谦虚一些的,多谢向右使提点了。”
杨涟看着那人的背影,紧了紧握拳的手,就算结局注定,他也必然将其改写,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第21章 第二十章 新年礼物
年底了,杨涟很忙,无比的忙,神教年终的结算,分红,来年的收支预算,与经营计划,忙得他焦头烂额,这让他忍不住怀疑,教主亲自接他,是担心他的安危,还是神教需要他这个每月只有五两银子的廉价劳力?
更加可恶的是,现在他几乎也成了日月神教专职的内部医生,连看病这活也落在他身上了,教主轰得走外面的,这内部人员你也轰?多伤感情不是?
自从教主那日不经意间露出一个让他无比惊艳的微笑时,杨涟便决定了要送他什么礼物,他决定要将教主那少得可怜的表情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没错,他要为教主画写真!
于是忙碌的总管又开始了挑灯夜战的生活,苦啊,每天熬夜熬得他叫苦不迭,一张画要画好几个晚上才能让他满意,虽然对自己的手绘功底有信心,可是真要画成像照片里那样,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更何况,没有计算机的后期处理,一切全都要靠自己一点一滴去修饰描绘,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立体的绘画技巧,最美的唐伯虎的仕女图叫他看着也就是个大妈,如果自己的画教主不喜欢,那么他直接跳楼算了。
整整二十几幅画,镶嵌在磨过边,雕过花的水晶书页里,然后装订成集,在外面再套一层沉香木的雕花外封,杨涟看着手中无比精致的东西,连自己都忍不住惊叹,太美了,翻开画集,每一张人物都是那样逼真生动,霸气的,傲然的,冷酷的,温柔的,寂寞的,高贵的……真不知是那人走进了画中,还是画中人走出来成了那人。
只是东西虽好,却实在太贵了,他去库房支银子,却发现自己那一个月五两的薪酬早已被画完了,攒了一年多,满共一百两银子,除去自己三个月在外的花销,上次打造调酒的工具,容器,买了那么多种酒,还有自己糟蹋的几十筐的水果蔬菜,还有这次买纸笔,颜料,已经全用光了,再想做个精致的画集,他却是一分钱都没有了,身为总管他更不能从别处挪吧?他虽然不缺钱,可是身份太过敏感,所以,即便有座金山,他也一分都不能拿出来花,无奈,只有自己赚了,到时候,就是有人怀疑也好说些。
可是,这大过年的,哪有什么来钱的法子呢?一般的店铺这些日子也都关门了,就剩妓院还红火着,总不能让他卖身去吧?就算要卖身,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值钱啊……
年终的酒宴上,东方不败坐在正殿上,杨涟坐在他下首的席位上,底下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杨涟看着似乎有些贪杯的教主,忍不住道:“教主,少喝点吧。”
东方不败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住,看了眼那正关切地望着自己的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回想暗卫前些日子回报的消息,仰头,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并不是派人跟踪他,只是那人在山下跟人打了架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这才在他出门时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他,可是前几日自己却得知,他竟在春风楼里一夜未归的事情,他也会去那种地方啊,也是,男人谁没那种需要,自己当年可比他要疯狂多了,可是无论如何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不介意,想起他会在那里做的事情,一颗心都忍不住狠狠地抽痛起来,那又怎样?自己却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
杨涟有些奇怪,教主又是怎么了,这几日没有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啊!
东方不败见那人皱眉,面无表情地道:“你去和他们闹吧,不必在这里陪我。”
“我还是陪着教主吧,教主有心事吗?”
他刚问完,底下的童百熊已经端着酒碗,大声地冲他道:“杨涟,你个臭小子,躲在教主边上算什么男人!给老子滚下来,今晚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东方不败冲他点点头:“去吧。”
杨涟的脸立马就青了,无奈地走下去,教主都发话了,童百熊又是他的长辈,他无论如何也推不掉的,既然推不掉,当下也不犹豫,接过大碗的酒,仰头灌了个干净,平日里温和无比的人,此时才显出一股江湖人的豪气。
这第一碗下去,后面的自然是跟着来了,酒过三巡,杨涟无奈装醉才逃脱魔掌。
教主不知何时已经回去了,杨涟过去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关了,怕是喝多了,睡下了,杨涟回到自己房里去,翻出准备好的礼物,眼角泛起几丝笑意,本想今晚送给他的,算了,还是明天吧。
东方不败抱着被子,觉得漆黑的屋子里,莫名的有些冷,若是平日里自己可以假装不在意,那么今晚,他却是真真正正看明白了,神教里到底有多少女子等着他的一句话,多少长老等着把女儿嫁给他,就连曲洋的小孙女,那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似乎也很喜欢他,两人琴箫合奏,倒是和谐得很呢!东方不败,也许在遇见那人的第一天便已经输了呢,依照自己的个性,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送给别人,可是对他,自己也能够这样吗?真的下得了手杀他吗……
第二天大早,杨涟将精致的礼物捧道他面前,东方不败微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他笑得格外灿烂:“新年礼物,教主打开看看。”
东方不败接过来,拆开精致的包装,打开不算小的盒子,拿起里面的画册,沉香木的外封,雕刻得精致异常,翻开一看,立在他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已经不由自主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怎么可能?教主怎么跑到画里面去了!
东方不败也是无比震惊,将水晶页一页一页地往后翻,他竟从不知自己也可以这样好看,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容貌已经有些女气,可是那人不觉得他画得太明显了吗?还是他就是对着和他上床的那个女人画得自己!
杨涟的期待慢慢消失,因为他没有看到教主的脸上有一丝一毫欢喜的神色,反而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让他忍不住感到一丝冷意。
东方不败抬起头,眼中浮起一抹厉色,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地情况下,将手里的画册“啪”得一声,摔得四分五裂,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杨涟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眨眼一抹红影已经飘到他的面前,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他的咽喉,只听教主冷声道:“杨涟,你不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吗?本座是容你想画便画,想画成什么样便画成什么样的吗?”
那一刻,杨涟清楚地看见了教主眼中的杀意,他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莫名地心寒,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他不喜欢没什么,他毁了这也没什么,可是他却如何也想不明白,教主对他的杀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做错什么了吗?他究竟错到什么程度,竟让他恨到要杀他的地步!
东方不败见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心中大恨,右手也不由渐渐收紧,杨涟的呼吸急促起来,可是一双眼睛却仍是清明无比,“教主,你杀我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本座杀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他失控地吼道。
杨涟苦涩地笑了笑:“是啊,你做什么还需要理由吗?你的理由便是你想做,你从来……都是这样,你只听凭自己的想法,却从来不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我说得对吗,教主?”
东方不败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明明是他掐着别人的脖子,却为何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只要再用一丝力气,就能杀了他,可是就是这一丝力气,自己却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那人是在指责他吗?那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他是天下第一,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教教主?他需要考虑谁的感受!为什么死到临头他还是一副一平如水的模样?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还是他就认准了自己舍不得杀他!
听见下人通报的落月,赶到教主房里,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教主神色狰狞地掐着杨总管的脖子,杨总管面如死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落月连忙跪地求情道:“教主开恩,杨总管对教主忠心耿耿,就是真有什么错处也罪不至死啊,教主开恩……”
东方不败松开他,一掌拍在他胸口,杨涟后背猛地撞在靠墙的橱柜上,嘴角当即便淌下血来,颓然滚倒在地上。
“滚出去!”他暴躁地吼道。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争先恐后地退出了房间,杨涟挣扎着站起来,看了那人一眼,吃力地扶着墙走了出去。
大年初一的早上,教主大发雷霆,竟然将杨总管打得口吐鲜血,教主安生了两个月没怎么找他麻烦,怎么大过年的演这一出?都以为杨总管熬出头了,谁知道教主怎么还是这么看他不顺眼?可是同情归同情,谁敢说教主的不是啊!
杨涟呆滞地坐在房中,他不明白,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明白,他只觉得心口疼,不只是内伤那么简单,也许是那人真正伤了他的心吧,教主啊教主,是不是除了你将来可能会爱上的那个杨莲亭,别人无论怎么做,在你眼里都是那么的一钱不值……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最廉价的总管
总管和教主吵架,这真是对下人们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了,园子里,甚至整个黑木崖上,气氛都诡异得可怕,总管受了伤,教主不发话,连个煎药的人都没有,哎……
大年初三,原本诡异恐怖的黑木崖因为一件事,变得更加沉闷压抑,竟然有人告发总管杨涟中饱私囊,随意支取库房银两,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