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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吟一瞬:“皇兄,你让朕考虑一下,不过在朕考虑清楚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京城。”
杨涟郁闷地道:“你是要把我关起来?”
皇帝无辜地摇摇头:“皇兄你误会了,难道皇兄还不知道吗?东方不败已经传书天下,说杨涟已经叛出神教,日后凡日月神教弟子见之必杀无赦,你想想,朕敢让你出门吗?”
杨涟不可思议地道:“不可能的……”
皇帝郑重地道:“皇兄,他这也是为你好,你突然消失,你让他如何解释,若是告诉世人,杨涟就是永靖王,不但日月神教与朝廷的关系会惹人非议,皇兄你的名声可就一辈子毁了,你是我大明亲王,若是传到番邦,你叫人如何看待我们,皇兄,这件事你没得选择,你还是让朕好好想想吧。”
杨涟别无选择任命地点头道:“好,我答应,不过皇弟你要快点想啊!”
“知道,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皇帝无奈地道。
杨涟回到王府,府里的人自是不用说了,光是他家的那头虎就够他受的,舔得他一身的口水,十个将军也蹭得他一身的狗毛。
“哎呦,我的心肝,快快,这是奶娘刚煮的燕窝粥,快快吃了!”奶娘乐呵呵地道。
杨涟苦着脸道:“奶娘,我吃不下……”
“啊?吃不下?一定是病了?我去宣太医!”奶娘焦急地道。
杨涟无奈地拉住她:“奶娘别忙了,我没病,很好。”
“要不先洗洗吧,老奴已经让人都准备好了,伺候王爷洗澡如何?”陈准看着他不大好的脸色小心地道。
杨涟点点头:“谢谢你了,陈叔,奶娘,我没病,你们别操心,我去洗澡,一会儿出来再吃。”
“好,好,快去吧!”
杨涟疲倦地走进浴室,一如往常般任由小三子给他把身上繁复的衣服一一除去,正昏昏欲睡时,小三子一声杀猪一般的尖叫将他猛然惊醒:“主子,你怎么受伤啦!”
杨涟一愣,正见他指着自己身上已经好了八百年的两处伤痕,顿时郁闷非常,他这一叫不当紧,全府上下十几个男男女女全放下手里的活来了,他就跟全裸雕像一样被人摸来摸去,幸好,伺候他的都是母亲留下的老人,除了小三子以外,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了,不然这可怎么回事啊?
“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谁把我的心肝伤成这样?这是哪个杀千刀的,下这么重的手啊……”奶娘第一个嚎啕大哭起来。
“娘娘啊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哪,奴婢没有照顾好小主子,竟然让他被人伤成这样,娘娘啊……”兰姨也接着哭起来。
“先皇恕罪,奴才们有罪,奴才们有罪呀……”
……
杨涟想哭,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他也懒得说话,等他们嚎够了,摸够了,又老老实实让陈准宣来的御医好好诊治了一番之后才下到浴池里开始洗他这个迟来的澡。
“来王爷,快把燕窝粥吃了。”
杨涟木愣地点点头,两口就将碗里的粥灌了个干净,奶娘高兴地责备道:“这孩子,吃这么快干什么?当心噎到。一会儿让你兰姨给你捶捶按按,晚上睡个好觉!”
“好,谢谢奶娘。”
……
“王爷,您瞅瞅,这是老奴让人给您新做的衣裳,您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老奴让人再改。”陈准带着人送了一堆衣服进来。
杨涟乖乖站起来,像个衣架子一样,让人一件一件脱了,又一件一件给他穿上。
……
“王爷,兰姨给你把宫里新进的雪花膏涂涂,瞧瞧出去晃荡了几年,手都粗了,你要心疼死兰姨哟!”
杨涟把手伸出来,“谢谢兰姨。”
“真乖,中午兰姨让你胖叔做了一堆你爱吃的,你可要多吃点哦!”她说着眼角的细纹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好,我一定都吃光。”
……
“爷,您都回来好些天了,都没带我出去玩!我们明天去戏园子好不好?来了新角了,听说唱得可好了,我们去看好不好!”小三子激动地道。
“好,明天陪你去,顺便给你买几包点心,省得你乏。”杨涟点头道。
小三子眼冒金星地看着他:“爷,奴才真是爱死您了!”
……
“他奶娘,你有没有发现主子有点不对啊?”陈准疑惑地道。
奶娘愣了愣:“没有啊,和以前一样又乖又体贴啊!”
“可是你不觉得太乖了吗?”陈准摇头道。
“陈叔,我发现了!主子是有点不对,以前他最讨厌黏糊糊的雪花膏,虽然每次我都给他擦了,可是哪一回不是得抱怨半天?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拿水洗了?可是我前些天给他擦,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也没洗掉,这太奇怪了!”兰姨小声道。
“哎呦,你们那还算轻的,我这的问题才严重呢,前天,主子竟然答应和我一起去看戏,而且坐戏园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场戏完完整整看全,愣是一下没动,以前主子可最讨厌看戏呀!”小三子惊呼道。
奶娘着急地道:“你们这一说,我好像也感觉到了……不行,我要去问问主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样下去要是病了怎么办?”
陈叔急忙拉住她:“他奶娘,我们也是猜的,还是再看看吧,万一不是呢,再看看,说不定王爷会自己说呢,你这一问说不定要坏事的!”
“是啊,奶娘,咱还是再看看的好。”兰姨赞同道。
奶娘想了想:“好吧,那就再看看,哎,我的心肝,这是有什么心事,连我们也瞒着啊……”
第61章 第五十九章 夜谈
永靖王府:
“爷,您是不是有心事啊?”小三子试探地问道。
杨涟看着帐顶闷闷地道:“我和皇上干上了。”
小三子一听彻底蒙了:“啥?您跟皇上干上了?主子,您没看玩笑吧?这可太不得了了!不行,我得告诉陈叔去!”
杨涟白他一眼:“臭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是吧!我已经够烦的了,你还要吆喝得满城风雨吗?”
他话音刚落,房门外一大群人已经钻进来了,异口同声地大叫道:“主子,皇上欺负你了吗!”
杨涟郁闷至极,他就连点隐私权都没有吗?
“主子,您告诉老奴,皇上是不是为难您了,是的话,老奴现在就哭皇陵去!陈叔气愤地道。
杨涟摇摇头:“陈叔,没有,皇上没有为难我,是我在为难他。”
“心肝,你有什么事就跟奶娘说啊,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奶娘心疼地道。
“是啊,主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也能一起想想办法不是吗?”兰姨体贴地道。
杨涟犹豫了一瞬,无比郑重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奶娘第一个万分惊喜地道:“太好了!主子总算开窍了,明儿我就去相国寺烧香还愿去!”
“小三子,快……快去放挂鞭炮,庆祝一下!”陈叔也十分开心地道。
兰姨看着杨涟苦哈哈的表情,有点担心地道:“王爷,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会和皇上闹气呢?”
众人一听也纷纷从惊喜中平静下来,都瞪着眼睛等着他回话。
杨涟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喜欢的是个男人。”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卧室,顿时变得寂静无比,大家大眼瞪小眼,显然还没能消化他这句话的含义。
半晌仍旧是无人发言,杨涟有些疲倦地道:“都回去歇着吧,你们要说什么我也知道,那些话该说的皇上都已经对我说过了。”
这一次果然没人多话,一个接一个安安静静退出了房间,真是晴天霹雳呀……
杨涟很失眠,很失眠很失眠,藏在心里很失眠,说出来以后更加失眠。
小三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看着仍然大睁着眼睛的主子,趴在床边很认真地道:“爷,只要是你的决定,小三子都会支持的,小三子想看到爷高高兴兴的,不喜欢爷愁眉苦脸的样子,爷,你睡吧,睡饱了明天给我讲讲王妃的事情吧,爷,晚安……”他说完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陈叔也来了,坐在床边,看着装睡的人微微抖动的睫毛叹息道:“哎……主子啊,老奴也想明白了,想当年,万娘娘比先帝足足大上十七岁,任谁都觉得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先帝与娘娘相爱了一辈子,主子,不管旁人怎么说,老奴相信王爷是和先帝一样重情的人,既然王爷动了真情,什么时候就把王妃领回家看看吧,就是旁人不承认,老奴也会跪下叫一声王妃的……”
陈叔走了没一会儿,奶娘就来了,她给床上的人掖掖被子,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心肝啊,叫我怎么办呢?天底下那么多美人你不喜欢,怎么偏偏喜欢男人啊?这叫我如何跟娘娘交代呀?我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可是谁叫我的心肝喜欢哪?奶娘想着,相比我的主子老是愁眉苦脸不开心,那奶娘还是宁愿认了那个男人,等到了地底下,奶娘去和贵妃娘娘说……”
奶娘走后兰姨也偷偷摸摸地来了,摸到床边,把鞋子给他摆好,兴致很好地说:“主子,你别愁了,就是他们不同意,还有兰姨支持你,喜欢男人怎么了?皇家里的事,兰姨听的多了,没事,只要你喜欢,管他男的女的,都没关系……”
杨涟觉得心里不断有温暖的东西从心房里裂开,流淌出来,慢慢地顺着血液,温暖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家,真好,东方,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我们的家人,他们那么包容,那么贴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像疼爱我一样地疼爱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堆满公文的桌案上,东方不败握着手里的暖玉娃娃,愣愣地看着窗外,是不是下一秒他就会回来,带着他最喜欢的孩子气的笑容,对他说,东方,我好想你,你都不想我……
如何不想,日日想,夜夜想,时时想,刻刻想,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相思成狂……
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吗?不是说一定会回来吗?那为什么两个多月了,连一丝音信也无?
是不是有了京里的荣华富贵就不愿意回到这个只能让他吃苦受罪的地方?是不是他有了数不清的美人就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他承诺过要一辈子陪伴的人?是不是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回来?凡日月神教弟子见之必杀之的话是他亲口说的,他要是还敢露面,那还会有命?可是万一那个傻瓜真的回来怎么办?岂不是出门就会有危险?
不不不,皇帝不会让他再回来的,他是亲王,混迹江湖,朝廷的面子又往哪儿搁?还是不回来好吧,好好做他的王爷,好好地娶妻生子,好好地一世荣华……
难道他在京城就安全吗?自古帝王无情,当初要杀他的那道圣旨,也许不一定就是假传的吧?哪有大臣如此大胆,不仅假传圣旨,更要谋害王爷,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该死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不是危险了吗?
想到这里,教主再也坐不住了,将手里的暖玉娃娃往怀里一揣,起身就往外走。
“教主……您这是?”门外的落月试探着问道。
“本座下山一趟,一两天就回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教主冷声道。
“是,奴婢知道了。”落月偷眼看了看教主的神色,长舒一口气,终于坐不住了吧,教主的定力有时好得还真是让人很无奈啊……
东方不败越过数十丈高的城墙,沿着寂静的长街走了一长段,看着二十步以外规模装扮与皇宫有得一拼的永靖王府,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被多少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人,却给他在黑木崖上干苦力,真是太难为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这会儿不知道睡了没有,有没有在想他……
没等他想好是不是要进去,迎面却走来一个穿着轻衫常服的年轻人,虽然是常服,可是从衣料来看,也是这京里的贵人之流,看起来也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端正,透着几分宽容大方,和一股常人身上没有的威严庄重。
“是东方先生吗?”来人不似询问,倒似有些笃定地道。
东方不败微微愣住,这人如何识得他?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来人解释道:“东方先生不必惊讶,在下是永靖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