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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一向沉稳的帝王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张皇后不安地道:“皇上,这件事情还是及早打住吧,要么就让皇兄娶了那个什么教主,要么婚事就别办了吧,这样下去,臣妾总感觉会出事的!”
皇帝哀叹一声:“朕如何不知道,可是撒谎容易圆谎难,如今就是不办,皇兄恐怕也不会原谅朕了,而且迎亲的人已经去了,若是不给皇兄娶一房妃子,他挂着那个人定是宁愿孤身一人,皇兄的婚事父皇向来也很操心,临走好嘱咐过朕,父皇有遗命,所以如今朕说什么也得把这事办下去。皇兄要怨就怨吧,反正朕决不能让他做出这种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来。”
“皇上,覃公公回来了。”小太监禀道。
皇帝和皇后忙从内室里出来,“覃公公,如何?皇兄没有起疑吧?”
覃公公无奈地道:“皇上,王爷没有起疑,相反还很感激皇上,不过老奴看这件事不如成全王爷算了吧,老奴实在是不忍心再骗他了,老奴看得出来,王爷比当年的先帝还要痴心,这样下去,恐怕……”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改不了了,比起皇兄的不开心,总比断子绝孙要强得多,那个什么魔教教主,心比天高,皇兄娶了恐怕也是祸害,一切照旧,朕要给他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整个大明朝都知道,到时候拜了天地,由不得他反悔,如果父皇在世的话,一定也会做出和朕一样的决定。”皇帝坚定地道。
窗前的人拿着金线一针一线地绣着大红喜服上的云龙,落月站在屋外,低声道:“教主,永靖王要成亲了……”
“还有多久?”教主低声问道。
“三日后就是婚期,新娘,已经被迎进了皇宫。”
针尖又一次刺进手指,他微微有些懊恼地道:“太快了,他的礼服还没有做好呢?你叫人送些蜡烛来,房里的灯太暗了,晚上我看不清,还有三天,赶一赶的话兴许还来得及。”
“教主,你这又是何苦呢……”落月不忍心地道。
“本座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滚出去!”房里的人冷声道。
落月哆嗦了一下,忙心惊胆战地离开了,她何尝不知,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分开是最好的事情,可是却不忍心看着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教教主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京城里已经一连半月张灯结彩,喜气盈盈了,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大明朝第二号尊贵人物的婚礼忙碌着,永靖王爷要成亲,可是瞬间不知寒了多少高门大户的心,不过怎么说也是喜事,该庆祝还是要庆祝,虽然王爷娶了王妃,可是侧妃的位置也一样很抢手啊,自家女儿还是有机会的,不急不急……
等待的日子总是很难熬的,杨涟等在府里,简直就是坐立难安,兰姨看着他心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王爷,你就不能安生地坐一会儿?瞧瞧,风度都到哪去了?时辰还差一点,看你急得?”
杨涟尴尬地笑笑:“兰姨,我没办法,我紧张……”
“打仗都没见你紧张,娶媳妇紧张成这样,丢不丢人?”她笑得更好看了。
杨涟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紧张,兰姨……”
“这回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把我家王爷迷成这样!”
杨涟摇摇头:“兰姨,你可别这么想,我一早就说过了,他是男人,再怎么样也不如女人美,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他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特别到无与伦比。”
兰姨忍不住摇摇头:“和你父皇一样痴傻,当年你父皇对你母妃就是如此,你母妃其实算不上是个好女人,一般女子的温柔贤淑她半分没有,又心狠善妒,而且大你父皇整整十七岁,可是偏偏你父皇就是觉得她特别,爱得难以自拔,就连死也随着娘娘去了……”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 夺位
杨涟不知道的是,当他兴高采烈地准备婚礼时,他原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却如命中注定一般,在黑木崖上重演。
成德殿上,上官云带着伪装伤重的令狐冲,还有乔装打扮的任我行,向问天一行人立在殿中。童百熊被绑在一旁,正当上官云汇报捉拿令狐冲的具体事宜时,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叫道:“东方兄弟,当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吗?”这人声音苍老,但内力充沛,一句话说了出去,回音从大殿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之极。
杜总管皮笑肉不笑地道:“童百熊,在这成德堂上,怎容得你大呼小叫?见了教主,为甚么不跪下?胆敢不称颂教主的文武圣德?”
童百熊仰天大笑,说道:“我和东方兄弟交朋友之时,哪里有你这小子了?当年我和东方兄弟出死入生,共历患难,你这乳臭小子生也没生下来,怎轮得到你来和我说话?”但见他白发披散,银髯戟张,脸上肌肉牵动,圆睁双眼,脸上鲜血已然凝结,神情甚是可怖。他双手双足都铐在铁铐之中,拖着极长的铁链,说到愤怒处,双手摆动,铁链发出铮铮之声。
任我行本来跪着不动,一听到铁链之声,在西湖底被囚的种种苦况突然间涌上心头,再也克制不住,身子颤动,便欲发难,却听得杜子腾道:“在教主面前胆敢如此无礼,委实狂妄已极。你暗中和反教大叛徒任我行勾结,可知罪吗?”
……
东方不败坐在梳妆镜前,穿着一身粉红衣衫,拿着妆笔,懊恼地看着镜中人,怎么画都不对,他那次是怎么画的?把他化得那般好看,唉,还是他说得对,化妆真不是好学的……
他微微失望地放下妆笔,拿起床上的新郎喜服,又飞快地绣起来,咬断丝线,他满意地看着手里的衣服,真好看,他穿着一定很好,只是可惜,来不及送给他穿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这会儿他该迎亲去了吧……
杨涟老老实实等着时辰,看着屋里一群群的喜娘,顿时想到一件大事,这会儿东方应该在上妆吧?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些喜婆给他化妆,画得乱七八糟的,洞房花烛夜把他这个新郎吓半死,那岂不是很崩溃的事情?
想到这里杨涟坐不住了,瞅了个空就溜出了王府,还是自己亲自为他化比较放心,不然新婚之夜他忍不住笑场,教主恐怕会杀了他……
抄小路七拐八绕窜进了皇宫,结婚前见新娘毕竟犯了那些老封建的忌讳,杨涟也只有尽量不让人看见,好在新娘身份特殊,待嫁的宫殿也比较偏僻,一路走来还算顺利。
“王爷,您怎么来了?”十一守在殿前着急地拦住他。
杨涟微微一愣,“我找王妃有点事,你让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王爷,一会儿吉时就到了,您别耽误了,还是尽快回去吧,王妃有我们兄弟看着,您不用操心了,一定平平安安给您送出宫门!”十一赔笑道。
杨涟郁闷了一瞬:“我自己还不知道时辰了吗?你让我进去,我有正经事。”
“王爷,拜堂前新郎是不能见新娘的,这不吉利,王爷,这成亲是多大的事,其他的,王爷拜了堂再做也不迟啊!”他着急地道。
杨涟看着他怪异的神情,心中被自己刻意压制的丝丝疑虑瞬间扩散开来:“十一,本王看看王妃犯法了吗?你如此拦我,难不成还有其他缘故?”
十三从里面出来忙道:“王爷怎么来了?王妃正在换衣上妆,此时不太方便,王爷还是一会儿直接来迎吧。”
杨涟忍不住皱眉道:“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就是上妆我才来的,你们不懂。”
老五也坐不住了,忙现身拦住他道:“王爷,皇上就是怕您心急,犯了祖宗忌讳,才让我们守在这的,您就别让我们兄弟为难了……”
“少废话,祖宗忌讳我犯得多了,不差这一个。”杨涟说着就往里走。
这下十三太保全出来了,看着一干人等怪异的神色,杨涟越发觉得心中不安,难道皇上还是在骗他不成?
“你们这是要跟我动手?”杨涟看着将他围在中间的人冷笑道。
“王爷,属下不敢,只是皇上有吩咐,我们不敢不从,请王爷回去。”老二低声道。
杨涟点点头:“好得很,就让爷试试你们的功夫吧!”
话音刚落,便围住他的大内高手战作一团。
十三人见一向不识武艺的杨涟竟有如此身手,当下心中也不敢大意。
一掌拍开挡在他面前的五人,杨涟冷笑道:“本王娶的王妃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本王又如何能差得了,不想死的,就拿出真本事来!”
过了百招之后,杨涟终究是忍无可忍地将一干人等掀翻在地,径直就进了寝宫。
大红的床帏上,安静地坐着一个人,凤冠霞帔好不漂亮,听见脚步声捏着衣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杨涟一把掀起大红的盖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女人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屋外的人忙赶到,十三惊慌地道:“王爷手下留情!”
杨涟大笑起来:“真是好一招偷梁换柱啊,说,我要的人在哪里?否则别说这个女人,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他根本就没有来京城,我们迎的也不是他……”
杨涟踹开跪在地上挡路的人,拽着女人径直走了出去。
出得殿门,皇帝已经匆忙赶来,杨涟冷笑道:“皇上,你哪里找的女人,真漂亮,只可惜微臣无福消受,恐怕要辜负圣恩了!你们都把我当傻瓜,我也只是给了我应该给的信任。”他说着将手里的女人一把扔到皇帝的怀里,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杜子腾带着任我行一行人进得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
杜子腾颤声道:“任教主,求求你,放……放了我吧,东方不败知道我带你们来,一定会杀……杀了我的,求你了……教主,你放了小的吧……”
任我行白他一眼:“向兄弟,这厮如此没用,你们抬着也着实劳累,杀了吧!”
杜子腾闻言,立马大叫起来,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这头肥猪早就嫌累了,如今听见任我行如此说顿时如蒙大赦,顺手就将人扔到了乱石间,一声惨叫之后便再无声息。
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盈盈侧头向令狐冲瞧去,见他脸孕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你说这里好不好?”
令狐冲微笑道:“咱们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教我弹琴,那才叫快活呢。”
盈盈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
令狐冲道:“就怕我学不会,婆婆可别见怪。”盈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两人观赏美景,便落了后,见向问天和上官云他们已走进一间精雅的小舍,令狐冲和盈盈忙跟着进去。
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是老朋友来了吗?”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
任我行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上官云掀起绣着一丛牡丹的锦缎门帷,众人跟着入内。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没有诧异之色。但众人的脸色却不同了,除了令狐冲之外,众人都认得这人明明便是夺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这时却也忍不住好笑,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
东方不败尖声道:“